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她的触碰让秦祯闷声笑了出来,然后抓住她反叛的手,低声道:“痒――”
周青青浑身颤栗,红着脸不出声。
周青青自是晓得接下来意味甚么,面红耳赤地坐在床边,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对红烛点上。
秦祯看了她一眼,笑道:“如何?昨晚我这幅身子都被你蹂,躏过了,现在倒是不敢看了?”
日上三竿,外头有丫环来唤,床上的两人才醒来。
现在她对本身这个夫君,并无架空之感,固然偶尔仍旧卑劣得让她想跟他打一架,但多数时候,感觉此人还算风趣。异国他乡,人生漫漫,跟风趣的人一起过日子,大抵才会欢愉一些。
秦祯挑眉笑道:“必定是兰花仙子仙灵,舍不得我彻夜采不下那株我盼望多时的娇花。”
秦祯闷笑起来,覆在她上方身材仿佛都在颤抖,只是那呼吸却越来越短促,然后掘住她的唇狠狠地亲,一手往下探去,一手拉起薄被将两人挡住,挡住了那摇摆红光。
周青青心道此人想得可真是悠远,好笑的同时却也感觉胸口有些酸涩,也不再矫情扭捏,靠在她肩膀道:“归正你今后不能再这般受伤,我远嫁至此,万一你一命呜呼成了豪杰,我要陪葬可如何是好!”
本来缩回的手,又抚在上面,一点一点摩挲那些暗色陈迹。
他几个大步便入了屋,一脚将门踢上,走到床边,将周青青放下,抬手将她发丝上沾的一点水迹擦掉,又回身去了屋中的柜子边。
周青青忿忿推了他一把,忍着身材的酸痛,跑到院子里,见着那莲瓣兰开得正盛,气得要伸手去拔掉。但手碰到那花朵,又停了下来。到底是奇花异草,她下不了手,只哼了一声,渐渐起家回屋。
周青青这才反应过来,稍稍动了下身子,那里是疼,底子就是被拆了一遍。脸上蓦地一红,似娇似嗔地瞪了他一眼。
秦祯笑着撒了手,但却俄然埋下头,钻进了被子中。周青青光裸的身子被他的唇碰到,吓得从速裹着被子往里躲开,红着脸嗔道:“别闹!”
到了暮色时分,周青青从外头出去,看到秦祯还坐在原处,又瞧了眼地那株兰花,见还还是花骨朵的模样,吃吃笑开:“我看王爷就别傻等了,这花本日必定开不了。”
周青青只感觉本身脸烫得像是从热水里滚过,恰好他的气味又在耳边反叛,她又羞又恼,咬牙嗔道:“你快些!”
她不成思议地笑了笑:“这是希奇,莫非是下雨了的原因。”
无星无月的雨夜,院子里也是一片乌黑,独一的光便是屋子里那盏油灯披发的亮光。周青青借着那微小的一丝光,弯下身朝地上看去。
果不其然,白日里仍含苞待放的莲瓣兰,竟真的开出了花。三片狭长的花瓣,抱着小小的花蕊,沾着雨水,鲜艳欲滴。
秦祯打了水进屋,见她起床,咦了一声:“不是让你躺着歇息么?如何起来了?”
红光摇摆,全部屋子顿时带了几分旖旎。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苦涩,俄然被人摇醒,迷含混糊展开眼,灯光之下,映入视线的是秦祯一张冲动的俊脸:“青青,花开了!”
周青青白了他一眼:“你试着让两匹马车碾你几遍?”
周青青愣了下,噗嗤笑出声,昂首对上他的眼睛:“你到底受过多少伤?也幸亏你命大!”
周青青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再像昨晚那么混闹,我……”
周青青对此非常无语,也懒得理他,本身去乐子。
他说罢,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翻身起床。周青青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身子上,立即红着脸别过眼睛。
周青青摇点头,对他这固执的孩子气不觉得然,实在这花开不开,她和秦祯总该是要做真正的伉俪的。
周青青轻呸了一声,歪头不睬会他。
周青青红着脸低下头,却被他伸手抬起下巴,笑着道:“伉俪之间,总要坦诚相待。”说完,他又抓起她的手,覆在本身胸前,“你想感受一下你夫君的身子。”
周青青迷含混糊展开眼,对上的便是秦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他伸手在她脸上摸索了半晌,低声问:“还疼不疼?”
