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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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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用了小半个时候才算了,赵曦月惦记取书里未完的后续,吃得很有些心不在焉,看得建德帝一阵好笑。

行露的父亲是私塾里的先生,她自幼跟着念过几本书,若不是父亲病重,家中生存无济,她也不会入宫当宫女。当初圣上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她指到康乐公主身边服侍。为此,圣上不但送了重金去她家,还派了太病院院首去为父亲诊治。

赵曦月“唔”了一声,权当本身听到了。

行露和青佩对视了一眼,亦是收了笑,搁动手中的东西,扶着赵曦月进阁房洗漱换衣。

关于皇后今晨被下了面子,以及赵曦月和赵曦珏二人的争论,建德帝都略有耳闻。

“自是有的。”行露亦是微松了口气,莞尔道,“陈嬷嬷晓得您爱吃两口她渍的梅子,日前才令人送来两罐。”

赵曦月这书从晌午一起看到了傍晚,行露她们问传膳问了四遍,获得的答案都是“不饿”。幸亏圣上给寻芳阁里开了小厨房,饭菜能放在灶上温着,甚么时候想吃了都能趁热用上。

赵曦月跑了一会便停了脚步,转头张望了一眼,肯定已经看不见赵曦珏的身影,一向按捺着不让上翘的嘴角才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容,看得追上来的青佩微微一怔。

可皇后对她的态度……

被戳穿心机小女人羞赧地将脸颊埋进父亲的衣袖当中,又偷偷暴露一条缝,期呐呐艾地说:“父皇您想看的话,随便叮咛一声,不消几个时候就会有人将书奉到您的案头呀。”

“公主本日仿佛表情不错,想来同六殿下一齐去花圃散散心还是有效的。”青佩取了帕子,上前轻手重脚地擦去赵曦月额间因小跑而排泄的汗珠,语气轻巧,“六殿下说要带公主去花圃的时候,真把奴婢给吓着了?”

可贵公主有本日如许的好表情,青佩不忍她难过,便想说些好听地安抚一番,可话说着说着,连她本身也说不下去了。

暖和,敞亮。

赵曦月转了下眸子,嬉笑着抱住建德帝手臂撒娇,“就是几年前父皇夸奖过的《尚异谈》呀,父皇还说过此书著者文采斐然,是个博学之才,若能入朝定当委以重用。父皇记得嘛?”

受罚那日心中惶恐不安,不但是因为本身挨了打能够会被逐出寻芳阁,更是怕圣上迁怒她的家人。没成想她惊骇了两天,就有医女来为本身检察伤情。

行露也跟着她往里看了一眼,低声笑道,“公主天生丽质,只是现下还稚嫩,五官未曾长开,等过两年脸上的肉消了,身形抽条了,怕是瑰姿艳逸之貌。”

“行了,同朕说说,甚么东西叫你连饭都没心机吃了?”待赵曦月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玉箸,目光不住地往美人榻上瞟,建德帝才有些好笑地说道,“行露,去将你们殿下心心念念的那册子拿来给朕瞧瞧。”

可行露几人却不敢当真叫赵曦月饿着了再用饭,眼瞧着天气擦黑,赵曦月离册页越凑越近,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再问一遍:“公主,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

她的表情当真是非常不错,说话时都不记得要自称“本宫”,“没想到六皇兄是带了新一卷的《尚异谈》给我,上头竟另有沈墨白的亲笔题字!这但是沈墨白的亲笔题字!”

建德帝见她如此,那里像是伤神,清楚是被他捉了小辫子,也不点破,不动声色道:“朕刚批完奏折,还未曾用膳,糯糯不如陪朕一同用些?”说罢,撇了她嘴角的点心沫一眼。

行露闻音知雅,福身退下了。

他仓促赶来,就是怕女儿又为此事伤神。

“公主,”青佩惯是沉不住气的,不等她问话就先行说到,“这些都是各宫娘娘令人送来的,这一份……”她指了指摆在最上方的两个鸡翅木匣子,“这一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宝珠姐姐亲身送来的燕窝,还叮咛奴婢要每日两盏,迟早炖了给公主用呢。”

听名字还怪耳熟的,“咦?这不就是前两年公主叮咛奴婢令人刺探过的册本么?”

哪儿有女儿病重,亲娘只在第一天来看了一眼,而后便不管不问的呢?

