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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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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有些惊奇,忍不住昂首看他,对上他的目光时,心中倒是突突猛跳。

陶靖点头不语,带着阿殷出来了,叮咛她先回合欢院去安息,他也没回书房,沉着脸径直往临阳郡主住处去等她。

定王眉头还是皱着,想开口叫那乐声停下,目光微转瞧见阿殷唇角翘着笑意时,却硬生生忍住了。

“除夕夜晚,你还是随我赏灯。旁的事情,我会安排。”定霸道。

来的是个蒙面的男人,手里是把匕首,守势疾劲。

因定王开口说要安排,命冯远道今晚随行,他天然不能再与陶靖同处,本日便替了蔡高跟着。到了门口,叫旁的侍卫在外等待,他和阿殷这个右副卫帅便跟了出去,贴身保卫。

定王倒是脚步一顿,想起了她的身份。

定王殿下宿世登上帝位,此时虽未曾过于透露,却也是志在天下。在朝堂宫廷中沉浮的人,为人最是理性。皇家娶妃,向来都是出身高贵、品性和顺,见惯了皇家侯门繁华,能够在勾心斗角中得心应手,能够仰仗娘家之力襄助夫君的人。这些方面,阿殷实在没有半点能拿得脱手。定王惯熟于这些门道,不成能不清楚王妃家世背景的首要。

元夕之夜,暮色尚未四合,各处便次第点亮了灯盏。

阿殷因为路上走得渴了,这会儿正捧着茶杯喝茶,蓦地被常荀提及,差点被呛到。

阿殷并不惧他,这巷子偏僻狭小,虽令她腾挪不便,但是两三畴昔,阿殷的刀锋却还是将那人衣衫分裂。蒙面男人立时一声低低的呼哨,四周立时有五小我围拢过来,各个都是深色衣裳,像是混在人群里观灯的打扮,只是脸上蒙了布,分不清面庞。

“代王兄?”

戌时将尽,阿殷以身材疲累为由,先行告别拜别。定王叮嘱她路上谨慎,又叫冯远道亲身送去。

定王过了楼梯口没走两步,忽见侧方珠帘翻开,里头走出个服饰华贵的男人,不是代王是谁?

这哭泣声才落下,冯远道便带了数名王府精挑的侍卫自暗处围拢过来,陶靖也沉着面庞赶来,山岳般拦在巷口。

此时天然感觉惊奇。

冯远道往定王那儿瞧了瞧,才敢坐下,阿殷更是谨慎,只欠身坐在桌边,目光却落在那束花上。

阿殷脚下用力,自两人间隙中滑出,右手弯刀挥出,左手在袖口处翻动,立时便稀有枚袖箭飞出。

“不成操之过急。”定王斟酒满上,给他递了一杯,“只能缓缓图之。”

“这不是玄素吗。”代王本日穿得随便,家常的青金色长袍,手里添了把折扇,便现出高雅。都城有很多人都歌颂代王仁德慈和,看起面相,确切常带笑意,平和靠近。代王仿佛觉对劲外,将廊道摆布望了望,“玄素这是本身来的?可贵。我还当你跟往年一样,不屑来凑这等热烈。”

对于那位堂兄的脾气,定王体味得不算太浅。暮年景兴天子在位时,那是东宫之主,比之当今的东宫太子要短长很多。厥后虽退居王位有所收敛,整日摆出仁善闲游的王爷姿势,但是治下之严,并未曾有半点松弛。那曲水居虽是他的别苑,风景好,却没甚么构造,外人晓得的并未几。若这几个贼人所说不差,那么他们将阿殷带到曲水居,这企图就很较着了――

陶靖走至门口,先问那门房,“郡主出门赏灯,可曾返来?”

