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猴子称大王
何况佟贵妃的母家现在还受皇上重用着,这个时候,她获咎不得。
或许旁人会感觉,是惠妃拿着凤印当后宫之首惯了,佟贵妃咋一复位她妒忌罢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猴子称大王
她这话一出,又怕德嫔和章朱紫寒心,忙又弥补道:“实话奉告你们,佟贵妃若不打压惠妃一番,就是要打压我。佟贵妃若不复位,现在就不是惠妃被打压,而是她来打压我了。”
小桌子原就预备着陈文心一返来就要问这事,因此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主子这么一说,是有些。不如奴婢去把两位格格请来,主子亲身问问?”
这体例倒是简朴得很,费不上甚么心。
佟贵妃这只猴子,倒是学短长了很多,能想到这类体例谗谄惠妃。
一则大动兵戈倒显得她是成心谗谄,如许还能显得她漂亮。
她摇了点头,“幸而也不是甚么大事,惠妃受了些委曲罢了,这事管不得。”
章朱紫和卫常在这些位分低的,就更是不敢说话了。
德嫔和章朱紫两个都听明白了,宫里的局势瞬息万变,她们是浸淫此中多年的人,颠末提点总能看得清。
她这里正思考着,要不要脱手帮衬惠妃,只听得外头来报。
一回到翊坤宫,陈文心先命把南边带来的各色礼品都分送出去,又打赏了翊坤宫诸人。
当然,佟贵妃如有过分之举,她还是要帮着惠妃些,不让惠妃完整垮了台。
“娘娘这趟出巡如何?听闻皇上欢畅得很,只是宫里乱了套。”
她俄然想到了甚么,忙叮咛白露,“快把五阿哥抱来,叫他的奶嬷嬷一并过来。”
想想大阿哥被朝臣提出立为太子的事情,定然脱不开惠妃的手笔,那么她敢对佟贵妃不敬仿佛也不奇特。
“快到寿辰那日,佟贵妃不知发了甚么善心,说清算东西找出些金饰来非送给宫中姐妹。教她们寿宴那日都戴上,也是她一点情意。”
“恰好佟贵妃还那么变态地送了钗,她宫里的人天然咬死送的不是这一支,皇上返来了想查证也死无对证了。”
陈文心听到这里已有些明白了,“想来佟贵妃借这五凤钗说惠妃不敬,惠妃又说这是佟贵妃赏的钗她才戴的,是不是?”
如果陈文心在宫里,她和惠妃两个加起来的分量,不见得能让佟贵妃这么为非作歹。
她只感觉一回宫氛围都压抑了,如果能常常都住在宫外,不返来就好了。
“恰是,主子料得真准。两人各执一词,惠妃那里敢强?最后还是佟贵妃斥责了惠妃一顿,又以放纵主子违背宫规的罪名下罪惠妃身边的大宫女。”
“寿宴也就罢了,平时没事也把世人调集在一起。一会儿是御花圃赏花,一会儿是承乾宫喝茶。她位分高贵,我们天然不敢强。”
这话一出,三人相视而笑,俱放了心。
“因着皇上南巡去了,众嫔妃又挪回了宫里,佟贵妃的寿辰就放到了宫中来办。她是三十的整生日,天然办得昌大。”
两个格格是她照顾的,让她们离开嬷嬷们的峻厉管束也是她的意义。
她只笑了笑,“关孩子甚么事?他又没有做过好事,心眼还是干清干净的白纸一张呢。”
“罢了,一会子章朱紫和德嫔会来的,撞在一处也不便。再寻得空的时候问问吧。”
想来半年也可贵一回,自陈文心来了以后,就更加少了。
这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她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便道:“我不在宫里,倒让你们替我受委曲了。”
如果要帮惠妃,就得找出证据证明那支钗的确是佟贵妃赐的。
“主子,德嫔娘娘和章朱紫在外求见。”
德嫔又转回话题道:“那你内心究竟是如何想,惠妃这事如何措置是好呢?”
让大字不识几个的嫔妃们抄经,还要工工致整不能有错,这比叫她们做体力活还辛苦。
而后把小桌子伶仃叫了出来,问他佟贵妃寿宴究竟是如何回事。
“对了,你毫不感觉,刚才两个格格的模样有些怪怪的。”
陈文心冷哼一声,“这事明眼人想想就晓得了,惠妃真的想不敬,何必戴一支分不清是四凤还是五凤的钗?”
