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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沙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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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远讪讪然,不敢再说麦芽糖的事,道起了来意:“我细心想过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去帮着办理家里的田庄和山林,我们种你说的那种树,做蜜饯。”

已经定下了婚期,过了婚书,固然还没有停止婚礼,但郁远已经是相家的姑爷了,按理,郁远初二要去相家拜年的,王氏正为拜年的贺礼忧愁,指责郁远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去杭州城的时候也没有买点东西返来。

文人雅士中很多人喜好莳弄花草,说不定就有人熟谙。

郁远嘿嘿地笑,完整把这件事给忘了,他道:“不是有我姆妈和婶婶吗?这类事我也不懂,如果买错了东西还不如不买呢!”

郁远走畴昔细心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利索地卷了画,道:“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十五之前一准给你动静。”

“婶婶!”郁远上前给陈氏存候。

陈氏不疑有他,笑道:“她在书房呢!”说完,用刀割了块麦芽糖拿碗装了递给郁远,“给,你们兄妹尝尝好不好吃。”

人逢丧事精力爽,女儿冲他撒娇,他是很欢乐的,逗了郁棠几句,出去送喜帖的时候还是把画带在了身上。

宿世郁远的买卖都做得那么好了,她大伯父还是不放心,还要时不时地指导一下郁远,此生郁远只是个跟在大伯父身后打杂的,大伯父就更不成能罢休把铺子里的买卖交给他了。

笑意一层层地从她的眼底漾出来,让她的神采都变得灵动起来。

“我正想和阿兄说这件事呢!”郁棠说着,起家去了书案那边,道,“阿兄你来看,这儿画的就是我说的那种树。这一过年,在内里行商的人就都返来了,你看能不能请那些在内里行商的人瞧一瞧,看有没有人熟谙这类树?”

她在内心感慨着,笑着去给本身和郁远各泡了碗麦芽糖水,道着“阿兄也尝尝”,重新在郁远的劈面坐下。

“阿兄如何过来了?”她放下笔,从书案前面站了起来,把郁远迎到窗边的太师椅上坐下,“你不消忙着给相家筹办拜年的东西吗?”

郁文没想到是这个成果,呆了半晌,这才道:“是我家闺女,不晓得从那里听人说了,想在我们家的山林里种这树,让我帮着探听呢!”

陈氏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问道:“阿远啊,你是来找你叔父的吧?他给佟大掌柜送年糕去了,明天中午宿世怕回不来,你有甚么事?不好跟我说的就去书房给你叔父留个字条好了。”

明天就是小年了,过年的东西都已经筹办齐了。年糕是家家户户过年必备的食品,而做年糕则是陈氏的特长好戏,只是往年陈氏身材不佳,都不如何脱手了。本年陈氏的身材固然仍旧不如凡人,却比往年好了很多,不但郁家人欢畅,陈氏也非常欢畅,亲身脱手做了十几斤米的年糕,亲戚朋友,乡亲邻居都送了一点。

郁远尝了尝糖水,芳香芬芳,甜而不燥,他不由赞道:“没想到婶婶的麦芽糖也做得如许好,本年我们可有口福了。”

母亲一大夙起床就开端熬糖了。

沈善言是甚么人,沈家的公子,江南的才子,平常的士子能得他一句赞美已经不得了了,何况是女孩子。

就算沈善言不说如许的话,他也舍不得把女儿随便就许配人家,现在听沈善言这么一说,那就更果断了他要找个好半子的心机。

“必然,必然。”郁文连连点头。

出乎郁棠的料想,晓得这树的竟然是县学的教谕沈善言。

郁棠手握着支湖笔,正伏案画着甚么。

夏季的暖阳从糊着高丽纸的窗扇照出去,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光,温暖而暄软。

沈善言在这里避世,对郁文的品德有所耳闻,厥后打仗过几次,倒也对脾气,偶尔也会一起去赏个花、踏个青。闻言不由笑道:“你这闺女,真可惜了。如果个儿子,就是不读书也能做出番事来。”

郁棠猜着也会如许。

前次相家来人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对去相家有点架空,但为了相蜜斯的面子,他决定把这些都抛到脑后,态度谦恭地去给相家的人拜年。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喜好群情这件事。

于陈氏他们来讲,这不过是5、六年前产生的事,于她来讲,却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郁文笑道:“你这又是给我出的甚么困难?”

陈氏正和陈婆子在天井里熬麦芽糖,一踏进大门,甜甜的麦芽香就劈面而来。

直到她十岁那年,因为偷吃麦芽糖被烫了嘴,请了大夫,喝了一个多月的药,正月里统统好吃的东西都只能看着,她这才没有再馋嘴。

他笑着问郁文:“你问这个做甚么?这树固然粗糙,但在我们这里是种不活的。你如果不信赖,能够去遐光家看看。他们家就有好几株,是那年周子衿去甘肃的时候带返来的。在那边还成果子来着,返来以后就只长个子不成果了,因为这事,子衿还把遐光笑话了一顿,说他们家的水土不可。”

这麦芽糖除了祭灶王,接待春节来拜年的亲朋,有一大部分是筹办给郁远结婚时候用的。

沈善言至心道:“能折腾,还能有花样地折腾,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然后想到郁蜜斯的婚事,不由又道:“你们家闺女的婚事,你可得慎重,别胡乱许配了人家才是。”

她小的时候每当此时都会迫不及待地等在灶边,每次都会被母亲强行抱走,最后以哭闹着被塞一块麦芽糖结束。

郁棠松了口气,但还是感觉不太放心,比及郁远走后,她又重新画了一幅沙棘树,给刚从佟大掌柜那儿送年糕返来的郁文看:“您熟谙这是甚么树吗?能不能找获得熟谙这类树的人?”

郁棠昂首,立即笑了起来。

郁棠抿了嘴笑。

他把麦芽糖往小几上一放,对郁棠道:“婶婶给的,尝尝好不好吃。”

郁远愣了愣,才叫了声“阿妹”。

郁文喜得满面东风,嘴里却谦善道:“那里,那里,她就是喜好折腾。”

郁远欢畅地应了,端着碗去了书房。

“我是来找阿棠的!”郁远一边说着一边帮陈氏把中间熬好的麦芽糖搬放到了厨房里,“阿棠在吗?我们前次去杭州城的时候看到一些新图样,我想和她筹议筹议。”

郁棠不美意义地笑,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这树叫沙棘,我和阿兄筹办在我们家的山上种这树,阿爹您就帮我问问呗!归正你也要帮阿兄去请人!”

因为郁棠发起在郁远结婚的时候把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乡绅和考上秀才举人的读书人都请到家里来喝喜酒,郁文这段时候腿都快跑细了,好不轻易把事情办得差未几了,转眼间郁棠就又画了株莫名其妙的树让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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