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爆炒肥肠

余下的娃娃欢畅地拍动手掌，排着步队，按挨次一个接一个用我的肠子玩花式跳绳。我的肠子甩啊甩，时不时溅出几滴温热的血，打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大抵要被它们玩死了。

女鬼冲着我大笑，喉咙深处收回来自天国的催命声：“吃掉你，和我在一起！”

我吓得底子没法转动，俄然呈现的女鬼将手指伸进喉咙里一扣，哇啦地吐在我身上。我满身都是腥臭的鲜血，另有一些细碎的东西，细心一看，都是些毛发、手指头、鼻子。

不是拿来跳绳就是要做菜，我真搞不清楚，到底是我招惹了鬼，还是我的肠子招鬼。

白影笑弯了腰，我感觉，他的笑点实在是太低了。“这么说好了，我救了你一次，你应当以身相许，懂么？”

女鬼仿佛不肯放弃我这块到了嘴边的肥肉，伸脱手想把我带走，就在这时，我看到一道白影从女鬼正中间穿过，女鬼就从中间裂开，整整齐齐分红了两半。

一看到它，鬼娃们立即落荒而逃。那道白影捡起我的肠子，缓缓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顾念衣，拯救之恩，当以甚么回报？”

“一根绳，两人摇。摇下来，像划子；摇上去，像小桥。你来跳，我来跳。”

白日时听到的男声又在我耳边响起，震得我恍惚的认识重新腐败起来。而女鬼和鬼娃们在听到这句话后，俄然都暴露惊骇的神情。

我“呸”了一声，“大哥，你此人重新到脚就是一片白，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个白乳胶变出来的鬼，我如果嫁给你，我生出来的岂不是一瓶瓶的白乳胶？”

我完整无语了，“大哥，你们鬼就那么惦记我的肠子吗？”

“我，我给你烧香！烧纸钱！总行了吧！”

一张鲜血淋漓的脸俄然在我面前放大：“把你的命给我！”

“你可要细心想好了。说不出我想要的，我就拿它去做爆炒肥肠！”

我俄然发明我能说话了，从速弥补道：“这位鬼爷，我这么胖，吃了我会得三高，不划算。你还是放过我吧，转头我给你烧个美人，好不好？”

白日买的娃娃漂泊在我面前，仿佛是金线织成的头发扎成两股麻花辫，正在嘀嗒嘀嗒地往下贱血。血是黑紫色的，落在地板上，变成一个个小人。小人儿长得极快，半晌间就变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娃娃，“咯咯”笑着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脚。

“放开她！”

娃娃抬起惨白的面庞，麻花辫从她空无一物的眼眶里钻出，缠住我的四肢。我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数十个娃娃各自合作，一些按住我的手和脚，一些扯开我的衣服，另有一些拿出锋利的手术刀，敏捷地割开我的肚皮。

我清楚地看到我的肉毫无停滞地分开，就像在拉拉链一样顺滑流利。娃娃挑出一段肠子，生生扯出来，然后一人拿着一头，逆时针甩动着。

白影竟然一边笑，一边拿着我的肠子在甩，我乃至感觉他下一秒会用我的肠子当作呼啦圈玩。

第2章 爆炒肥肠

哭声一波接一波，搅得我几欲发疯。这时，那道白影再度呈现了：“还不滚？”

“呜哇！”鬼娃们吓得抛弃我的肠子，用手齐齐指着我，鬼哭狼嚎起来。成千上万个娃娃音在我耳边尖叫，我感觉我的耳膜都要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