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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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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刘七巧跟着杜二太太措置完了家务事,便回了百草院小憩。连生一早就在里头候着,见刘七巧返来了,只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候着,直到刘七巧抬腿进了正厅,他才从身后跟了出去道:“回大少奶奶,主子回话来了。”

茯苓一边将茶盏递给刘七巧,一边拧眉想了想道:“连翘的哥哥连生倒是得用的,本来也是要重用的,前几年他身子不好,回家疗养了一阵子,现在出去还是跟之前一样,在二门上候着呢。”

再顺下落款往上看,才晓得本来是安济堂老板的长女约了本身去朱雀大街的雅香斋一起去品香。刘七巧并不熟谙甚么朱墨琴,可她的帖子却已经明显白白的递了过来,算算日子,明天却恰好是安济堂老板朱大官人的头七。

连翘扶了连生起来,本身便恭恭敬敬的去了外头,她和茯苓这会儿毕竟还不能算上是刘七巧的亲信,有些事情天然要晓得进退分寸。

小丫环领着刘七巧走到那绣阁的台阶下,门口挡着一道珠帘,模糊有着漂渺的香气。小丫环在门外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道:“朱大女人,有位少奶奶找你。”

刘七巧不得不感慨都城是卧虎藏龙之地,固然农工商是属于下九流的,但是商贾们的富有,还是让很多权贵们都感觉望尘莫及。而商贾们为了悠长的富有,也不得不向权贵低头,调换悠长的繁华。

刘七巧靠在红木靠背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安济堂固然是卖了假药,可最怕得就是下人背后里搞鬼,扳连了仆人家。何况这朱老板死得实在是蹊跷,卖假药这类事情,就算是在当代,也不过就是罚几个钱,然后蹲几年牢饭罢了,在当代还不健全的法律体制下,刘七巧感觉,能封了安济堂的店,然后让老板陪了卖假药赚的银子,发配个几千里吃几年苦头,大略也大差不差了。何况朱家是有钱人家,天然晓得如何使银子,就算形成重创,也顶多是银子上折损一些,断不会是以就出了性命。

茯苓福了福身子,回身进跑堂,不一会儿用托盘端着一盏茶出去,用的是平常下人们喝茶用的薄胎白瓷碗,递上去对连生道:“你倒是好福分,春生跟着大少爷跑前跑后的,也从没见大少奶奶赏过茶喝。”

连生闻言,只好笑嘻嘻的接过了赏银,又给刘七巧磕了一个头,才躬身退了出去。

杜若听刘七巧这话中酸溜溜的气味,只笑道:“你又不晓得,我本就不喜好甚么美女,我房里这几个,单站出来,哪一个不是出彩的。”

连生咽了咽口水,正筹算持续说,刘七巧只掩嘴笑了笑,回身对茯苓道:“赏他一口水喝。”

“这些银子给你办差用,有多下来的你就本身留着吧。”刘七巧叮咛完话,便起由绿柳扶着往里屋去了。

刘七巧听朱墨琴这么说,自是吓了一跳,心想她如何就寻上了本身,该不会晓得此次的事情,宝善堂才是幕后之人。

刘七巧拿着拜帖又瞧了半天,见茯苓出去换茶,便喊了她问道:“二门上的小厮,除了长跟着大少爷的春生以外,另有谁是得用的?我这里有件事,得让个嘴快的人去。”

此次状告安济堂卖假药事件,明眼看着是百姓们自个儿去的,可懂行的人顺藤摸瓜,一猜就能猜到这定然有幕后高人教唆。单单那包探花如何熟谙阿汉嫂一家,就是一个疑点。更何况厥后连续有证人出来斧正安济堂卖假药,大师都带着安济堂买来的假药,可谓是人证物证齐备。

杜若连连点头,仓猝一巴掌拍在本身的脸上道:“打你这张臭嘴,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七巧天然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我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杜若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一口就喊住了刘七巧的耳坠,逗弄厮磨了起来。刘七巧干脆将身子一软,任他摆布了起来。

朱墨琴说着,只从怀中拿出六七张的契书,双手呈给刘七巧道:“大少奶奶,这是安济堂在都城统统店铺的店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嫁奁,如果大少奶奶能帮我父亲伸冤,这些我全数都给大少奶奶。”

广济路上,离杜府住的安乐街算不得很远,这一代本就多是商贾之人住的处所,能在这儿置得起宅子的人家,大多也是家底丰富的。

“比来安济堂的事情你也传闻了?我本来只感觉这案子结得快了一些,现在听连生说了这么多,更加就感觉里头蹊跷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亲兄弟也不来看一眼,只喊个主子过来,如何镇得住脚?只怕是压根就没想为这事儿着力吧!”

