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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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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莲眼看恳求有望,只恨恨返宫,另作计算。

那肩舆行至宫门前,便停在了阶下,随行的宫人走上前来,说道:“劳烦通报一声,说唐秀士前来拜访简宝林。”那宫人一听,来者竟是天子身边的红人,不敢怠慢,赶紧出来通传。

赢烈听闻此语实在古怪,不免问道:“她宫里的事情,她不晓得。莫非你竟知情?你又从那边得知,倒来替她回嘴?”惠妃道:“前几日,臣妾为细故,偶尔路子造办处,刚好这婢子自里头鬼鬼祟祟的出来,叫臣妾撞见。臣妾看她抱着一个包裹,还狐疑她是偷了甚么,勒令她翻开来瞧,哪知里头倒是些碎瓷。她哭哭啼啼的跪着臣妾,说不留意打碎了一个瓶子,来造办处拿胶粘上,再归去与主子赔罪。臣妾也没做多想,只道一个瓶子没甚大不了,斥责了她几句,就叫她走了。熟料,这婢子竟然暗里坦白了此事,弄出如许天大的曲解。臣妾不敢为唐秀士回嘴,只是还请皇上明察。”

唐玉莲传闻,便笑道:“简姐姐公然快人快语,mm佩服。早在延禧宫里,mm便见姐姐行动做派,非俗人可比,本日见来,公然如此。那mm也就实说了。”说着,便凑上前来,低声将来意说了,又笑道:“还望姐姐在御前讳饰一二,姐姐大德,mm天然感念在心,不敢有忘。mm今得了皇上的垂爱,如能安渡此劫,必定提携姐姐。”

赢烈听闻此言,心中大怒,劈脸便喝道:“你这话,便是说皇后栽赃于你?!这碎瓷片上的胶,是皇后抹上去的?!皇后与你远日无怨克日无仇,为何要与你过不去?!自你入宫至现在,皇后于你颇多照拂,倒为何谗谄你?!”唐玉莲见天子龙颜大怒,即使发急,亦自强辩道:“臣妾不敢,臣妾并不知此中出了多么变故,上头的胶自那边而来,臣妾毫不知情。”

唐玉莲闻听这二人之语,顿觉局势已去,瘫软在地,双目圆睁,泪流满腮。她这模样,赢烈早已看得腻了,兼之刚才章媛的旧案,心生厌憎,现在再看她这般造作,更觉烦躁不已,诸事堆集在一处,也未几言,才待开口降旨。外头宫人俄然传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有要事启奏,求见皇上,现在殿外等待。”

那人去后,那在旁替她梳髻的宫女秋雁便说道:“这唐秀士是向来不与我们有甚么订交,今儿倒来的奇?”简宝林含笑道:“也不算奇,自打前次在延春阁,她那瓶子不因不由的碎了,我就料知必有本日的。穆美人也算是个聪明的,不肯坐以待毙,求上了皇宸妃,又巴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早视唐秀士如眼中之钉,是亟欲拔之而后快,如许奉上门去的功德,岂有放过的事理?也是她本身不知惜福,才入宫就锋芒毕露,架空打压人的手腕,不要过分阴狠。那章媛已然出宫了,她还不肯罢休,定要把人迫死才好,这心肠也未免过于暴虐了。这也都罢了,她们谁胜谁败,通不与我们有甚么相干。只可惜,这清净日子算是到头了。”

不消一时三刻,唐玉莲便已传到,走上殿来,拜见天子。

少顷,穆美人与简宝林一齐到来,在御前拜见已毕。赢烈便问瓶子事件,穆美人将那日事由一五一十的陈述详确,如何本身才触及瓶子,瓶子便碎落一地;如何请了唐玉莲赔罪,唐玉莲却不依不饶,定要禀告天子等事一一道来。简宝林又从旁作证,言穆美人所说句句失实。

翌日凌晨,景阳宫才开了大门,门上的宫人便见一乘四角垂胡蝶流苏的软纱肩舆自东而来,不由有些猎奇:此处乃皇城最东头,地处偏僻,常日里少有人行。今儿一大早宫中各处才开了锁,便有人过来,当真是少见。

赢烈正待措置唐玉莲,忽闻惠妃前来,又说有要事,心中猜疑,便临时停下,向外道:“传她出去。”

