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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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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你就说红的洗了今儿才气干,如何又推到明儿了?”大少爷诘责。

现在罗扇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于大少爷的身上,大少爷被她涮了无数次以后心眼儿也垂垂多起来,以是罗扇不但得骗他,还得哄他,这才气勉强hold住。一夙起来,罗扇就仓促地进了大少爷的房间,那家伙正瞪着大黑眸子子直绷绷地挺在被窝里等着她,而后罗扇一声令下:“不准穿衣!不准起床!”大少爷就坐起家,将胳膊一伸――罗扇再乖乖儿地服侍着人家把衣服穿上。

“小婢传闻,只要会挣钱的人才是真正的神通泛博,比方老爷。您是老爷的儿子,也会挣钱么?”罗扇又问。

大少爷非常对劲:“快,说下一个!”

“爷今儿要披着头发。”大少爷道。

唔,墨客髻,青纱袍,大少爷这么看上去总算有点儿正凡人的模样了,罗扇对劲地点着头:“明天我们要干点甚么呢?”

这日熬着熬着粥罗扇就在灶前小马扎上睡着了,眼看着哈喇子就要滴在鞋面上,被人一掌拍在背上唤醒:“快去!大少爷发怒了!”

如是这般过了七天,大少爷终究盼来了本身适时官的一刻,一大早就把罗扇叫来,雄纠纠气昂昂地大发一令:“小扇儿!站到桌上去!”罗扇二话不说噌噌噌地就上了桌,大少爷鼓掌大笑:“你错了!你错了!”

罗扇想了想:“如许好了,如果从现在开端,你能保持七天不出错,就换你来适时官,而当我听令的时候如果有一次出了错,我们就再换过来,好不好?”

“不要!”罗扇判定反对,上回她当马让他骑――咳,这话如何这么别扭?归正差点把她的小蛮腰给坐断了,再来一次她势需求成为一介不幸可叹的断肠人了,“少爷,传闻你神通泛博无所不能,是不是?”

“骑马罢!”大少爷发起。

“圈圈叉叉是甚么意义?”大少爷问。

“红的洗了,明儿才气干,今儿穿这件淡青色的。”罗扇道。

“他为甚么要赛过我?”大少爷持续不耻下问。

自从有了这个游戏,罗扇腰不酸了背不疼了,一口气爬上床也不吃力儿了。每天教唆得大少爷三顿饭定时吃,午晚觉到点儿睡,大小便终究都排在了厕室里,盘碗碟也没有再摔碎过,闲来无事还让他背背三字经和百家姓,全部天下突然平静了。

“换个甚么新奇的?”大少爷尽是猎奇地问。

罗扇心头这叫一个苦啊……以是连续做了十几天的苦瓜,把绿院的一干人吃得每天皱着一张苦脸。幸亏金瓜和小钮子在罗扇的指导下已经会做一些简朴的下人餐了,每天罗扇只需求把大少爷的饭菜做出来便可,别的的终究能够摞挑子不管了。

但是――这个游戏也有副感化,副感化就是大少爷除了罗扇的“反号令”以外谁的话也不听了。比如早上起来绿蕉奉侍他穿衣,可没有罗扇说“不准穿衣”的话,大少爷是说啥也不肯动的,以是罗扇只好每天一大早跑到正房来讲一声“不准穿衣”,然后再跑归去给大师做早餐。到了早晨也是一样,罗扇得来讲一声“不准让绿蕉奉侍着沐浴”,然后才气归去睡觉。

“……”大少爷“昨儿、今儿、明儿”地扳起了手指头。

“我出锤!”大少爷道。

“那好,我们来一个难上加难的!”罗扇唇角抿起一丝浅笑,看得大少爷傻傻地伸开了嘴,“不准上床!不准睡觉!”

罗扇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痛苦地敲着自个儿额头:不成了,这不成,这才一个月不到啊,前面另有一整年的光阴要熬,她不能就这么把大好童年蹉跎在这个疯子的手里啊!――要窜改!必必要窜改!不是我变就是他变!

