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元佳节
楚琅看着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妞皱眉深思的模样，微微一笑，他恰好晓得这个答案，想了想便轻声对着一旁的阿萝私语了几句。
但是这些年来固然花魁无数，却无一人能达到“舞圣”公孙大娘之高度。细细数来也只要那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色彩”的“花神”杨贵妃方能与之相提并论。
阿萝忙不迭地点头说道：“不是我……是楚琅跟我说的。”
是以天香坊极富盛名，就连圣上来晋阳行宫避暑的时候，都曾微服私访过天香坊，便只为一睹那位当年在北都之地当之无愧首席花魁公孙女人的倾城之姿。
几人沿着街道一起玩耍，俄然瞥见火线一群人围着一盏大红灯笼争辩不休，因而便挤了出来瞧个究竟。
北城的晋阳湖畔，到处是碧瓦飞甍、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很有江南烟雨风情的神韵。天香坊便也坐落于此，天井深深，古色古香。
薛青一愣，随即目光落在楚琅的身上。李季兰也是有些惊奇，这则灯谜虽说不难实在她也想出了答案，但是楚琅能够这么快的对了出来倒也有些出乎料想。
固然这只是无据可查的小道动静，不过当今圣上确切曾多次下诏令她入宫演出，由此可见这位公孙女人的名誉之盛了。
阿萝年纪尚小，孩子心性一到街上便兴高采烈，滚滚不断。
“李兄谦善了，你的才学但是我们太原府士子们公认的。不过今晚我们便一人猜一个如何？”
但是世事浮云，自公孙大娘销声匿迹以后天香坊便再也没有出过毫无争议的花魁了。现在百花争放普通，各地青楼的美人们吃力心机争芳斗艳。
“感谢，老伯。”
“另有这个：一形一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好难啊我一个也猜不出来。”
“楚琅……”
只是豆蔻韶华的李倩女人，但对于剑舞的贯穿之深比之当年的公孙大娘也不遑多让。就连早就退居幕后不问世事、已经是人老珠黄的老坊主听闻以后也顾不得形象，当即颤巍巍地跑了出来是喜极而泣。
“我也不晓得啊，这得问问身边的这位李大才子了。”
在“舞圣”公孙大娘的掌舵下，天香坊风头一时无两。即便是由当今圣上和杨贵妃所建立的梨园也要稍逊一头，在江湖中更是有了“一坊两园三楼的说法”。不过公孙大娘芳踪渺然以后，天香坊的名誉便每况愈下。
两人拱手作揖，冰冰有礼，楚琅在前面倒也看的风趣。
薛青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李季兰也回礼笑道：“薛兄就莫要讽刺我了。”
“桥头才子相道别的答案是甚么啊？”
当年的公孙女人善舞剑器，舞姿浑脱，浏漓顿挫，剑舞之名遍于天下！世人皆称公孙大娘，更是获得了“舞圣”的佳誉，是时，或官员达贵，或江湖豪侠，或墨客雅士，无不以能赏剑舞为荣。
楚琅随口找了个来由乱来畴昔，薛青、李季兰倒也没有甚么思疑的，对她们而言只是戋戋小事，能对出一副春联猜出一则灯谜也算不得甚么惊才绝艳，不会太在乎。
而后，李倩的名声便水涨船高，红遍了北都之地，即便是都城长安那边也晓得了出了这么一名公孙大娘的亲传弟子。
晋阳城论名头最大的处所那当然是晋王府，但若要问最为风雅之处，统统人第一时候想到的便是“天香坊”了。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薛青顿时眼睛一亮，当即走上前提笔写道：“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四周有人念了出来，但是世人看着这两副灯谜都是惑然不解，目光纷繁落在了薛青的身上。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这答案到底是何物啊？”
“这位小郎君既已填出了下联，何不把答案也说了让我等解惑？”
楚琅说出了答案，阿萝顿时恍然道：“油灯和杆秤，本来这么简朴啊。”
这下薛青和李季兰也都犯难了，固然她们知识赅博，可读的倒是圣贤书，讲究的是君子远庖厨。加上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便很少去存眷这些平常百姓所用的平常之物，一时候倒也想不出下联来。
随后两人接踵说出了答案，本来前者是“樱”字，后者是“井”字。摊主听了连说俩位小郎君大才之类的歌颂，将赠品递了过来。
本来灯上写着一副春联：“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中间另有一行小字：“打一平常把用物，并用一谜对出下联。”这则灯谜，谜面非常平常，可却没有人能够对出下联来。
这些年来，便有三届花魁易主别处，如果本年再无花魁之位，唐武朝三大风雅之名的天香坊怕是要沦为明日黄花了。所幸平空呈现了一名公孙氏剑舞真传的李倩女人，才有了但愿挽回天香坊三年无魁的难堪局面。
阿萝拿着获得的灯笼赠品又蹦又跳叽叽喳喳个不断。
提及这位李倩女人倒是很有些奥秘之处，传闻一年前她孤身一人来到天香坊自称是公孙大娘的亲传弟子。当场舞了一曲残暴的剑舞，看得世人是目瞪口呆，无不赞叹。
“阿萝倒是深藏不露了，我们想了好久还没有你短长。”
“我只是刚巧听人说过这则灯谜，以是方才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了。”
“诸位，猜灯谜的风趣之处便在于“猜”字之上，我若直接说出了答案岂不绝望？”
………………
薛青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随即走出了人群，随后看着阿萝浅笑道：
阿萝听了猜疑地看了他一眼，踌躇了一下以后还是轻声说给薛青听了。
天香坊内的技艺广涉琴棋书画，歌舞杂艺。女人们无不曲艺纯熟，能歌善舞。可谓是文人骚客们的天国。曾经就有一名风骚才子写下了“上有天国下有香坊”的遗言，一时脍炙人丁。
“那就依李兄了。”
早上还对楚琅瞋目而视的阿萝，到了此时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猎奇看着楚琅问道：“那答案到底是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