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莫清晓眸子蓦地一冷，“柳女人这是甚么意义？哀家听不明白。”

她现在本身难保，天然也不会揽这闲事，最好是将这王美人打发走。

“求求太后娘娘了！求求您了！让臣妾再看一眼公主殿下！求求您了……”

未曾梳髻绾发，莫清晓披着一头乌发，只是用手随便拨了拨，一身月红色的翠烟衫更是烘托出她的淡然清雅。

可她看到四周堆积了些宫人，她又进步了声音，轻柔道：“太后您现在但是后宫之主，是先帝亲口册封的后位，这件事不求您又该去求甚么人？楚楚也只是不幸这王美人一片苦心，现在这微不敷道的心愿也不能实现……”

莫清晓内心一动，这是那昏君的小恋人？

想必那怀宁公主也并不得宠，不然这养母如何会如此寒酸？

她心神大震，暗道这莫氏女竟然是如此不普通，她咬了咬唇，端雅地行了一礼，“民女柳楚楚见过太后娘娘。”

莫清晓的眼神更加冰冷，公然很快这动静就引来了四周的宫人和一些要去太和殿跪灵的妃嫔们。

连翘蹙了蹙眉，连她都看得明白，这王美人必然是受人教唆才来这千秋殿的，只是如此后宫一团浑水更加浑浊，也看不出是甚么人做的。

同一身血衣的煞气比拟，本日就仿如果出尘绝艳的画中仙子，只是她一对秀眉却未曾放松地伸展开。

连翘疾步进了内殿，她看了眼月红色幔帐里头仿佛是有人影坐着，这才开了口，“太后娘娘，外头王美人在哭喊。”

柳楚楚本觉得这莫清晓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反而被她这话一噎。

触目惊心肠红色让一应宫人想到了莫太后昨日的模样，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核阅着娇弱的柳楚楚，开口问道：“柳女人本日来这里是有事？”

莫清晓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药典，“这件事既然是陈太妃安排的，让那王美人去找陈太妃就是了。”

柳楚楚望了眼地上跪着的王美人，眸中尽是怜惜，含泪道：“楚楚听闻王美人来千秋殿寻太后做主，还望太后看在王美人苦苦相求的份上让她见一见怀宁公主。”

外头的哭喊声锋利刺耳，莫清晓蹙了蹙眉，“王美人？她哭喊甚么？”

连翘不敢昂首，照实禀告道：“王美人是替早逝的贺朱紫养着怀宁公主，现在王美人因没有子嗣被发落守陵了，怀宁公主也被接走了，王美人来求太后让她再见怀宁公主一眼。”

莫清晓这才明白了这件事是要本身在宫里狠狠得个没脸，一个甚么权力也没有的太后可不就是其中看不顶用的纸老虎？

莫清晓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哀家说了，这件事哀家做不了主，你这是想做甚么？”

“太后娘娘，王美人不肯走……”

王美人听了这话更是眼睛一亮，忍着剧痛又要叩首。

饶是对莫清晓不屑一顾的她，这时候也在内心悄悄赞叹于莫清晓的面貌气势了。

莫清晓见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衣，身边也无人跟着，猜想到她只是个职位不高的。

未施粉黛也压过了一院子的秋花，明艳的眉眼间又透着股绝尘的清丽。

幔帐内，莫清晓拿着一本药典在凝神看着，吃力地记取各种草药的称呼。

各个儿都是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盯着千秋殿的动静。

王美人在凌晨带着寒意的秋风中跪伏着，听到这清脆却不失威仪的声音，仍不住抬起了眸子。

在看到莫清晓时神采都怔住了，她没有想到这莫太后竟是个如此面貌的女子。

凄厉的哭声在千秋殿外响彻，一行宫人都站在了门旁，服侍莫清晓的宫女连翘赶紧出来通报。

只是眸中却模糊带着股不容轻视的寒意，王美人喉中的哭声也顿住了。

先帝的头七，千秋殿倒是率先响起了哭声。

连翘踌躇了半晌，还是在莫清晓耳畔低声道：“柳女人是皇上命人接进宫的，赏了蘅芜殿。”

她眼睛一转就将视野移到了柳楚楚的身上，嘴角也是微微一勾。

倒不是她心血来潮，只是黎深送来的一堆草药实在是过分纷杂，何况她总感觉在这后宫中如果不晓得识药，想必也不会有好果子的。

见到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女子走来，那王美人立即进步了声音，“求太后娘娘了！求求太后娘娘了！让臣妾再看一眼怀宁公主，臣妾情愿去守陵……”

“哀家方才进宫，这件事你来求哀家就是来错了处所。”莫清晓望着她哀戚的神采，仿佛不似作假，那就是背后有人授意？

但想到那来通风报信的宫女的话，她立即就磕起了头，“求求太后了，臣妾求求太后了！”

正在对峙着，一抹浅紫色的身影袅娜而来，柳楚楚面露急色，带着宫婢走到了莫清晓的面前。

莫清晓见到此人如其名楚楚不幸、如弱柳扶风一样的柳楚楚，迷惑地蹙起了眉头。

王美人还是在磕着头，额前已经被冷硬的地砖砸出了血迹。

自称民女那就不是宫人，可从穿着架式看却像是个一宫之主。

莫清晓再次从书册中抬起了眸子，想了半晌最后起家披上了外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