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爵位事
“贾太夫人安好。”
而贾府该当是去林家拜访亲家才对。
外客则去西院书房，由贺景风和林渊陪着。
迎春比她大了两岁，已初显文静平和之气。探春比黛玉略小了两个月，瞧着倒是个活泼可儿的。惜春尚小，虽已不消乳母抱着，但依依呀呀的也说不了几句。
一旦圣上分设宗室爵与民爵，荣国府必定不会再是国公府了。
“你明儿带去给小昭。想几个爵位罢了，十天半个月都没想出来。让他看看这里头写的有没有能用的。”
这今后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
贾母并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
林沁听她一口一个国公府的说，开口提示。
本来在写拜帖时，贾赦还说该当写往定国侯府林渊处。
“原我还担忧着，黛玉过得好不好。现在一看，和端庄的国公府大女人没甚么不同。我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林沁既然没有见罪于老贤人，那么剩下的，便是从永昌二十一年到永昌二十八年，与今上一同在阵前的交谊了。
林沁笑道：“这可不成！来岁朝廷就要开女科举了，黛玉是没法去了，她还要守孝。贵府的大女人和二房二女人倒另有些可为，不以了局一试啊！”
“你看那贾石头如何样？”林沁开口便是这句。
而凤姐和麦冬二人聊得热络，竟一起都未曾停过嘴。
贺景风接过，翻开看了。
贾母一时没了酬酢的心机。
“当年老荣国公册封是甚么个环境我不清楚，只是我战役国公封的，都是公爵。承蒙圣上加恩，在封号内有个‘国’字罢了。再一个，传闻圣上本日正命人查明当今各府的爵位环境，仿佛是要将宗室爵与民爵分开。今后国公二字，可就只要宗室可得了。”
林沁自不会陪着她哭，只劝了句：“大嫂在天上看着呢，贾太夫人莫要悲伤了。”
凤姐从速说道：“我们爷去了趟扬州，返来便说见了个天仙似的mm，倒引得我这个还没见过林mm的，日思夜想,盼的不可！”
再大一些，该开端出门熟谙别的官家蜜斯了，偏贾敏又病倒了。
贾母见她们姐妹直靠近，内心头欢畅。说道：“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贾母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这“大女人”指的是迎春。
林渊也点头：“这类人，别说生来嘴里衔一块玉，手里再拿两块都成不了大气候！”
林沁悄悄点了点头。
再一个，现在林渊在爵位上到底落了一成……
“圣旨都下了，天然是真的。”
11爵位
按理林沁原就比贾母身份高些，坐在左边也是该当。
林沁看去，自个儿动手坐了邢夫人，而后顺次是凤姐、迎春、惜春。
前面一串贾家媳妇贾家女人，齐齐蹲身施礼。
凤姐趁机插话：“林姑爷是探花老爷，林mm要考状元，天然不在话下！”
便唤麦冬道：“你去将大女人请来。她虽说还在守孝，但她外祖一家上门，亲戚间见一见也是不碍的。”
贾兰并未曾抱来。其他庶子姨娘之流，贾母也不会带他们去做客。
贾母原已经抬起了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款冬快步远去，终因而将手渐渐地搭到了鸳鸯伸出的手上。
林沁请贾母于右边主位坐了，自个儿仍坐回原位。
要说林沁的动静是否可托，贾母是一万个信赖的。
贾母站定后，也回了声好：“安国公好。”
“探春这儿，我老婆子做主了。老二家的，你转头跟老二说一声就是。”
现在见了三春姐妹，天然极是欢畅的。
原还担忧贾母是个拎不清的，现在看来，倒还算个明白人。