“大少奶奶在心烦些甚么呢?”茯苓见刘七巧颦眉蹙宇的,只又为她换了一盏茶,开口问道。

刘七巧回身坐了,先接了茯苓的茶润了润喉咙,便直接道:“说吧。”

朱墨琴回身,叮咛身边的丫环去备茶,本身则挽了帘子引了刘七巧出来,刘七巧敛了衣裙入内,命茯苓和绿柳两人在门口守着。

又坐了半晌,安富侯夫人便起家告别了,刘七巧亲身送了她出门,才回百草院,那边连翘只拿了一个帖子上前,递给刘七巧道:“大少奶奶,方才门房上有人送了这个出去,说是给你的。”

那连生只把明天从老赵那边探听来的事情又好好的想了想,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安济堂的老板是安徽宣城人,是本地的大财主、大地主,家里除了药铺,还兼做丝绸、茶叶、粮铺买卖,在本地也是极驰名誉的。不过这老板快四十的人,膝下只要一儿一女,女儿本年十八岁,还没许配人家,儿子才两岁,是进了都城才新得的,传闻还是在长乐巷的宝善堂里头找胡大夫瞧过了,才得了一个儿子。家里另有一个兄弟,兄弟家倒是有好几个儿子,传闻朱老板没进京之前,他二弟一向揣摩着让本身儿子过继给朱老板。朱老板内心不肯,想着本身空有万贯家财,竟然连个担当的人都没有,就不甘心。谁知厥后到了都城,儿子倒是有了。”

连生一边唯唯诺诺的跟着,一边又问:“你说这是甚么差事,请到外院的小厮了,还不让二太太晓得,万一一会儿管事的问起来,我如何说?”

到了早晨,刘七巧又把今儿收到拜帖的事情对杜若说了一遍。杜若拿着那拜帖看了一遍,只开口道:“这字倒是写的不错,很有卫夫人之风。”

当代人普通正式的会晤,都是要送拜帖的,就算明天安富侯老夫人亲身来请,身上也多数是备好了拜帖的。不过刘七巧向来和这些都城的闺秀们玩不到一起,以是也没有人伶仃给过她拜帖。便是在王府的时候,梁家请王府的女人们去玩,也趁便就说一声,把七巧也带上,那也就完了。以是这么正式的拜帖,刘七巧还是头一次收到呢。

“我在都城举目无亲,又是一个女人家,我爹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二叔连一个得用的人也不派来,当真是上每天无路,上天地无门。”朱墨琴说着,伸手拨了拨束腰红木圆桌上的香炉,淡淡的暗香便袅袅的传了出来。丫环送了茶上来,她亲身接了一盏茶,递给刘七巧道:“厥后好轻易传闻少奶奶你是可贵短长的人物,便深思着,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连生一向低着头听着,心道这事儿可就刚巧了。他家有一个老邻居老赵,之前是宝善堂的展柜的,因为手脚不洁净,厥后被杜老爷给辞退了,以后就进了安济堂做掌柜的。他这几天回家,隔着墙偶然候还能闻声里头的唠叨,这几日安济堂停业,前面也不晓得能不能再开张,只怕这老赵是担忧今后没处所去了。

刘七巧只撇撇嘴,故作活力道:“你这话说的,你不喜好美女,那岂不是说,我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丑女,以是你才看上的我?”

朱墨琴瞥见刘七巧,脸上强自忍住的淡然神采一刹时几近奔溃,只红着眼睛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墨琴拜见大少奶奶。”

连生只拧眉道:“传闻是接到了朱大爷被抓的动静,在故乡担忧的病了,只派了一个下人过来,照顾都城的事情,朱家现在就住在广济路的朱府里头,统共就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另有一众家奴,现在树倒猢狲散,主子都跑的差未几了,提及来也怪不幸的。”

刘七巧仓猝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还了礼数,这才细细打量起她的穿戴来。一身素白的衣裳,头上戴着几朵白花,耳朵上的耳坠也换成了水滴状的白珍珠,愣是谁都能看出这一身热孝的打扮。

茯苓只笑着道:“奶奶给你你就拿着,奶奶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豪阔的。”

