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说服
贺兆雄道:“出尔反尔为人所不齿,不过那都是崇祯帝时候的事了。”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盗窟上华灯初上,别有一番气象。
刘肇基和李全用刀剑把这六位的绑绳挑断,朱由崧过来向贺宣娇等人再次陪礼,刘肇基和李全也一再报歉。
想到这里贺兆雄热血上涌,“好,官不官的老朽不敢苛求,就充着大人的秉然正气、一心为民,老朽情愿誓死跟随大人,效犬马之劳!”
“老豪杰,当今皇上不敢比圣古先贤,但绝对要比先帝崇祯胜强百倍,不信我们能够拭目以待。老豪杰弃暗投明善莫大焉,此事包在本钦差身上,当今陛下乃圣明之君,这件事本钦差完整能够作得了主。”
“丫头,不准对大人无礼。”贺兆雄从速过来打圆场,“都是老朽把她惯坏了,她娘死得又早,没有教养,大人不要跟小女普通见地。”
压服了贺兆雄朱由崧欢畅了,别看是些山贼草寇,人马也未几,但这股力量不容小觑,特别这父女技艺高强,水里的工夫过硬,光复大明万里国土,安定天下,离不开水战,将来必有大用,这是人才储备,就是面前对于刘泽清也能派上用处。
贺兆雄把头点头像拨浪鼓,“大人这才叫客气,老朽出身草泽,犯下不赦之罪,钦差大人频频高抬贵手,既往不咎,小女这点恩典何足挂齿,大人才是我们山庄的仇人,请随老朽上山一叙。”
朱由崧晓得这老头归顺朝廷毕竟有几分不太甘心,因而道:“老豪杰,鄙人当然不会坦白,这几个月来老豪杰估计也有耳闻,皇上像换了小我一样,励精图治,大刀阔斧,先是洗濯厂卫,接着肃除了乱臣贼子马世英、阮大铖、朱国弼之流,然后震慑了黄得功,高杰和刘良左犯上反叛,也都被朝廷清算了,现在举国震惊,朝堂高低一片欢娱之声啊。”
“啊……不敢。”
朱由崧晓得老头所说的乱象主如果指淮安一带,赃官贪吏和犯警军将详细就是指刘泽清及其虎伥,因而道:“老豪杰能跟本钦差如此推心置腹,实在可贵,不过请老豪杰放心,你说的这些乱象很快就能获得根治,皇上已经运筹帷幄了,肃除了刘泽清,我大明另有雄兵百万和江南的富庶广袤之地,驱贼讨虏指日可待。实不相瞒,本钦差此次奉旨就是专门为淮安的东平伯之事而来,皇上已经下定了决计,命本钦差肃除奸佞,清除不听话的军将,清算吏治,还淮安百姓一个承平。介时但愿老豪杰能助本钦差一臂之力,本钦差搬师之日,老豪杰弃暗投明之功,加上帮手本钦差惩除奸佞之功,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朱由崧一笑,“老豪杰是说当今皇上不及先帝崇祯之圣德?”
朱由崧晓得这老头对本身没有信心,是啊,不怪人家思疑本身,招安山贼可不是小事,须得皇上亲身下诏,何况这些山贼久居盗窟,杀人越货,方才不是令几百官兵葬身湖底了吗?如此重罪岂是一个钦差能做得了主的,面前须得让老头放心。
想到刘泽清的十万雄师,贺兆雄又不无担忧,“淮安不比别处,刘泽清坐拥重兵十万,大人此去淮安,如同赴龙潭虎穴,可有掌控?”
朱由崧一笑,“如何能呢,老豪杰太客气了。令爱侠肝义胆又对本钦差有恩,转头必将酬谢。”
分宾主落座以后,仆人献茶,朱由崧居中而座,刘肇基和李全在身后侍立,茶罢搁盏,贺兆雄叮咛人筹办酒饭,操纵这个余暇,贺兆雄对朱由崧道:“像大人如许的侠义钦差实在是少见,老朽技不如人,愿赌伏输,归降是必定的了,但是像老夫如许的罪大恶极之人,就是大人能容,朝廷一定能容啊。”
看朱由崧说得如此中肯,贺兆雄不无感激道:“多谢大人从中周旋,那大人就操心了,只是现在朝堂是个甚么样,大人可否照实相告?”
“哦,本钦差愿闻其详。”……
想到这里朱由崧道:“老豪杰多虑了,老豪杰杀人越货之事比之闯贼、献贼如何?”
朱由崧说的这些都是究竟,贺兆雄也传闻了,但仍感觉朱由崧说的是一面之辞,过分于吹嘘皇上了,点了点头又道:“大人所言乃至是,但是据老朽所知,朝廷高低赃官贪吏居多,外边的军将又不听朝廷,他们不思修边,而是纵兵掳掠,鱼肉百姓,流贼四起,东虏的铁蹄践踏中原不日必将南下,大明东南苟安,如何悠长?实不相瞒,老朽实在不肯在朝中为官呢。”
朱由崧胸有成竹道:“老豪杰放心,本钦差自有奇策。河南、徐泗之地以及镇江、扬州等地的二十万兵马已经开端行动了,再有老豪杰大力互助,此事万无一失。”
贺兆雄点头道:“远不及也。”
“这就是了,只是厥后和出尔反尔了,像闯贼和献贼这些罪大恶极之辈均能为朝廷所容,何况侠义如老豪杰之辈乎?只是他们厥后出尔反尔了。”
“如此甚好。”贺兆雄听到这里内心有底了,不过他又想到一小我,“刘泽清的摩下副将李化鲸对老朽有恩,如果能够,介时请大人网开一面,留他一命。”
“请。”……
小红等五小我心中欢畅了,两边和解,死中得活,当然这是最抱负的成果了,独占贺宣娇一双杏目瞪得溜圆,对朱由崧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本蜜斯恨死你了!”说完拂袖而去。
如众星捧月,朱由崧和贺兆雄并肩走在中间,其别人前呼后拥,就来到了盗窟的聚义大厅。
贺兆雄从朱由崧的话里听出来了,面前这个钦差只带了五百人,算是宿州兵才一千来人,这是要去清算刘泽清啊,人家但是十万人马,就这份胆气和豪气老夫就佩服。天下之下,如此为请命之官有几人乎?并且他对老夫没有半点戒心,真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