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秘密

丁管家道：“先生对杨大人倒是放心的，只方安然从太仆寺卿升到闽省都督，这中间但是跳了好几级，连升三级是古迹，他可不止三级，还是谨慎些的好。君子不害人，却不能不防人，毕竟洛家代表的是清流之首，干系太多的清流文人。”

这些人忘了洛家老太太铁氏，来自江湖第一山庄的铁家，这洛家护院里头就有铁家弟子，这但是一等一的忠心人物，岂是平常小偷能到手的地儿。

“洛仁兄言重了！”丁管家回礼。

洛瑞的名声太响，被世人抬得快与孔孟贤人一样的位置，一些有秘闻的人家就想得一件洛瑞的墨宝。孔孟已经作古二千年，但洛瑞还在，如果得一幅当作传家宝，也能增加家属的秘闻，外头洛瑞的一幅墨宝已经炒到八千两银子了，这还是浅显的，那些有些名誉的丹青书画，更是有人出了三万两银子的天价。

指导棋艺时，洛瑞一人奕两盘，左边坐的是洛征，右边坐着洛俪。

洛廉道：“丁贤弟，就算要说，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机会，如何也得等方安然、杨耀宗两家人分开以后。”

他对洛瑞是敬若父亲普通，他的话向来也未几，他是个实干的人，有一句说一句。

洛征面露诧色，心中倒是惊诧很多：难不成，连三弟洛修也不是洛家人，他就像洛佼一样，原是忠臣以后，只不晓得洛修又是哪家忠臣良臣的骨肉。

书房里，传来洛瑞的声音：“来人，将二爷、三女人唤来！”

洛征还没走多远，又被老太爷的小厮请归去。

洛廉点点头，揖手道：“就劳丁贤弟安排人手，迩来都用心些。我们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丁管家与摆布看管的人打了手势，世人退去，他正待拜别，洛径轻呼一声：“丁叔，请留步！”走近以后，低声道：“有人盯着我们家里的事，是如何回事？”

未几会儿，洛俪携着素纨也到了。

“这盯着的人有的是江湖神偷，想偷先生的墨宝，另有一部分则是皇城权贵派来的，是皇上还是窦家、杨氏一时查不出，实在对方太机灵。”

丁管家道：“先生的意义不但是要奉告四女人本相，就连三爷的出身也要奉告。”

丁管家不肯入仕为官，就想如洛子一样用心做学问。

暗里里，洛廉父子非常恭敬丁管家，从未拿他当下人，而是亲热地尊称一声“丁贤弟”，就连常常出入洛府的琼林书院先生们也晓得，丁管家看似洛家管家，实则亦是洛瑞的弟子，且此人见地学问也颇是不俗。

丫头、书僮们立在书房外头，全神灌输，四个奉侍老太爷的书僮小子个个竖起耳朵听老太爷教诲孙子，说的是虽是洛征、洛俪，更多的是如同在教他们。每次老太爷教二爷、三女人，会问读书学问，亦会考核琴棋书画上的功课。

洛家的书房很大，又能经常听洛瑞教诲，这让他非常满足。

洛廉分开书房后去寻方安然、杨耀宗二人叙话，坐在会客堂里，天南海北地提及无关风月之事，也会说些皇城里的事情。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江湖神偷听闻如此值钱，少不得频频帮衬洛家书房，想顺手偷两幅。可洛家书房未曾挂有洛瑞的墨宝。有几次瞧见洛瑞在练字，神偷又严峻又欢乐，不等他下去偷，就被奉侍的书僮抛入火盆焚成灰，心疼得神偷连呼“华侈”，他不要，送给他卖些钱也好。洛子的对劲之作，不是赠给弟子就是相送于老友，又或是藏于洛家隐蔽安妥处，又岂是偷儿能寻到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