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什么仇什么怨
她嘴里包着一块木头,那牙齿仿佛木头挫子一样,一口就是一大片,门槛已经被啃得只剩三分之一,独一被我抓着的部分还是无缺的。
我特么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这老痞子,是真筹算玩死我啊!
“算了,我等天亮以后再去!”我咬着牙,声音几近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脸都吓扭曲了,猖獗地蹬腿大喊,那大姐手上握着带血的锯子,“咯咯”嘲笑着朝我爬过来,嘴里麻痹地喊着,“别锯我的腿,别锯……我没有对不起你,真的没有……”
我死死抓着门槛,任他如何扯都不罢休,刘老三俄然诡异地笑了笑,“还不罢休?门槛都快被啃没了!”
卧槽!
我把手放下,凑到面前打量,却瞥见一大片发黑的血迹,在我手掌中迟缓地活动着,猩红的血迹深深刺激着我的眼球。
我底子没睡在本身房间,而是被刘老三用麻袋套起来,绑在了一棵老歪脖子树上,屁股离地悬空,差未几有两米的高度,麻袋封口被扎得很紧,树顶上垂下一截绳索吊在上面,此时一股凛冽的山风吹过,绳索“咯吱咯吱”闲逛,我也跟从绳索闲逛的频次荡起了秋千。
“去你娘的蛋蛋……老子不玩了!”
我呆了一下,立马瞥见门槛另一侧,竟然趴着一个满脸紫黑、长满了白叟斑的老太婆,正咧开两排锋利的獠牙,“咔嚓咔嚓”地啃着门槛。
我有力地狂喊了一声,心中惊骇猖獗的伸展,两眼一瞪,吓得完整晕死畴昔。
他一脸怪笑着靠近我,“醒了?昨晚阿谁锯腿的女人如何说的,刺不刺激?别急,今晚另有更刺激的……”
“妈呀……”我敢赌一百块,这声惨叫,绝对是我这辈子叫得最惨的一次。
将空房简朴地清算了一下,刘老三拍鼓掌说,“天气不早了,进屋歇着吧,太晚了不好出门的……”
老太婆一边埋头啃木头,发白的眸子却斜着往上瞟,动也不动地定格在我脸上,两排紫玄色的獠牙一寸寸挪动,眼看就要啃在我后背上!
我吓惨了,一个翻身跳下床,慌不择路朝窗户边跑,没留意脚下,被一根板凳绊倒,身材趴地,双手还在卖力地往前爬,说甚么也要分开这鬼处所,刚要爬到门口,脚后跟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刘老三一只手抓着我的小腿,用力往前面拽,“不可,才第一天就要跑,从速给我回床上躺着去!”
“我是为你好,别啰嗦,从速上床躺一会儿!”
话说一半,我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觉得下雨了,内心直迷惑,这大早晨玉轮高挂,如何会有雨点呢?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老痞子用心恐吓我好玩呢?
“卧槽!”我爆了声粗口,从速把东西丢地上,一股脑钻进被窝,用铺盖卷紧紧地裹着本身,咬牙颤栗严峻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四周没声了,这才闭上眼皮,沉沉地睡畴昔。
她手里拿着木工的锯子,正麻痹地锯着本身的大腿!
真有这么多鬼啊!
只见那瓦片上有很多不法则的齿痕,刚才那动静,应当是有甚么东西正在拿瓦片磨牙!
这老疯子点头晃脑地说,“憋得住就随你,天不早了,回屋去睡吧。”
啊……
刘老三板着脸呵叱我说,“别一惊一乍的,小场面,别慌!”
