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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后宫如懿传(周迅、霍建华主演) > 第244章 分飞(1)

第244章 分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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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叹道:“你离宫开府,自成一家,固然有福晋替你筹划,本身也得事事留意。”她一顿,似想起甚么,“我听跟着你的诚贵说,你身为兄长,在书房读书勤恳还是,可堪表率,并且下了学……待令贵妃的几个阿哥也极好。”

天子静了半晌,缓缓道:“唤她出去吧。”

进忠从速趴下磕了个头道:“皇上,茂倩说,此事她若不说与皇上晓得,宁肯一头碰死在养心殿前的石阶上。主子见她甘心一死也要上禀天听,才不得不来禀告。”

婉嫔手足无措,“臣妾……臣妾已经多年未曾侍寝,恐怕本身不敷安妥……”

海兰见他满脸体贴,甚有孝心,一时欢乐,也有些惊奇,“你这孩子,这么晚了也不回本身府里,在这儿做甚么?立室立室的人了,也不怕你福晋惦记。”

嬿婉少不得笑语嫣然,“晚膳时臣妾见有几样炊事精美,想要送去宝月楼,才想起今儿是斋戒,容嫔mm断不肯吃这些东西,这才罢了。”

天子蓦地坐起,腻烦道:“叫她早些出宫循分些,本日之事朕便不与她计算了。”

海兰回到延禧宫中,已是中夜了。叶心奉侍着她脱下半新石青色绣白玉兰花缎面狐毛大氅,接过她手中的珐琅透雕手炉,心疼道:“小主今儿在皇后娘娘那儿留得晚,从速安息吧。这手炉都凉了,奴婢去换上炭,给您再暖个汤婆子睡下。”

海兰叹道:“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只要我陪着她说说话罢了。你本身也瞧见了,姐姐挨了那一掌,脸上肿成那样,也不知甚么时候能消得去。”

这一夜养心殿中,天子便睡得不大安稳。本唤了婉嫔来侍寝,才一见面,见婉嫔打扮伏贴,却讷讷寡言,不觉又是恼又是笑,“如何?见了朕便这般怕么?话也不肯说了。”

嬿婉低着曲线美好的颈,和婉道:“容嫔mm阔别故乡,孤身一人,承恩已久却膝下孤凉,臣妾也曾多年未育,很明白她的表情。由己及人,总忍不住对她好些。只是容嫔mm性子孤介,不太喜好臣妾。以是臣妾偶然想对她更好些,也不知该从何做起。”

永琪见无人在旁,迟疑半晌,低声道:“额娘与皇额娘亲厚,那也是该当的。只是也得谨慎些,免得惹皇阿玛不悦。”

榻前一盏紫铜鹤形烛台孤然耸峙,曳下瘦长的影子,更加显得凄惶难言。天子慵懒道:“谁?”

天子神采僵冷,直到听嬿婉说完,才顾恤地抚着她的手,温言道:“她的性子夙来如此,待朕也是一样。你情意到了就好。”

天子拢过她的肩,安抚道:“你虽身为贵妃,但到底资格尚浅,便是婉嫔与愉妃也比你久经油滑,你不免有些稚嫩。但是你性子温婉,凡事高低和谐,不严苛冷峻,这是你的好处。”他停一停,“天然也是皇后的原因,她身子不好,你很多担待些。”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永琪从里头暖阁转了出来,迎上来请了安道:“额娘总算返来了,叫儿子好等。”

天子笑道:“你也喜好这个?”

嬿婉雪雪呼痛,澜翠吓得傻了,跪跌在地上冒死叩首不已。天子捧着嬿婉的手连连呼气,宫人们慌乱着又是端冷水来给嬿婉浸手,又是取了清冷消肿的膏药涂抹,一面又吃紧去召太医。嬿婉痛得满眼含泪,只咬着唇不说话。天子一时怒极,狠狠踹了澜翠一脚,喝道:“这等刁钻惫懒的主子,还不拉去慎刑司!”

海兰摆摆手,接过叶心添好的手炉捧着,温言道:“自你出世,额娘便是无宠之人,何必在乎这些。”她面色微微一沉,有些不豫之色,“你生性谨慎,又文武双全,你皇阿玛便视你为第一对劲之人。你明哲保身是不错,对你皇额娘的孝心也不必尽在明面上。可内里,你皇额娘疼你可不亚于她亲生的永璂,你内心可得明白。”

嬿婉闻言不由有些讪讪,天子言下之意,便是觉她不熟谙宫中掌故了。她不觉羞赧,“臣妾痴顽,还望皇上恕罪。”

