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夫妻一体
他一刮她的鼻尖，“你可不就是小肚鸡肠吗？”
宋云缨刚踏出院子，便闻声沈娇娇锋利的声音：“大庭广众之下你盗窃我的紫玉钗，被当场捉赃，你还想狡赖？”
邬晴儿见宋云缨来了，自是松了口气。
只得自我安抚：“我们一共吃苦，一同挨骂，也算是伉俪一体了。”
这些群情声固然纤细，却如针般刺入宋云缨的耳中。她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浅笑，内心却出现了波澜。
她缓缓开口：“我朝律法，盗窃之人或打板、或削指，这紫玉钗代价百金，如果盗窃如何也得砍五根手指。”
奈奈边带路边捡要紧地说：“沈家女人丢了紫玉钗，让邬娘子捡着了，因为不晓得施主是谁，没有及时偿还，害沈家女人在院子里找了老半天。眼下她正歪曲邬娘子偷她的东西呢。”
“哪儿来的长舌妇，我叫剑琴拿棍子把她们都打出去。”
奈奈扯了扯宋云缨的袖口，“主子是吃醉酒了吧，何为要砍邬娘子的手指头啊。”
“你小声点，让誉王闻声了他可不饶你……”
“这钗子在她手上，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本是其乐融融的场面，怎料奈奈一起小跑过来。
沈娇娇仗势冲下人们发话，“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誉王妃都发话了，还不把这手脚不洁净的人押下去，送交官府按律措置。”
宋云缨自是看不过，穿过人群，几步走上前，一把拉开沈娇娇：“薛邬两家是和离，官牒户籍都在，谈何弃妇之说？女子名声最是金贵，表妹最知书达理，可别人云亦云。”
独孤羽作势起家：“说我就罢了，说我娘子可不可。跑来我们府上编排人，是可忍孰不成忍。”
她将钗子递给沈娇娇：“表妹再看看，这钗子但是你的？”
独孤羽笑，“你倒想得开。”
宋云缨忙拦着：“千万别，人家还当我小肚鸡肠呢。有道是，那个背后不说人，那个背后不被说。我不放心上就是了。”
宋云缨先扫了一眼邬晴儿手中的紫玉钗，又看了看沈娇娇，心中已有了计算。
“这个沈娇娇，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宋云缨快步走向事发地点。
但也有眼红心热的人小声群情，“现在誉王府可真是风景，让人不得不感慨，这世道窜改莫测啊。”
沈娇娇拿过来细心比对，半晌，才猜疑道：“如何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钗子？不是表哥专门买给我的吗？”
“表妹如果不信，大能够去问问王爷，看他是否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钗子。”
宋云缨晓得他固执脾气一上来，说再多也是无用。
沈娇娇常日没理还能抠出三分，现在得了理，还不得闹个底朝天？
此事若措置不当，恐怕会伤了来宾之间的和蔼，更会让皇后娘娘和誉王府面上无光。
夜宴上，菜肴丰厚，美酒飘香。
……
她孔殷道：“主子快去瞧瞧吧，出事儿了。”
宋云缨忙握着他，“宴席之上你别脱手动脚的，人家可都看着呢。”
沈娇娇对劲极了，“表嫂说得极是。”
“别……”宋云缨可不想他为了这点小事获咎人。
“巧舌善辩。若不是被我撞见，你只怕要私吞了。说，你是谁家的娘子？别不是没帖子，混进王府蹭吃喝的吧。”
宋云缨笑而不语，从奈奈手中接过一只锦盒，翻开来，内里鲜明躺着一只一模一样的紫玉钗。
邬晴儿强忍着口气，“鄙人是礼部尚书之女邬晴儿，受誉王妃所邀，特来府上赴宴。”
“另有这个小庶女，替母休夫，逼死亲妹。竟然还能把皇后娘娘哄得团团转，我们这类回礼教的大师闺秀可做不出她那奉承的模样。”
沈娇娇不肯罢休，“哪有这么巧的事？表嫂别是唬我的吧。”
宋云缨指着边角的一处雕花，“纤细之处是分歧的。王爷买了两支，一支送给表妹，一支我留下了。正巧我的也丢了，在席面上捡到了这支，还觉得是本身的，刚才细心瞧了瞧，我是捡了表妹的，邬娘子是捡了我的。”
薛斐再如何不济，也是在大理寺任职的五品官，到了沈娇娇这等贵女口中，竟也成了登不下台面的穷秀才。
“我管你是甚么？”沈娇娇底子不听人说话，“这钗但是表哥专门送我的，如果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宁康侯夫人，常日最喜好扎堆嚼舌根。
邬晴儿被当众贬损，一时面色通红，是碍于宋云缨的席面，也不好与她起争论。
“慢着，”宋云缨禁止道：“可方才我说得是盗窃之罪，现在罪名不决，表妹如何就急着拿人呢？”
四周的来宾纷繁侧目，群情声四起。
有皇后娘娘亲临，给誉王府的门面添了很多光。
“我与前夫是和离，并不是弃……”
只听她再道：“我瞧一定，论贤他不及宁王，论宠他不及十一皇子。空占着一个嫡出的名号，也不知活不活得出来呀。”
“谁说不是呢？客岁还听我家侯爷说九皇子恶病缠身，恐遭皇上嫌弃，谁想人家摇身一变，封了誉王了。这东宫之位，怕也是囊中之物了吧。”
沈娇娇趾高气昂，“表嫂来得恰好，你评评理，这盗窃之人该当何罪？”
独孤羽发觉到她的非常，悄悄握住她的手。
实在是让人头疼。
邬晴儿面色焦心，手中紧紧攥着一支簪子，辩白道：“沈女人，你曲解了。我捡到这钗子时，并不知是你的。我刚要去找人扣问，你就找来了。”
“呦，我当是谁呢？你不就是阿谁下嫁给穷秀才，又被人家嫌弃的弃妇吗？”
“出甚么事儿了？”宋云缨内心一格登，放下杯盏就走。
“看着如何了？我跟自家娘子相处，轮获得她们置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