“大少爷发怒为毛让我去啊?!我又不是属炮灰的!”罗扇终究发作了,她真是太累太累了,身心俱疲啊!自从名誉地被大少爷任命为御前第一猛妖以后绿蕉她们就完整退居二线了,每天罗扇必须获得大少爷面前报导,不然大少爷就会狂性大发楞往墙上撞啊!这如果撞出事儿来谁担得起?!以是好几次罗扇都是被人硬架着去的,更甚者有一次是从床上直接挖起来丢进了正房。

大少爷被罗扇捧得豪情万丈爱心弥漫,一拍胸脯道:“没题目,爷我没有做不到的事!你说罢,你想如何挣钱?”

“昨儿你说‘红的洗了,明儿才气干,今儿穿这件淡青色的’。”大少爷一字不落地复述。

“就是赛过了起来、再赛过复兴来。”罗扇毁人不倦隧道。

“那是当然!”大少爷对劲洋洋。

大少爷一时想不清楚这是如何的一种因果干系,但慑于黑山老妖的能力,他还是同意了罗扇将他的长发梳成了一个清爽利落的墨客髻。

接连数日,罗扇累得一沾枕就睡得呈濒死状况,人也根基上瘦了一圈儿:每天除了给全院人做饭不说,还要随叫随到地陪着大少爷上椅子爬桌子、满地打滚儿满屋飞奔――幸亏这大少爷仿佛不敢出房门,以是也只在屋里折腾折腾就罢了,不然这如果闹到院子里头去还不得鸡飞狗跳高低不宁啊?!

罗扇想了想道:“小婢听人说,只要本身脱手挣到钱才算真的有本领,大少爷固然有钱,可那是老爷的,人活着应当有志气,本身脱手丰衣足食,以是小婢想,不若我同少爷您赤手起家,本身从一文钱开端挣起,让世人看看我们白大少爷绝非靠着老子的福荫度日的二世祖!您有没有这个信心做到这一点呢?没有也没干系,小婢能够本身来,就算失利了也不会扳连到少爷身上。”

大少爷也不吱声,当真松散地履行着对着干的号令。

“这个游戏得这么玩儿,”罗扇走到大少爷面前,“我们两个轮番来适时官,一个发令,一个听令,但是听令的不能遵循发令的号令来,比如我说‘坐下’,你就恰好站着,我说‘站着’,你就恰好躺下,我说‘不准说话!’,你就必须得一个劲儿地说话,我说‘不准用饭!’,你就必须得把饭吃完――你敢不敢玩儿?不敢也没干系,这世上没几小我有这胆量玩这个游戏,因为这个游戏就是看谁有本领不听别人的话,这才是真正的能人!”

“向后转!”罗扇道。

“好,来罢,1、2、三!――我赢了,我出的承担。”罗扇道。

大少爷有些懵懂,但还是跟着罗扇傻笑了两声:“成心机。”

“好,听清了啊――输了的话从今今后不准再让我变鸟变球变鞋拔子了啊!”罗扇眼中精光一闪,“先来个简朴的――抬左腿!”

“小扇儿!变鸟!”大少爷一指导向罗扇。

“黑山老妖才披着头发呢!爷忘了昨晚小婢给您讲的阿谁鬼故事了?!”罗扇瞪着眼恐吓道,“黑山老妖披头披发地从洞里飞出来,瞥见有人在床上睡着就如何着了?”

“此主要来个难的了啊!听好――不准用饭!”罗扇一指桌上到现在还没动过的午餐,大少爷撒丫子就奔了桌边,动手就要抓菜往嘴里塞,罗扇赶紧加了一句:“不准用筷子!”大少爷反应了一下,这才别别扭扭地抄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罗扇对劲地坐到桌旁,一手支着腮看着大少爷把午餐全数吃下去,而后拍鼓掌:“好短长好短长!大少爷真行!这么难的都能做到,你说,我要不要再加些难度呢?”

罗扇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号令很难,我要看看你能对峙到甚么时候,你可不准耍赖哦,我一会儿就过来查抄!”

“不错不错,看来大少爷的确有两下子。”罗扇鼓掌鼓励道。

“啾啾啾啾……”好吧……那就我变……

“胡扯!天下没有爷玩儿不来的游戏!你说!”大少爷恼了,重重一拍桌子。

大少爷固然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被新游戏吸引去了重视力,尽是镇静地看着罗扇:“你出令罢!”

