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文房四宝
以是在古玩行里以物易物的做法,很难说得上是谁亏损谁占便宜,这就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书雅斋”间隔那掌柜的店铺并不远,出门十几米外就是,刚一进店门,几个伴计就和那掌柜打起了号召,看模样非常熟络。
“那老哥,您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甚么关照小弟的?”
古玩这东西,最重交换,藏友也是在与人交换过程中,才气感受获得保藏的兴趣,以是这行当里并没有文人相轻的那种环境,反而大师都情愿相互帮衬,互通有无嘛。
跟着话声,从内堂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微微有些发胖,也是穿了一身连体长衫,脸上带着副眼镜,看起来非常儒雅。
那位北京的藏友是真的看上这套桌椅了,一年中从北京往中海跑了十多次,都是缠着德叔要买这套物件,并拿了几个不错的藏品要与德叔互换,最后德叔实在被他磨不畴昔了,也看中了他拿出来的那件清康熙的矾红彩描金云龙纹直颈瓶,就与其互换了。
“成,我们这就去,不过我说庄小哥,你这龙山黑陶今后如果想让渡的话,必然要优先考虑我老那啊,代价绝对公道……”
庄睿清算好以后,把纸盒子拎在手上,这龙山黑陶最明显的特性就是轻,偌大一个物件拿在手里,都感受不到几分重量。
对这方砚台的代价,庄睿还是能接管的,费事了陈腐爷子这么多次,送个十几万的物件,也不算甚么,要晓得,仅是古天风帮庄睿砥砺的那几个翡翠挂件,如果收取用度的话,没个十几万,老爷子都不会接这活的。
从代价上来讲,清康熙的矾红彩描金云龙纹直颈瓶当年拍卖价就达到了七百万摆布,而德叔的那套八仙桌椅,最多只能拍出五百万,但是这桩买卖就顺利成交了,北京的藏友也没有任何不满。
事理固然是如许,但实际操纵起来,就不见得行得通了,那件清康熙的矾红彩描金云龙纹直颈瓶,能拍出七八百万不假,但是你有了这笔钱,却一定能收到德叔那样的一套八仙桌椅。
“好,两位跟我来,这“书雅斋”在潘故里也是老字号,包管不会让两位白手而回的。”那掌柜看出苗菲菲有些不耐烦了,赶紧在前面带路。
庄睿笑了笑,说道:“今后必定还会和那老板打交道的,不过这物件,我是不会卖的,那老板要真是喜好的话,无妨找点好东西,我们能够私底下交换交换。”
那掌柜的另有点不断念,给庄睿递上了一张名片,他看庄睿春秋不大,说不准甚么时候就会用到钱,那他的机遇不就来了嘛。
赵老板在刚才开价的时候,就一向在悄悄重视着庄睿的反应,看到庄睿听到12万的代价后,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晓得本身碰到了大主顾,当下用心的给庄睿遴选起别的几个物件来。
那掌柜进门后就嚷嚷了起来,底子不拿本身当外人,走到店铺中间的一张方桌旁坐了下来。
“这位小哥想买套文房器具,有甚么好物件拿出来摆摆吧……”那掌柜指着庄睿说道。
苗菲菲的性子和她的表面是完整相反,等了一会就有些不耐烦了,好轻易来逛一次潘故里,她还想出去多听几个故事呢,这潘故里全部就是一人生百态图。
“哦,小兄弟需求甚么样的?是送人还是自用?”那位赵老板的目光转向庄睿。
“送给长辈的,赵老板帮我先容一下吧,我对文房器具不是很体味。”庄睿读小学的时候倒是练过几天书法,不过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那老板,我们去您说的那书雅斋看看吧,我恰好要买点东西送给长辈……”
“小兄弟好目光啊,这是易水古砚,产于河北易水,不过代价但是不便宜啊。”
“庄睿,你不是要买砚台吗?走吧……”
那掌柜的看着庄睿重新把黑陶放入纸盒子里,眼中都快冒出火光来了,无法东西不是本身的,看得见摸不着,只能在心中暗叹了。
“十二万,这方砚台是清朝李鸿章李中堂曾经利用过的,我留在手里有几年了,一向没舍得卖的……”
