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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旧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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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上来阿谁劲,还真是不分场合啊,难怪梁子俊就爱揪着他肇事!

“遭了……”马学东俄然大喝,转头看向窗外“再不归去怕是要误了时候!”

一群当值官员衣帽倾斜的奔回衙署,早过了午休时候,付尚书堵在大堂里气的吹胡子瞪眼“于侍郎、孙侍郎……午休期间带头聚酒,你们该当何罪?”

世人见势不妙,忙起家安慰二人,沈书誊为国担忧此情可表,可指责同僚就未免过分惺惺作态。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我之间也能有这般仗义之士,实在令孙某佩服,佩服!”

“事关紧急,你就别推辞了”马学东亦推陈青出门“放心吧,尚书大人不会指责你的”

陈青原想暗里里与他会商,这会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言道“些许观点不敷为道,如若各位大人不嫌陈青只是一介泥腿子,那陈青便知无不言了……”

“呵呵……这会儿另有啥好掖着瞒着的?除了武将世家,谁会送儿孙去火线兵戈?边关驻守之人,十有八*九都是民兵,各家少爷都在州城当守将呢”马学东嗤笑道。

彻查赃官是向来没法根治的内患,连圣上都处理不了的困难,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是无可何如。

“陈青只是个泥腿子,看到的也尽是些民生百态,实在算不得高见,至于粮饷一事,不知将士中有几成也像陈青这般?”陈青笑看沈书誊。

“呃……草民见过大人”陈青面带难堪的拱手见礼,这会儿真他娘的想拔腿就跑……

“修成了是死,修不成亦是死,这烫手山芋谁敢接?”

“呃……马大人请”沈书誊从速邀人入坐,又对小厮呼喊一声“快走!”

沈书誊被逼着喝了两杯酒,满面涨红的斥道“你们……少欺负诚恳人!”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滑稽的玩弄起沈书誊来。

“是沈某枉自托大,还请众位大人多多包涵……马大人,沈某这厢赔罪了”沈书誊哈腰施礼,直到马学东把他搀起来,仍惭愧说道“马大人能不计前嫌,实在是让下官忸捏”

“这可如何是好?哀鸿不得安抚,入冬极易叛变,可将士远在苦寒之地镇守边关,又焉能断炊?”

陈青一梗,实在听了半天也不是啥都没想,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插嘴罢了。此时见孙斌全问起,略作难堪的推让“鄙人只是一届小民,岂敢妄议朝中政事?”

陈青也拉住他劝道“说说罢了,万不成莽撞行事,你才刚升上正司,朝廷就算指派也不会选个小小从五品文官”

陈青听罢笑笑“这就不难办了……既然都是泥腿子,扛枪即能保家卫国,卸甲亦可开荒种田,眼下边关即无战事操心,放着泥腿子不消岂不白白华侈粮食?”

“甚么他日,你也跟着一块来!”沈书誊不由分辩,拉起陈青胳膊就往外跑。

“总比坐以待毙,碌碌有为强吧?连试都不敢,莫不是贪恐怕死?”沈书誊气急,这般明哲保身哪配为官?惊骇朝中恶虎,弃万民于不顾,亏他们还敢推得理直气壮。

“哈哈哈……”

“无税可征,何故保持国运?”马学东质疑。

“算我怕了你了,鄙人这就给沈正司赔不是”再如何说都属工部同僚,为了意气用事深陷险境可非马学东所愿。

即便奏请之事得以批复,那也是秋收今后的事了,眼下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是愁煞了一干工部同僚。

“哈哈哈……陈兄弟说的没错,快坐下来喝酒,让我们好生敬沈正司一杯”

“人不浮滑枉少年,朝中就该多些像沈正司这般有豪情的年青人,我们就是晓得的太多才举步维艰,越是谨慎谨慎越是难成大事!”于大人仗着年纪大,开端经验起后生了。

“来来来,沈正司,于某敬你一杯,以往当真是小瞧了你,今儿个便借花献佛,聊表敬意”

“只一年化税为粮,分州履行,想必还不至于摆荡根底”沈书誊面前一亮。

沈书誊目不转盯的抬手表示,半晌后昂首看向世人“如何?”

“呵呵……前所未闻!”于大人手捋髯毛轻声开口,像是怕会惊扰到陈青普通。

“你是说让将士卸甲归田,屯田养地?”于大人惊奇惊叫。

“罢了,提这些糟苦衷干吗?要我说当务之急还是从速研讨如何防治水患,这才是利国利民的要事!”

“难度太大,大水来势汹汹,人力如何能够做到逆流改向?即便胜利也要无辜枉送性命”沈书誊点头阐发。

这般为国为民的豪情,自是镇住了一干工部同僚。

目睹沈书誊想明白关键,世人乐不成支的相互恭喜“本日才算真正熟谙了沈正司,有此同僚,我等与有荣焉,可喜可贺!”

世人这才惊觉,一时聚精会神竟然健忘回衙署办公“快走!”

