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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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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帅南来平叛,立下大功。朝廷已经任命苏峻为历阳内史,以其摆设当场驻扎设防江北,天子司马绍要借其势来压抑侨姓大族的用心极其较着。

当然居其位便要承其责,老爹要居显位,必定要应对应战,但豫州这里地狭公众,贫乏纵深,一旦与苏峻产生抵触,必定是短兵相接,一个措置不当,或许就要全面开战。

坐镇会稽,辐射三吴,继而反扼南徐,以此自重于中枢。穿越至今,如果说此前是为了求活而左冲右突,追求活路,那么现在,沈哲子内心终究构成一个计谋性的打算。

王敦一反再反,便是因为荆州、江州皆在王氏掌控当中。厥后荆州刺史陶侃谋废王导,也是因为其兼任江州才成其势。若没有江州支撑,荆州虎伥虽凶,但也势难耐久。

庾怿听到这话,眸子顿时一亮。此举可谓釜底抽薪一举两得,既能把会稽义兵纳于朝廷节制,师出驰名,又能临时扫清沈充入主会稽的禁止停滞。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要搞清楚庾家究竟筹算将老爹安设在那里。王敦败亡已成定局,朝野诸多暗潮涌动,颠末连日驰驱,想必庾氏兄弟应当也有了目标。

晚餐后,趁着庾怿闲暇时候,沈哲子便问起此事。

沈哲子也不讳饰,直接开口道:“强逐其不成为,事倍功半。何如因势而成,直趋实地。会稽三吴腹心,我父亲去那边才是符合时宜。”

如此计谋要地,以当目前堂情势,明显不能交给沈充一个南人把握。庾亮有此主张,实在有些出人料想。但若连络全部时势来看,其用心可谓暴虐。

如果没有南北的冲突限定,那么不管以晋陵、京口为中间的南徐,还是抵当北方寇掠的一线荆襄,都不失为一个上佳的挑选。

晋元帝司马睿活着时曾言,今之会稽,昔之关中。相对于吴郡、吴兴,会稽间隔中枢动乱之源最远,地理上得以安然。同时会稽地区广袤,多膏腴丰田,在三吴当中潜力最大。并且并无传统意义上的高门把持,相对易于掌控。

苏峻所部悍勇不须赘言,不然也不会变成今后那种大祸。并且苏峻背后另有江北广袤纵深可供进退调停,但是老爹这里则不然,且不说兵员辎重到处受制于人,就连退路都没有一个。

只是想要达成这打算的第一步坐镇会稽,难度并不算小。

沈哲子听到这里,嘴角便忍不住一抖。这位老世叔对江州是有多大的渴求,本来汗青上便是为谋江州而身亡,现在还是想让老爹出镇江州,还真是矢志不移。

思忖半晌后,沈哲子才又说道:“时下之局,大江已成沸汤,强求于此,弊大于利。世叔您和我父亲何必范围大江两侧,避开这里另辟局面不是更好?”

现在东晋国土有两个豫州,一者是旧豫州故地,为祖狄北伐光复,眼下祖狄已经亡故,掌控者为其弟祖约,并不在朝廷掌控当中,庾亮所谋的天然也不是这个豫州。

沈哲子说出他的战略,同时笑道:“路子吴兴时,正能够顺道将我父亲筹措的赋税押送北上。”

但沈哲子学习老爹,不惮以最大歹意来测度庾亮的企图,旋即便看出其埋没更深的险恶用心。

庾亮在如许的机会下,想要保举沈充为豫州刺史,作为苏峻名义上的下级,显而易见是让他们相互制衡内斗,不管胜负如何,都能渔利。沈充就算败亡,但其居官必定要借庾家之势,今后庾家再入主豫州便顺畅很多。

听到这话,沈哲子才松一口气。庾怿倒是没有棍骗他的需求,毕竟以时下情势而言,沈家对他来讲乃是比其兄庾亮还要可靠的外援。只要另有分歧,就有挽回的余地。

晓得庾亮的筹算后,沈哲子倒是有些不测。看来身处中枢的庾亮对老爹的投奔也非常看重,本来他觉得庾亮顶多情愿给老爹追求交广湘之类的边州,没想到竟然真把老爹当作一张可用的牌。

只是,本来会稽义兵是以讨伐沈充为名鼓起,现在却成了编外的辎重押运队,还要帮沈充运奉高低办理的赋税,这个脸就打得有点狠,让情面何故堪?

稳定三吴对于稳定时势的意义之大,不言而喻。沈充本有叛史,要压服朝堂认命其坐镇会稽核心之地已经不轻易。会稽士人对吴兴沈氏又不友爱,就算能坐镇会稽,可否快速稳定局势也是一个隐忧。

当然也并非全无能够,以沈氏南人身份节制会稽道理上能够说得通。有了这个前提,再结合庾氏的力量,在朝堂上并非没有一争之力,需求时乃至能够放弃都督诸军事的权力。另有一点则就是,要让三吴士人明白,有老爹如许一个能人坐镇会稽,才合适吴人的好处,制止侨姓变本加厉的向南边腹心渗入。

不过一想到沈充筹集起来的那数额庞大的赋税财贿,庾怿也忍不住心旌摇摆,点点头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良策,哲子你也筹办一下,我们先去建康,我跟家兄见面参议细节。”

如果有能够,沈哲子也不想挑选如许一个迂回之策。但现在北方未宁,南寇有力,威胁不大,现在在东晋朝堂上,南北士族的抵触反而要甚于民族抵触。以沈氏南人身份想要运营长江沿线,几近没有能够。

