第三百六十五章 番外11 三叔是娘叫的
祝繁那里肯依,刚才做了那么一个实在的梦,她这会儿也没打盹了,抱着人就是不放手。
狐之亦俯身私语了两句,祝繁一脸惊骇地看向他,“你……你你……”
狐之亦瞧她乖乖的模样实在惹人怜,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沉声问:“做甚么梦了?哭成如许。”
祝繁还在为刚才阿谁梦狠狠抽泣着,才不想管那么多呢,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也不说话。
阿谁时候他还只是祝弧,身子骨不好,心性又孤介又傲,却为了她那样的人……
狐之亦无法,只得叹了一声,道:“好好,不说了,睡吧。”
狐之亦未能猜到她现在究竟在想甚么,只当是梦见了有关他不好的东西,便侧了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一边用手悄悄拍着她的背。
祝繁一头撞到他肩上,说:“三叔,你说我们这算甚么啊?老夫老妻了老这么肉麻。”
“嗯?”狐之亦扒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问:“怎的这是?好端端的,三叔不是在这么?”
不对不对,如何着都不对吧?
狐之亦便笑了,道:“既是心悦你,为何会恨你?”
当时她太气了,或者也不能说是气,归正就是说不出的感受,就感觉她跟他不能在一块。
祝繁闻言嘴巴一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带孩子,如何跟你那三叔一个样,说都说不听的。”
狐之亦抿着唇没说话,只看着一颗眼泪从她脸上滑下来。
因而她撇了撇嘴,磕磕巴巴地把方才梦里的事大抵给他说了一遍,遂问:“三叔,你奉告我那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哪有那么坏……”
“好了,三叔在,没事了,乖……”
这哪成啊,在一块一年,结婚七年,大儿子目睹着都五岁了,祝繁早就风俗早晨有他在身边,就算再闹脾气早晨做贼都得爬上他的床,哪能让他出去。
狐之亦就在她耳边说:“乖繁儿,三叔快被你磨死了,大早晨的不闹成么?”
祝繁点头,揪着他的头发说:“我太坏了,明显晓得你身材不好却还说了那些话,我不敢想如果阿谁时候你真气出个好歹来,我该如何办。”
“三叔是娘叫的,”蕊儿没有理睬挣扎在称呼里的兄长,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汤婆子往祝繁面前塞,“爹说冷,娘要多穿,这个给娘。”
比来因着刚生了老三小宣不到两月,狐之亦一向没碰她,早晨也就只亲了亲了事,这会儿又是抱又是缠的,某个不受节制的处所也跟着精力了起来。
刚好那会儿老头也不把话说清楚,她理所当然地曲解了,誓不能如了老头子的意,成果那里想到底子不是这么回事……
祝繁几近没做任何思虑,猛地对着他的嘴就啃了上去,然后又猛地一下起来,红着一双兔子眼说:“你奉告我,究竟是不是真的?”
祝繁顿时红了脸,缩着脖子说:“不要,你老是如许,大要一副君子君子的做派,一到床上就……”
“三叔,三叔……”
如果刚才阿谁梦是实实在在产生过的事的话,那她当年在说完那些话走后他不就……
……
“三叔,三叔……”
祝繁不说话了,垂了视线一脸自责与惭愧,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水珠,像是顿时要落下来。
翌日,祝繁是被耳边那近似于蚊子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就说为啥总感受睡着的时候有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敢情是小崽子在边上。
“三叔……三叔,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到三岁的蕊儿站在哥哥边上,也学他的模样往床上趴,但何如个子不敷,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头上两个花苞髻簪着两朵红艳艳的小花儿。
没等她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狐之亦便引着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唇角跟着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祝繁先是一愣,随即却真一本端庄地看着他说:“三叔,我喜好你,你娶我吧。”
蕊儿眨眨眼,奶声奶气地说:“三叔……三叔出门去了,让娘睡,不吵,他干活儿。”
狐之亦帮她掖了掖被子,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不对,仿佛有哪儿不对,娘叫爹三叔,他们叫爹叫做爹。
“三叔不是你叫的晓得吗?”小璟先一步训起话来,“三叔是娘叫爹的,你得叫三叔爹。”
狐之亦感觉不能不管了,便把她从身上扒开了一段间隔,盯着她的眼睛问:“别不说话,不然我就走了。”
她阿谁时候就是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饭后茶余,更不想让他成为老头的踏脚石。
祝繁瞪眼,“哪有,就打个比方罢了,咱结婚都快八年了诶,明天小璟还问我说‘娘,你为何总唤爹三叔,我真的不消喊他爷爷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晓得么?”