说话间,她又将方才收进怀里的书册翻了出来,持续赏识起扉页上的题字,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心对劲足,全然没有重视到青佩有些懵逼的神采。

她是真怕六皇子拉着她家公主是筹办找个没人的小角落打上一架的。

“公主,娘娘既送了东西来,就申明娘娘心中还是有公主的。”青佩望着铜镜中赵曦月有些冷酷的眉眼,谨慎翼翼地开口道,“宝珠姐姐也说了,您的病娘娘一向挂念在心上,只是这几日恰逢天阴多雨,娘娘手疼的老弊端犯了,太医叮嘱了不得见风,这才没来看望……”

青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望着又往本身嘴里塞了一块玫瑰酥的赵曦月,有些担忧地问道,“可如果公主脸上的肉消不掉,那可如何办呢?”

以往皇后娘娘派人送些甚么过来,公主总能欢乐地乐上很多时候,此次倒是看都未几看一眼,想来是因这场大病,叫公主殿下伤透了心。

青佩有些焦炙,正想开口为行露辩白,却见行露侧目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眼神。

大不了一会公主怒了,她自请同业露分担受了便是。

主仆俩一言一语地,就将话题完整从皇后娘娘的事上带开了,看得青佩一愣一愣地,半天回不过神。

自圣长出去就提着一口气的行露总算是放下心来,笑盈盈地应了,出去给父女二人传膳。

因着公主叮咛下来的时候神情还非常踌躇,待探听的人返来回报后还显得有几分降落,倒给她留了几分印象。只是因为而后就未曾听公主提起,日子久了,一时没能想起来。

等她到了雍和宫,诸位宫妃娘娘们早已散了。赵曦月昂首看了看天气,深思了半晌,便叫青佩先将书拿回寻芳阁,本身则去给太后存候。

待用了午膳,又亲手奉侍祖母躺下午休,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寻芳阁。

她眨了眨眼,夸大道:“这书是六皇兄特地派人去书局门口列队买返来送给儿臣的,传闻有的人自明天夜里就到书局门口候着了呢。”

能叫青佩伶仃拎出来讲道的,必然是感觉赵曦月会感觉欢畅的事。可赵曦月的目光却只是在那两个匣子上一扫而过,淡声道:“晓得了。”

行露回身去给她取寝衣,口中的话却没停:“说是上个月倒春寒,有几声咳嗽,现在已经大好了。她婆家因她是您的奶嬷嬷,又有太后娘娘亲赐的快意压案,并不敢因她久未还家而薄待她。就是惦记取您,这不,记得您爱吃梅子,亲渍了两罐便巴巴地令人送了过来。”

此次换行露有些惊奇了:“公主不歇晌了?”

赵曦月但笑不语,赵曦珏为何会晓得她喜好《尚异谈》的迷惑在心中一闪而过。不过这会她一心只想从速回寻芳阁看书,也没细想,领着青佩法度轻巧地回了雍和宫。

建德帝听着风趣:“莫非我们的小糯糯不是叮咛一声,不消几个时候就有人将书奉到你案头?”

赵曦珏和赵曦月兄妹两个虽说从小就不对盘,可罚了一个另一个当即就来讨情,建德帝便没往内心去。

“公主的眉眼长得可真都雅。”青佩朝里头张望了一眼,很有些美滋滋地笑道,“春希还说六殿下都雅,我瞧着清楚差未几。”又往里瞧了一眼,斩钉截铁地改口道,“清楚是我们家殿下更都雅一些。”

没想到甫一进门,便瞧见八仙桌上大包小包地堆了一桌,行露和青佩二人正分门别类地清算着。

赵曦月轻咳一声,捂着脸不肯露面了。

赵曦月久未看《尚异谈》,对前头的剧情虽另有印象,大部分却都是记得不大清楚了。怕本身遗漏了甚么细节,她决意从第一卷开端先将前情重温一遍,再看本日新动手的第四卷。

她方才只是远远跟着,并未曾听到他们二人扳谈的内容,原觉得是六皇子说了甚么讨了公主欢心,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一本书?

公主正为皇后娘娘的事伤怀,行露不安抚就罢了,如何还提那劳什子闲书何为?万一惹了公主不悦,她怕是又逃不脱一顿板子。

见赵曦月没作声,行露也不焦急,还是不紧不慢地柔声说道:“奴婢见书架上还放了几侧同名的册本,便将新拿来的那本一同搁着了。奴婢记得您久不看这些消遣用的本子了,不晓得您的爱好是否变了,便自作主张,备了一些蜜饯干果,取了一些本年新送来的雨前茶叶,您如果想要了,便可随时取用。”

行露有些哭笑不得,她如何不晓得公主殿下还是位看起书来废寝忘食的主呢?