“除了筑高堤坝,再没法可想?……改道如何?”陈青思虑半晌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画起s线“依阵势窜改河道走势,亦能缓冲大水带来的风险”

沈书誊上车才发明,贤弟被偷梁换柱挤丢了,马学东不怀美意的嘲笑道“还不罢休?”

“嘿~沈正司你说甚么呢?我如何就不尽忠职守了?……”马学东当即起家呵叱。

“不可!衙门我去不得……”陈青大惊,他一“妇道人家”岂可涉足办公场合?

思及青平县也曾闹过水患,陈青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赃官当道,何至于水患迟迟不得处理?

陈青确切并未考虑这点,想了想说道“陈青不懂用兵之道,是以并未多加考虑,可朝廷唯才善用,应当能想出万全之策,届时将军一家长幼搬至都城安家,想必也能防患于已然”

至于洪汛期水量如何测量,这就是工部该滋扰的事了,陈青又在夹角处辅以树枝泥草筑成的堤坝,一旦大水没法冲塌亦可用绳索铁链等人力摧毁。

“若能下派清官补葺堤坝,虽不能根治贪污,也可保一方百姓免受洪涝之苦”

“非也,是让将士屯田养兵,自给自足”陈青竖起一根食指摇摇,眉飞色舞的解释“那么多将士,只抽出少量,或是轮番筹划农活足以处理军中炊事。练兵务农两不误,即不迟误排兵布阵,亦不落下田里的出息,岂不大大减缓朝中压力?”

“嗯?此言有理……”

“这我确有不知,应当大略都是从官方征集的壮丁,少有官家后辈参军退役”保守起见,沈书誊并未言明。

“长远筹算,影响远不止于此……”世人沉默不语,思考半晌后纷繁开口央到“不知陈兄弟另有何高见?妄我世人饱读诗书,却远不及一介农户想的深远”

沈书誊不是意气之争,可不管他如何发誓明志,世人都不接茬,连马学东都收回媒介,改劝他莫要打动枉为。

陈青亦起家催促“以后的事他日再议,你先跟各位大人一起归去……”

“说得对,本身的事还没完呢,哪有工夫打压户部?既然陈兄弟已然想出造福后代的良策,我们还是研讨如何补葺堤坝吧”

“年后提案奏请储备冬粮,至今尚未得门下省批复……”沈书誊向来忧国忧民,这会也跟着一筹莫展。

“……边关急缺粮饷不假,可前年靖州大旱就已掏空大半库银,这会儿徐州又闹起水患,到处都嚷着要粮,你让户部上哪调粮去?”

孙斌全偷鸡不成蚀把米,净鸡蛋里挑骨头跟陈青唱反调。

正聊起筹集粮饷一事,世人翻开话匣子纷繁说道起来。

目睹世人大谈可行之法,于大人却不免为之忧愁“将领镇守边关本就兵权在握,现下又可自给自足,一旦拥兵自重,岂不……”

“各省都无陈粮可用,眼下未到秋收,从粮铺征收也怕力所不及”

“官没官样……成何体统!唉!”付尚书气的狠甩一把袖子。

“谁不想有生之年能名看重史?可惜急功近利只会枉送性命罢了”孙斌全不无感慨道。

陈青借由官职寒微打趣沈书誊,也让世人忍俊不由笑了起来,沈书誊满面羞恼的低斥“贤弟这般瞧不起为兄,莫不是以为沈某当真不能有所作为?”

“马大人此言差矣,你我皆属朝廷命官,为君分忧岂分附属何职?但若能集思广益筹集对策,亦可谓是忠君爱国之举”沈书誊最见不惯事不关己的做派,当下借由酒劲辩驳一二。

“好!我也附和,内斗不免让人笑话,分歧对外最好不过……”孙斌全眯眼笑问“不知陈兄弟可有良策?”

世人当下便不再戏言,连同沈书誊在内,改将公事搬到酒桌上切磋。陈青听了半晌,净是些围堤筑坝的事项,故此特地小声扣问“为何不能分支截流?”

世人恍然大悟,惊觉此事千万不成。一旦将军谋反,挥军南上那但是祸国殃民的大患。何故此法至今未曾推行?想必也是碍于此患才无人敢提。

“若水量上涨不较着,有堤坝禁止也不会形成河水流失……沈兄感觉……呃……如何?”陈青一昂首,嚯~大伙全都聚精会神的在听他讲授。

“切~说的那么仗义,你不怕死你去啊?如果明日你敢自请下派,我马学东第一个站出来附议!”马学东冷哼一声。

此事触及兵权,世人临时搁置不提,既然陈青能想到这么多体例,世人也想听听他对防治水患的定见。

“那四周可有阵势低洼又无人居住的山谷?”陈青边说边倒洒半杯酒,酒水淌过之处,手指从中一划,顺势将半数酒水引到另一处,构成分支引流之势。

“贪恐怕死岂是大丈夫所为,为朝廷捐躯赴死,沈某亦死得其所!只但愿沈某身后能换回尔等些许勇气,不至于令圣上再无人可用!”沈书誊一身正气,浑不惧死的挺身而出。

酒过三巡,连孙斌全都不再揪着那点不镇静肇事,改谈起时下朝政。因着陈青品德不错又是沈正司的贤弟,些许不打紧的动静也就没决计背人。

“同喜!同喜!”

