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婆婆的威风
萧怀达抛弃叶子牌，上前跟刘姨娘撒娇卖痴，手却伸向她身后的丫头，“好姨娘，你把翠柳赏了我，别有美人就想给三哥留着。前些天，三哥刚把二嫂子的丫头紫梅弄上手，开了脸，放到房里，现在正尝新奇呢。”
萧怀菱气得说不出话来，白迎芷脸上挂着冷酷的嘲笑，迈着碎步出去，俯到白夫人耳边低语。萧怀达凑过来听她们说话，顺手在白迎芷胳膊上摸了一把。
白夫人铁着脸冷哼一声，“别让我说出好听的来，现在想描糊，晚了，你……”
“姐妹们如何了？不都要嫁人吗？五姐的丫头不错，陪五姐嫁人，还不还是服侍五姐夫？”萧怀达拉着刘姨娘，要求道：“好姨娘，把翠柳赏我吧！”
一其中年美妇带着丫头出去，跟萧怀达打趣几句，就去给白夫人施礼存候了。
“不准胡说，你姐妹们都在呢。”白夫人出语斥呵，脸上宠溺的笑意更浓。
刘姨娘是白夫人的陪嫁丫头，生下三爷萧怀迁以后才抬成姨娘，颇得白夫人信赖。现在，萧府由萧怀迁佳耦当家，刘姨娘的职位水涨船高，非浅显妾室可比。
白夫人怕萧怀达的丑态传到二房和四房，忙呵叱了萧怀爱几句，又好言挽留萧怀芸和萧怀莲。萧怀达一把推开翠柳，重新坐回牌桌，呼喊三姐妹持续玩牌。刘姨娘斥退翠柳，扶着白夫人坐到美人椅上，陪笑献殷勤。
刘姨娘见翠柳低垂着头，很不甘心，忙说：“翠柳自幼服侍我，离了她姨娘不风俗。再说这丫头也就是中人之姿，姨娘给你挑更好的。”
萧怀菱气冲冲撞进敞厦，打断白夫人的话。白夫人见她气得神采泛青，忙扣问启事，萧怀菱不睬睬，将几案上的茶点扫落在地，牙齿咬得咯咯响。
白夫人坐直身材，满眼宠嬖责怪，“输是你没本领，输干别想再跟我要钱。”
“六蜜斯，出甚么事了？”
萧怀达干笑几声，说：“刘姨娘，你如果有赏我必然能赢她们。”
“好，你想要甚么赏？”
萧怀达冲美妇身后的丫头挤了挤眼，唉声感喟，说：“我输了，钱都让五姐赢走了，我求了太太半天，太太才给了我五两银子作本，快输干了。”
玩叶子牌的女孩中年纪大的是二房嫡出五蜜斯萧怀芸，另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两个年纪小的一个是四房庶出的七蜜斯萧怀莲，另一个是老候爷房中钱姨娘所出的八蜜斯萧怀菁。三个女孩听他们说得这么露骨，都低着头，满面飞红。
安宁院小花圃的敞厦里红拥翠聚、欢声笑语，非常热烈。白夫人躺在敞厦正中的美人椅上，半闭着眼睛，神采沉冷，眼底不时排泄阴涩的寒光。丫头正用美人捶给她捶腿，老候爷的两个姨娘站在美人椅前面摇扇服侍。
“她好大的胆量，洛家都滚出都城了，她还敢跟我叫板，我不经验她，她就不晓得甚么叫端方。花枝，去传话，让她们来见我。”白夫人恶狠狠转向刘姨娘，斥道：“你养的好儿子，翅膀硬了，竟敢跟别人穿一条裤子来算计我。”
萧怀达抛弃叶子牌，恨恨地说：“刘姨娘，我早就看破你的快意算盘了，你觉得我真喜好翠柳？我就不平这口气，爵位给了他，丫头也给他留着，凭甚么？”
“这……太太，婢妾没打甚么快意算盘，只是……”
“瞧太太说的，达哥儿固然玩，姨娘手里另有几两私房，全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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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游移半晌，陪着笑，说：“不瞒太太，迁哥儿要了二奶奶房里的紫梅，婢妾想把翠柳放到二奶奶房里补紫梅的缺儿，开脸儿奉侍侯爷。”
“没阿谁意义你弄个妖精似的丫头来干甚么？不就是想勾引达哥儿吗？”
“你把她送给我玩几次，我玩腻了再还给你，也不迟误她服侍你。”萧怀达不对劲刘姨娘对付的态度，忿忿地说：“太太房里的翠丝也服侍太太十来年了，太太还是赏了我，我玩过以后再送返来，她爱服侍谁就服侍谁。”
白夫人见刘姨娘不承诺，很活力，沉着脸呵叱：“不就是个丫头吗？有甚么了不起？你也是侯府的嫡子，甚么世面没见过？眼皮子这么浅。”
“达哥儿赢了多少钱？这么欢畅。”
萧怀达见白夫人给他撑腰，更加放肆，一把从刘姨娘身后扯过翠柳，在她胸部猛捏了几下，疼得翠柳流出了眼泪。刘姨娘想要禁止，听到白夫人冷哼，又愣住了。萧怀达毫无顾忌，当着世人扯掉翠柳的衣扣，又亲又摸。
敞厦门口摆着一张方桌，一男三女正围坐桌旁打叶子牌，几个丫头站在一旁观牌凑趣。男人一身华锦长衫，十七八岁的年纪，神采白嫩，边幅漂亮，眼底透着淫邪气，边玩牌边跟丫头嘻笑调情。三个女子个个衣衫素净，面貌娇俏，一个年长些，举止端庄风雅，另两个十三四岁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拘束。
刘姨娘赶紧点头，陪笑解释，她已经风俗白夫人颠倒是非吵嘴，有弊端千方百计推到别人身上，把无该当事理来讲了。萧怀达又不是傻子，不晓得当着长辈姐妹调戏丫头有失礼数吗？他纨绔荒淫满是白夫娇惯而成。
萧怀达斜了刘姨娘一眼，嘲笑说：“娘，别又发脾气，气大伤身，五姐、七妹和八妹又不是外人，我甚么脾气她们都晓得，谁闲得没事笑话我？”
刘姨娘是丫头出身，白夫人指桑骂槐，她内心不舒畅，却假装听不出来，陪着笑帮腔。她是白家的家生主子，陪嫁到侯府，帮白夫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也捞到了好处。她深知白夫人的手腕脾气，一贯对白夫人言听计从。
“嫡庶分歧席，不懂吗？”萧怀菱一把扯起萧怀菁，恶狠狠地抓了一把，怒呵：“谁让你坐在这里的，庶出的贱人，不晓得本身的身份吗？”
七月流火。半空中的艳阳炽热不减，轻风拂来丝丝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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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达哥儿懂事。”白夫人很欣喜，转向刘姨娘，说：“你把那丫头送给达哥儿，我做主给她开脸，我再挑好丫头给你使。”
“你纯心让达哥儿当着外人出丑是不是？”白夫人冷眼瞪着刘姨娘斥问。
萧怀芸忙拉着萧怀莲站起来，说：“七妹，我们归去吧！”
敞厦里的氛围顿时温馨得有些诡异，世人对萧怀菱发脾气习觉得常，可此次的大怒却令民气跳。萧怀菁是老候爷房中钱姨娘所出，被逼迫只会掉眼泪，不敢抵挡。萧怀莲一向与萧怀菱不对眼，冷冷瞪了她一眼，拉着萧怀芸转成分开。
“不，婢妾没阿谁意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