嬿婉笑容甘芳,让人有亲热的败坏,“固然不算宝贵茶种,但臣妾喜好它入口回甘,平实亲和,没有高高在上的冷淡之感。仿佛邻家女儿,品之可亲。”她见天子只是深思不语,又笑道,“臣妾掌管六宫之事,但见茶叶一项,每年便支用颇大。宫中夙来以饮名茶为习,如果情愿多尝尝松阳银猴之类,所费未几,亦有新味,也是不错。”

海兰听他提及如懿,不觉喟然恐忧,“现在你要见你皇额娘,也不风雅便。这些东西,额娘自会转交。”她看着长身玉立的儿子,不觉生了几分疼惜之意,“看你这么贡献你皇额娘,也算姐姐没白疼你一场。”

永琪下认识地摸了摸腿侧,也不觉得意,“太医老是那些套话,甚么三阴不敷,外邪过盛。左不过黄豆大小一颗,不痛不痒的,也没甚么。”

天子不置可否地一笑,牵过她的手一并坐下,摩挲着道:“你待容嫔却好。”

是夜,天子便往永寿宫中来,不过略看了看嬿婉,便要往宝月楼去。

永琪有些惭愧,道:“儿子本该亲身去处皇额娘问安。只是皇额娘现在的景象,儿子也得明哲保身些。”他扶了海兰坐下,“额娘也累了,暖阁里儿子刚叫人添了热炭,您快坐下歇歇。红枣银耳羹也刚煨好,热热的恰好用呢。”

进忠悄悄觑着天子神采道:“茂倩。”

进忠忙躬身道:“皇上,实在有小我在外候着好久了,也有话要对皇上说。”

天子如何肯允,嬿婉又道:“皇上若实在不放心,大可留了李玉在这儿服侍。李玉本就细心殷勤,如有不当,可及时禀告皇上。”

嬿婉抿唇一笑,温温软软道:“皇上一贯最将容嫔mm的事放在心上,今儿如何浑忘了。臣妾可要为容嫔抱不平了。”

二人正说着话,澜翠端了茶水上来,笑吟吟道:“这是今岁新贡的松阳银猴,小主吃着感觉很好,以是特地等皇上来了一起尝尝。”

嬿婉秀眉紧蹙,这才稍稍和缓些,含笑表示澜翠递过茶盏来。澜翠正捧过茶盏,手中陡地一滑,一盏滚烫茶水瞬时浇在了嬿婉手上,烫起一大片绯朱色彩。

天子亦怕留在这儿,嬿婉事事亲力亲为奉侍,反倒不得养息,叮咛了几句,留下了李玉便起家去了。

王蟾忙承诺着拉了浑身颤抖的澜翠下去。天子又安抚了嬿婉好久,本欲留下,耐不住嬿婉苦苦劝道:“皇上彻夜便是留在臣妾这儿,也怕是担忧臣妾的伤势,不能好好安息,还不如回养心殿安寝。”

海兰瞥他一眼,语意清冷,“你这个想头当然不错。若不是你资质聪慧,又谨小慎微,也无本日的气候。”她见永琪一味低头,亦是不忍,“地上湿寒,别尽跪着了。入秋腿上的附骨疽更易发作,老是模糊作痛,益发得谨慎些。”

婉嫔面皮赤红,只得无言辞职。天子索然寡味,进忠在旁赔笑道:“皇上,婉嫔本就年事渐长,不宜侍寝。不若唤了别的小主来奉养可好?”

永琪忙笑道:“今儿原是见外头送了好些紫貂皮子和人参来,以是儿子特地挑了好的,送来给额娘和皇额娘。”

天子恍然觉醒,“也是。既是斋戒之日,容嫔会彻夜朗读经文,不见外人,朕也不必去瞧她了。”

天子摆手,不耐烦道:“朕何愁谁来侍寝?不过是想找小我说说话罢了。”进忠欲言又止,天子横他一眼道,“常日里你鬼主张最多,有话便直说。”

天子沉吟半晌,伸手接过青玉金线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笑道:“皇后为皇贵妃主理六宫时,一度也引松阳银猴入宫,想是有旧例可循。你若情愿多看看典册掌故,想来能够安排。”

一席话说得永琪盗汗涟涟,忙敛衽跪下道:“额娘的话儿子怎会不知?只是自三哥离世,儿子便是宗子身份,不得不万事考虑,便有对皇额娘十二分贡献之心,也只敢露了三分。毕竟皇额娘与皇阿玛不睦,儿子也不敢在明面上过分靠近了翊坤宫。”

海兰见他这般细心,更加安抚,拉了他一并坐下,道:“你夙来孝敬,额娘都晓得。”

天子苦笑道:“罢了。朕召你来,不过是因为你乃潜邸旧人,能够夜话闲谈,你既这般局促,罢了,朕叫人送你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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