“可不,我传闻户部和兵部都快打起来了,一个说要调粮赈灾,一个又要先紧着边关将士,圣上再不裁定,怕是兵部尚书真得带头围了户部不成”

陈青见他又是作揖又是赔罪,无可何如的笑骂“得了,还不从速跟马大人干休言和?你再想为国捐躯,也得先爬到呼应官位才行”

朝廷拨下补葺河道的款项,悉数进了赃官的口袋,每年蒙受大水袭扰的村庄举不堪数,若非河道迟迟不修,也不至于积年都要为赈灾银子忧愁。

“没,谁敢笑话你啊?都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沈兄有这心,迟早都能报效朝廷”陈青笑不成支的死力恭维。

“这也不难,谁说必然要人力破堤?”陈青眉眼弯弯的笑看向他。

“发掘河道所耗财力绝非小数,短期内绝对没法完工,眼下国库空虚,实在是捉襟见肘啊……”沈书誊不无难过的轻叹。

“妙!实在是妙!衙门控粮压抑粮商,陈粮亦可于次年充仕进粮出售,当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体例”于大人拍掌附议。

“开荒种田先需囤肥养地,眼下未到小暑,抓紧时候翻种土豆还来得及,待到寒露时节盖上草席,霜降以后就能收成”陈青算过土豆的发展周期,大略都是三个多月便能收成,现在播种还为时不晚。

“还是陈兄弟能言善道,沈正司其心可表,就是为人过于朴重,我看马大人也不必过分介怀……不若我们一起想个别例,狠狠压抑户部那群吃空饷的同僚如何?”于大人起家发起。

“说的轻松,谁敢包管下派那人就不会同流合污?再说处所权势深厚,又与朝中重臣多有干系,怕是清官也难完成皇命……”

陈青先是就靖州大旱一事开讲,先是大谈灾情,后又提及哀鸿暴动之实,终究就大家观点阐述时下衙署的防措手腕都有哪些弊端。

之前也不是没人提过筑造堤坝,在大水到临之时,毁堤引流,可此法过于凶恶,并且极易折损人手,是以谱一提出,就遭到高低驳斥。

未免闹的太不镇静,陈青抱拳得救“沈兄也是一时情急,绝非用心挑衅,在坐各位皆是人中俊彦,才情敏捷之辈,若能集思广益想出对应之法,以此计压户部一筹,岂不扬眉吐气?”

沈书誊亦小声解释“赶上旱年时,本地百姓饮用尚且不敷,高低流村庄还因抢水打过无数仗,若再截流分支,引水岂不成了抢水?”

“如若能将税收化作冬粮储备起来,一可防备次年灾情,二可调控粮价。按捺粮商歹意哄抬代价,也可免于影响民生。倘若四周州县罹难,亦能在最短间隔内集结征用,以防民变”

目睹世人将锋芒暗指向沈兄,陈青心底暗叹一声。沈书誊为人过分朴重,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能跟同僚明面争论啊?

不等沈书誊问起,陈青便巧思假想,将鱼骨作为比方,在河道转弯处另挖一条吃水线远高于主河道的分支,夹角处成犄角之势,一旦水量超越吃水线便会主动流入分支,将远超长年的水流引入到低洼之处,用以天然泄洪。

世人晓得他是气不过被人抢了风头,便都笑着不接茬,如何说都是吃人嘴短,不好过分扫主家的面子不是?

“贤弟无需谦让,为国分忧不分良贱,但能想到处理之策,还请但讲无妨”沈书誊率先沉声表态。

“哎~说的那里话,朝廷能得此良臣,实是万民之福,只是朝中权势交叉,今后当需谨言慎行,万不成莽撞草率,缓缓图之才气更长远的为国效力”马学东略作指导。

“如何测定水位还需再行计算,至于堤坝设在那边,还得归去检察舆图才成……”孙斌全亦拍掌定案。

“哈哈……你可为工部立下大功了!有你在我们早退才不至于被罚”孙斌全一拉陈青,抢先将人塞进自个的马车。

直到踏进工部大堂,陈青仍晕头转向的不知站哪才好,心底则是暗自祷告,千万可别暴露马脚。

他们只当沈书誊为人不敷油滑,却未曾想到竟是这般忠肝义胆之辈,当下便有人好言相劝“沈正司之心,我们晓得便是。即便你有这份豪情,也不是我们说了就算,快别置气了……”

“那今秋如何得救?”沈书誊又问。

“罢了,罢了,连户部都无万全之策,我们在这光操心顶甚么用?喝酒喝酒!”

“哎呀~付尚书先别动气,给你举荐一人,我们工部这回可方法大功了!”孙斌全不等付尚书问责,抢先将陈青推出来邀功。

世人慌乱之下从速扶正官帽,捋顺衣袖,偷眼对望时却又不免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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