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示好（2）

常芠秀心中一紧，挤出一丝笑容，道：“mm这话，是怪我凭借皇后，要与我见外吗？”

“mm也晓得，当初我们分拨宫室，我被指去中德殿。固然大要风景，实在我也很艰巨。”常芠秀轻声嗤道，“中德殿宫人里，我的资格最浅，家世又普通，可贵皇后的信赖。这两年来，无一日不是战战兢兢。”

“姐姐你多心了，我并非是这个意义。”瑜娢接过茶盏，含笑道：“姐姐请用茶！”

常芠秀轻拭泪水，淡淡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那是我得宠，皇后才另眼相看。我不像庄妃那样，有母家能够撑腰。独一能安身的，就是皇上的一丝垂怜。想起那栗氏和祝氏，我又如何不惊骇呢？”

“mm聪明过人，宫中保存的事理，天然再明白不过。”常芠秀点头拥戴道，“为了活下去，就只要争宠这一条路。于你是如此，于我又何尝不是？只是...”

“mm你心善，姐姐自愧不如。”常芠秀面露愧色道，“四人中我最年长，却甚么都做不了。”

“怜儿无辜惨死，那景象我影象犹新。”瑜娢悄悄握紧拳头，冷道：“当时我力弱，底子救不了她。所今厥后得宠，看到夙汐她刻苦，便必然要救他。”

瑜娢神思恍忽，勾唇道：“我也未曾健忘，当初大师别离之时，曾承诺：不管今后荣宠与否，都要相互关照，相互不离不弃。”

“mm此话一针见血，姐姐听了肉痛不已...”常芠秀重又拭泪，抽泣道：“但是，我如何也不能忘，在月燕堂的那些日子。你、我、夙汐另有怜儿，是如何朝夕相处，磨难与共的。”

“我只当，姐姐你不甘人后，竟不想也有苦处。”瑜娢递过一方丝帕，安抚道：“姐姐切莫悲伤，现在也算出人头地了。皇后宠任你，你和你的家人，都有着大好出息。”

“mm在冰逸阁刻苦，厥后调去长乐殿，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我在中德殿，既为mm你欢畅，又好生恋慕呢。”常芠秀瞟了一眼，续道：“mm获封采女，获得皇上的宠嬖。厥后栗氏被赐死，祝氏发疯禁了足，皇后便故意汲引我。”

“mm你说这话，姐姐内心好生安抚。我何尝不知，皇后之以是提携我，不过是要我争宠，稳固她的权势。”常芠秀眼中噙着泪，苦笑道：“但是我没的挑选，就像当初mm，你依从太后的号令。我是皇后的宫女，不听话只要死路一条。”

瑜娢只冷静饮茶，并未发话打断她。

“姐姐是担忧，万一将来得宠，皇后会弃之如敝履？”瑜娢懒懒笑道。

“只是，我是太后的亲信，而你是皇后的人。”瑜娢似笑非笑道，“太后与皇后，明争暗斗已久，你我也必将会对峙。”

“mm你还记得？”常芠秀不住点头，笑道：“是呀，我们是如许承诺的。谁成想，只不过两年，已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了。”

瑜娢似笑非笑道：“皇后欲保举你，天然是天赐良机。姐姐不甘平淡，想要力图上游，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