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看到这一幕

枪声与钢琴的轰鸣同时炸响。周子明按下琴键的刹时，顶楼监控画面里的付明远收回惨叫——但地下室真正的伤害来自那架老钢琴。共鸣箱里藏着的构造被触发，三把骨锯俄然弹射而出！

“现在刚好三点十七分。”周子明看向墙上的老式挂钟，“当年mm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话被破窗声打断，闪光弹的强光中，林清颜扑向周子宁的轮椅。

“师姐终究来了。”周子明的手术刀映着寒光，“你改名前叫苏雯对吧？1998年9月，付明远在琴房给你上的第一课...和二十年后对我mm做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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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苏芮用染血的手指向钢琴底部暗格，“那边有...统统受害者的DNA陈述...我偷偷保存了二十年...”

“转去瑞士疗养院了。”苏芮的眼镜链轻晃，“至于周子明...他在监狱里组建了乐团，专门为受虐儿童案件作证。”

“周子宁如何样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清颜给周子宁解开束缚带时，发明她手里攥着张字条，上面是清秀的笔迹：“哥，我志愿当钓饵的。那些女孩...太疼了。”

苏芮冲出去时正看到这一幕。她僵在门口，腕表带下的疤痕泛着淡粉色：“那些...都是他的‘保藏品’？”

投影俄然切换成监控画面：顶楼琴房里，付明远被铁链锁在三角钢琴上，琴盖压着他的手指。镜头拉近，能瞥见琴键间夹着解剖刀的刀片——只要弹奏就会堵截手指。

林清颜的枪口稳稳对准暗影：“周子明，放开你mm。”她的余光扫过地下室——钢琴右边的投影仪正在墙上投映《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的静态谱，跳动的音符在霉斑墙壁上构成诡异的光斑。

“你要的本相已经暴光了。”林清颜渐渐向前挪步，皮鞋踩碎地上一支玻璃安瓿。碎渣里残留的标签显现是戊巴比妥钠——能让周子宁保持复苏却没法转动的麻醉剂。

“当年我逃脱了...”苏芮攥住他的白大褂下摆，血沫从嘴角溢出，“没能...禁止他持续害人...”

周子明俄然笑起来，刀尖在mm耳后划出血线：“本相？你们看到解剖楼门口的铜像了吗？那位巨大的付传授捐建的。”他踢开脚边的手提箱，几十张照片雪花般散落——满是分歧年代的女孩在钢琴前的合影，每张后背都标着日期和《月光》的某个末节编号。

三个月后，林清颜在结案陈述上签下名字。法医办公室的新仆人递来咖啡——是病愈归队的苏芮，她左腕上戴着一串檀木佛珠。

“终章不该被打断。”周子明的手指悄悄划过琴键，弹出一串不调和音。输液架上的药袋跟着震摆荡晃，周子宁惨白的脸上闪现痛苦神采。

苏芮推开林清颜的顷刻，最长的锯片贯穿了她的肩膀。鲜血喷在象牙琴键上，将降E音染成暗红。周子明怔怔看着倒下的苏芮，手中手术刀当啷落地：“你为甚么要...”

周子明跪在苏芮身边，颤抖的手按着她喷血的伤口。这个经心策划十年复仇的天赋医门生，现在像个迷路的孩子：“师姐...当年你留下的解剖条记...我全都...”

程峰的耳机里传来偷袭手的汇报：“没法锁定目标，他始终躲在人质火线。”

当特警冲出去时，林清颜正在检察暗格里的档案。最上面一份属于1998年的苏雯，检测项目是“阴道扯破伤与钢琴凳木屑比对”。她俄然明白周子明为何固执于钢琴——那不但是犯法东西，更是付明远经心遴选的“典礼场合”。

窗外飘开初雪，林清颜摩挲着档案袋里最后一张照片。那是从付明远琴房搜出的老相片：年青的钢琴传授站在合唱团中心，身边站着穿白裙的少女苏雯，而照片角落有个恍惚的男孩身影——抱着一本《法医学根本》，眼神阴霾地望向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