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自鸣钟
听到容远的名字,有长久的惊诧在眼底闪现,原觉得李氏一事过后,她与容远便桥归桥路归路,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未曾想……
狗儿吓了一跳,满面惶恐地叩首道:“主子该死,主子该死,求四爷恕罪,主子包管毫不会再犯。”
固然晓得胤禛是打趣之语,但凌若仍然听的粉面熟晕,轻啐了一口推他道:“敢情四爷今儿个来就是特地为了讽刺妾身啊,不睬您了!”
见他这般说,胤禛面色稍霁,但仍冷哼一声道:“记着你的话,再有下一次毫不轻饶。”他眼中夙来容不下一粒沙子,在赐与身边人远厚于他处的月俸同时也要求他们经心极力,不容有一点忽视怠慢。
胤禛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皇阿玛赏你的,你固然收下就是,再说你现在腹中怀着孩子,有个自鸣钟看时候确切便利很多。”在命人将那座自鸣钟摆放在净思居正堂后又不经意隧道:“除此以外,皇阿玛还指了徐太医顾问你与孩儿。”
有无言的感喟在心底响起,如许的人生始终是有遗憾的,但是她只能做到如此了……
胤禛见状哈哈一笑,揽过凌若暗香如兰的身子温言道:“好了好了不活力,我那是逗你玩呢,孩子当然首要,但孩子的额娘亦一样首要,我内心只盼着你们母子都好。”
她娇羞可儿的模样惹来胤禛一阵大笑,笑过后握了凌若柔若无骨的手诚声道:“不是打趣,是真的,若儿,我是至心盼着你能陪我平生一世,这府中虽有女子无数,但只得一个你令我有这类感受。”
第一百一十一章自鸣钟
“嗯,今儿个下朝后,皇阿玛召我至养心殿问了一些刑部的事,以是晚了些。”胤禛轩一轩眉握了凌若的手含笑道:“陪皇阿玛用晚膳的时候他问起你的近况,得知你有身后甚是欢畅,赐了很多东西让我带来,让你好生将养着,还说等将来孩子出世后非论男女都要亲身赐名。”
胤禛冷冷盯着狗儿的头顶道:“你若偶然当这个差事尽可直说,我现在就打发了你去别处。”
“狗儿,去将皇阿玛赏的东西搬出去。”胤禛随口叮咛道,然等了半天却不见狗儿有行动,他拧了眉转头看去,只见狗儿神思恍忽地站在那边不知在想些甚么,对胤禛的话充耳不闻,全不见常日里的那股机警劲。
“错,我只喜好玩弄你一人!”胤禛撩袍在凌若劈面坐下,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如何,明天胃口好些了吗?”
胤禛笑一笑道:“这是西洋进贡来的自鸣钟,用来记及时候之用。瞧见围成一圈的字了吗?”见凌若点头他又道:“那是西洋的数字,代表一至十二,每一个时候相称于我们的半个时候,内里设了构造,每半个时候上面的小格当中便会出来一只老鹰鸣叫。是非针则代表分与时,长针走一圈是半个时候,短针走一圈则代表六个时候,两圈就意味着一天一夜。”
他的话令凌若大为动容,压抑在心底的爱意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反手紧紧握住胤禛刻薄的手掌,在漫天星辉下心甘甘心许下誓词,“那么商定了,平生一世,矢志不移!”
“哪个说我担忧你了?”见凌若因本身的话而怔忡,俊美的脸上不自发逸出一缕笑意,捏着凌若小巧的鼻子道:“我是担忧我儿子。”
凌若心机工致通透,在听胤禛简朴解释以后便已明白了这个自鸣钟的道理,与铜壶滴漏一个用处,倒是更加便利精准;每日偏差不太长针三个字,只需让人每日定时调剂偏差便可。
爱――这个字太沉重她不肯去想,只要晓得胤禛内心是有本身的就充足了……人不成以太贪婪,何况她另有一个孩子要顾;即便真有委曲也只当没有。
“还是老模样,吃不了多少。”凌若答了一句后又道:“嬷嬷说有身头几月是没甚么胃口的,等过些时候就好了,四爷不消过于担忧。”
在一阵温存后,凌若把玩着胤禛颈间的朝珠猎奇地问,“四爷刚从宫里返来吗?”平常胤禛凡是下朝返来都会换下那身朝服,可彻夜却还是穿戴石青色绣四爪金龙缀海水纹朝服,连朝珠都未摘。
“妾身晓得。”凌若嘴角蕴了一抹淡然如花的浅笑,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胤禛的脖颈,广大的云袖滑落在臂弯处,暴露一对殷红如血的珊瑚手钏,宝光灼灼,衬着她乌黑无瑕的肌肤即便在黑夜中仍然刺眼无匹。
她与容远,到底是胶葛不清了……
康熙对凌若的宠遇,连胤禛也为之赞叹,十余个弟兄当中,从不闻有哪一房的妻妾得康熙如此另眼相待过,哪怕是太子的儿子也未得康熙赐名之隆恩。不过,胤禛是出入过康熙书房的人,不止一次见过南书房中那幅画像,当日他在临渊池边第一次正眼看凌若时所生出的似曾了解之感恰是源于此。虽不知画中女子是谁,但可想而知,康熙待凌若异乎凡人的态度必与此画有关。
凌若重新替他盛了一碗酸梅汤打趣道:“是啊是啊,妾身在这里下了罂粟花,让四爷尝过一次便再也离不开。”
“喳!”狗儿从速承诺一声,垂下微红的眼圈往外走去,不消多时便见他领了几个小厮搬了一大堆东西出去,多是益气滋补的药物,也有珍珠绸缎等物,最希奇的是一件由两名小厮抬出去的物件,足有半人高,外罩木框,镶有镀金雕龙,镶嵌鸡冠石与黄金,中间则是一个圆盘,上面标着一个个凌若不熟谙的字符,当中则有两根是非不一的长针,底下有一个圆球在有节拍地闲逛。
“好啊,本来四爷内心只要孩子,底子没妾身。”凌若佯装活力地别过身,不睬会胤禛。
或许,终她平生,都没法成为胤禛最爱的女人;但她会尽力成为雍郡王最宠的女子;永久……永久陪在他身边,与他们的孩子一起。
胤禛表情极好,一样打趣道:“你本身不就是一朵最好的罂粟花吗?我早已离不开若儿你了。”
“四爷,这是甚么?妾身向来没见过。”凌若猎奇地看着两名小厮谨慎翼翼地将东西放在石桌上,在他们放下的时候,那根稍长一些的针本身动了一下。
“皇上厚赐,妾身受之有愧。”凌若心有不安隧道,虽不知这个自鸣钟代价多少,单看连雍郡王府都未曾有一座便可知其奇怪到多么程度,只怕连宫里都没几座。
“还不快去将皇上赏的东西搬出去,莫非你还想让爷本身去搬吗?”见狗儿还跪在那边,胤禛作势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隧道。
“狗儿!”在胤禛决计减轻的语气下,狗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胤禛神采不悦地盯着本身,从速跪下请罪。
说话间,小门路端了冰镇过的酸梅汤出去,胤禛一手接过饮尽后望着凌若姣好的侧脸感慨道:“不知为何,明显是一样的东西,可在你这里吃着就是感受比在别处更有滋味。若儿,该不会是你在内里下了甚么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