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九节 另一艘船
王学新笑道：“女人这类买卖，讲究一个“新”字。如果转来转去都是那几张老面孔，客人就没了兴趣。以是金爷洪哥一向从内里进人，偷渡妞本钱低，死了就死了，最多就是在措置尸身的时候花点儿心机。”
“就这么杀了……会不会太可惜了？”他遵循普通思路问了一句。
王学新一边开车一边点头，淡淡地说：“公司之以是破钞那么多心机，就是为了让她们偷渡出去，干服侍男人的活儿。这女人挣钱比男人简朴，只要躺下来，双腿一张就行。不过这类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如果不肯意，給再多的钱也没用。”
“这是公司里的船，丰渔号。”王学新拿脱手机，一边拨通号码，一边对虎平涛先容。
虎平涛像个真正的好色之徒，对此充满了兴趣：“新哥，这些女的应当不会老诚恳实听话吧？此人生地不熟的，何况差人管得很严，何况还是偷度过来……她们如果不肯好好上班，闹起来，该如何办？”
虎平涛感受心跳得短长，他节制住情感，神情迷惑地问：“偷渡？”
“合作力量是很强大的，一小我就孤傲无助。洪哥与金爷会安排人一个个跟她们谈，奉告她们在这里的事情就是让客人欢畅。归正陪一次就有一笔支出，每月十次就能拿到保底人为，超越十次就有提成。事情满三年晋升工头，薪水逐年增加百分之十，五年今后降低管，十年今后升地区经理，再今后……”
虎平涛问：“女工？”
“金爷很早就说过“不要打人”。这些女人是弄来赢利的，把人打碎就废了。并且不管用拳头还是棍子，都很难节制力度。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最轻也是鼻青脸肿。客人看到熊猫脸就不喜好，身子肿胀也很丢脸，特别是皮肤，女人讲究的是光滑，如果遍及伤痕，那种女人底子卖不上价。”
“黉舍？”虎平涛打断了他的话，不太信赖地问：“新哥你开打趣的吧！黉舍那种处所，外人底子进不去啊！”
虎平涛问：“她们平时没有外出的机遇？”
听到这里，虎平涛脑海深处那些断开的信息链终究接上了一部分。他对此表示附和：“很多客人不管长相，只喜好初女。不过这类买卖范围性很大，只能做一次。”
这也是一艘远洋渔船，却不是之前阿康上去的那艘。
……
“第二种要费事一些，口头威胁不管用，还他吗的装傻充愣，一会儿听不懂说话，一会儿又说抱病来心机期，总之就是不肯上班。对于这类女人也简朴，要么清算一顿，绑起来用针裹足底，扎手指和脚指，灌几口辣椒水，再不就浸浴缸内里，让她体验一下濒死的感受。”
虎平涛遐想起之前在王朝旅店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两具女尸。她们身材大要没有伤痕，盖在大要的红色床单却有大部分被水渗入。
王学新持续道：“只要拿了钱，就得老诚恳实听话，在规定时候组团，让那边的人安排线路出境。”
很快，远处黑沉沉的海面上，呈现了一艘庞大的船影。
“阿衡你这话问到了点子上！”王学新收回对劲的笑声：“这天底下毕竟是聪明人多，可就算她们再聪明，也不得不在钞票面前变成傻子。就说缅国吧，那是个穷处所，并且海内战乱不竭。此人呐，从生下来那天就必定了要攀比。男人比口袋里谁钱多谁钱少，女人就比谁更标致。一个月三千，在缅国算是高支出。五千块是绝对高新，6、七千就更是令人瞻仰。”
“阿衡你不是外人。王朝旅店这边的买卖，很大程度上是靠着女人。那天你揍阿康的时候，我都瞥见了。你做的没错，要换了是我也得如许。阿洁是棵摇钱树，洪哥对我们也很刻薄，这一来二去的，阿康就跟阿洁好上了。看在大师都是同业还是同事的份上，我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可阿康此次过分度，打伤了阿洁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贫民都想要有钱，哪怕是脱裤子赚那种钱，在她们看来也是一种致富的体例。金爷对她们实施全面节制，从不给她们现金。每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只给一种近似于银行职员用作练手的仿造钞。这类钱只在公司内部畅通，拿到内里底子没用。公司和王朝旅店都有小卖部，用这类仿造钞买到各种小商品，另有就是零食饮料甚么的。”
船上的人未几，虎平涛只看到三个海员。估计另有更多的人在节制室和别的处所。
这话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脑筋。足足过了五秒钟，虎平涛次反应过来，他压抑住内心庞大的惊惧，脸上暴露骇然：“新哥，你的意义是，不听话的那些……都死了？”
靠近的时候，虎平涛重视到船舷侧面有三个数字“二二七”。
王学新握紧方向盘，眼里透暴露一丝狰狞：“闹？哈哈哈哈，阿衡你想多了。谁敢闹，谁就得死！”
虎平涛眉头一扬，故作赞叹：“这么多？”
“海内管的越来越严了。”王学新叹道：“之前干这行很轻易。派几个年青帅气的小弟，带上粉子和钞票，在黉舍里一转，就有很多小女孩主动贴过来。”
王学新道：“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开开眼，长长见地。”
虎平涛目光微凝，摸索着问：“安南人？”
“从内里偷渡出去的女人分为三种。第一种很简朴，她们对男女那点儿事毫不在乎，胆量小，口头上随便威胁几句就老诚恳实听话。洗洁净，化个妆，送到王朝旅店，你好我好大师好。”