彻夜各处贩子上都是赏灯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好不拥堵。她此时偶然赏灯,便只挑了人少的偏僻陋巷行走,垂垂的便发觉仿佛有人尾随跟班。她也不动声色,只是脚步愈来愈快,仿佛有急事赶着回家似的,挑选的路也越来越偏僻,免得遇见拥堵的人群迟误时候。

前面是阿殷初来那日两人垂钓的水池,定王站在水边。春日明丽的阳光铺在水上,池面坚冰垂垂熔化,这位脾气冷肃、态度威仪的杀神,此时的声音也似和顺起来,“你现在是我王府的人,遇事尽可找我,怕她何为。”

里头陶靖和冯远道才审判吧,神采也很丢脸,“是些逃亡之徒,受命将她抓住,送到城外的曲水居。”

那代王妃当然仰仗姜家,在代王跟前却一贯谨慎,此事她毫不敢擅做主张,必然是得了代王的首肯。

庶女不敢违背嫡母,哪个府中都是如此,更别说她头上压着的还是纵横放肆的临阳郡主。即便她技艺不错志气昂扬,身后却没甚么倚仗,向来民不与官斗,她不敢违逆临阳郡主,也是道理当中――想必这便是她远赴西洲,甘为侍卫的启事了。没有深厚的背景做倚仗,只能本身饱满羽翼,才气有本领抵挡。

四小我虽则尊卑分歧,但常荀既然热忱号召,倒也不必过分拘礼。

冯远道让阿殷在外稍后,便同陶靖入内审判。

“势大?”定王侧头觑她,“是谁。”

常荀定的雅间在三层,比之底下要清净宽广很多。

这呼家酒楼位于朱雀大街和南武街的交汇处,北可望皇城登楼,东西是都城最热烈繁华的两条长街,加上处所宽广,便成了赏灯的绝佳去处。往年定王对这灯会兴趣不高,本年可贵说要来看看热烈,常荀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拍着胸脯说要请殿下吃酒赏灯,早早将呼家酒楼的上等雅间定了下来。

定王却没听后半句,只道:“她也算朱紫?”

定王心中生怒,回想代王那眼神时,更感觉那目光不怀美意。当时就该将那眼睛给废了,看他还能随便觊觎!

定王脾气冷肃,人前老是威仪之态,因为多年收敛心性,于声色舞乐之上已没多少兴趣,整小我便显得冷僻,令人畏敬。常荀倒是惯爱温软酒乐的,虽则在定王跟前行事周正、一丝不苟,私底下却很有放浪形骸的风骨,折扇在手中一摇,眼神扫过,便能辨出每个美人的好处来。他在家中有娇妻,在内里也有美人缘,虽不会把缘分拉到床榻上去,但是喝酒散心时言腔调笑,乃至偶尔讨个美人欢心,他却乐此不疲。

定王当下未曾多说,只让陶靖先带阿殷回府安息,余下的事他命人查办,明日再给交代。他肯出面处理,于陶靖而言,也是莫大的帮忙,父女二人当即深深谢了,赶回家中。

贩子上的人垂垂多起来,朱雀长街两侧的店家百姓已将凹凸整齐的灯笼尽数点亮,跟着逐步昏沉的暮色,焕出愈来愈夺目的光彩。楼内早已装潢一新,从各地采买来的灯笼在此处流光溢彩,底下衣衫鲜丽的贵家美人款款走过,让蹲守在此处观美人的少年纨绔们镇静不已。

“是是是,陶侍卫奇彪炳众,不是我那胭脂俗粉。殿下倒是说说,甚么时候能有动静?”

如许的别致他尝试过后能随时撂开手,她却玩不起。阿殷有胆气杀入匪寨以命相搏,有胆气突入箭雨刀林,但要抛下明智误觉得定王是至心喜好她,继而为定王沉迷做白日大梦――

这般喜乐的氛围仿佛也传染了定王,端倪间长年不化的冷僻垂垂消去,偶尔瞧向阿殷,也会闲谈两句,问她感觉哪个灯盏都雅。常荀彻夜选这雅间,安排屏后琵琶,特地找来瓷瓶中的插花,为的便是这个。是以端但是坐,面不改色的跟冯远道批评街上哪个女儿家穿的衣衫都雅、挑的灯盏风趣――像是其他趁着灯夜赏美人的纨绔普通。

城外的曲水居,那是代王的别苑!