说话间,梳头已毕,穿了衣裳,就走到堂上见客。

当时,简宝林正在窗子底下坐着梳头,听到这个动静,倒是波澜不惊,内心明知她为何而来,待说推病不见,又思忖未免着于陈迹,便淡淡道:“晓得了,请她到后堂上坐坐,上好茶接待。”

赢烈坐在上头,俯视这妇人,只见她趴伏在地,一副恭敬的模样,也不令她起家,便含笑道:“莲卿,朕赏与你的侍女瓶现在安在?”唐玉莲早已揣测瓶子事发,却也不慌,只垂首回道:“回皇上,臣妾自知失礼,惹皇上起火。然皇上还得容臣妾渐渐禀来,皇上容臣妾说,臣妾敢说。皇上不容臣妾说,臣妾也就只好任凭皇上措置。”

赢烈嘲笑道:“你固然嘴硬。”又向张鹭生喝道:“去将穆美人、简宝林传来!”

她一席话毕,又向那宫女喝道:“事到现在,皇上跟前,你还要坦白么?你要弄的你们主子为你所累,送了性命是不是?!”那宫女噗通一声的跪下,望着天子声泪俱下道:“皇上,惠妃娘娘所言句句失实,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通不与秀士有甚么相干,她是毫不知情。奴婢早几日不慎突破了瓶子,唯恐主子指责,就本身偷偷黏上了,又挂在原处。因瓶子碎片大,奴婢又会些技术,故而粘出来也看不出甚么。奴婢只道可瞒天过海,实在没想到竟会弄出如许的事来。奴婢该死,还请皇上不要指责秀士!”说着,便重重的磕下头去,记记撞地有声。

赢烈心道:倒要听听她另有何话可说。便道:“你且讲来。”

简宝林脸上笑着,与她见礼过,各分宾主落座,说了些酬酢话语。唐秀士就说道:“mm奉侍御前,向日里不得个余暇,与姐姐少靠近,都是mm的不是。我们是一家子的姊妹,还该多多走动才是。mm在宫里孤苦伶仃,又饱受凌辱,还望姐姐垂怜。”说着,就让宫女巧云将带来的礼品拿上,又向简宝林笑道:“些许薄礼,聊表敬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唐玉莲不紧不慢道:“这瓶子,自皇上赏与臣妾,臣妾就挂在堂屋西边墙上,皇上去时也是见到的。臣妾极是珍惜,每日里都擦拭的光亮非常。正逢那日,穆美人到臣妾那儿做客,不知怎的就把这瓶子碰破了。臣妾怕皇上晓得了活力,想着皇上朝政繁忙,这等小事无需惊扰皇上,便并未上报。此乃臣妾坦白之过,还请皇上定罪。到得昨日,皇后娘娘俄然打发人到臣妾那儿去,将这些碎片搜去。臣妾也不知娘娘从哪儿得来的动静,拿这些碎片做甚么使,背面的事情,臣妾一概不知。还望皇上明鉴。”说着,就叩下头去。

唐玉莲无妨此事竟然有了转机,望着天子泣道:“臣妾督下不严,导致宫女行此大错,还请皇上降罪。”说毕,便娇啼委宛,抽抽泣噎。

前一日,因萧清婉同赢烈置了场气,赢烈费了很多精力,好轻易窝盘住她,隔日起来就在坤宁宫里盘桓了些时候,方才上朝听政。

简宝林听她如许说来,又见宫女拿上礼品,面上不动声色,还是笑道:“唐秀士委实过于客气,我与唐秀士素无订交,如何能收秀士的礼品?秀士说在宫中孤苦伶仃,莫非秀士竟忘了武美人的保举之功么?如许订交十多年的仇人,秀士都要以外人视之,那何样人等才配做秀士的姐妹?秀士眼界甚高,我实在不敢攀附。”唐秀士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待要再说。只听简宝林又道:“明人不说暗话,秀士本日过来倒是为了甚么,直说便是。何必如许弯来绕去?”