连生见刘七巧问了起来,只眉飞色舞道:“主子听他们家的下人说,朱大蜜斯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传闻长的跟画像上的人一样,只可惜命不好,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公子哥,给死了。朱家进京不过两三年风景,也算是初来乍到的,大师伙不知根知底,便没多少人上门提亲,现在还待字闺中。朱大爷一心想给大女人找个官家,今后在都城也好有个仰仗。朱二爷是个眼皮浅的,便出了主张,让朱大爷把大女人送到那些公侯府邸去当偏房去,说是固然当了偏房,也算攀上了一门繁华亲戚,只把朱大爷个气的半死。大家都晓得偏房的家里头那压根就不算甚么端庄亲戚,也亏朱二老爷想的起来。”

刘七巧只将那拜帖从杜若的手中抽了出来,折好了放在一旁,本身则倚在杜若的大腿上坐了,勾着他的脖子道:“都说字如其人,只怕这位朱女人,还是一名美人呢,相公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见一见?”

刘七巧写过了掌柜的,跟着小丫环从后门出来,劈面是一处狭长的抄手游廊,里头竟然有一个不小的天井,一汪小湖上还制作着亭台楼阁,在一处高出空中一仗远的处所,建着一座本相的绣阁,独立在中心,可瞧见四周的景色。

刘七巧翻开帖子,上面是一笔清秀的簪花小楷,写的工工致整,瞧着应当是出自一个女人家之手。刘七巧并没先看上面的内容,却只先看了一下落款,落款那边写的是:安济堂朱墨琴敬上。

连生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道:“朱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买卖人,进了都城才发明,都城的药铺未几,代价也比他们本地贵,他在安徽有好几个庄子,是专门种药材的,不过普通只都卖给南边人,北方这边来货很少,以是就筹算在都城开一家药铺。厥后朱二爷也不知从那里找的干系,打通了太病院的门路,安济堂就在都城站稳了脚根。他们买的大多数药材都是自产自销的,以是代价天然便宜,只要一些他家种不出的药材,才是本身找了下家买的。”

这时候刘七巧才瞧见里头的帘子动了动,模糊红色的身影在面前晃了一下,等刘七巧回过神的时候,帘子内里已经出来一个身姿窈窕的白衣少女,肤如凝脂、鼻腻鹅脂,只是那双杏眼许是比来落了太多的泪,泛着干涩的红血丝,让人感觉有些萧索。

刘七巧说着,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内心更加想见一见那被连生说是国色天香的朱大蜜斯,只是现在她方才丧了父亲,又找到本身,到底是为了甚么事呢?

刘七巧听到这里,便对这安济堂有了大抵的体味,只点了点头道:“行了,难为你刺探的这么清楚,你下去吧,下回有甚么事情再找你。”

“送帖子的人走了吗?”刘七巧看完了拜帖,这才开口问连翘道。

雅香斋的门口很小,进了内里却别有洞天,店家筹办了准们的雅室,供客人们试用各种新款的香料。刘七巧才出来,便有掌柜的过来号召了起来,刘七巧说了然来意,掌柜的只从帘子背面喊了一个小丫环出来,回身看着刘七巧道:“你把这位少奶奶,带去前面吉香阁里头见朱女人。”

那边连生拿着银子出门,连翘见了他手中的荷包,本想开口问两句,连生却先开口道:“大少奶奶交代的事情,谁都不能说的,你快归去吧。”连翘撅嘴瞪了他一眼,内心头倒是欢畅了起来,本身哥哥这脾气,多数倒是应当得大少奶奶喜好的。

“朱大女人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别说我们萍水相逢的,就算我们沾亲带故,你又如何肯定,我情愿帮你呢?”

“二少奶奶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儿一早必然把安济堂的事情都探听的清清楚楚的。”连生有跪下来磕了头,刘七巧这才点了点头,回身对绿柳道:“给他吧。”

两人进了百草院,刘七巧已在正厅等着,绿柳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刘七巧见连翘带着连生来了,只顺手号召他做。连生如何敢坐下,仓猝就跪下来给刘七巧行了一个大礼道:“给大少奶奶存候。”