而在雅间以内,琵琶声时断时续,委宛的撩动心扉。

“回驸马爷,郡主自出门后一向没回。驸马爷另有叮咛?”

常荀忍笑,瞧着菜色齐备,便号召世人用饭。

当然曾在西洲时被定王言语戏弄,乃至有阿谁玩弄似的亲吻,她也在当时信而不疑,但是复苏下来,阿殷总还是感觉不实在。

细想起来,实在令民气疼。

贩子上的热烈喧哗仿佛已经隔了很多道巷子,此时已模糊难闻。

“有人想请女人去喝茶。”粗嘎的声声响起,那人像是不欲担搁时候,道声“获咎了”,便朝阿殷扑来,倒是极短长的擒特长。

这头阿殷并不知临阳郡主等人究竟作何筹算,遇见代王也没当回事,见得他解缆,天然当即跟上。

她收刀护身,厉声斥道:“甚么人!”

“卑职……”阿殷眉心一跳。既然他主动提出,那便却之不恭,旋即浅笑,应道:“卑职多谢殿下!”

冯远道一起尾随,就见那少年被抬入一间屋中,里头烛火透明,点了极重的熏香。只是此时屋中尚且温馨,那些人没敢多动,将麻袋原样放在床榻上,便都退了出来。

以是他对她,应当也只是一时别致罢了。

定王目光沉沉扫过那几个贼人,“既是受命行事,想必已得金银?”

“已经搜到了。”冯远道指向桌案,上头摆着五锭黄澄澄的金子。

――若非早有筹办,阿殷竟也恐怕要真的落入这些贼人手中。

这倒巷子两侧都是人家宅院的背墙,因为无人来挑灯笼,便显得暗淡。她凝神疾行,忽觉背后如有疾风突袭而至,手立即握住刀柄,矮身躲过背后偷袭,挥刀便迎上去。

她搁下茶杯咳了两声,才答道:“多谢常司马嘉奖。”

定王目光微露锋芒,“代王兄好通达的动静。”

“殿下这么说就是见外了,唉――”他用心叹了口气,调子嘲弄,“我那儿娇妻在怀,年底都能有儿子了。殿下却还是孤身冷僻,我瞧着也不忍心呐!我旁的本领都不及殿下,唯独这讨美人欢心,倒是天禀独到。殿下如果成心,我便也帮着出运营策?”

“是我的母亲,临阳郡主。”阿殷语带惶恐,“卑职初入王府,却为这等小事而迟误职守,还请殿降落罪。”

伴计殷勤上来斟酒,屏风背面的琵琶声更加小巧委宛,像是春日泠泠流过的溪水。

“卑职不敢滋扰殿下。”

比方此时,他便靠在窗边,噙着笑意奖饰屏风后的美人十指矫捷都雅,在都城可贵一见。

偷偷潜出曲水居,躲在暗处等了有半个时候,就见月光下有几匹健马飞奔而来,为首的人,不是代王是谁?

六个男人将她围住,两人守在上方,四人分守摆布,几近堵住她统统的退路。

他猜得其意,恨得悄悄咬牙。

定王抬步出来,见这雅间颇宽广,除了靠窗的桌椅酒菜,角落里纱屏隔出另一方六合,里头有琵琶声委宛传来。

只是与其他袖箭分歧的是,这袖箭上绑了极小的鸣哨,如此破空而出,便收回极低的哭泣。

那六人虽也是妙手,但是现在反被围困,加上阿殷技艺矫捷他们等闲捕获不到,被她逃脱至陶殷出,因而景象蓦地折转,着人的强盗反被困在中间。

定王侧头,看她脸颊莹白如玉,平常神采飞扬的杏眼在此时微敛,像是初升的朝阳被蒙了层薄云,让人想伸手将其扒开。

代王才一抬腿,就瞥见了定王身后阿谁身材较着分歧的侍卫,不由收回脚步,笑道:“传闻玄素新近收了个女婢卫,想必就是这位了?”说话间,目光倒是敏捷将阿殷高低打量了一番,从发梢到腰间再到脚尖,末端回到脸上,稍稍驻留。

好大的色胆!