大少爷再一次傻傻地伸开了嘴。

大少爷腾腾腾地几步到了床边,一头就倒在了枕上,罗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准脱衣服。”大少爷又赶紧起家解本身衣衫,这一脱不要紧――脱过甚了,连亵裤都给扒了下来,罗扇吓得叉开五指捂住眼,“不准盖被子!”大少爷便一把扯过中间被子将本身严严挡住,眼睛一闭,睡了。

玩了七八天,大少爷终究不干了:“小扇儿!几时才气轮到我来适时官?”

“唉……”罗扇苦下脸来,“小婢很想学学挣钱,但是没有人教,不知大少爷可否指导小婢一二呢?您这么神通,小婢对您的钦慕有如涛涛小河水,一发不成收,您就是小婢的天小婢的地、小婢的生命和氛围,您不能令小婢绝望啊!”

这一次也不例外,罗扇正筹算豁出去地来个小宇宙大发作,拽过一只碗就要往地上摔,早被人顺手将碗拿走,然后过来两小我一左一右地架上,腾腾腾地就来到了上房门口,说――把罗扇关上房统共分几步?第一步,把门开开,第二步,把人推动去,第三步,把门关上。

“换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难的游戏,就怕你玩儿不来。”罗扇道。

大少爷前提反射地身子向后转了一半,突地发觉不对,赶紧又转了返来,眨着眼睛假装甚么事也没有产生,罗扇也就假装没有瞥见。

穿衣洗脸结束就要梳头。

“爷今儿要穿那件红的!”大少爷道。

“这个游戏叫‘我就是和你对着干!’――哈哈,成心机罢?”罗扇大笑。

玩游戏的这段日子,正赶上白老爷去了外省办事,若在平时他也是隔三差五地会来看看本身的这个疯儿子的,以是罗扇才一向没有在大少爷的房里碰上白老爷。绿蕉几个丫头见大少爷在罗扇的诱骗下比之前消停了很多,干脆个人偷懒儿不管了,除了必必要她们进屋服侍的,平时一概只交给罗扇一小我去与大少爷周旋。

罗扇微微地笑了:奉告一个疯子他不成以做甚么,不如奉告他能够做甚么,非论是谁,都会有表现本身代价的巴望,疯子也不例外。

“昨儿我如何说的?”罗扇反问。

“会啊!”大少爷强撑着骗道。

罗扇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抽出几根柳条来,将眼睛一眨:“小婢能够教少爷编柳筐编竹篮,然后我们让人拿到内里街上去卖,看看能卖多少钱――我们绝对不成以奉告内里人我们是白府的,如许挣到的钱才算是真本领,如何呢?敢不敢试一试?”

“‘啊呜’一声就把人吃了……”大少爷颤抖了一下,眼里暴露惊骇。

“加!你固然加!”大少爷拍着肚子咧嘴一笑。

“敢!立即开端罢!你来教爷编!”大少爷带着火气带着冲劲儿地拉着罗扇往地上一坐。

大少爷最受不得人激他,一听罗扇这话就来了火:“混说!爷我没有做不成的事!你就说罢!想如何干?爷我作陪到底就是!”

“以是大少爷要乖,我们不能学黑山老妖,他瞥见有人披着头发就会觉得和他一样也是个妖怪,到时候会把少爷掳去洞里ooxx的!”罗扇恐吓了又哄道。

大少爷也想了想:嗯,本身有七天的脱期,而小扇儿只要一次的机遇,比拟起来本身还是很占便宜的,便点头说好。

“嗳呀!公然我错了!”罗扇一捂嘴,“那,按我们说好的,我出了一次错,我们再换过来罢,又轮到我适时官了。”

“公允一点,我们猜拳,谁赢了谁先当。你出甚么?”罗扇问。

罗扇实在飞不动了,捶着酸疼的胳膊冲着大少爷摆手:“爷,这游戏每天玩儿就没意义了,我们换个新奇的成不?”

“我敢!谁说我不敢!”大少爷大声道,“现在就开端!谁先来适时官?”

“因为……”罗扇俄然感觉如许不好,……她更偏向于大少爷比较像攻,嗯咳。“因为你要披着头发嘛!以是才必必要梳起来、梳整齐才行啊!”

“这不就对了么,红的洗了,明儿才气干,今儿穿这件淡青色的。”罗扇不紧不慢隧道。

大少爷非常严峻,想了一下赶紧抬起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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