本身又回到了寻芳阁,还是是康乐公主的贴身公主。青佩奉告她,是公主向圣上求的情。

自打被赐到公主身边服侍,她好似从没在公主脸上瞧见过如此肆意的笑容。

她看书的时候一贯当真,行露和青佩二人也不敢打搅她,一齐退到廊下做女红,只偶尔进屋看一眼是否需求给她添茶。

赵曦月侧目看了笑容沉寂的行露一眼,缓缓地长出口气,唇边有了多少笑意:“可有陈嬷嬷亲手渍的梅子?”

赵曦月被突如其来的建德帝给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美人榻上,趿上绣鞋仓促忙忙地上前扶住了父皇的手臂,有些心虚地问道:“父皇您如何来了呀?用过膳了吗?”

“不歇了。”赵曦月没甚么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说到,“本宫在皇祖母那儿便一向惦记取,明天不把书看完,怕是连觉都睡不平稳。”

并不见欢乐的模样。

早就将自家小女儿的心机摸得一清二楚的建德帝有些无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成了,别搁父皇这刷你的谨慎思,晓得你宝贝这书,舍不得借给父皇看。”

按理说她们二人都是赵曦月身边的贴身宫女,该当是不分前后。可青佩自知本身烦躁易急,不如行露沉稳可靠,一贯以行露为先,现在见行露朝本身使眼色,她虽有些不明以是,但还是耐着性子先听着了。

“儿臣正等着父皇来和儿臣一同用膳呢。”康乐公主涓滴未觉,厚脸皮地笑道,仿佛方才因圣上到来而惶恐失措的人不是她普通,“行露,叮咛摆膳。”

偶尔在泥金小碟里取一颗梅子含在嘴里,本来就生得圆润的脸颊鼓出一块,敬爱地如同画上的娃娃。

“……”饶是行露再巧舌善道,也被青佩噎地接不上话了。

正想再劝,却听身后有道浑厚的男声传来:“如何还没用膳?但是有谁惹你不欢畅,将朕的小糯糯气得食不下咽了?”

陈嬷嬷是赵曦月的奶嬷嬷,因赵曦月年满十岁不能在旁服侍,由太后做主放出宫去了。

“前三卷儿臣是读过了,但新出的第四卷儿臣还未曾看完啊。”赵曦月回身抢先接过了行露手中的书,献宝普通地将书翻到扉页,“您瞧,这另有沈墨白的亲笔题字呢,现当代上只要一百本里有他的亲笔题字。”

“哦?陈嬷嬷令人来过?可有甚么口信,她迩来可好?”

窗户开着,她们在廊下能够瞧见里头的景象。只见康乐公主斜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执书,一手翻页,眉头跟着书里的内容时而皱起时而展开,读到出色处更是屏息凝神,半晌才微松了口气,暴露一个“果然如此”的浅笑。

“您叫青佩带返来的书,奴婢收到书架上了,不知公主想要何时阅览呢?”仿佛没瞧见赵曦月眉间那一抹阴霾普通,行露笑盈盈地给她奉了茶,柔声问道。

她迎光站着,眼角微微眯起,阳光在她的眸子落下细碎的光芒,嵌在颊边的酒窝微微凸起。她笑得几分甜美几分舒畅,又夹着几分慵懒,让不明以是的青佩都不由得跟着她一同莞尔。

行露笑了笑,低头持续手上的活。

“奴婢可没说过公主您的不是。”青佩有些别扭地嘟了嘟嘴,心下对这个比本身还小上几岁的小女人更加佩服了些。

“这点小事也能吓到你,你的胆量未免也太小了些。”赵曦月很有几分嫌弃地睨了青佩一眼,旋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我开初也觉得六皇兄是要找我的茬。”

建德帝还当真记得有这么回事,“此书你不是已经读过了么?如何还能这般茶饭不思?”

青佩瞪大眼睛看着行露:“你就不能罕用几个成语么?”

赵曦月的目光更是温和了,“嬷嬷过得好本宫便放心了,当初若不是嬷嬷一向欣喜着本宫……”她话音微顿,转道,“你去将《尚异谈》的四卷书都取来,另有茶水滴心也都备上,本宫现在就要看。”

赵曦月转头瞥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调侃道:“现在晓得本宫畴昔为何总带着行暴露去,而留你在寻芳阁里看家了吧?”

赵曦月进门的行动微微一顿。

闻声打帘的声音,行露和青佩都循声忘了过来,见着是赵曦月返来,脸上俱是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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