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背景二

安禄山蓄谋以久，屯兵置甲，补葺城池，违制大肆扩放逐队，于范阳起兵时帐下直属牙军就有十五万，号称二十万，打着“诛杨国忠，清君侧”的灯号一起裹胁无数，也让很多对杨氏不满的将官产生迷惑，乃至立足张望，使其收降纳叛，转眼扩大至数十万之众，不成清算的局面，而中原各地府兵久无战事，弛废以久，不但兵员不敷，连骑射教席也多出缺额，少数及时起兵抗击者，也因为兵微将寡，只是杯水车薪，转眼毁灭，个别极少数城守纵抵当一时，也因伶仃无援，独木难支。终究还是难逃滚滚铁蹄。而各卫精兵不是被李杨两位宰相搞的丧失惨痛，就是因为战事连同边军雄师陈于吐番边疆，来不及回师，任安氏短短时候囊括半壁江山。而有力讨伐，又前后失两京，待各路雄师回师勤王，安氏已占有大半北方，坐拥兵甲数十万，呈坐大之势，实难以对抗。自从杨国忠主政以来，朝政废弛，军职估价可售，底下军吏更是舞弊成风，亏空剥削冒领军饷者比比皆是，而对外战役频繁，恰好又瞒报军情，屡战屡败，硬是弄成大捷，征讨契丹、奚等部屡遭败绩，讨南昭前后搭出来二十几万唐军，远征西域萨各罗斯一役高仙芝全军尽没，丢了全部安西八镇，对吐蕃乞降不准，强令哥舒翰攻拔石堡，损兵折将死伤无数，连边军数位大将伤重不治，还再次激发与吐番的全面战役，不得不雄师陈于边疆，安氏所部皆是久战边庭的精锐之师，又独揽中原最大三镇的军权，待安禄山起兵，朝廷各卫不是元气大伤，就是和多数边军远在唐吐边疆，一时难以赶回，乃至于朝廷一时有力讨伐，坐看叛军坐大，本想借潼关天险把守一阵，但南军五府三卫在杨氏手上败的差未几，勉强从禁卫北衙六军中抽了六万，凑齐八万交哥舒翰后屡挫犯敌，情势一度好转，却又为杨国忠所忌，强令出战，终把长安最后一道樊篱也就义了。因而无兵可守无将可用的老天子只要跑路。

而安史之乱的前后大抵委曲，就在安氏兵变前数年内年产生了很多直接促出安氏产生兵变的大事件，天宝十年四月，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八万讨叛唐盟约之南诏，（史称天宝战役）于西洱河大败，死六万，同年安西外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好大喜功，奔袭西域诸国昭武九姓的石国灭之，石国太子求援大食，引兵入攻，同年高仙芝率精锐三万深切大食追击，血战六日夜，兵败恒罗斯城，大唐在西域的统治一败涂地。八月安禄山领军平卢军七万攻契丹，于土护真河全军淹没。同年又历经百年不遇之天灾，八月南边漕运中间广陵风灾，沉船无数，漕运一度间断，玄月京师武库大火，焚毁军器数十万件。十月都城六十天豪雨成灾，淹没无数，庄稼绝收，饿殍各处，天子于宝寿寺大开道场祭天祈福，杨国忠却弄了几棵饱满的秧苗证明天灾不影响收成，天子竟然也信赖了，持续歌舞升平。天宝十三年，杨国忠以宰相兼任剑南节度使，使剑南留后李宓再攻南昭，七万唐军深切遇战和城不下，却因水土不平传染瘴疫而死者十之七八，杨国忠瞒上不报为掩过再多次派军，终至前后多达二十几万唐军，前赴后继无平生还。就在安氏造反前的同年仲春，还不顾群臣反对准了安禄山以三十二蕃将接任边镇要职的奏请，因而安氏兵变机会已经成熟，与十一月初九起兵十五万，以奉诏勤王诛杨清君侧为名，招降纳叛，裹挟无数，前后在三河（河东、河西、河内）山南山北其他党同的中原重镇大将阿使那承庆、安忠志、崔佑乾、张孝忠、蔡希德，工南新、田承畴、李归仁、张通儒、史思明、武令询、达 奚 珣等起兵呼应，麾下本号角称武有三十二番将，文有严庄、高贵、张通儒等名佐智囊，而中原百姓承常日久，不识兵革，兵变中间的河北州县急警飞报，如雪片飞。天子急使封常清为范阳节度使，领军堵截。节节得胜，河北二十四州郡接踵沦亡，月尾叛军入山西，陷太原府，天子杀安氏质子安庆忠，再次构造东征军，英王李腕为元帅，左金吾大将军高仙芝副帅，还是败绩连连，十仲春初三叛军过黄河，入河南，初五荣阳失守，初八陈留失守，旬日开封陷没，十三日围攻洛阳，虎牢关一战十几万新军为敌军所夺志不战自乱，被叛军一鼓作气追进洛阳南门，东都洛阳一日内告失守。统统留守文武官员绝大部分或俘或降，仅总招讨封常清单身出逃，天子欲委太子监国。十九日以御敌不力之名正法的资深老将封常清和高仙芝两大元帅，起用病退的哥舒翰为元帅，整军八万出守潼关。次年正月月朔，安禄山与洛阳紫寰殿即位自称大燕天子，哥舒翰仰仗潼关天险屡搓叛军，叛军死伤无数而难越雷池一步，关中梢安，同年各镇边军应诏回师勤王，中原以平原太守颜真卿兄弟为首群起举义，河北十九郡一度光复，叛军前后受敌一度退兵，目睹情势大好，哥舒却为杨国忠所忌，为内侍边令城所谏，强令出战，兵败青峡，关留守军生变，留守部将火拔归仁临阵叛变，执其投敌，叛军得以长驱直入，情势恶化，中原各镇防备使、太守纷繁弃守叛逃，颜窠卿战死，颜真卿出逃，中原全面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