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到底是谁?
“不必了不必了,黎将军带头造反,宫里乱成一团。这不,远在祁水之地的祁王殿下都返来了。只是祁王半路上生了病,且病得非常重,老臣这就要去祁王府候着,还请离老堂主留步,你先安排好本年的两位新晋大夫吧。”
离尺被黎盏天真无知的模样给逼极了,情感失控,猛地一下就掐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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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朝黎盏逼了过来,连离悠悠都被这架式吓得不敢乱动。
黎盏忍着哀思,在一世人妒忌的目光中轻声应道:“是。”
“比起小女,离盏女人确切更胜一筹。”离尺僵笑,细心审了黎盏一眼。
她若还活着,就断断容她不得!
“既如此,那就恕不远送了,周太医路上谨慎。”说罢起家道:“离莜莜,离盏,你二人随我过来。”
“离堂主,两份全对答卷,依您高见,谁该拔得本年问试的头筹?”
“方霞山离盏,外人都称我一声鬼医。”
一语惊醒,离尺从速松了手。氛围进入喉咙,黎盏捂着僵红的脖子猛地咳嗽起来。
“周太医所言极是,鄙人会定当竭尽尽力。”离尺盯着黎盏的目光,阴暗而不成测。
她二人进了里间,只听“嘎吱”一声,离尺便阖上了厚重的门。狭小的房间里,只得一点薄光从泛黄的窗户纸里透了出去,照着离尺半边面庞,有些阴冷骇人。
“周太医谬赞了。”黎盏朝离莜莜耸了耸眉。
离莜莜的面子完整挂不住了,捏着卷子的手模糊发白。
周老太医乃当今院判,执掌全部太病院。离尺再驰名誉,也要仰他鼻息,服从朝廷。
“爹爹……”离悠悠失声喊道,她到底是闺阁娇女,哪见过这类场面。
“离盏,你是在威胁我?”
“那就这么定了。老夫看这孩子矫捷变通,心性沉着,是块做大夫的料。今后留在这长风药局,还望离老堂主多多种植。”
“谁?”黎盏提着眉梢,一副无知状。
“你到底是谁?”
黎盏听到黎家造反,心蓦地揪作一团,满目都是本身血淋淋的身子还那摔死的孩儿,背面的祁王一事底子就没入耳。
周老太医指东,他就不敢朝西。更何况,周老太医非常中意黎盏,点名了要他好好种植。
更忘不了钱氏仗刑她的那天,整整八十棍下去,壮汉都够死两次了,她却硬瞪着两只眼睛,就是不肯闭眼。血从她耳朵鼻子里流出来,她却死死咬着唇。最后施刑的人都看怕了,只得把她扔到水沟里没了。
而离盏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便他力道再重,也远不及子宫被拉出体外的那种痛苦。她忽而嘲笑起来,在他五指的余力下断断续续地嗫嚅道:“离……离老堂主……你别忘了,我但是周老太医亲点的头名大夫……”
离尺一想到那孽障,眼睑就不住的抖颤。他永久忘不了烧死她母亲的那天,她蹲在角落里,浑身撒满了她母亲烧烂的尸灰,那怨毒的眼神,仿佛天国里逃出来的小鬼。
“你是不是她?”
世人忿忿不平,竟然输给了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但一个个又都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黎盏和离莜莜随了离尺绕了几道长廊,花重掩映,越走越深,最掉队了个偏僻的院子。
“桂嬷嬷,先把这位过试的女人领到里间去好生接待,我先送送周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