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消长

“秀常在？哟，如何好好的出门的时候还是秀朱紫呢，返来就变成秀常在了？你刚赐封几天，就被降了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皇后便又叹了口气：“你能顺利进宫、能到本宫身边来服侍，说到底都是小九用命换来的。本宫既承诺了小九照拂你，便会言出必践；本宫也早就叫你放心，只要你在本宫身边一天，这后宫里便没人能伤得了你。”

“这话，本宫从未健忘，自是但愿你也都记在内心去。”

凤格跪着哀哀垂泪：“小妾又何尝情愿如许？只不过是有人用心要拿捏着小妾罢了，小妾位低言微，无可何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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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着侧身，别开脸去：“实则，本宫又何尝好过呢？这是皇高低的旨，就算本宫也不能违背。本宫是皇上的老婆，但是本宫却也是皇上的臣。小九的婚配、出息，乃至性命，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统统的事都只要皇上才气做主，皇上的情意谁都摆布不了。”

承乾宫里，娴妃盯着凤格嘲笑。

娴妃拨着襟上悬着的香囊的穗子：“你现在可明白了，竟是谁想拿捏着你？”

凤格紧咬嘴唇。

皇后说罢抬眼看了素春一眼：“别再说傻话了，归去歇着吧，时候也不早了。素春，送婉兮归去。”

“你明白了就好！”娴妃坐直，两眼里闪动起精芒：“你祖父来保是外务府总管大臣，你总该明白，现在谁家的后辈也正在外务府里，急等着空缺，才好上位！”

婉兮寂寂点头：“主子……是真的想出宫去。”

“这口气你要出，本宫一样要出。自此，你凡是有事，便也天然都有本宫挡在你前头。”

婉兮悄悄闭上眼。

娴妃扬扬眉：“哦？可贵你这回倒是明白了。将你送交外务府，你怕是见过你玛父了，倒是没白见着。”

娴妃这才对劲一笑：“说来本宫也算不得喜好你，不过你好歹是本宫位下的人，你的运气便与本宫绑在一处。你晋位，本宫天然也一样欢乐；而你本日被降了位分，又被人如此拿捏，那就也是跟本宫过不去！”

皇后与素春对望一眼，然后对婉兮道：“你这丫头，又浑说甚么呢？本宫也明白，你今儿既见了小九，定不好过。故此你与本宫说的这番话，本宫不与你计算。”

凤格重重垂下视线去，也不顾本身的小两把头，一个头磕到地上：“小妾明白了！小妾现在如果再不明白，那说不定哪天丢了性命，还不晓得本身如何死的！”

皇后怆然一笑：“出宫去？那何尝是你一小我的设法，就是内廷主位们，也都偶有这个动机呢。但是这是紫禁城，是收支都不由己的处所。你既然已是官女子，现在更是有了二等女子的身份，那你的去留便也牵系到你的家人。即使你本身不肯忍，你也要为了你家人忍耐。”

“更何况，你玛父此时还身兼刑部尚书，成为从一品大员；而她伯父、位极人臣的马齐前年已归天，她沙济富察氏的光荣，目上面对无觉得继之危。她又怎情愿看着你家在朝中崛起？故此她拿捏你倒是小事，她实际上是要拿捏着你来坑害你玛父，坑害你百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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