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请罪
待把德公公送走以后,东萧也就归去了。对外的说法,则是我想跟德公公说,将这丫头从我院子里调出去,但是被德公公不冷不淡地回绝了。我现在被禁足,看碟下菜的人也多,这类说法,倒是并没有引发甚么狐疑。
再过了一日,我估摸着就算是思鸢没有找到柯太医,念鸯也该把该做的事做完了。不等着皇上再派人来找我,我决意提早去找他。既然思鸢和念鸯没返来,那我便去请罪。
顿了顿,我又持续说道:“既然前些日子有公公来要带他们去问话,可见这俩丫头说不定是有题目的,现在我要面圣,便是要请罪的。”
因为她会的多,又做的好,以是思鸢和念鸯平素服侍我的时候,容彦偶尔也会在一旁指导,平时暗里没了差事,也会教给她们一些新的发髻的伎俩。以是,容彦也算的上是思鸢和念鸯的半个徒弟。
脸上也不施粉黛,只是用放了花瓣的净水洗过了脸颊,再用干的绢子擦拭过,便是一副素颜的模样。只是,即便是如我这般的人野生大的女人,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特别是女人家的面庞,便是不涂脂抹粉,也是柔滑的很。
我瞧见他们的模样,便晓得说的是实话。心中思忖了一下,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二位,去替本宫传个信。”
院子里的其他的丫头也对这个说法坚信不疑,倒是容彦,她是个通达剔透的,天然晓得我这说法是在瞒着这些丫头们甚么的。只是她既是个懂事的,对这事也未几问,常日仍旧是该做甚么便做甚么,既未几话,也不探听甚么。
可如果替我传了话,如果我有甚么分歧端方的事儿,只怕也是要算在他们头上的。更何况,宫里头的起起落落,本就是波折万千。如果今后我又得了皇上的青睐相待,记得本日的事儿,便是他们不利了。
只是样样精通,并不代表要样样亲力亲为。掌事宫女要掌管一宫的外务,一宫的宫女寺人都要听她一人的安排。除倒是无事不通以外,更多的,还是兼顾安排上。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双双对视了一眼,眼中通报的,是一股犯愁的神采。如果他们不替我传话,那今后如果出了甚么题目,只怕他们二人也要牵涉此中。
待到容彦替我打扮好,我再看向那铜镜当中,便见一个素色的女人,瞧着带着三分的不幸七分的无助,虽是素颜,倒是别样的美。我对劲地抿了抿嘴轻笑,那镜中的女儿家竟也柔滑的很。
我笑了笑,说道:“二位尽管去便是。前几日,有公公来传话要带了思鸢和念鸯去问话,您大抵也应是清楚的。只是阿谁时候,这俩丫头都被我派出宫去了。遵循我叮咛的光阴,昨日便该当回宫了才是。”
且估计是容彦也发觉出了甚么,现在只是多做事情,并未几说话,只是与此事相干的事儿,才会与我多说几句。如果屋里头没人了,只余了她与我两个,还会再开解我一下。
是的,我现在就是要逞强。固然内心已经断念,可我明白,我便是在皇上的内心是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那也有那么一丁点的恩典在。以是现在做了如许的装束,便是向他逞强,想要借此或答应以唤起那丝对我的怜悯,说不定能够饶过我一家。
以是这俩侍卫双双对视一眼,却并没有立即承诺,反倒俩侍卫里此中年长的一个,朝着我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说道:“不晓得娘娘……派人去还要说些甚么?”
身为掌事宫女,必定是这些个外务样样精通的。不管是哪一方面差了,也没法做的上这个掌事宫女。以是即便是当初她来做掌事宫女是因为皇上的意义,又是为了汇报我的行迹,但能派她过来,就已经说了然她的才气。
我又瞧了一眼身上的装束,找不出那里有甚么题目以后,便跟容彦说道:“可曾筹办好了?走罢,随我去请罪。”容彦点点头,随即出门去,似是叮嘱了西瑟和南笙几句,然后便又回了屋子里,扶着我,筹办往乾清宫去。
可这一出门,就先被拦住了。那守门的侍卫说道:“纯嫔娘娘恕罪,皇上叮咛了您那边都不能去,就在此禁足。还请娘娘包涵,不要难堪主子。”
我则是存着一分戒心,并不肯意将东萧的事儿全然奉告容彦。毕竟……她虽与我坦白了,可曾经我信赖她的时候,她倒是皇上派来的人。即便是现在她将皇上的事儿通盘托出,我却仍旧没法全然信赖她。
我点了点头,冲着容彦说道:“就这般就好。你的技术,克日是又长进了很多。”本来思鸢和念鸯在的时候,容彦并不消替我打扮换衣,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技术低劣,反倒是因为她会的太多了。
而其他的宫女更是如此了。便是服侍茶水的南笙,也跟着容彦学过很多的事儿。就比如说这茶水要甚么水冲泡,又要大抵多热的水才气够将这茶的香气满盈出来,又要用多么的茶壶杯具,才气品的出这神韵来,如此等等。
而如许特长的容彦,替我清算起来装束,天然是手到擒来。而这技术也确切值得我夸奖,这简朴地装束,却将我想要的结果全然表示了出来。
顿了顿,我持续说道:“便说,前几日皇上派了公公要来拿思鸢和念鸯畴昔问话,可这俩丫头都被我派出宫去处事去了。可这俩丫头,本来昨日便将返来,可到了现在,仍旧是半点的身影也未见。”
既然是请罪,便不能再身着华衣。我让容彦替我备了衣裳,身穿缟素,也不把那一头青丝盘成都雅的发髻,只是和婉地梳了,然后拿一根绳索将它束在身后。
边说着,我的眉头就有些微微地皱起:“可现在这两个丫头都还没返来,我便不得不想多一点,这俩丫头……是不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