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清扫余敌
朱勉冷哼道:“汉室已朽,扶之不了。现在天下民气尽在袁公,义忠也只对袁公谈义讲忠。”
“兄长看出了袁术的诡诈之谋,果断制止刘使君派兵。但是刘使君不听兄长之言,调派了数千精骑到袁术处。兄长愤恨刘使君不听善言,又恐袁术持续以刘和为质,索要精骑,减少了幽州弹压胡虏之精兵。兄长便派我来假与袁术结合共抗袁绍,暗劝袁术截留刘和,兼并并刘使君所派出的精骑,好断绝刘使君之念……”
韩易与朱宁、朱偃三人都觉有些陌生,一时候也没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韩易只是淡淡的说道:“嗯,没想到你们长这么大了,偃儿都差未几到我鼻翼了,看来你果然随你娘的身型。”
“他们,他们……”朱勉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面上阴晴难辨,终究只能叹道:“终非我朱氏之血脉也,也罢,也罢,如此也甚好。”说罢拱拱手,回身就走,也不去寻朱宁、朱偃,径直朝关南而去,后不知所踪了。
韩易一军的破关而出,直叫轩辕关的梁纲大惊失容,忙领兵退走,一起朝阳关而去,车靖顺势取了轩辕关。
张伯祖沉吟半响,才应道:“也罢,归正颍川间隔南阳不远,返乡一趟也甚轻易,某就留在此地吧。”
至于颍川太守一职,韩易则筹办交由谢甄前来担负。谢甄谢子微久负大名,有大才,只是为人不拘末节,被时人所诽谤。因他是投奔韩易的第一个闻名州郡的大名士,以是韩易要以他为表率,召莱天下的能人异士,为已所用。如此才气与闻名天下的二袁有一拼之力也。
韩易进得大谷关,荀正前来拜见,韩易赞成了他几句,乃旧令他为校尉,统领旧部。然后便见到了自已很多年没见的两个儿子来。
朱宁拜道:“儿与偃弟在雒阳常随淳常先生肄业,三年来熟读四书五经,儿主治《尚书》,偃弟主治《春秋》。虽不明其义,但也算倒背如流。因雒阳城不稳,母舅便带着我们与母亲跟随袁术来到南阳郡了。母舅说目睹天下大乱,习文不如习兵,以是就带着我俩至军中学习了。”
朱宁、朱偃一怔,相视一眼后,才拜道:“是,母亲现在轮氏,我二人迟些就奉母亲返回召陵去。母舅之事,还望父亲多多谅解。”
韩易点点头,看来儿子比自已长进多了,又问道:“文也要习,武也要习,但能够专注一样,另一样却不成完整偏废了。你们现在还小,可再习文练武两三年时候,再专注此中一样。”
韩易又观被田棕多次赞誉的虎将黄忠,只见黄忠虽才四旬初头,但是头发斑白。身高足有八尺余,却背部微驼。双臂倒也苗条,面庞红润,模样却不似虎将之相,倒似平淡的老卒。不过韩易知田棕向来少言寡语,然每必言之有物。
“既落你手,不死何待。”
韩易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他二人是当年我入嫯朱氏时就曾说好的,我岂能以势压人,出尔反尔。即使他们姓朱,却仍然是我之子,这点谁也不能窜改。”
韩易又说道:“我欲请你姐带宁儿、偃儿重回召陵,并为他们二人重请名师传授,你以为如何?”
成齐叹道:“宁公子聪明,偃公子武勇,本日能取大谷关,多亏二人在关中之助也。”说着,把二人如何威胁荀正,如何放成齐、周戈、刘何一军入关,以便从后突袭朱勉一军,大破朱勉之事提及。
但是阳翟的俞涉雄师,在还未比及梁纲、乐就两部军时,就被田棕与黄忠二将夜攻击破,俞涉更在乱军当中被黄忠所阵斩,阳翟之围遂解。梁纲、乐就两部前后皆无退路可逃,二将便弃军单骑逃归九江,余军四散,多有逃归南阳者。
加上迩来降兵极多,各部校尉多有超编统御的,是时候召揽勇将,大封功臣了。因而拜请黄忠为建功校尉,统兵五千,与升任中郎将的田棕一道坐镇颍川郡。
韩易来到阳翟,听闻张伯祖与黄忠二人援助阳翟之情后,因而设席多多拜谢二人。宴中,张伯祖道:“韩辅国,本年汝、颍、河南之地多发大战,死者数以万计,来年疫病必定大发,还请韩辅国多多防备,今明两年就不要再发兵挞伐了。”
朱勉一怔,当即叫道:“此事当听我姐之意,宁儿、偃儿皆是我朱氏后辈,无需你来过问。”
韩易踌躇很久,终究拜谢道:“多谢张大医指导,韩某必定谨慎防备。只是韩某对于疫病之事毫无所知,却不知如何防备,如何医治才好。不知张大医是否能留在三地,助我一臂之力。”
韩易苦笑着摇点头道:“我杀你何为?你若实在不肯随我,自去便是。不过我将与二袁为敌,义忠还是另投他处为好,免得我见了难做。对了,瑞弟现在那边,你可晓得?”