连生写过了刘七巧前次,双手接过水,一口饮尽了,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持续道:“客岁这安济堂不是出了性命官司吗?说是有一种要给产妇吃了,会死人,本来这药方就是朱二爷找一个江湖郎中给买的,朱家也算财大气粗,银子使得风雅,那些人家又恰好都是写贫苦人家,拿了银子就没在往下告,只判了安济堂不能再卖阿谁屋子。朱大爷为了这事情和朱二爷生了嫌隙,以是就把朱二爷给赶回了安徽故乡,只让他卖力药材的汇集,我人说,宝善堂的这些假药都是朱二爷给收回来的,当时进宫的药材和自家卖的是分批来的,朱大爷不细心,只差了送进宫的药材,自家的药材没查,等厥后掌柜们接货的时候,才晓得这事情,偏生朱二爷是个豪阔的主,都城统共就六七家店,他都办理好了,世人觉得就是朱大爷的意义,就都当不晓得了。”

刘七巧听到这里,倒也开端有些了解,为甚么安济堂大多数的药材如许便宜,能够做到自产自销,天然是节制了本钱,代价便宜点也不敷为奇。刘七巧一边抿茶,一边点了点头道:“你持续说。”

连翘领着连生出去,一边走一边说:“大少奶奶你也见过几次,很和蔼,本来只当她并不是个重端方的,现在瞧着毕竟是王府出来的,一点儿不能怠慢,上回小麦的事情,还是茯苓姐姐偷偷去求了,这才网开一面的,不过大少爷对大少奶奶言听计从,你如果奉侍好了大少奶奶,今后天然有跟着大少爷的时候。”

刘七巧便闻声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道:“你下去吧,替我感谢掌柜的。”小丫环回声,又向刘七巧福了福身子,这才辞职了。

刘七巧越听越感觉这朱二老爷的题目很大,便随口问道:“现在这位朱二白叟在哪儿?”

连翘想了半日,眉毛一扬道:“只说奉了大少奶奶之命,出门办事去了,你不说,他们还能把你如何着了。府上的主子们用小厮跑腿的事情,也不是一桩两桩的,那里就只体贴你一人了。”

雅香斋在朱雀大街隔壁的莺啼巷里,这条巷子做的都是风雅买卖,甚么喝茶、闻香、治玉等高雅的买卖,都在这边集合了。刘七巧在这边路过了几次,倒是很少亲身出来,一来她本身就不爱这类高雅的东西,感觉本身是俗人一个;二来她也确切感觉本身赏识不来这些,免得在里手面前贻笑风雅了。

刘七巧听到这里,也感觉安济堂内部有些庞大,想了想又抬手表示连生停了下来,只又问道:“那位朱大蜜斯的事情,你探听到多少?”

朱墨琴放下了茶盏,只敛了衣裙跪下来道:“实不相瞒,我是去了乞食街上的那户人家,晓得的少奶奶的事情,假药是从我们安济堂出去的,安济堂自是有罪的,但是我父亲死得实在冤枉,我们前一天去瞧的他时候,他还好好的,好跟我和母亲筹议着,如何才气将功补过,如何能够第二天就死了呢?”

“这我倒是不晓得了,不然请小丫环出去瞧一瞧?”连翘说着,正要号召小丫环出去,刘七巧只摆了摆手道:“罢了,也没甚么大事,你下去忙吧。”

连生只笑着叩首要下去,那边刘七巧又让茯苓递了赏银,连生只赶紧推拒了道:“昨儿奶奶给的另有没用完的,实在不敢再贪要赏银了。”

刘七巧双手交叠在膝头,学着当家太太的架式,慢悠悠的说:“你出去帮我探听一件事情,去探听一下安济堂的老板在都城住哪儿,家里有几口人,现在都是如何安设的,我给你半天的事情,你明儿一早过来回话,记着了,别让人晓得你是宝善堂杜家的人。”

刘七巧在快意居用过了午膳,下午又有蘼芜居的丫环菡萏来请她去打麻将,刘七巧只让连翘送了一盘彩头,并几盒上好的茶叶畴昔,本身着带着茯苓和绿柳两小我,去雅香斋赴约。

刘七巧便上前,从袖中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到连生面前,那人仓猝奉了双手接住,又偷偷的瞧了一眼绿柳,见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厉,吓的仓猝就垂下了脑袋。

刘七巧放动手中的茶盏,给连翘使了一个眼色,笑道:“还不快把你哥哥扶起来。”只说着,又忍不住笑道:“就是你妹子也没有如许拜我的。”

自从上回产生了小麦的事以后,连翘对刘七巧是有佩服又服帖,既给了小麦面子,有让她有了一个舒畅的去处,她也不消整天担忧她那张不把门的嘴,以是听茯苓说大少奶奶要传她哥哥办差的时候,只笑盈盈的亲身就去二门上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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