要晓得,历朝历代遗留下来的老物件固然很多,但是能凑成一套的倒是未几,就像乾隆期间的一对青花蟠龙瓷瓶,一只曾经拍出过三百二十万的代价来,但是当别的一只现世的时候,却拍出了九百八十万的天价,之以是这么贵,不过乎别的一只瓷瓶的仆人,想将它凑成一对罢了。
这书雅斋并不是很大,面积要比那掌柜的店铺小了一半摆布,各式古匾挂于四周壁墙,围着店铺一圈有个半人高的木架,上面摆满了各色砚台,在店铺的一个墙壁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羊毫,细的有如木筷,而最大的阿谁,倒是像个拖把普通,让人望而生叹。
“好,还请庄小哥留个电影,今后我们多靠近靠近。”
德叔就曾经给庄睿讲过这么一件事情,他前几年在山西掏老宅子,搞到一整套六件的黄花梨八仙桌椅,有一次,北京的一名藏友去他家里做客,看中了这套黄花梨桌椅,当时出价四百万,要将其买下来,那会黄花梨古玩家具的代价正看涨,德叔天然是分歧意了。
因为大家爱好分歧,保藏方向分歧,这类物件互换,说不上谁亏损谁占了便宜,像德叔玩的是杂件,精于瓷器,对瓷器的偏疼就多一些,而北京那位藏友喜好古玩家具,也就舍得拿出那件清康熙的矾红彩描金云龙纹直颈瓶和德叔互换。
“哦?赵老板您说个价……”庄睿对代价倒不如何在乎,这东西送给陈腐爷子是个情意,多花点钱也没甚么。
第三百零四章 文房四宝
赵老板说着话把庄睿引得摆放砚台的架子边上,说道:“我这里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的歙砚、山东鲁砚、江西龙尾砚、山西澄泥砚都有,不过像这几方砚台,都是属于古玩了,买去也是大多都用作抚玩,普通人但是舍不得濡水发墨了。”
庄睿一句话堵死的那掌柜的心机,不过又给他留了个后门,想要这物件也不是不成能,但是你要拿出我看得上眼的东西来互换。
那掌柜听到庄睿这话后,也晓得他不是内行,天然是绝口不提出钱采办的话了,真正玩保藏的人,对于敬爱的物件那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当然了,更多的人倒是看中了古玩升温,而用作投资的。
羊毫这东西易损,不好保存,故留传至今的古笔实属凤毛麟角,赵老板这里也没有,给庄睿配了一支象牙笔管,狼尾笔毫的羊毫,当然,代价也是不菲,赵老板张嘴就是一万二。
庄睿把玩了一下阿谁砚台以后,说道:“我们先看看别的吧,赵老板您帮我挑几刀好宣纸,别的选块好墨和羊毫,我们看好了再讲代价。”
赵老板这话别说是庄睿不信,就是一旁的苗菲菲都撇了撇嘴,要说是李鸿章用过的,另有点能够,至于那句舍不得卖的话,恐怕是代价没谈拢吧?
“呵呵,文房四宝就不消多说了,笔、墨、纸、砚,各有各的用处,各有各的讲究,所谓:名砚净水,古墨新发,惯用之笔,陈腐之纸,合起来是全部一套,我们先看看这被前人誉为文房四宝之首的砚台吧。”
有的朋友看到这里就要说了,打眼你胡扯,我把那康熙官窑瓷器给卖掉,然后再去买黄花梨的桌椅不就行了,谁犯傻明晓得会赔上两百万还去换?
庄睿向赵老板所说的古玩砚台看去,这几方砚的确是外型古朴,色彩也有点陈腐,有一个乃至缺边少角,想必是利用的时候不谨慎摔到的,再用眼睛细心检察,内里的确含有灵气,这赵老板倒不是信口开河。
庄睿察看半晌以后,指着一方砚台问道,那是一方孺子摘莲外型的砚台,砚体为船型,一个戴着肚兜的孩童站在船上,伸手去摘荷叶上的莲蓬,全部砚台石质细致,雕镂古朴,外型极其风趣,并且庄睿通过灵气察看,这还是一方古砚,就存了买下来的心机了。
庄睿拿出一张玉石协会的名片递给了那掌柜,那掌柜的一看之下,连叫失礼,玉石协会理事这名头固然不算大,那也是半官方人士了,这也是他春秋太小,如果换个春秋大点的,那就是玉石行当的权威人士。
庄睿这个做法,是古玩行里最风行的,在这圈子里,你看中了别人的物件,要出钱买,但是别人不必然会卖,这类时候就要拿出别人喜好的东西来互换,保藏品在行内的畅通,真正买卖的并不是很多,物品互换占了绝大多数。
“赵老弟呢?叫他出来,我给他先容个大客户。”
“赵老板,您这方砚是个甚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