*

此时夜幕已降,全部朱雀长街和南武街的花灯皆凉起来,彩纸琉璃,纱罩翠屏,辉彩迤逦。

巷子里的争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冯远道和陶靖已然备好了器具,合力擒住贼人后便拿铁索捆住。

热烈的锣鼓来了又去,游灯人群的热忱却涓滴未曾减退。

“实在也只是……”阿殷欲言又止,只含混的道:“卑职获咎了朱紫,得知元夕夜有人要对卑职不力,怕受其害,以是来找冯典军乞假。那人势大,卑职力弱难以应对,心中惊骇担忧,才会一时失态。”

“对于殿下或许不算,对于我,倒是难以违逆的朱紫。”阿殷这确切是至心话――若不是陶靖留在京中,若没有定王府侍卫这个身份,她还真没有充足的胆气来跟临阳郡主叫板。那位即便一定得圣心,到底也是跟皇家沾边,有怀恩侯府做后盾,以她畴前卑弱不起眼的身份,确切难以违逆。

以是阿殷即便曾在某些时候被震惊心弦,却未坚信当真,更没等候定王会因这个原因偏帮于她。

他那笑容较着带着嘲弄,定王别开目光,淡然道:“她不是平常女子。”

而在另一边,冯远道找了个少年假扮阿殷,按着贼人所述,将他装在黑麻袋里,送到了城外的曲水居。那边平常人就未几,此时更是冷僻,门房像是早已晓得此事,心照不宣的接了麻袋,然后让人取来肩舆,抬出院中。

他感慨罢了,意有不舍,忍不住多看两眼。

女孩子本性使然,对于这时节里不如何见到的鲜花,却还是有天然的爱好。这屋子本来精美华丽而没火食火气,添上这瓶花却顿时增色,叫人看着欢乐。加上窗外华灯初上,笑语依约,便更叫人觉出欢庆高兴的氛围。

定王没他这么厚的脸皮,更没法在人前夸女人长得都雅,闻言只道:“嗯。”

*

定王举杯笑了下,“我明白你的意义。还是该谢你。”

还是把她扔到北庭去兵戈更实际些!起码那是实打实的军功和本领,而不是建在男人爱好上的空中楼阁。

阿殷天然不敢流露她跟冯远道的干系,但是定王又不是三岁小孩,能够随便扯个谎就能蒙骗畴昔的,说话若稍有忽略,他都能看出来。况她才得了赏识,恰是该尽忠职守为他效力的时候,没有半点耍把戏的本钱。心念电转,只能八成真内里再掺上两成假,把他对冯远道的主张撤销――

定王将那抹惊奇尽数支出眼底,旋即一本端庄的道:“你已经是我府上的人,谁也不准动。”

定王“嗯”了声,“何事?”

定王将他眼神看得清楚,眼底聚了墨色,拱手道:“代王兄,告别。”说罢,便先拔步分开。

“割下右手,连同黄金一起送到代王门前。”定王冷声叮咛,“派人假扮陶殷,到曲水居探真假!”