何况皇上先前和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此时不宜动佟贵妃。
只是她们这些知情的人一想就明,外人可不见得能想明白。
怪不得两个格格方才有些委曲模样。
她短长在没有真的对惠妃如何样,只是给了她没脸,让她落空了一条臂膀。
可惜她不在,靠一个惠妃成不了事,荣嫔和德嫔也是佟贵妃降服下来的,不敢出头。
她只要随便找个借口说钗不见了,这件事就没法查下去。
想来皇上和她都不在宫中,对于一个已承遭到皇上不待见的惠妃,佟贵妃都懒得用甚么高超手腕了吧?
现在佟贵妃像曹魏,一国独大,惠妃和陈文心要联手像孙刘一样相互帮衬。
只看皇上一回宫就给了佟贵妃一个笑模样,又让她到乾清宫去说话,便可见一斑了。
这话算是说得充足清楚透辟了,佟贵妃、惠妃和她之间,有些三足鼎立的模样。
那些照顾两个格格的嬷嬷一朝失势,想来会比先前更加峻厉地管束着她们。
按理说抄经也不是甚么难事,关头这宫里的很多嫔妃都不识多少字啊!
“世人都觉得她是借着犒赏摆摆威风罢了,到寿宴那日没有人不戴的。谁想惠妃戴了支逾制的凤钗,上头有五只凤。那凤凰形状也独特,交缠盘错,乍一看还真数不出是五只。”
现在能坐山观虎斗,是她最好的处境。
德嫔闻言抿了抿唇,还是章朱紫沉不住气先说:“只怕还不是为了抄经之事。你在钟粹宫留着白乌黑霜管事,那些嬷嬷倒今后靠去了。佟贵妃仿佛有些不乐意,派承乾宫的嬷嬷去好生教诲了一番。”
这倒让陈文心气恼起来,“她有甚么争权夺利、争风妒忌的心,只冲着我们来就是了。如何又扯到孩子们身上,怪不幸见的。”
陈文心这才想起她们两个,方才都是太子打了岔,让她忽视了。
她的目标,就已经达到了。
德嫔道:“五公主养在惠妃名下,佟贵妃天然要整治,如何会让惠妃痛快?”
她便道:“天然惠妃这件事是最大的事,想来你都传闻了?还不止呢,皇上不在宫里,她就又开端霸道了。”
时候畴昔这么久了,佟贵妃还会留着那支钗吗?
“快请出去罢。”
她挥退了小桌子,德嫔和章朱紫出去,行过礼后落座吃茶。
章朱紫有些惊奇,一想她刚回宫,想来小桌子他们想禀报也一时来不及说完呢。
畴前皇上几时主动召见过佟贵妃?
二则小惩大诫,惠妃在宫中的职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协理后宫都成了浮名。
陈文心不由蹙眉,“如何连五公主和两个格格她也不放过?她们又与她甚么相干。怪道方才两个格格见了我有些欲言又止的,想是为着这个受委曲了。”
现在皇上都这个态度了,宫里另有谁不知死活,敢抵挡佟贵妃的呢?
那只会让她变本加厉,毫无顾忌。
佟贵妃倒没有把这么多人都拘到她宫里去,只是限令世人旬日就要交五篇、十篇等。
听章朱紫这么一说,陈文心忙问,“如何?除了惠妃的事,另有甚么别的事不成?”
德嫔也道:“这也就罢了,在她面前低眉扎眼恭恭敬敬,这也是做惯了的。只是又把人拘去抄经,这回不但是章朱紫,连着世人并五公主和两位格格都有份。”
幸亏五阿哥没事,他一个小小的人儿,万一佟贵妃丧芥蒂狂对他动手可如何好?
现在佟贵妃如许做,清楚是打她的脸了。
“不过二位放心,以我们姐妹的干系,又分歧于惠妃。如果佟贵妃敢把手伸到你们身上,我毫不会袖手旁观的。”
章朱紫瞧她严峻那模样,笑道:“畴前另有人群情,说五阿哥是宜朱紫生的。宜朱紫生前那么害你,你不会善待她的儿子。现在看看,比你亲生的也差不离。”
“偏她又有来由,因着太皇太后凤体不安,说是要替太皇太后抄经祈福。又说皇上体贴台湾的战事,要抄经祷告海上安静,大清一统。”
待看到奶嬷嬷把五阿哥牵来,五阿哥还是咯咯笑着流着口水,她这才算放下心来。
“两个格格这里是如许,想来五公主那边也是如许?”
德嫔欣喜她道:“你放心,五阿哥现在是你的儿子,又养在翊坤宫里。佟贵妃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到这里来。”
究竟上,陈文心也没筹算甚么都不做。
三国当中凡是一国先倒,别的两国非论是联盟还是甚么,都会相互进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