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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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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我手中勾戟一扬,锋刃寒光,鲜血四溅,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从下至上齐齐切开。

我难堪地望着她,尽量欣喜她道:“我也心疼这孩子。只是让他早早去了,不然留活着上听这些风言风语,受人白眼,岂不遭罪?”

李孺人很有些不明以是,却也只是止了哭,端倪间藏匿着几分幸运的欢乐。

她冒死摇了点头,一下一下地给我叩首,带着哭腔:“求娘娘饶过这孩子,等这孩子生下来,贱妾愿自刎赔罪。”

我嘲笑一声,婢女忙推了门,撩了帐幔躬身请我出来。

我放缓了神采,亲身上前扶了李孺人起来,用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行了行了,都这会子了,还哭甚么?”

哭声戛但是止,抽泣声却还是断断续续的。李孺人瞪着一双惊骇惶然地眼睛盯着我。

她仿佛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信眸随便望了一下,一眼瞧见门外耸峙的侍卫,就叫了一个来,随口道:“把你手里头的勾戟拿来给我瞧瞧。”

半晌,她几近是栽倒在地,眼睫一颤,两滴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了:“娘娘,孩子是无辜的。”

她微微一怔,不解其意。

我夙来不喜好旁人哭喊。如果我想哭,就冲我这张面皮我能哭上三天三夜。但是有效么?我就算把这双眼睛哭瞎,我也不会被人多喜好一点。

我笑了一下,后退一步:“这话倒是说对了。”

听起来倒是挺勾人的,可我却还能不晓得这个小贱人的心机?等孩子生下来,报给了陛下,她摇身一变成了皇长孙之生母,当时候我怕是都要敬她三分,再如何脱手?

我动手极快,李孺人起先尚未发觉出疼痛来,直到那一个已经垂垂成了型的婴儿从她小腹里头摔出来,她重重地栽倒砸在地上,缩成一团,撕心裂肺,钻心剜骨地扯破着喉咙打着滚蹬着腿尖叫着。

李孺人忙又跪下去,叩首道:“贱妾对娘娘非常恭敬,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我嘲笑着盯着已经气劲力绝,奄奄一息地李孺人,她暗淡的眸子里头一滴泪将尽未尽,实在不幸。

李孺人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像是绝境中俄然呈现了一根拯救稻草,格外的欣喜而难耐。

“怪道是有了身孕的人,这般崇高骄贵。”

我便不再说下去,只是笑了一笑,接着道:“你瞧,甚么刺耳的话都有。莫说我这儿整日整日都有争风妒忌的妃妾来教唆,怕是殿下那儿也少不得风言风语。殿下仁厚,即便不放在心上,我也只怕这话传到陛下耳中,这事儿一闹大,可就不好结束了,是不是?”

“你如许的人也配做母亲?”我一脚踢开那死胎,战战颤栗地婢女快步上前搀着我,又忍不住转头望了李孺人一眼,跟着我去了。

我退了一步,笑着拍鼓掌,内侍端着一碗熬得浓浓的,滚烫的汤药躬身快步而入,直把那汤药递到李孺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孺人,请罢?”

她还是愣愣的,不明以是地开口叫了我一声:“娘娘...”

她忙道:“贱妾绝无半句不尽不实之言。”

婢女搀着我将我扶到正首的交椅上坐了,我等她礼数行完,才赶着叫婢女扶她起来:“哎呦哎呦,可了不得。我现在是不敢受这个礼了。”

我自以为本身说的有理有据,见她身形微动,抚着小腹的手惨白细瘦,几可见骨。一双眼睛通红地,直愣愣地望着我。

我着意顿了顿,她听了“出身”二字,脸上出现通红的赤色。

我甫一踏进李孺人院里头,便感觉一股子幽幽的香气劈面而来。我止了存候的内侍婢女,立足在窗前去里头瞧了一瞧。

李孺人被我轻描淡写的一句吓得不轻,像是俄然来了劲儿,一把推开婢女的手,搭着榻沿慌镇静张地跪在地上,依礼冲我叩了首。

我将那勾戟握在手里颠了颠,比我设想的要轻些,只是怕也不太顺手。考虑到现在情急,也只好姑息了。

我想了想,笑了一下,叮咛那躬身呈着药的内侍:“既然药冷了,就拿去倒了罢,想来药性也没了七八成了。”

我说:“那是天然。我是不信的,可少不得也要做做模样,以免平白歪曲了你的明净,对不对?”

她垂首道:“恰是。还请娘娘切莫信赖讹传。”

我好脾气地柔声道:“能够有些疼,你需得忍着些,晓得么?”

我“哎”了一声,直接打断她,笑眯眯的:“如何不敢呢?现在你但是殿下心尖儿上的红人儿,今后生了孩子但是宗子,保不齐再过两年都能成嫡宗子呢。”

孩子如何不无辜?有罪的是你这个想要飞上枝头的小家雀,你的罪你不担,天然得有人帮你担。不然这世上公依从何而来?

我有些惊奇地命人搀起她,笑眯眯隧道:“李孺人这话是如何说的?可没人叫你死。”

我又道:“你虽对我忠心耿耿,谨守本分,却也不免有人嫉恨你出挑,在殿上面前多得恩宠。我虽晓得你的忠心,可到底不能堵悠悠之口。”

我再瞧,李孺人小腹上崩开的,渗入了血的绑带,恍然大悟。她竟是用这绑带将本身的小腹死命缠起来,才活活将五六个月的身孕做成两三个月的模样。

我对劲地点点头,上前搀起这个美人儿,若说美人儿这物,当真是荏弱无骨的才气算。像我如许的,满身高低没有一处不是硬邦邦的,如何能叫美人儿呢?

言下之意,没人叫她死,可她的孩子非死不成。

我走近了些,那掉出来的孩子已经成型,毫不是独一两三个月的模样。

她倒不见机,又跪着哭了半晌,抽抽搭搭的,一边哭一边求,全部脸都惨白了一片,更加显得楚楚动听的很。

我着意又凝睇了她一会儿,她可真都雅,眉眼间皆是柔婉和顺的似水柔情,委实都雅的令我恶心。

我拍了拍她的手,驯良道:“我晓得你一贯谦虚乖顺,对我也忠心。”

我扫了一眼她的小腹,那边微微隆起,若说只要两三个月的身孕,这肚子倒是太大了些。

我有些厌了。

李孺人神采煞然惨白,站不稳似的今后趔趄了一下,抬眼望着我:“娘娘...娘娘的意义是...?”

这位娇弱如蒲柳的美人儿正弱不由风地歪坐在榻上,素色罗裙,长发如瀑,容色清丽,侍女谨慎翼翼地吹了吹,将一勺勺的燕窝递到李孺人唇边。

我实在忍不住,几不成见地勾了勾唇角。

李孺人神采发白,颤颤地被人搀起来,垂首站在一旁,低着头道:“贱妾不敢...”

我和颜悦色地宽声道:“你瞧,你虽现在身怀有孕,可旁人丁耳相传,说是这孩子是你蓄意勾引殿下,秽乱宫闱而得。即便这孩子生出来也是不明净不洁净的了,更何况这是殿下的宗子,我同殿下虽晓得这是你的福分,可你的出身...”

我笑了一下:“是么?”

我揉了揉被她的哭声扰的发胀的脑仁儿,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行了,闭上嘴罢。”

李孺人收了声,一双明眸怔怔地望着我,低低隧道:“贱妾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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