几小我翻开后车厢，七手八脚将装有尸身的玄色袋子搬下来，装上船。
王学新笑着偏头看了他一眼：“这只是说说罢了，不会当真。人嘛，总要有抱负。如果没有，就强行制造一个抱负给她。总之让她们放心，老诚恳实听话。”
虎平涛不动声色地问：“新哥，之前送阿康上船的时候，我听你说鱼饵，这是甚么意义？”
“客岁有个女的很奸刁。她学会了一些我们的话，勾引一个看场子的，说是情愿跟着他过日子。那小子鬼迷心窍，筹算带着那女的逃出去，成果被发明了。”
虎平涛如有所思：“这相称因而安家费了。”
“是可惜，却也没体例。”王学新叹了口气：“从内里弄出去的女人都颠末遴选，长相和身材都很不错，起码能打八非常。金爷洪哥为了赢利，也是煞费苦心。如果是第二种和第三种，就扔给我们当福利。普通来讲，个把礼拜下来，她们都情愿老诚恳实上班……可每次都有那么1、两个倔的，宁死不从。”
王学新沉吟半晌：“阿衡你是厥后的，对公司里很多事情不清楚。不过洪哥既然安排你跟着我们送货，就申明洪哥已经把你当作公司里的白叟。以是有些事情……奉告你也没干系。”
虎平涛心中已经有了计算。他赞叹着点点头：“公司的买卖做得很大啊！”
王学新节制着摩托艇，遵循仪表盘上的方向指导，驾船分开。
他很快联络了船上的人，用另一根缆绳绑住尸身，拉了上去。
王学新道：“像阿洁这类长相的女人，第一个早晨的用度，不会少于五十万。”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这类以招工为借口的安排，马脚实在太多了。那些女人莫非就这么傻，心甘甘心从命安排？”
“你说的这是现在，我说的是十多年前。”王学新解释：“我是郑哥带上道的。并且黉舍也不是乱进，郊区重点之类出来就是死，我说的是设在郊野的普高，或者技校。那些处所很少有人管，每年中考上不了登科线，家里也没钱的门生都往内里塞。金爷暮年就是靠这个发财，非常赚了些钱。”
“从海内招人，不肯定身分太多了。并且那些女的一个个狮子大开口，从最后的几千块，到现在几万块，就算好不轻易弄到一个初女，与客人谈妥了做成买卖，我们在中间也落不下多少好处……以是畴前些年开端，金爷与洪哥就缩减了海内方面的买卖，转从内里进人。”
“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做完这统统，王学新抓住放下来的软梯，冲着虎平涛扬动手，开端向上攀爬。
“你觉得洪哥与金爷是开善堂的，女人一闹就得满足她们的要求？呵呵……清算她们的体例太多了。洪哥设了好几个点安设这些女人。初来乍到的，将她们打散，每个房间四小我，或者三个，不能有不异国籍。说话不通，她们就没法交换，就算此中有聪明人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也没法奉告别人。”
王学新将摩托艇驶近大船，降落速率，最后燃烧引擎。这时候船上有人抛下缆绳，虎平涛赶紧接住，用力系在摩托艇船舷。
他随即抬高音量，脚底踩了一下刹车，放缓车速：“能活到现在的女人，都很听话，都是诚恳人。”
“随便甚么处所的人都有。”王学新笑道：“金爷派人在缅国、安南、简朴寨设置了联络点，借口给打扮厂招工，专收女人。只要给足了代价，就必定有人情愿来。”
王学新摇点头：“出去就意味着伤害。金爷和洪哥再三夸大，平时对她们说话也一再重申：一旦被差人抓住，就立即遣返。到头来，你们在这儿的事情就白干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第三种是最难弄的。那都是些性子倔强的女人。碰到这类就没辙了，不管说甚么她们都不听。体罚对她们没用，总之甘愿一头撞死，也毫不肯脱衣服服侍男人。为了减少费事，与其让她们他杀，搞得满屋子都是血，不如我们脱手，按在水泥灭顶。”
“现在旅店里统统女接待都是偷渡妞，也是洪哥金爷花了很多年好不轻易才攒下来的班底。她们被练习得很听话，有些乃至达到了能够外放，跟着客人一起出去，然后再返来的程度。”
海边停着一条摩托艇，只是换了个位置，间隔阿康上船的处统统十多千米。
“阿洁很标致。比拟之下，这两个安南女人的确就是一坨屎。如果不是老黄再三包管她们都是“初女”，金爷底子不会理睬，更不成能做成这桩买卖。”
“一个标致的缅国女人，一个月拿六千块人为，并且还是在中国上班，这类事情就跟前些年绞尽脑汁往内里跑那些人一模一样。阿衡你想想，那些年出去的都是标致妞，为了绿卡倒贴着嫁给白人老头。再回过甚来看看缅国，看看那些偷渡妞……哈哈哈哈，你品，你细心品！”
虎平涛听了，倒吸一口寒气：“她们就这么好骗？”
王学新笑了：“要不如何说国度生长培养了一批有钱人呢？五十万对他们来讲不算甚么，偶然候乃至只是一天，乃至半天的支出。费钱就为了图个利落，更加了满足特别的心机需求。金爷对准了他们专做这类买卖，之前从黉舍里找小女孩，厥后风声紧，就改成从外洋出去的偷渡妞。”
夜色深重。
王学新点点头：“在那边口试，年青标致的才要。人为报酬也逐年上涨，从最后的三千块钱一个月，到现在的六千五一个月，只要通过口试，就真金白银发下去。”
“等等！”虎平涛赶紧打断他的话，脸上的不成思议之色更重了：“新哥，这些女人不是从内里出去的吗？她们没有身份证，如何还搞升职加薪这一套？”
“她们没有身份证和护照，并且招工的时候都说了，在中国那边不能张扬，只要能事情赢利就行。路上听蛇头安排，到了处所就听老板的。归恰好几个方向，就连北边的白俄大洋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