随后,巷口的马车缓缓驶来,将六个贼人尽数装入车厢。随后冯远道遣人到呼家酒楼去给定王报讯,他带着马车驶出巷口,拐向了城里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到得雅间,常荀却早已候着了。他出身世家,又是嫡出的季子,从小见惯繁华。虽跟定王订交莫逆,两人的脾气倒是截然分歧的――

定王惯于冷僻简朴,一进门正瞧见那束花来,听着那乐声,不由皱眉。

“都城中的巾帼豪杰太少,前有隋铁衣带军兵戈,现在可贵出个女婢卫,还能到治下严苛的你那儿,想必她有过人之处,天然叫人猎奇。”代王目光仍旧在阿殷身上逡巡,瞧见阿殷只垂目侍立,虽不见其眼眸神采,但是端倪生得都雅,现在昏黄灯烛之光下愈见肌肤嫩白,加上身材苗条,腰背挺拔,真真是个美人。

阿殷同冯远道走出热烈的南武街,便假装告告别离,单独往郡主府的方向走。

“卑职因遇见了烦苦衷,刚才跟冯典军乞假,虽得了他的允准,却还是越想越烦心,以是走路没见着殿下。冒昧之处,还请殿下恕罪。”她语声降落,脚步也不似平常轻巧。

难怪本日在呼家酒楼相逢,代王兄竟会往阿殷身上多留意,本来是早就存了贼心!

此时夜色已深,外头街上的欢笑还未散去,临阳郡主府外的灯笼尚且敞亮。

――然后令她节节溃败,终至失守。

她跟常荀了解这么久,虽也佩服他的技艺和办事的手腕,最佩服的还是他这调子的拿捏――旁的陌生男人若说这类话,要么语声轻浮,好似调戏普通,叫民气生不悦;要么就太呆板,好似场面的恭维话,叫民气生隔阂。常荀却偏不,他夸人的话信手拈来,不轻浮,也不像客气恭维,带着那么点笑意落进耳朵里,叫人听着不能不喜好。

贩子间已经尽是行人,少年郎鲜衣玉冠握把折扇,女儿家罗裙珠钗挑盏彩灯,笑语盈盈,暗香浮动。

“殿下来了。”常荀却仿佛没瞥见,起家号召着定王坐下,见他背面跟着冯远道和阿殷,便也叫他们入坐――

更叫人意想不到的是,现在才入春,百花还未开放,常荀也不知是从那里寻了盛放的花枝来,凑了一捧贡在美人颈的白瓷瓶里,放在窗台角落,平白添了素净瑰丽。

除夕家宴才过,今晚宫中嫔妃各自赏灯,也没设家宴。定王后晌入宫给永初帝和谨妃问安,出宫时天气已是不早,也未回王府,带了侯在宫门外的侍卫,直往朱雀街的呼家酒楼里赏灯。

剩下常荀跟他对坐在雅间,常荀挥手叫那乐姬退下,喝酒以后,语气愈发涣散,笑道:“跟殿下了解十多年,殿下还是头一回为女人担忧。别看这瓶花平平无奇,却也是我破钞了大心机的,刚才陶侍卫笑不离唇边,就是因为它。殿下若想讨美人欢心,可不能老是这副模样。若尽管板着脸,叫人家畏敬惊骇,可就失了兴趣。”

常荀笑了笑,转而看向定王,“殿下感觉呢?”

还是如许谨慎谨慎。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定王便已然赶到。这民宅在巷子最深处,四周的百姓都出去赏灯,此时便格外温馨。他面庞微沉,出去瞧见阿殷无恙,也没多问,只掀门进屋,问道:“如何?”

常荀命人端饭菜上来,号召着定王喝酒。因为是私底下的以朋友身份相聚,他也不甚拘礼,反倒数落起定王,“殿下明显是来看灯取乐,如何还这副模样?是这琵琶不好,还是这雅间不好?”不待定王答话,他又指着窗外,笑道:“这元夕夜固然叫花灯节,但有几小我是只冲着花灯来的,还不是为花灯美人相映,平常可贵一见――比如我们的陶侍卫,就比花灯还值得看,灯下辉彩,也比平时更美。”

这人间能跟定王说这些的,恐怕也只是常荀这么一个了。

定王微露笑意,“有热烈天然要来瞧,代王兄请。”他侧身稍稍让开,叫这位堂兄先行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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