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神功初成13
古钺聪手中瓜瓢被他大力一扯，稀饭洒落一地，溅得满裤腿都是，皱眉道：“这有甚么好玩的？”
古钺聪见此，气消了大半，但脸上的伤口兀自生疼，白了他一眼，扭过甚不睬他。玄颠道：“现在曲解已廓清，你谅解我好不好？”
玄颠道：“你别走啊，你走了谁陪我说话。”一把拉住他。
玄颠闻此，惊道：“跟来？”一手抚鄙人巴上，皱眉道：“如此说来，明天跟踪我的还不止一小我。”
玄颠望着他半晌，忽而淡淡一笑，悄悄攀住他肩膀道：“小兄弟，要不是方才我问你找谁你不知，问你那人长甚么样你也不知，问你找他做甚么你还是不知，我也不会脱手打你，对不住了。”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那你在这里好生守着，我要归去了。对了，除了那条臭水沟，另有没有体例出去？”
玄颠道：“如此说来，你千辛万苦从水沟爬出去，就是想看那人是否会对群豪倒霉？”顿了一顿，又道：“那人轻功可不低哪，凭你的技艺，就是发明他又奈他何？”
玄颠道：“他是谁？”
古钺聪见他非常诚心，模样却风趣突梯，忍住笑道：“要我谅解你也行，但你得听我的。”
古钺聪暗道：“这小和尚行事乖张，却不但不疯，还甚谨慎聪明。”说道：“我没有武功，也能够受人教唆来此下毒。”
玄颠道：“你此人和玄悲老儿一样，甚么事都婆婆妈妈。你不放心，我还等着明儿个看好戏呢。”
玄颠道：“当然好玩啦，我是和尚，却和你朝天拜把子，不是很风趣？”
玄颠道：“方丈？他算甚么东西，干么甚么事都要奉告他？这事我晓得就行了，你放心，今晚我会一向在这里看着。”
古钺聪道：“我给你说了，我不晓得他是谁，也不知他到这里来干甚么，只觉他形迹可疑，便稀里胡涂跟踪到了这里。”
古钺聪睁大眼，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他？”
古钺聪看他一眼，说道：“那你在此守好，我走了。”
古钺聪接过馒头，两口吃了，说道：“那我们在此这些时候，如何没人来抓我们？”
玄颠拾起地上扫帚，递到古钺聪手中，说道：“如许好了，你也摔我几跤，用扫帚把我脸划破，这一次我毫不还手的。”
玄颠道：“如果你武功高强，必是十八大门派中人，来这里就必然有所图谋，武林大会三年一届，我可不想有人搅了这场好戏。”
古钺聪道：“你看逼真了？”
玄颠道：“好好，我甚么都听你的。”
古钺聪道：“如何，你还要拦住我？”
古钺聪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本来他思疑我混进积香厨要做好事，以是才俄然脱手打我。说道：“你刚才说，我若打赢你，你就让我吃馒头，我若打输了，你就杀了我，莫非也是反话？”
古钺聪一愣，问道：“你说甚么，另有人跟踪你，是谁？”
古钺聪道：“那人公然没来得及在粥里下毒？”
玄颠道：“恰是如此。这个老东西自发得把积香厨四围看好，就天衣无缝，万事大吉，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从地沟出去。”
古钺聪道：“要不是为了禁止你做好事，我才懒得跟来这里自讨倒霉。”
古钺聪道：“没门儿。”
玄颠拍着胸脯道：“算你问对人了，这少林寺当中，比我熟谙少林寺之人，除玄悲老儿怕是再无二人。”从蒸笼中抓起两个馒头，一个递给古钺聪，一个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接道：“不过，为了此次武林大会，阿谁老东西在半月前就派重兵守御积香厨，不然，我也不会从臭水沟溜出去。”
古钺聪朗声道：“他如果做好事，我就必然会禁止他，另有你，除非你明天杀了我，不然我必然会将你在粥里下毒的事奉告大师。”
古钺聪见他虽已年近花甲，但脾气却与孩童无异，很有好感，说道：“我再不走，怕有人寻我，再说了，这里有甚么好玩的？”
玄颠“嘿嘿”一笑，说道：“不拦，不拦，小兄弟，不瞒你说，这少林寺中除了刚入寺的小和尚，都和我玩不到一块儿去，但小和尚又都被玄悲老儿训得规端方矩，不敢偷偷和我玩，你不要走，你陪我玩好不好？”
古钺聪道：“以是大师固然都严守积香厨，但谁也不准靠近？”
玄颠道：“他刚进门就被我打伤屁股，如何下毒？”
玄颠哈哈一笑，说道：“你被骗啦。”从袋中倒出两颗黑丸送入口中大嚼起来，说道：“这是糖丸，不是毒药，如何样，我很聪明罢。”
玄颠道：“以是我才会在粥里放毒，看你救是不救。看你冒死逃出去报信，厥后又说你是跟踪我而来，我才确信你不但不是好人。”在他胸口悄悄一拳道：“还很有侠义仁心。”
玄颠道：“方才我从水沟出去，刚在房梁上睡大觉，听到有人排闼走出去，我大喝一声：谁！他听到房中有人，想也不想从窗户窜出去，我发挥‘铁指禅’，用佛珠打伤他屁股，可还是让他给逃了。”
玄颠道：“十八大门派中有人不放心少林主持大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商奉迎，每个门派派二十个弟子前去少林，从食材买购到粥饭发放，都相互监督。”
玄颠将瓜瓢递给他道：“好玩的可多哪，你先喝粥，容我想一想。”
古钺聪道：“我们从速这件事奉告方丈，让他派人把这里看好。”
古钺聪道：“那你干么要往粥里投‘白日泻’？”
古钺聪此时才觉口干舌燥，接过瓜瓢舀了一瓢稀饭大喝起来，方喝三口，玄颠俄然拉住他胳膊，说道：“有了，我们玩结拜兄弟。”
玄颠成大字型堵在门口，奇道：“我就迷惑了，你千辛万苦从水沟中爬来积香厨，莫非就是为了偷吃馒头？”一只手就将古钺聪推出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