庾怿闻言后摇点头:“哲子你这设法虽好,但浅近了些。会稽确是上选,但眼下重如果维稳局面,我担忧你父亲去了会稽不能平复局势,如果呈现翻覆,再要争夺眼下的良机复起可就困难了。”他是担忧沈充被会稽士人联手抵抗颠覆摈除,毕竟会稽眼下还会聚万余义兵,是以不作此想。

庾怿倒不及沈哲子想得深远,闻言后感喟一声:“豫州固然地狭,倒是形胜西藩要地。时下民风南北隔阂日深,家兄想要一蹴而就让你父居此重镇,阻力实在太大。并且豫州通衢,四方皆有钳制,士居镇此,不免要屈于时势,我是不大认同家兄此策。”

固然会稽仅仅只是郡治,但其地理位置决定,一旦北方有事,便成为全部江南的稳定火线,一旦加督诸郡军事,权益之重,不逊江、徐,足堪列于方镇当中。

但一方面,贰内心还胡想老爹能坐镇长江沿线,如许在地理上靠近北伐目标。另一方面,则是会稽士人与老爹并不对于,至今另有万余义兵占有在那边,未免减轻抵触,以是才没把会稽作为首选。

由此也看得出庾亮要杯葛王氏之心,以及其把握的力量之匮乏,就连老爹如许一个新近归附的人都要委以重担,大抵也有令媛市骨的心机。

南徐派系林立,荆襄分陕重地,很明显都不是现在的沈家能够插手涉足的。

费经心机,却落得一个更凶恶的局面,这是沈哲子没法忍耐的。固然他家在此事上是借势庾家,但也是两边受益的互利合作,并且附赠庾怿一个大名誉。

但是等达到晋陵,见地到这里盘根错节的驳杂局势后,与会稽士人的抵触反而要轻易措置一些。

沈哲子深知,在当今局势下,所谓的民族大义北伐之举,固然政治精确,但却不得民气。本身想要在这时势中安身,最首要的依托还是家属的力量。而想要获得更安定的职位,起首就要把老爹摆在安稳且举足轻重的位置上,耐烦运营。

江州重镇,位尊权重,为荆州后盾。荆州虽有分陕之名,但只要掌控住江州,才算真正有了划地而治的局势。

由这一点,沈哲子便看出庾亮行事气势,好过弄险,手腕激进直接,不擅迂回,欠于圆润,美满是把老爹当枪来用。

江南精华在于三吴,吴会核心则在会稽。

现在要搞清楚他们兄弟是否已经达成共鸣,关起门来一家亲,却把老爹丢出去当弃子。沉吟半晌后,沈哲子便开口问道:“世叔对庾公的发起是何观点?”

沈哲子并不想让自家力量在这类内斗抵触中耗损掉,那么只能暂避锋芒,韬光养晦,择时而起。

如果能够安稳交代,庾怿是乐见沈充镇守会稽的,考量与沈哲子类同。至于会稽义兵会不会贪掉沈充运送的赋税,他并不担忧,转头开具一份清单,把这些财贿先归于几家侨姓大户名下,除非虞潭不想在朝廷混了,不然押运多少都得完璧归赵。

“这也不是没有化解之道,会稽虞公固然勤于王事,而我父亲又归于王统,不免师出知名。若任其乍起乍伏,不免动乱,不如请奏朝廷,请虞公统帅部下北上勤王,押运三吴赋税以输京畿。”

在沈哲子本来的筹算中,就把会稽列为备选之一,是以并没有召回守在西陵的部曲家兵,以此作为南下会稽的桥头流派。

庾怿不敢轻视沈哲子,以切磋的腔调提及此事:“乱局将定,我的筹算是想为你父追求江州刺史之职。”

庾亮如果真是故意结合,最起码应当给老爹加领一个宣城内史,预留退路,不然便是不胜利便成仁的背水一战之死局!须知这个老东西坐镇豫州的时候,固然已经没了苏峻这个肘腋之患,还不止加领宣城内史,尚都督豫州、扬州之江西宣城诸军事,唯恐本身不敷安然。

“那么哲子你又有甚么观点?”庾怿闻言后微微一笑,转问沈哲子。

但这个筹算,眼下却有些不应时宜,乃至能够说是妄念。起首是老爹身为南人,沈家又非江东一等高门,名誉不敷出任重镇。其次是庾家局势未成,追求重镇力有未逮。第三朝廷挟平叛之威,正要建立君威,绝对不答应江州重地再落入难以节制的人手中。

只是一想到困扰本身和沈充很久,乃至想要放弃会稽的困难,被沈哲子顺手点拨,浑沌局势便豁然开畅,难怪沈充对这儿子视若珍宝。得子如此,还复何求!

见沈哲子沉吟不语,庾怿仿佛也感觉本身这设法有点不实际,略有羞赧道:“这只是我一己的设法,能够争夺到天然最好,若事不能成,那也只能退求其次。家兄的意义则是让你父任豫州刺史。”

另一个则是侨立豫州,位于建康往西长江中游,有谯、历阳、颍川、襄城四郡,辖地固然不大,阵势却很首要,毗近建康,扼于上游无形胜之势,号为西藩。汗青上的陈郡谢氏,便是由此而兴,得列方镇,兄弟接踵为豫州刺史数十年。而汗青上的庾亮也是在苏峻之乱后引咎退出中枢,执掌此地以威胁遥控建康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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