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中指
萧珩微微侧脑袋，见女子眼睛发亮，一脸豁然开畅的模样，内心更加膈应了。后宫女人千千万万，眼皮子底下这个就是奇葩。
深思中，小手从他手中抽离。
帷帐紧闭，龙榻上的人睡得酣熟。白筠筠垂手站在不远处的角落，五官几近皱在一起，俯身盯着地上的尿壶。
“臣妾固然不会唱戏，但是臣妾会讲故事，皇上可情愿听听？”
跪在地上的白筠筠久未听到动静，捧着尿壶的手臂有些酸麻，却又不好催促。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如闪电般敞亮的动机。
如果带这么个东西归去，能换个临海的大别墅，今后过上一翻开窗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再养一只猫……一条狗……
莫非这是邪术？
瞧你个小样儿！
“臣妾在侍郎府也没甚么可讲的。日子寡淡有趣，度日艰巨。父亲对臣妾并不好，任由继母苛责，mm凌辱，兄长唾骂。臣妾自母亲过世后，过的日子与下人几近无异。”
“你这般粗手笨脚的人儿，还想去服侍太后和皇后么。白氏，你若出错，朕就把你绑起来，好好惩办。”但愿她能听得懂他的警告，如果胆敢下毒手，别怪他无情。
殿内只燃了一盏烛火，面前一片暗淡，唯有龙纹帷帐上的金丝银线微微闪着光芒。
这不是一只浅显的尿壶，这是一只雕镂着龙纹的尿壶，这还是一只几百年后的古玩。
萧珩皱眉：“果然明白？”
萧珩睡意全无，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来由。
“尿壶。”
“臣妾无才无德，比不上宫中诸位姐妹服侍您体贴。臣妾情愿去服侍太后和皇后，为陛下分忧。”
白筠筠嘴角一抽，屁颠儿屁颠儿捧了尿壶过来。
若她不是伶人，才怪！不过她编得真好，宫里写词的女官也比不上她刹时编出来的词儿。
白筠筠坐在脚踏上，挖空心机惟着如何把大魔王哄的持续睡着，免得他半夜发癫。
啧啧，变态就是变态，爱好都与普通男人不一样。还得绑起来！
想得美！
女子有些委曲，嗲道：“皇上但是冤枉臣妾了。”说着走上前，伸脱手掌，“皇上您瞧这五根手指，但是中间指头最长？”
小睡一会儿，又被尿意憋醒。见这个女人还是神情庞大的盯着他的尿壶，神采忽明忽暗，乃至另有一丝奸刁的笑意。
尿意蓦地又憋了归去！
这有甚么可听的，她随口溜出来的都是戏。“讲讲你在侍郎府的事儿吧。”
白筠筠脑筋转了几转，应对变态大boss的首要法例就是甚么都会，不能说不，可她会唱哪门子的戏啊。
萧珩蹙起眉头。他竟然不熟谙这是甚么拳法，或许她在南晋以外受过练习。俄然间，女子回过身，右手中指对着龙榻再三比划。
皇上小解如此艰巨，本来年纪悄悄已经早.泄，怪不得床上癖好如此奇特。找到了变态为甚么变态的启事，心道今后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能提人道二字。
女子身影一动，终究直起了腰。她被对着他，双手掐腰扭来扭去的转了几个圈，将腿搭在窗棂上拉筋，又隔空做了几个打拳的行动。她的行动奇特，脚尖来回动着，双手成拳左勾右勾。
持续编，萧珩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面上粲然一笑，“臣妾明白。”
萧珩摸摸下巴，迷惑的扫过她顺服的不能再顺服的脸。内心膈应的不舒坦，就是感觉女人过于听话必定有妖。这一膈应，尿意又来了。
休想蒙混过关！
本觉得女子惶恐失措，跪地告饶。未曾想女子神采微微一滞，敏捷收回中指，接着一脸柔意的问道：“皇上，您是否渴了，臣妾给您倒一盏温水可好？”
萧珩拉过她的手，敏感的发觉到她微微一颤。她的手的确有些粗糙，与别的嫔妃分歧。每个指头上都有薄茧，右手比左手略厚，并非练习刀剑而至。
“朕与别人不一样，天子之尊不成轻渎，你可真的懂朕的意义？”
“臣妾明白，臣妾对您的敬佩如同高山大海，如同日月星斗。天然明白。”
萧珩唇角抿出抹笑意，面上的冰霜不见，微微一笑，“本来如此，是朕错怪你了。朕彻夜睡不着，想听曲子，你可会唱戏？”
皇上是最初级的变态，变态是皇上最高奥妙。白筠筠点点头，慎重的竖起三个指头，“臣妾真的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如有谎话，天打五雷轰了侍郎府。”
萧珩从帷帐中扯开一丝裂缝，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个时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尿壶，面上似笑非笑，萧珩的尿意蓦地不知去处何方。
较着是想离开他的眼线和节制，他不会让她得逞。
萧珩看着地上的人儿，如何也拉不下这个脸。大手放在裤腰上，愣是转动不得半分。
说得这么透辟，另有甚么不明白？
莫非她要在尿壶高低毒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弑君？
可惜了，她本身都不晓得如何归去。
他的声音有些魅惑。白筠筠一怔，莫非他喜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比木头还生硬的女人？
萧珩坐在床沿，面若冰霜，冷冷道：“答复朕的话，你刚才但是施的邪术？”
女子翩然笑道：“臣妾对皇上的敬佩如同五岳之山，您就是巍峨的高山峻岭，臣妾就是山上的一棵松柏。您恒古流长，臣妾四时如青。”
萧珩猛地扯开床帏，面色在暗淡的灯光下更加显得阴霾，低声缓缓开口：“白氏，你要何为？！”
“出去！”
她之前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电影也看过很多，躺那边不动就是玩捆绑呗。轮捆绑，还得是岛系的有讲究，绑的跟麻花儿似的，还愣有美感。不过对于封建的前人就不必然是美感了。怪不得杨婉仪不想活了，还不晓得被如何磋磨又磋磨。
萧珩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内心如何也不对劲儿，有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因而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