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宝库

夜沧澜道：“天然不是凡人。不然这帝墟若落入凡人之手，结果如何，你且想想。”

“也要分人。多情之人，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无情之人，则恰好反之。”说着他将凤歌搂紧，下巴搁在她发顶，嗅着她发间散出的暗香，低声说道：“将来我们也做一对人间散仙，不去那冷冰冰的天界，受天界律法束缚，不能做我们想做的事，多无趣。”

“我还传闻，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便是因为魔界想要攻占人间，故而天界派下非常天兵与八方仙神参战。若没有那一战，现在的人界，怕已不复存在。若天界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冰冷无情，又怎会为了戋戋人类而与魔界大开杀戒，一战陨神无数。”

夜沧澜溢满笑容的俊脸微僵，随即一脸轻松道：“我这不没事吗？放心吧。”

“对了，逆反命定姻缘的雷劫如何办？你有对策了吗？”凤歌问。

夜沧澜点头：“没错。以是，不管如何，天界也会包管人间的繁衍和生机。”他指着脚下的隧道：“这帝墟，便是天界为遴选仙兵神将而设下的试练之地。”

凤歌笑了笑，俄然将头靠进夜沧澜的怀里，笑嘻嘻道：“畴前有人在我面前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话，我还道那些人胡说八道呢。现在看来，倒是真有其事。”

凤歌点头：“我如何能放心？你为了救我中了化仙散之毒。又为了我而顺从命定姻缘，若你有个甚么――”薄冷的唇瓣堵住她未说出口的话，忘情的拥吻缠绵后，他喘气着在她耳边轻语：“不会有事，信赖我。”起码在帝墟中不会有事，他在内心补了一句。

夜沧澜点头：“不，不但是处所清冷。关头是人，那些上仙上神们，仿佛一具具没有豪情的皮郛，冷酷的让民气寒。”

凤歌闻言，恍然大悟。

凤歌皱眉：“怎会如许？不都说神悯众生么？如何那般冷酷？”

“非论人间的凡人在仙神的眼中如何强大无用，可总偿还是有些用处。一旦人间被魔界攻占，那天界便将永久落空加添兵将和仙灵的宝库。”

夜沧澜揉了揉她的顶发，苦笑：“你呀，把事情想的太简朴了。天界虽有八方仙神，十万天兵。可天界的十万天兵和那些每年晋升的散仙，从何而来？”

凤歌蓦地想到先前发放圣令的白衣叔侄，忙问：“这么说，那一对叔侄也不是凡人？”

“冷，阿谁处所太冷了。琼楼玉宇，金雕玉砌。没有涓滴炊火气。”

夜沧澜只笑不语，紧搂着她。

夜沧澜道：“我当时年幼，不懂的事便喜好发问，也这般问过阴君。阴君说，上仙上神们修的是无情道，没有人间的七情六欲，寿元更是凡人所设想不到的悠长。凡人那戋戋几十载的寿命，于他们而言，不过沧海一粟，底子算不得甚么。又如何会真的怜悯众生呢？”

“那是天界，住的都是上仙上神，又不消向人间的百姓一样食五谷三餐，天然没有炊火气。”凤歌笑道。

听着这话，凤歌的心揪成一团，仿佛曾经听过一样的话，有过一样的表情。

凤歌轻笑：“说得仿佛成仙就是用饭睡觉一样简朴。”

可她不肯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