朱勉大笑道:“你想请瑞大兄返来助你?你却不要想了。邱大叔死前,曾让瑞大兄勿需求强压你一头,除非你愿以他为主,不然他是不会返来的。他现在正在袁绍处,听闻篡夺冀州一事,就是多靠瑞大兄之力也。”
朱宁拜道:“是,儿还是主习文罢,次习领兵交战之道。”
韩易领军筹办返回汝南,却在颖阴遇见了被车腊团团围住的孙坚余部。本来孙坚余部奉俞涉之令阻截西进的车腊部,不想在方才来到颖阴时,就遭至隐伏于长社好久的韩易姻亲,幽州公孙越部的一千精骑突袭。孙坚余部大败,又被闻讯而来的车腊部团团包抄在颖阴城中。
韩易心下虽喜,面上去不屑的说道:“此小儿之谋也,只会用长辈之威名来勒迫别人,这算甚么本领?若今后他们能用本身的威名镇慑住别人,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与武勇。”
朱偃也拜道:“儿想主习武,效仿父亲驱胡虏于大漠以外。”
韩易想了想后,问道:“义忠、义忠,对人讲义,对国要忠,义在忠前,忠更重义,义忠可否随我同扶汉室。”
韩易笑道:“宁儿、偃儿已经长大,他们自有自已的心机了。相对的,他们反到以为我这父亲要比你这母舅还亲一些。荀正之降,便是他二人之功也……”
韩易惊诧的说道:“义忠为何言死?”
“我与你没甚么好谈的。”
朱偃喏喏的应着,朱宁却风雅的拜道:“是,儿自随父亲的身形,偃弟随母亲的身形,别人有不知者,还常常以为偃弟为大,儿为小呢。”
韩易呵呵笑道:“袁公袁公,在我看来,不过是两只头带人冠,身披人装的猿猴罢了。纵能欺瞒世人一时,终却为我所擒也。”
韩易不想竟在豫州之地遇见了公孙越,急唤公孙越前来相见。二人见礼以后,韩易问道:“子度不在幽州,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豫州?”
公孙越解释道:“董卓乱政,天下大乱。本年初,袁本初欲奉幽州牧刘使君为天子,刘使君不该,还大加斥责。后天子意欲东归,令刘使君之子刘和潜出武关,找刘使君派兵来救。刘和在路子南阳时,被袁术截留。袁术暗里欲得幽州精骑,因而调派别使去找刘使君,说一起派兵西出来驱逐天子东归。”
韩易令人将朱勉来上,又让成齐为之松绑,以酒相敬道:“义忠对我之怨,现在还消否?”
“嗯,你们二人的学业如何了?朱勉怎的把你们带入军中了?”
朱勉亦呵呵笑道:“那我便挖下双目,悬于城楼,拭目以待了。”
朱勉冷哼一声,将酒一饮而尽,说道:“此恨绵绵无绝期。”
韩易终究笑了起来,能被自已的儿子所景仰,也算是一大乐事。韩易又问道:“你母亲呢,召陵朱氏之宅已空了好久,我归正也不在召陵住,她不消有甚么不适之处。现在天下大乱,不知多久才会停歇,他处再好也不如召陵,是该让她归去召陵了。”
“只是我方到新郑,便听闻袁绍与袁术截断了东南两处的关隘,更将明远困在了河南雒阳之地。以是我踌躇了,没有前去袁术处谈判。只在新郑、苑陵、长社一带逗留,并遣使归去,向兄长扣问他法。而兄长比来在平原一带与青州黄巾苦战,一时没有答复。克日我又听闻明远麾下大将车腊将率兵西援,是以我便领兵前来,欲助他一臂之力。刚好半途遇见了前来阻截他的袁军,因而领兵将之击破。”
韩易长叹口气,朱勉郁结之念始终未去,但愿他今后结婚以后,有了自已的后代,会好上一些吧。
韩易军的脱困而出,让还在颍川对峙的袁术余部无了再对峙之心。车腊一部的西进,颍川各县的几次,都让袁术余部民气惶惑。俞涉忙令孙坚旧部急往临颖禁止车腊军的进发,筹办等待梁纲、乐就两部军返来,就一并借道陈国,向九江逃去。
韩易大喜,应诺汝、颍、河南三地的物质,在来年尽力支撑张伯祖的防疫之需,张伯祖这才对劲的留在颍川郡中。
河南雒阳之地固然荒凉,但名份却大,并且颠末两月多的耕作以后,已经有了新的但愿。韩易不肯弃了雒阳,因而留文丑、刘何、高雅、龚都四将,领两万雄师并两万民壮在此持续屯田防备,更设法与西河建立联络。韩易自领六万雄师重返颍川。
韩易一惊,邱瑞竟在袁绍麾下?袁绍已经篡夺冀州了?那韩馥呢?没想到才被困两月多的时候,天下又生变故了。
二子辞职以后,在旁侍立的成齐不忍的问道:“仆人,为何不让两位公子跟从仆人,改从韩氏之姓,就如斌公子一样?”
韩易长叹道:“我俩真不能好生的谈一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