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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风霜往事(三)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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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两回上官璇走着走着发觉前路不通,幸亏不管是石板还是暗门,沈风都没有合严,上官璇轻而易举便得以持续前行,加上沈风一向没有露面,上官璇更加肯定他此时定是被甚么人或事拌住了不得脱身。

饶是如此,上官璇也不敢松弛,她在一处狭小的拐弯处几乎被一只张网待食的蜘蛛扑中,那蜘蛛不但个头大,身上色采斑斓,长满了毛刺,一看就是巨毒之物,也不知沈风将它放在这地下养了多久,上官璇拖着怠倦的身材勉强使出“拂云飞雨诀”,用断剑将它斩杀了。

六重“凤纹功”能不能硬碰硬的破开墙壁,上官璇实是一分掌控也没有,也不晓得硬轰墙壁会不会将沈风招来,现在只要硬着头皮一试。

沈风跟本身索要《无疾神篇》是临时起意,这里如何会提早便预备了纸和笔呢?

上官璇将纸上的灰尘吹了吹,就着灯光看,见上面竟画着一幅画,本来炭笔便不甚清楚,时候又过了这么久,更是恍惚,只模糊可见画的仿佛是一幅雨景。

她捧着残剩那摞纸发了一会儿呆,终究回过神来。构造看来是找不到了,她却不能在这里束手待毙。

上官璇起家来到刚才与沈风相隔的那面墙,气沉丹田,“凤纹功”尽力运转,力贯双臂,猛得向墙壁撞畴昔。

上官璇精力大振,收剑站定,抖擞身材所剩内力,双掌重重拍击墙上那道缺口。

她的目光偶然中落在了床上枕头中间。公然如沈风所说,那边放着一卷发黄的传奇话本,上面压着一小摞纸,中间扔着炭笔。

远处有亭台楼阁,寥寥几笔,却让人感受好似真有这么一个处所存在。近处有一个打着伞的男人,因为有伞挡着,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见他衣带飘飞,加上一旁树枝动摇,当时应当还刮着大风,可便于这么一个风雨交集的处境,那男人却行动落拓得意,似有一股出尘之气。

云霜当日已经决定与白荼同死,运气却与她开了如此残暴的一个打趣。她厥后过得如此痛苦,为何不再自行了断,反而挣扎在两个男人中间又活了十多年?是死过一次,再无勇气;还是觉着明净不再,不肯意如此去泉下与白荼相会?如果白荼泉下有知,见到她如现在苦,不定会多么肉痛。如果白荼还活着,依他的聪明,又不知会若那边理?

上官璇将床挪到一旁,连床底下都找了,有些泄气地坐在床沿上,取出块帕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和灰尘。

幸亏这四周满是石头,上官璇滚未几远便撞上了一块,疼痛令她神智一清,赶紧抓紧石头稳住了身材。

上官璇将书放到了一旁,又把那十几页纸拿到手中,动手感受这些纸张已非常陈腐,她心中一动,将纸拿到灯下,公然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了东西。

此时恰是正中午分,又是个可贵的大好天,太阳便在头顶上,上官璇莫名觉着阳光非常刺目,她抬手遮了遮,刚想着能够是在地下呆了太久,不免不适应,却俄然面前一黑,一头摔在地上,沿着陡坡向下滚落。

他们五人本是从石楼峰坠入洞窟,洞窟只要五六丈深,便加上通向石屋的台阶,也间隔峰底还差得远。

这可苦了上官璇,此时她莫说与人争斗,竟是连走路的力量都提不起来,不消照镜子,她也晓得本身脸上必定是青筋暴起,分外可怖。

“轰”、“轰”,很快她体内真气耗损得空空如也,“风纹功”停止了运转,只余“饮鸩功”在尽力吞噬着她的精血。

上官璇不由得想,这密道较着有些年初了,一向没有被人发觉,沈风和师娘二人还真是谨慎。

她本就强自支撑,此时走一阵歇一阵,只觉两腿有些发软,暗忖:“这路一向向上,莫非又会转回到石楼峰上面?”