“你如何样?”秦祯放下水盆,欺身上前,笑着看她。
想到昨夜在被子中的各种,她脸上又蓦地一红。本来那就是男女之间的事,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可疼过以后,又仿佛变得不一样,让人忘了今夕何夕,完完整全沉湎在那风波中。而那种融为一体的密切,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奥妙,仿佛今后以后,她和秦祯之间,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至因而甚么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就晓得他是这类人,周青青倒也不觉得意,撇撇嘴:“随便你。”
秦祯大笑,将她身上的亵衣一把解开,俯身将她压在床榻上,贴上她嫣红的唇。一吻作罢,他轻咬她的耳朵,哑声在她耳畔低语:“如果疼就咬我。“
被翻红浪,一夜旖旎,那床榻上的动静,直到天气将晓,红烛燃尽后,才渐渐停了下来。
秦祯却已经将她半抱半扶拉下床,走到门口,周青青方才回神。外头的雨仍旧淅淅沥沥鄙人,倒也不大,秦祯拉着她突入那毛毛细雨当中,来到那兰花中间。
秦祯当真说到做到,那里未去,就拿了本书卷,悠悠哉哉地看着,倦了便坐在那躺椅上眯一会儿,醒来就转头看一眼地上那莲瓣兰,连用饭都让人端到小院里。
秦祯轻笑一声,又低声道:“我会轻点的。”
周青青从速抓住被子不让他动:“你走开!”
秦祯看着她,也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愿赌伏输。”罢了,又道,“起码今晚这个赌约作数。”
秦祯轻飘飘瞥了她一眼:“离二更天另有好几个时候,你怎的就晓得它不会开?”
秦祯低笑一声:“你本日多睡一会儿,我让人把早膳送出去。”
周青青红着脸嗯了一声。可贵见他这么体贴入微,竟有些不安闲。
周青青啐了口:“胡说八道。”
秦祯迎上来问:“真的很疼?”
周青青看了眼外头,没好气道:“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秦祯出了门,周青青就偷偷爬起来将衣服穿好,浑身确切酸疼得短长,特别是双腿间,下地走路都有些艰巨。
秦祯挑挑眉,勾唇覆在她上方,亲了亲她,温声道:“我去给你打水洗漱,本日你就在房里好好歇歇。”
天完整黑下来,空中还下起淅沥沥的细雨,秦祯不好再坐在外头,有些悻悻地进了屋。周青青幸灾乐祸笑道:“王爷,没干系的,就算那株莲瓣兰不着花,我这朵花你要拿去也能够随时拿去。”
那些交叉的伤痕,像是一道道烙印一样,印在他健壮精瘦的身前。周青青怔了怔,本来的羞赧化为震惊,莫名感觉心中有些抽痛。
两人在屋子里闲谈了会儿,也不知是不是下了雨的原因,周青青有些犯困,便先上了床。
秦祯却回身来掀她身上的被子:“来,让为夫看看你身子如何样了?”
他遥遥朝她看了看,不紧不慢走过来,将本身身上的衣服褪下。
他胸口又硬又烫,周青青像是被火舌烧着一样,从速缩回了手。却下认识抬开端去看,映入视线是他充满疤痕的身材。
秦祯哈哈大笑,俄然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我说甚么不首要,做甚么才首要。”
秦祯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地伸了伸腰:“我本日去宫里参议事情,让你一小我好生歇息。”说罢,一派神采飞扬地走到院中那兰花旁,弯身笑着道,“昨日有兰花仙子,今后必定好好服侍。”
秦祯抓着她的手,在她中间坐下来:“之前孤家寡人,凡事喜好猛打猛冲,凡是恶战都会亲身上阵,也活到现在也算是命硬。”他顿了顿,将她揽进本身胸口,“不过今后不会了,我们生儿育女,有你和孩子在家里等我,我不会再想着当豪杰。”
秦祯嗤笑出声,高低打量了她一番:“如许看来,今晚还能持续。”
周青青没力量和他辩论,有气有力在椅子上坐下:“多谢王爷开恩!”
周青青看着他颀长矗立的背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又不得不感慨,昨夜折腾了大半宿,还都是他在用力,此人竟然还如此神清气爽。
秦祯点点头:“明白了。”说罢,又朝她坏笑道,“今晚不碾了,明晚再碾。”
世道不公,不公至斯。
“啊?”周青青一时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