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姨娘病了

“还不是那方姨娘，昨日好好的要来给夫人添堵，自个儿身子不争气归去就称受了风寒，才都没去给老夫人存候，现在满府的都说是我们夫人明天夜里作贱了她。”碧心越说越气干脆坐在了门槛上如何也不起来。

“蜜斯恕罪。”两人一见薛兰兮忙跪地请罪，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兰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已经说了陆氏是累坏了才睡畴昔，这薛兰若当真是一点脑筋都没有。

“五妹，母亲如果记得熄灯，又怎会在软塌上睡着了？”

“老迈媳妇，你说。”

“夫人被老夫人叫畴昔了，这下倒好，那方姨娘原就是在老夫人跟前服侍的。老夫人本就偏帮着她，现在更要给夫人罪受了。”

薛兰兮心下了然，看来这方姨娘的嘴脸晓得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可毕竟是薛季言的小妾，谁又能做主。

“给祖母存候。”

更何况这些年来大房不在都城，她自是巴着老夫人和三房过日子。现在目睹着大房回京，自是感觉危急，因而才抢先一步要给主母上眼药。

“起来吧！”

陆氏不知如何解释，她也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却没想到方姨娘一计不成另有一计，心下更是气得慌。

“祖母，你可要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当真是去请罪的。多年未曾奉养在主母身边姨娘感觉心中有愧，日日吃斋念佛，哪晓得会……”

“蜜斯，您也别担忧，许只是存候呢！”折枝忙拍了一下碧心，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老夫人拍了拍薛兰若的手背，看向陆氏道，“方氏不管如何说也是在你院子里跪病的，到底也是你这个主母的任务。你们刚回京来，不如就去枯潭寺拜拜佛也好，也去去江南这些年的倒霉。”

老夫人拍了拍薛兰若，耷拉着一张脸看向陆氏，摆了然心中不爽。

“走，我也该去给祖母存候的，现在祖母在方姨娘那边？”薛兰兮轻笑了一声，看向了碧心问道。

正在此时，就听到了薛兰兮的声音，带着碧心折枝二人走了出去，穿戴一身素色长裙给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薛兰若听到这里不乐意了，她是晓得薛兰兮是在为陆氏摆脱，可又如何能等闲承诺呢，当即从老夫人膝前起家盯着薛兰兮道。

前一日的事老夫人还没完整消气，现在见了薛兰兮，神采并未都雅到那里去。可薛兰兮无过，她也不好神采太丢脸，只抬抬手，眼神却始终没有分开陆氏。

虽开春了，可积雪都还没化尽，山路泥泞难行。老夫人摆了然就是决计刁难，既是如此，那也就不能怪她拖人下水了。

说话间，薛兰兮还皱起眉头来，仿佛是在说方姨娘不懂事，明晓得陆氏舟车劳累，还偏要畴昔打搅。

“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

方姨娘的屋里，薛兰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伏在老夫人腿上哭得叫民气疼。

“出甚么事儿了？”

这事儿陆氏原是不让她们说与薛兰兮听的，哪晓得碧心这嘴这么快，顺着就给说了个清楚，顿时神采丢脸了很多。

不等折枝说话，碧心就把话话茬儿给接了畴昔，小脸儿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

薛兰兮站到陆氏身边，一边体贴肠对方姨娘道，“听闻方姨娘受了风寒，昨日母亲一起累坏了，坐在软塌上竟就睡畴昔了，未曾访问姨娘。未曾想方姨娘是个断念眼儿的，说甚么请罪啊，跪了那么久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你胡说，我看着屋里没熄灯，如何说睡着了？”

薛兰兮一愣，看两个丫头的模样，这是出事儿了。

“母亲呢？”薛兰兮早就推测了，这方姨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娘……”

“可不是嘛，那方姨娘成心伏低做小，装腔作势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折腾了一早上了。”

“你……我不管，姨娘都是因为跪在南枫苑才病的，祖母！姨娘常日就循分守己，你可要为姨娘做主。”薛兰若目睹着说不过薛兰兮，摇摆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

听到这儿，薛兰兮的眼神微微闪了闪。

碧心也是跟在陆氏身边久了，自是晓得自家夫人在这个方姨娘身上吃了多少闷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