半晌,惠妃快步进殿,身后还跟着个寺人押着一名宫女。她走上殿来,先拜过天子,便立在一旁。赢烈见这情状,便问道:“你如何俄然走来其间,又有何事奏报?这婢子是为何故?”惠妃上前道:“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因为唐秀士打碎了御赐的瓷瓶而降罪于她,生恐皇上冤枉了好人,故而赶来替她分辩一二。此事,唐秀士实不知情。”

秋雁说道:“主子何必如此自苦?奴婢感觉,这倒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倘或因这件事,主子出了力,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在皇上跟前拉拔一二,岂不好?主子在宫里得脸,夫人在家也过得好些。”简宝林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我是最厌这些争争斗斗的,家里看着那些姨娘,每日里挖空心机,蝇营狗苟,还不敷么?”

合法此之际,张鹭生已捧了那些碎瓷过来,到御前回禀道:“回皇上,已探听明白了。这碎瓷片上粘的是木工上做活的热胶,干了,又被人拿湿布巾重重的擦了擦,以是看不出来。造办处的教员傅讲,这瓶子摔碎了以后又被黏过,故而有此陈迹。”

赢烈扫了堂下世人一眼,看看林惠妃,又瞧了瞧唐玉莲,冷冷一笑,开口道:“督下不严,这但是你自家说的。既然连你本身都自认有罪,朕也就让你罪有应得。你……就去做个最末等的御女,还是住在那延春阁,好好的闭门思过,赎你那罪去!那延春阁出过邱氏、齐氏、梁氏,皆是废妃罪人,现在给你做个思过之所,也算合你那身份。”说毕,又向钟韶英道:“将这宫女,拖出去,杖杀!”

赢烈听得这话,想及迩来京中的传言,即使心中不喜章媛张狂,却也深恶此种恶毒手腕,当即痛斥道:“你们在宫中当差,竟能让这等言语流于宫外!一个个都该当何罪?!”众首级寺人齐齐跪下,不由战颤栗栗,盗汗涔涔。

唐玉莲闻声去传这两人,便知事情已无可挽回,本来还恃着天子宠嬖,妄图天子能看在这几日的情分上,能听本身辩白几句,又或撒个娇就乱来畴昔了。熟推测得跟前,天子竟是要严审的意义,即使早已晓得天子如何薄情,也禁不住的心寒意冷。昂首望去,只见赢烈的目光正冷冷射来,她身上打了个颤抖,又忙低了头。

那唐玉莲在堂上等了好久,一盏茶吃了两泡,内心火发,好轻易见人出来,赶紧起家,满面堆笑,迎上前来。

赢烈闻言,微微嘲笑,当即道:“去传唐秀士来见驾。”张鹭生眼看天子面色不好,不敢怠慢,仓猝出去。

才下了朝,他不忙去别处,自到养心殿内,打发张鹭生将夏长盛、钟韶英等宫中几位管事大寺人传来,细问迩来宫中事体。这些人皆知此为何故,为抛清干系起见,天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唐玉莲平日里为人谨慎,行事滴水不漏,倒并没甚么特别儿的处所。只要钟韶英将先前延禧宫中,章媛与唐玉莲的旧仇私怨描述了个详确,并道:“章媛出宫之前,确然有语,称是唐秀士调拨她到御花圃中,歌颂邀宠。但是此事只她一面之词,并无干证,主子并不敢就以此为凭。”

简宝林一听,微微嘲笑,说道:“我道是何事,原是为此!秀士还是收了东西归去罢,我虽位卑人轻,却不敢做那颠倒是非,诬告好人的缺德事!那日的事儿,该是如何就是如何。这话,我到得那里,都是一样的说辞。既非害怕皇后权势,亦不会企图秀士的汲引,不过是直言直说罢了。至于秀士所说报恩,前番武美人如何带携秀士,那样的情深意重,人间都是罕见的,秀士却又是如何回报的?她现在伤了颜面,式微下来,如何也不见秀士相帮?秀士虽故意认我做姐姐,我却不敢认了秀士做mm!”

一席话,说的唐玉莲讪讪的,面上颇下不来,又听简宝林言说要到御前直言相告,内心焦心,便故伎重施,跪倒堂下,涕泪纵横道:“mm能有本日委实不易,求姐姐不幸一二。待得此事了毕,不止mm感念姐姐的恩德,便是惠妃娘娘,也会赞成姐姐仁义。”简宝林冷声道:“惠妃娘娘又如何?即便是皇后娘娘,亦不能迫我发愿意之论!秀士事多,还是归去罢。我生性喜静,懒怠留客。”说毕,便叮咛宫人送客,任凭唐玉莲如何哭诉要求,皆不睬会,独自起家往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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