已经弄出了这么大声响,上官璇干脆尽力又撞了几下,撞得累了便用宝剑去挖,她怕宝剑折断,“凤纹功”始终不敢稍停,幸亏这面墙不像洞窟的石壁那么坚固,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终究给她弄出了一道裂纹来。

上官璇晃了晃,勉强站住,将断剑插在腰间,回身去桌子上拿起油灯,将火镰收起来以防万一,想了想又拿帕子把那几颗发光的珠子包了起来收好,这才松了口气,高举油灯照亮,自洞口出了屋子。

前面终究似到了出口,上官璇走到近前,举起油灯照了照,一块大石挡住了出口。

她将油灯放下,侧耳聆听,外边静悄悄的,她渐渐将石头挪开仅容一人出入的裂缝,侧身自内里出来,公然,折腾了这么久,她此时还是在石楼峰上。

不知过了多久,部下阻力一轻,断剑破墙而出,她终究将这面厚厚的石墙挖穿了。

到了厥后,她手中宝剑实在吃力不住,终究折断,上官璇便以断剑持续向外挖。

终究“霹雷”一声巨响,石墙自裂口处坍塌,破了一个大洞。墙那边黑漆一片,不知又会通到那边。

她现在呆的处所离沈风的住处很远,离剑气轩却只要百步之遥,这出口选得非常埋没,若从远处看只见怪石嶙峋,并且又是一处陡坡,华山弟子几近不会从这里颠末。

如果别的处所还好说,在这构造重重的华山之上,本身又被擒住,铁清闲十九斗不过沈风。

但是,如何能出去?上官璇在厚厚的墙壁和密室里未几的家什上来回折腾,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直急得一头大汗。

到了此时,上官璇不成制止地又想到,如果方才本身真的被那“嗔妒”咬中,铁清闲要如何办?

上官璇不敢再想下去,现在她独一能做便是本身从速想体例逃出去,与铁清闲汇合。

随即上官璇便认识到不妙,她的身材竟在这关头的时候出了题目。

上官璇这么倾其统统地运转内力,不但是“凤纹功”,这些日子被她忽视了的“饮鸩功”亦起了反应,两大奇功在她经脉以内同时运转,互不相让,有胶葛有融会,亦有架空,上官璇明晓得如许下去,会对她的经脉内息都带来不成估计的窜改,却不敢稍停。归正再坏也坏不过困死在这里,只要能活着出去,那些事情今后再说!

上官璇伸手畴昔,先将传奇话本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本唐人张读的《宣室志》,非常刚巧,这本书她曾在连昭的马车上读过,印象最深的是内里有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她本来就是学医的,又亲目睹到连孤鸿当日这两种功法融应时所经历的痛苦与伤害,不由暗叫了一声“糟糕”。

这笔迹上官璇记得,恰是师娘华夫人所写。师娘这画的是谁?沈风?还是白荼?她这是要与谁同死,又劝谁不要活力?如果白荼,这画恐怕早被沈风毁掉,哪能比及她来看?如果沈风,沈风宝贝且不及,又如何由它在这里生尘?

上官璇皱了皱眉,伸手去推,还好,这块石头放在此处估计只为掩人耳目,分量并不重,跟着她垂垂用力,向一旁移开,外边刺目标白光晖映出去。

上官璇晓得时候不等人,若真像沈风说的那样,裴峦风逃下山去,他固然不晓得铁清闲也随世人到了白水,但他必定第一时候去找连家的人,连艺连可必定会立时告诉铁清闲。

上官璇这才认识到外边还是白日。

“咚”的一声巨响,声音传出去很远,墙后中空无疑,这一下只撞得灰尘四落,墙却还是无缺,连道细缝都没有呈现。

上官璇看了半天没看出眉目,又见这张画的下角,作画的人还提了几句诗,笔迹也多恍惚不清,似是“……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上官璇不明以是,想了想,还是将那画折了下,收起来放好。

上官璇现在身处的这条密道,仿佛修得非常仓猝,墙壁凸凹不平,脚下也很难行,一起崎岖向上,七拐八扭的,饶是上官璇在华山糊口了十几年,也想不通这条路会通向那边。

“德音莫违,及尔同死”,一时上官璇脑袋里满是这八个字。

丹田突然一热,那是“凤纹功”不甘被“饮鸩功”压抑,自行护主,随即满身又是一冷,跟着她这半天内力大量的耗损,“饮鸩功”在上官璇空虚的体内成了气候,两种盖世功法将她的丹田和浑身经脉当作了疆场,争斗不休。

此时上官璇的双臂已经酸麻非常,两只手掌都已经红肿,她却顾不上安息,拼了命地沿着裂纹向外挖,一边暗自惊奇:“这么大的动静,沈风竟然没有听到?他做甚么去了?”

上官璇恐怕此时沈风会俄然呈现,令她前功尽弃,哪怕一阵阵头晕恶心,两手鲜血淋漓,仍不敢停下来歇息。如有人这会儿俄然见到她披头披发的在此撞墙,必会被她这猖獗的模样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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