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省一霸蒋华东
蓝薇多聪明,“啊,杜哥。”
我们这一行,不但要蜜斯,另有小哥,就是俗称的鸭子。
杜老板不知半途如何了,不再颤着蓝薇玩儿,而是把我捞了畴昔,各种吃豆腐,我死死并拢着双腿,他摸不出去,有点烦恼,“你他妈是连体婴啊?分开点!”
我一愣。
他手上还着一个高脚杯,内里的酒只剩下了一口,他靠着墙壁,懒洋洋的凝睇着我,唇角那一抹笑意,像极了阿谁雨夜他问我名字时的模样。
“二位老板,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女人了,您看――”
妈咪抱着双臂哼了一声,“蒋华东,来过吗?”
南省几个多数会响铛铛头号黑道大哥,部下兄弟过千人,遍及四方,局子没人不买他面子,何况布衣百姓呢?经商的见了他得喊一声华哥,同业见了他还是毕恭毕敬,办起事来,他的面子比通用货币还好使。
如许的人竟然来了?
男人微微朝前探了探身,天花板的彩灯刚好打下来一束光,正扫过他脸上,我完整愣住了。
蒋华东,还确是没来过,如许的人物,别说说上一句话了,就算能见一面,都不太能够。
杜老板笑得更欢畅,都看到他后槽牙了。
包房温馨下来,但氛围诡异,蓝薇拉着我走畴昔,跪在地毯上,用乳沟夹着一根烟,凑到男人嘴边,阿谁男人笑得特别淫魅,伸手掐了她屁股一下,“我姓杜。”
也不晓得她是不是太冲动了,说话都结巴了,蓝薇特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甚么爷没来过啊,至于嘛。”
这就是人生。
妈咪看了看我们,留下了我和蓝薇,剩下的就被带出去了。
蒋华东何许人也?绝对的传奇。
婊/子无情伶人无义,这话确切不假,但也有例外,只是很多例外都没在实际中呈现罢了。
雨夜被追杀的男人,竟然是蒋华东。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扮装间里这几个,颇得对劲的点点头,“行,好货品都齐了,敏捷的清算一下,从速进包!”
蓝薇早就看开了,因而连带着我也被她洗脑了。
女卫生间出去一个男的!这他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是要造反啊?
妈咪咧嘴笑了笑,“别急,选台去,我看看啊――”
我还熟谙一个干系比较要好的鸭子,二十出头,干了不到一年,火得没法说,大把的阔太官太花高价捧他,他最高记录一早晨接了四个客人,第二天凌晨都没起来,累得脱了一层皮,没多久就开着宝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就差横着走了。
我们几个得力干将被妈咪给推动了包房,内里灯光特别暗淡,到处都是香水和烟酒的味道,糜乱不堪,微小的光芒下,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另有围站在四周的保镳,浑身都是煞气,两个男人看破戴年纪不大,脸部表面埋没在灯光的盲点,一点也看不清。
他记着了。
这声音……
而我也记着了他。
“薛宛,对吗。”
我终是在蓝薇和杜老板唱到第五首到时候熬不住了,我顾不得打号召,飞奔出了包房,直奔洗手间。
清一色小白脸,但是床上特别猛,不管你多么饥/渴的富婆,他们都能把你服侍得舒舒畅服的。
那人没有出声,翘起一条腿仍旧在抽烟。
我的余光时不时的撇向阿谁埋没在黑暗中的男人,他自始至终都在沉默,可我总感觉,他的气场仿佛有几分熟谙感。
他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碰我,就那么喝酒抽烟,身子向后一仰,又堕入了暗中,但我能感受获得,并非是我自作多情,他的目光一向在我身上盘桓,没有移开半晌。
男人哈哈大笑,“我都四十多了,能做你叔了。”
我和蓝薇逛街碰到过一次,大夏季穿戴貂皮戴着几千一副的墨镜,真把本身当阔太了,我们跟她打号召人家连眼皮都没夹,生生的装不熟谙就走了。
一个穿了一身玄色,风雨雷电中血染满衣长相俊朗的陌生人。
我将整张脸都埋进池子里,开着水龙头,哗哗的凉水浇下来,才略微复苏了些,身后的门在这时响了一声,我急着昂首,呛了一口水,鼻子里都是那股酸酸的感受,出去的人见我这般狼狈,仿佛很欢畅,轻笑了一声,那一声降落浑厚模糊有些熟谙,我一刹时便愣了,竟然是他妈一个男的!
在此之前,我们没人见过蒋华东,他低调极了,很多记者都慕名到他出没的处所堵他去,连小我影都拍不到,此人警戒性极高,反窥伺才气更是惊人,传闻曾有香港那边的构造为了杀一杀他在本地的威风,派了十辆车近百人追踪他,不到一个小时就都被他抛弃了。
我强颜欢笑想喂他喝酒避过这个关头,阿谁男人俄然出声笑了笑,“杜老板别这么戾气,吓到她。”
杜老板讪讪一笑,松开了我,去前面点歌,蓝薇要和他合唱一首广岛之恋,沙发上便只剩下了我们两小我,刚才被杜老板灌了好多酒,后劲垂垂浮了上来,可我脑筋倒是复苏的,他身上的味道,那一晚波澜壮阔的影象,都涌了过来。
不过面上都恭敬他的人,暗里也有很多拉帮结派想把他拽下神坛的,传闻他前不久遭到了追杀,受了点伤,没想到又重返江湖了。
我们统统人都惊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每个白日窝在出租屋里用饭看电视睡觉,早晨打扮成小妖精一样和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争宠争客人,然后喝得酩酊酣醉,从男人口袋里把钱捞过来,看着银行帐号上又多了的数字,笑得没心没肺,内心却苦涩得紧。
他夹着一根烟,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目光淡如水掠过我,唇角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含笑。
这天早晨,我在扮装间正换衣服,几个姐妹儿靠着沙发吞云吐雾聊八卦,一百六十多斤的妈咪从门缝挤了出去,呼哧呼哧的站在正中间,“快点祖宗们,天字一号包,来了两位爷,都给我畴昔选台。”
我莫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想起那一晚他埋首在我胸口的温热,我燥得摆了摆身子。
“别废话,最好的留下,其他的滚,谁他妈有阿谁别力上那么多,是不是蒋老板?”
但前两个月诊断出艾滋病,不晓得哪个乱搞的婆子给感染上的,曾经那么风景现在完整销声匿迹,因而我在感慨世事无常之余,也感觉掌控当下比较首要,能多赚就多赚点,假定出了事,好歹还不至于家徒四壁。
但我们这行也有伤害,并且很多,朱门夜宴本来有个头牌,80后,刚做这一行才十六七,嫩得都能挤出水来,她的通信录一看吓一跳,清一色的大人物,光听名字都能让人肝颤,厥后扫黄时候被扫了出来,背景连脸都没露,直接保了出来,再没多久就传闻给谁当了二/奶,吃香喝辣再也不干这行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毫无波澜,日复一日。
蒋华东。
我猛地昂首,脸上羞愤的肝火僵住了,来人是…蒋华东。
蓝薇眼睛一闪一闪的,“我陪!”
蓝薇给他点上火,“才四十多啊,杜哥正当年,一会儿千万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