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铁的证据
通过浏览汗青,康熙的那些儿子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本来都是这般肮脏。曹霑一旦铁证到手,感觉能够实施本身的打算了。
曹霑长长感喟一声,向曹頫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获得那套账簿,因为我想从内里找到救援你的体例。前些日子,你调派焦二到我身边卧底,为了获得我的信赖,焦二曾经交给我一封四皇子胤禛写给你的索贿信,我从信中遭到开导,如果你果然曾向胤禛行过贿,现在康熙病重,胤禛与胤禩争夺皇位正酣,胤祥是胤禛的铁杆盟友,我们把账簿向胤祥面前一捧,他还敢再将你押送进京定罪吗?”
狐狸的尾巴终究暴露来了。曹頫暗思,我说曹霑咋会善性大发要救我,本来实在目标是为了获得那套账簿。如果曹霑把握了那套账目,不要说本身,连同妻妾后代,都将被他一网打尽。棍骗曹霑说没有那套账簿,底子行不通,因为既然他找本身来要,必定是获得了确信。为了制止曹霑刑讯逼供,必须撤销他寻觅那套账簿的动机。
曹霑不像是在开打趣,曹頫将信将疑问:“我们断绝叔侄干系,也是救援我的一个环节?”曹霑要与曹頫断绝叔侄干系,当然不是为了救他,因为只要断绝干系,当将来曹府被抄时,本身才不会跟着不利。
“是呀!我们不恩断义绝,如果能让胤禩他们信赖,我不会包庇你。”曹霑含混其辞的一番话,说动了曹頫的心,接过石白痴递过来的羊毫,在和谈书上签书画了押。
曹頫明显已被说动了心,曹霑重新回到他面前,放低声音道:“你要想得救,必须服从我的摆布,你能做到吗?”曹霑神情笃定,很有信心的模样,曹頫求生的欲望更高了,没能压抑住嗓音,几近是吼了起来:“能!”曹霑瞪眼了他一眼,曹頫晓得本身声音太大了,仓猝抬高声音道:“只要你能救得我一命,让我干甚么都行。”
曹霑所说体例是曹頫摆脱樊笼的独一但愿,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把埋没那套账簿的地点奉告了曹霑。自前日曹頫决定与曹霑破釜沉舟大干一场,为制止不测,趁着李氏不备,将账簿从他们的卧房取了出来,藏到了内书房书厨夹墙内。
“既然你有这个态度,费再多的工夫,我也包管救得了你。”曹霑从怀中取出昨夜立好的那张断绝叔侄干系的和谈书,递到曹頫面前:“你先在这上面把字签了。”曹頫满面惭愧道:“昨晚都怨叔叔胡涂,以是才要跟你断绝叔侄干系,你就不要羞糙叔叔了。”曹霑正言道:“我毫不是在羞糙你,如果你不肯意签,我也没法救你。”
烧了?曹頫是昨晚毫无征象的环境下被抓的,他为何提早两天烧账簿,明显是在扯谎。刑讯逼供或许能让他开口,一旦那样做,即便把账簿搞到手,上面曹頫一定还能对本身言听计从了。
曹霑烦恼的连连拍着本身脑袋,早应当想获得账簿的埋没之处了。当初廉亲王府长史程继勋,逼迫曹頫交出曹府传家宝脂砚,曹頫就是从内书房夹墙里取出来交给他的,畴昔的日子并未几,咋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曹霑收起和谈书,重新在曹頫劈面坐下。“刚才具名只是第一步,现在你要做的第二步,是务必把织造府那套真账目所藏之处,说给我晓得。”
放着江宁织造不肯当,竟要拱手相让别人,莫非他疯了?曹頫满心猜疑,盯着曹霑消逝在大堂口的背影。
曹霑不敢怠慢,急着要赶往曹頫内书房去取账簿,曹頫叫住他问:“我们佳耦畴昔极力虐待你,又多次暗害你,你为何还要救我?”曹霑笑着说了实话,他不遗余力救援曹頫,就是为了曹頫能够持续担负江宁织造。
公然好体例!曹頫不由暗自叫绝,仍不无担忧向曹霑提出来,如果胤祥看到账簿,强行毁了它,咋办?曹霑答复他,胤祥与胤禩是死仇家,有胤禩在曹府,胤祥毫不敢那样做。
曹頫一脸无法道:“霑儿,固然我们断绝了叔侄干系,当今早传闻你代理了江宁织造,叔父还是满心欢腾。为何呢?因为叔父固然倒了,江宁织造这个位置仍然把握在我们曹家手中,如果那套账簿还在,叔父能不交给你吗?实在是前日被叔父偷偷烧了。”
曹霑奉告曹頫,本身是救他来了。曹頫哈哈一阵大笑,笑声结束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好不轻易咳嗽停止,向曹霑要求道:“曹老爷,不错,老夫承认是你赢了,你有资格像猫戏老鼠似的戏弄与我,但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求你不要如许做了,好不好?”说完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曹霑没有顿时答话,直到曹頫按捺住了咳嗽,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道:“既然你不肯信赖我,我另有何话说。”回身向外走去。
死中求活的欲望谁都会有,曹頫刚才之以是跟曹霑说那番话,实属是在敌手面前不肯放下架子,见曹霑真的要走了,愣怔了半晌,终究忍耐不住,大声喊道:“你别忙着走。”已经走到大堂堂口的曹霑,立定站住,头也不回道:“你想通了?”曹頫没有答复他的话,反问道:“你果然要救我?”曹霑这才扭转头道:“我已经代理江宁织造,有那么多的公事要办,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吃饱饭撑的,来找你闲扯。”曹頫满面苦楚道:“八王爷还好说,昨夜我当众唾骂了十三王爷,此等大罪,你如何能救得了我?”
公然没有算计错,曹霑把那套账簿取到手后,找到近期的账目,仅检察了数页,就找到曹頫贿赂康熙皇子们的记录。不看不晓得,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康熙浩繁皇子中,几近都从曹府打劫过贿银,少的数百两,多的达数十万之巨,此中有一条记录,织造府于本年年初向都城四王爷府送去银票三十万两,应当就是曹頫接到胤禛那封索贿信后不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