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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父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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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不施仁政,做臣子的自当劝谏,”秦昭额上排泄细精密密的汗珠子。

本来东南本地三不五时有倭寇骚扰,因多年无战事,军中规律涣散,乃至此中能够混入了对方的探子。

秦昭清了清嗓子,“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

“昨日圣上向为父提起,想让你去做胶东王的门客,为父以你双腿不便,身子孱羸为由婉拒了,”平南侯又道。

只听门外婢子隔帘禀报:“老爷,三爷来向您存候了。”

秦昭低下头退后两步,端方地站在平南侯面前。

平南侯微微点头,又道:“《孝经》士章第五节,背。”

“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孝经》士章第五节,如何事父,如何事君,你背!”平南侯指着秦煜道。

“君主不施仁政,不听臣子言,也不听百姓言,那……做臣子的又何必忠顺呢?”秦煜道,他偏要同秦昭反着来。

平南侯最喜夏季吃羊杂汤,他含笑着接过,闻见那汤浓烈鲜香,端在手里也不觉烫,恰好入口,因而舀起一勺尝了……

“劝谏不成呢?”平南侯捋着髭须,仿佛在问本身。

既然秦煜不介怀,平南侯也无可无不成,何况能得县主喜好,又得秦煜夸奖的主子,必有过人之处,因而他道:“能够一见。”

秦煜鲜明一惊,没想到胶东王竟想以皇权威胁他,而圣上竟也有此意。平南侯祖上三代在军中都很有声望,历朝天子总要不时敲打,从不准他们家卷入党派和夺嫡之争,这回竟主动将他们送给胶东王一派,可见圣上搀扶胶东王的决计。

“为父南下这五个多月,你长大了很多,身边有了通房丫头,庄子上的案子也摒挡恰当,那有些事为父便可与你筹议了,”平南侯说着,这便将本身此番南下的见闻扼要奉告了。

平南侯沉吟了一会儿,忽抬眼望向秦煜,双目炯炯,“从今起你多读兵法,得空时为父也会领你去营地看兵士练习。”

他之以是问秦煜这题目,是怕他将来不得不为胶东王所用,便想教他如何事君,谁知他竟说出这个话。

平南侯喜好秦昭读书,秦昭本日便一身石青色素面直裰,外罩银狐披风,实足的墨客气,只是手上没拿书,却拎着一红漆雕繁华花开的食盒,

才刚和缓的父子干系,脆弱得一句话便撕破了,秦煜嘲笑着,不肯背,甚么“以孝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他一个字也不认同。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秦煜眼底出现一股冷意,他拱手,“父亲若无旁的事,我便先退下了。”

“是个看着闲云野鹤,实则胸怀弘愿,又心机周到之人,迩来都城新开的几家学塾便是他的手笔,这事儿在读书人中反应极大,将来他也许还要掀起田亩改制,都是于百姓无益的大事,如果出于至心,那他便当国利民,如果冒充,那他便只是个擅权谋的政客。”

内心这么想,秦昭便刚好来了。

说罢,平南侯端起茶呷了口,一个眼神屏退了四个奴婢,待屋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时,他冷不丁问了句:“传闻你与胶东王有来往?”

平南侯捻着络腮胡子,悄悄点头,看向秦煜的目光也奥妙起来,秦煜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他虽躲在听风院多年不出来寒暄,看人的目光却不赖。

昨日他一回京便赶往宫中,向圣上陈奏此事,并将发起清算军纪的折子递上,可惜圣上并不上心,只说他劳苦功高,要以黄金锦缎赏他。平南侯回绝犒赏,多番劝说,却反惹天子不快。天子便命他在殿外站了两个时候,直到宫门下钥才允他回府,他这才返来晚了。

幸亏,平南侯所问恰是他昨夜复习过的。

平南侯听罢连连点头,道:“可见你没荒废,那我再问,你第一段背诵’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那若国君不仁,你当如何呢?”

秦煜道是。

平南侯怒指着秦煜道:“你连《孝道》也不能背了么?”

“那便再看,”平南侯道。

“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以孝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奠,”背诵完后,秦昭已是一脑门子的汗,他迩来只顾着同丫环们玩耍,哪儿记得温书,不过昨夜挑灯夜读了两个时候,临时抱佛脚罢了。

“那便尸谏,”秦昭道。

平南侯的神采快速放松下来,“快,请出去!”

秦煜应了声是,心中模糊发觉到父亲仿佛要种植他,只是他奇特,他不是一贯最疼秦昭的么?

“《孟子》经心章句下第四节,背。”平南侯道。

“你就在这儿,评评你三弟的书,”平南侯肃道。

秦昭乐得见他如此,煽风燃烧道:“父亲,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叫外人闻声,便了不得了,”言下之意须得好好管束,不然他日出了府也这般岂不为候府招来灭门之祸?

他进屋来向平南侯问安,随后将食盒放在紫檀木小几上,揭开盖子,从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羊杂汤,连筷子并呈给平南侯道:“父亲,这是娘亲身下厨给您做的羊杂汤,您快尝尝!”

平南侯捋着髭须的手一顿,忽的哈哈大笑,又问秦煜:“你觉得呢?”

平南侯神采大变,“嘭”的一声,他一巴掌拍在紫檀木几上,羊杂汤也跟着蹦起来,撒出来几滴。

平南侯放下茶盏,眉头深锁,“那他是个甚么样的人?”

而后贰心对劲足地点头,“好久没吃,你娘故意了,”说罢放下汤碗,打量着秦昭的脸问:“传闻你那秋闱那日病了,不能去测验?”

秦煜模糊明白天子的企图,笑道:“劝谏无用,父亲何必搭上前程。”

“实在能叫得上名字的兵法,我自小便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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