含混了不知多久,我感到一束暖阳照在脸上,遣散了夜里的阴霾,有人正在悄悄拍打我的脸。
我头皮发麻,撒腿就往屋子里跑,一把关上大门,正冲要到床铺上,却俄然听到头顶上有甚么东西,昂首去看,却甚么也没看到,房梁“咔嚓”一声,掉下一块瓦片,我本能地用手接住了瓦片,凑到面前一瞧,全部脸都吓青了。
“呵呵!”刘老三一脸诡异,凑到我耳边说,“那棵槐树上住着一个小男孩,在黉舍测验的时候做错了一道数学题,挨了教员骂,一时想不开就他杀了,你去它脚下尿尿,他必定会爬出来数你头发……”
“你滚蛋,滚啊……”
“拯救……”
大腿伤口喷涌出浓墨般的血点子,全都溅在黑漆漆的树干上,好似小溪一样沿着树皮纹路往下贱淌,更多血水溅在我脸上,温热、咸腥,黏糊糊的感受走遍了满身。
我张嘴大喊,神采已经吓抽筋了,那女鬼却渐渐沿着树干往下爬,暴露青色的舌苔,仿佛软绵绵的毒蛇,渐渐搭在我脸上,口齿不清地说,“臭男人,你思疑我……你敢思疑我,我死给你看……”
这麻袋被扯开了一道脑门大的缝,我脖子露在内里,身材却被套死了,牢固在麻袋中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我内心恨透这老疯子,气得直骂娘,在内心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恶梦一个接一个,我如何都睡不好,山里风大,不晓得从哪儿钻出的冷风紧贴着我头皮,仿佛有只冰冷的小手搭在上面,我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很快被冻醒了,迷含混糊地伸手去摸被子,却一手抓着了个空,感受屁股下闲逛悠的,底子没睡在床板上。
我问他茅房在哪儿,我想上个厕所先,刘老三指了指门前那棵大槐树,语气莫名森怖,“这里没有茅房,想处理就在内里处理,对了,美意提示你一句,你那里便利都行,就是别去那棵槐树上面。”
未几久,树顶上便掉下了很多水滴落在我头上,湿哒哒的,很黏稠,竟然带着一丝温热气儿,我心中古怪,从速把手腾出来,凑到脑门上一摸,触感黏滑,底子不像是雨滴。
“没事,几个老朋友,闹着玩呢……”刘老三看也不看,悄悄把腿抽回,放到石凳子上,他脚后闪过一条森红色的胳膊,一眨眼就没影了。
我惨叫一声,再度被吓得晕死畴昔。
趁天没黑透,刘老三扛着锄头出门忙活了一阵子,半个多小时后才返来,一身的泥,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了。
我要哭了,双手死死抓在门槛上,说甚么也不放。
山风冷冽,阴嗖嗖的冷风刮在我脸上,冻得我不断颤抖抖,树荫下一片月影,格外班驳暗澹,我嘴里恶狠狠地嘀咕道,“老疯子,你特么的确是有病,大半夜把我吊在内里干甚么,你等着,等天亮以后我必然……”
……
“老疯子,你放过我吧,要不咱换一只羊薅毛尝尝?我跟你甚么仇甚么怨,你每次都出死力整我啊……”
我大脑含混了一下,从速展开眼,随之映入视线的一幕吓得我心肝俱裂,差点喊起了“拯救”!
这一觉并不平稳,梦中仿佛有人爬上了床,用力地撕扯我的被角,拍着我的脑门麻痹地说,“快下来,这张床是我的……”
这是哪儿?
我眉毛乱抖,板滞地昂首,视野中,却瞥见一个穿戴红色裙子的女人,正面无神采地坐在树顶上。
我心肝乱颤,敢情他没开打趣,每收一个门徒都要挖个坑,这是拿命来修法啊!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本能地“妈呀”怪喊一声,展开眼,却瞥见刘老三正笑吟吟地守在我中间,背着双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而我也没被吊在树上,仍旧好端端地躺在本身的斗室间里。
“不要,我特么死都不归去……”
我嘴皮抽筋,问他为甚么?
我懒得再理睬,正筹算回身回屋,余光瞥见这故乡伙脚下,却吓得下认识叫出声来,“老头,你的脚……脚上面有东西……”
甚么?
那条舌头渐渐伸过来,一点一点地卷在我脖子上,逐步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