某些话自是不好说出口的,但祝繁的厚脸皮程度也不是假的,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狐之亦当场就笑了。
不过说是吵醒,实则她睡得也够久的,睁眼便见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太阳光都照到床前来了。
狐之亦将她往上捞了捞,问:“又嫌我老?”
狐之亦舔了舔她的唇,拉开两人之间的间隔,看着她说:“那繁儿现在重新给三叔说可好?”
祝繁没好气地瞋了他一眼,一拳捶在他胸膛上。
说完,她本身倒是忍不住先笑了。
“嗯?”狐之亦展开惺忪的眼睛,听出了她话里的哭腔,下认识便往她脸上摸去,成果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濡湿。
结婚这么些年,祝繁虽还是会在两人靠近这类事上感到害臊,但却会顶着一张大红脸去回应他,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他不说还好,一说,祝繁就更不是滋味了,黏他黏得紧,抱着还不满足,腿上一个劲地往他腰上盘。
“就?”狐之亦朝下压了压,明知故问:“就甚么?你不也很喜好么?”
五岁的小璟穿戴一身小小的靛蓝色锦服,领子上有一圈红色的毛边儿,过肩的黑发用一个红色小玉冠梳着,这会儿趴在床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狐之亦抚着她的腰身,笑说:“不唤三叔,繁儿筹办如何称呼为夫?”
白嫩嫩的小手捧着汤婆子伸到祝繁面前,却因为床沿太高够不到祝繁怀里,因而她干脆把汤婆子往床上一扔,一个劲地往上爬。
当然,这个“踏脚石”厥后她才晓得是她双方面觉得的,可阿谁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啊。
“心疼了?”他问。
祝繁翻了个身并没有起床的筹算,打了一个清秀的哈欠问:“你们爹呢?”
不到三岁的孩子说话还不如何顺溜,但当娘当了这么长时候的祝繁还是听懂了,但有一点还是必须得改正。
“娘,你又睡懒觉。”
“繁儿,繁儿?醒醒,”他赶紧晃了晃小老婆的肩。
“在呢,”狐之亦被她蹭出了火,翻身将人压到床上,咬着她的耳朵说:“乖繁儿,三叔难受得紧,帮帮我,嗯?”
祝繁被他摸得痒痒,往他身上爬了爬,说:“我不,就叫三叔,三叔三叔三叔……”
打盹刹时全无,抬手朝屋中灯罩一指,油灯自发地亮了,他这才看到怀中人小脸上亮晶晶,竟然在哭?
哭?
祝繁往他脖子上凑,眼泪顺着脸也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狐之亦勾了勾唇,随即却一本端庄地说:“至心疼了就亲一下。”
狐之亦发笑,干脆翻了翻身平躺着,把她连带被子一起放到本身身上,笑道:“都当娘的人了还这般轻易撒娇,就不怕孩子笑话你?”
狐之亦内心熨帖,摸着她的头发说:“好端端的怎的就做了如许一个梦,用心让我心疼。”
狐之亦暗叹一声,侧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寻着那让贰心疼的唇吻了下去。
“小家伙,三叔……”
祝繁逼迫本身忽视某个处所的非常,何如某只小狐王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乃至于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干脆撒娇道:“好夫君,你便饶了我好不好,我……”
狐之亦问:“笑甚么?”
祝繁往脸上摸了一把,成果还真摸了一手的水,她后知后觉,仿佛这才想起一样,俄然一把端住男人的脸,满眼镇静。
祝繁不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想这么抱着他。
半夜,狐之亦被身边的动静闹醒,觉得她做了恶梦正闹着,便风俗性地翻身将她搂进怀里,谁知才刚伸手,小女人的娇躯便贴了上来,跟八爪鱼似的扒着他不放。
“三叔……”祝繁有些恍忽地睁眼,泪眼恍惚间看到了面前这张熟谙的脸,便喊了一声。
祝繁咬着唇抬眼看他,然后悄悄靠到了他肩上,在他嘴角亲了亲,说:“实在……阿谁时候我不想说那些话的,真的,我归去哭了好久,好几次都想去找你重新说,但是我怕你会恨我。”
祝繁担忧她摔着,伸脱手一把就把小东西给拎上了床,适值周老太这个时候从外头过来,恰好瞧见她这么拎孩子,神采当即就变了。
“这不废话么?”祝繁没好气地瞪他,“我当时也不晓得嘛,好端端的就说喜好人家,我都不清楚本身内心是如何想的,就不想你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