自家女儿，嫡出的女人还在宫里头熬日子，还不知有没有那一飞冲天的机遇呢，这庶出的丫头竟想着要出头？
目睹着贾母一只脚已是夸过了花厅的门槛，这才起家迎了两步，不咸不淡的打了声号召。
款冬早得了林沁的叮咛，一把抄起贾宝玉便带头往西院走去。
从书架子上的暗格里抽出一份折子，递给贺景风。
因贾琏曾在扬州林府住过一段光阴，世人听了倒也不感觉奇特。
麦冬顺势同凤姐酬酢了起来：“贵府琏二爷也常提及，家中娶得一房贤妻，最擅管家。倒是我们家夫人不通此道，常说如果便利，便要上门请教一二呢！”
贾母仓促告别，又命鸳鸯去将贾赦一行人唤来，回了贾府。
黛玉在扬州时，初时年纪尚小，不好出门。
贾母带着贾府世人在平国公府大门内下了马车。
一起还跟贾琏唠嗑：“这位便是贵府二房的那位，衔玉的小公子吧！我们家老爷听琏二爷提及过一次后，便一向记取。昨儿得了拜帖便念叨上了，说定是要见一见！”
贾母自不去管她在想甚么，转头同林沁叹道：“我们家提及来是国公府的门楣，到底在朝堂上没甚么人了。这事，还很多谢安国公的提示。”
黛玉让天冬去取些奶饽饽来给惜春，又拉着迎春、探春，问常日里都做些甚么，可曾读书。
林沁此举，实在不算客气。
“是。”王夫人僵着脸应下。
“这……”
且非论荣国公府到底是以‘荣’作封号的国公府，还是以‘荣国’作封号的公府。
贾母闻言，倒是有些欣喜，直说道：“多谢安国公，不幸我们祖孙二人。我那不幸的敏儿，竟只留下这一个血脉了。”
又问道：“这开女科举……竟是真的？”
因此，竟是一个闺中姐妹都未曾熟谙过。
林沁听罢，也不再说甚么。
贾母原想抱着宝玉一块儿去花厅，却不及林府下人的手脚快。
“宝玉……”王夫民气疼儿子，到底没忍住念叨了一声。
进门行完礼认了人，又是好一番厮见。
“我说你如何好端端的和圣上提爵位的事，本来在这儿等着呢。”
贺景风摇了点头：“不值得你在圣上面前提起。开口杜口嫌弃仕进之人，你是没瞧见，他爹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探春mm如何还得等二老爷做主。迎春这儿呀，我跟琏二去找大老爷说！我都想好了，迎春性子静，若我们家能出个女举人，去编书也是极好的！”
林沁指着黛玉又说：“就我们家这个，得了动静后我们便已商定，待出了孝便要去考童生试。一科一科考下来，也不知能不能捧个状元返来！”
麦冬一面上前带路，一面回话：“亲家二太太还存候心。我们家老爷极是喜好小孩子的，特别是灵巧听话又懂事儿的。常常提及大女人，直说恨不得抢来做亲闺女呢！”
贾母动手坐的是王夫人，而后顺次是李纨、探春。
由平国公府的下人们引着，内客去正院花厅，林沁早已等在那儿了。
林沁说圣上正想着要将宗室爵与民爵分开，那只怕没几日工夫便要下旨了。
毕竟林沁已出嫁，算不得林家人。
圣上特旨说了平国公府有安国公的一份儿，谁还敢挑理说平国公府不算林家？
林沁笑着瞟了眼贾母，见她仍有些踌躇，开口道：“恰是这个理儿！这圣上都亲身下了旨意了，我们又不是那些贫苦人家，请不起先生。摆布女人们在家里头，除了偶尔动动针线，也是无聊。倒不如勤奋读书去考个科举，也算是表个忠心了！”
林沁在花厅里，正定放心心的坐在长官上喝茶。
黛玉原就在正房候着，离花厅不过几步路。此时已是到了。
林沁送出大门，点了两人一起相送，这才回身来到西院。
理是这么个理儿，却叫贾母给驳了。
贾母安生的坐下，又用眼神制止了刑、王二人抢坐次。
贾母常日里走动的少，现在端赖鸳鸯扶着。
二人一起你来我往相互恭维，走过一长串的回廊，过了一道仪门，又是一道垂花门，这才瞥见了花厅的影子。
说罢，想起贾敏，又开端抹泪了。
只是贾母乃是客人，本该当是仆人家请上座，客人推却，几次三番后，方遵循身份定坐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