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奖惩分明
徐宝惶恐不知所措,惶恐的指着梁敏说,“梁敏就是玄甲军统领,玄甲军真是我的背景啊!”
方原瞥过前任推官宋青一眼,此人倒是个操行朴重、心系百姓的官员,便持续命令,“前任推官宋青,秉正刚烈,当为诸官之表率,特官复原职,并擢升为镇江府同知。”
今次剿匪之战,明军活捉了海沙帮龙头徐宝,海沙帮余下几个堂口的堂主死的死,捉的捉,七个堂口一共三千海沙帮帮众打死打上了一千五百人,活捉了一千二百人,逃了三百人。
方原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瞧着之前还飞扬放肆,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的徐宝,笑了笑问道,“徐帮主,我再问你一次,总督方原是不是善男信女?是不是要偷腥的官儿?”
梁敏气得是浑身发颤,手持腰刀指着徐宝怒喝,“梁某大好男儿,竟与你这类蝼蚁为伍,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王秉鉴忙谦逊的说,“为朝廷,为方军门做事,何谈辛苦?不过,下官想就教方军门,剿匪的通报文书该如何写?”
方原又找来景杰,交代任务,“老三,原金山卫同知侯承祖,现在玄甲军任百户,晋升侯承祖为后勤营统领,接任梁敏之职。你立即回太湖军事基地,盘点玄甲神铳的库存,与常熟兵工厂的出厂账目查对,如有五支以上账实不符,必须查清来龙去脉。”
五花大绑的徐宝被押到了方原面前,徐宝定睛一看,方原、秦展、赤古台三人都在,不恰是之前来海沙帮来谈过买卖的席家一行人?
劫夺为生是他的成本行,何况还是有官方执照,受方原庇护的掳掠,更不消受玄甲军烦琐的军纪束缚,梁敏自是欣然应诺,“好,统统服从方军门安排。”
方原深嘘口气,只要徐宝情愿为七十八个无辜小儿之死悔过,方原也会免了他凌迟的酷刑,给他一个痛快。但,这个徐宝自始至终,就没以为强抢乡民的小儿是一种罪过。
徐宝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另有那边获咎了方原,便摇了点头,“没,真没了。”
梁敏这才恍然,本来方原是要以暴制暴的对于官方私运私盐,发卖私盐被抢了,任谁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不敢报官。
梁敏现在是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更加上对徐宝作奸不法扳连本身也丢了玄甲军军职是既气又恼,低了目光,对徐宝的告饶充耳不闻。
梁敏误交了狐朋狗友,在方原面前是脸面尽失,寂然说道,“方军门,我再留在玄甲军也是供人笑话,我这就卷铺盖走人,后会有期!”
方原汲引了王秉鉴、宋青二人,便令二人下去,一一查实被抢小儿的父母,送归家人身边。有小儿死于烽火的,从抄没海沙帮的银子里,赔偿每户人家三十两银子。
徐宝浑然不知这帮人的实在身份,在人群里瞥见了称兄道弟的梁敏,如同见到了救星,忙大喝说,“梁兄弟,梁兄弟,救救我啊!”
救出被抢小儿一百三十六人,无辜死于烽火的小儿,七十八人。
次日辰不时分,镇江知府王秉鉴已攻陷海沙帮老巢,留下了诸卫批示使打扫疆场,只带了之前的额推官宋青,另有俘虏的海沙帮龙头徐宝,一起前来甘露寺向方原汇报战况。
方原又问,“另有呢?”
方原一贯的风格就是有赏有罚,王秉鉴虽是混官一枚,但那是明朝大民风使然,只要在背后赶一下,此人还是有可造之处。今次他干脆利落的拿下了海沙帮,立下了大功,更知情见机的将玄甲军的丑闻也瞒了下来,该赏的必必要赏。
方原叫住了梁敏,起家走到他跟前,“梁统领,我安排了一个更合适你性子的差事,还是干回你的成本行吧!”
自常州府知府吴兆被方原免官放逐以后,知府之位一向空缺,方原今次直接将王秉鉴提成了镇江、常州二府知府,知府本是正四品官阶,方原将他升了一级,成了从三品官阶,介于巡抚、知府之间。
方原见他矢口否定,敢做还不敢当,鄙夷似的一笑,“我再问你,你真的打通了总督方原?”
徐宝颤抖着声儿,吞吞吐吐的说,“我私运私盐,罪该万死,我愿将统统私运所得都送给方总督,分文不留。”
方原点了点头说,“对,成本行,战后收编海沙帮的帮众,持续以龙门船埠为据点,不再发卖私盐,而是掳掠从运河、长江过往的发卖私盐的商船。老端方,抢来的私盐,我们一人分一半。”
“剿除海沙帮之战,凡参战军士嘉奖银子二两,盐五十斤。”
甘露寺的主持早闻知了方原的名头,立即将全部甘露寺腾出了大半的僧舍,供方原一行人居住。投桃报李,方原也不肯扰民,如数的供奉了两百两银子的香火钱。
方原朗声说,“小苑,取出文书,我要发总督文书。”
方原对他此次的剿匪战绩非常对劲,笑了笑说,“王知府,今次真是辛苦了!”
缉获海沙帮脏银十五万两,私运私盐三万引,折合银价三十万两。
这个王秉鉴还真是会仕进,晓得急下级之所急,想下级之所想。
方原当夜就留住在北固山上的甘露寺。甘露寺位于北固山的后峰封顶,就是当年孙权、刘备缔盟,进妹固好的处所。
方原呵呵一笑说,“宋同知,不必你粉身碎骨,只望做好同知的本分事情,不忘初心才好!”
方原听了王秉鉴汇报的战绩,算是将海沙帮一网打尽了,乃至还缉获了出乎方原预感以外的脏银、私盐近五十万两。可见王秉鉴此人并不贪婪,即使从中有并吞银子,也不算巨额。
徐宝听了,吓得昏死了畴昔,被锦衣卫如同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梁敏惊诧问道,“成本行?”
徐宝这时才晓得闯下了甚么祸事,吓得屎尿齐流,瘫倒在地,连连叩首告饶,“方总督,我,牲口不如,命比猪狗还贱。方总督令媛贵体,何必与一头猪,一条狗见地,就饶我一条贱命啊!”
方原层次清楚的该奖则奖,当罚则罚,只余下了勾搭海沙帮的梁敏一人还未发落。
从州府推官到州府同知,那是越级的破格汲引。宋青丢了官职,本就受尽了家人、族人的冷眼、苛责,方原突如其来的汲引,便是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遇,他是感激在心,忙双目含泪的膜拜谢恩,“方军门的知遇之恩,下官粉身碎骨难保万一。”
王秉鉴是因祸得福,对方原的汲引是大大的戴德,忙施礼谢恩。
徐宝当着玄甲军的面儿,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我,没说过这话儿。”
方原冷冷的一笑说,“徐帮主,你犯下的是凌迟正法,连累九族的极刑。我给你最后一个机遇,若你能晓得罪在那边,我就免了你凌迟正法之罚,改成绞刑,也赦免你家人的连累,罪只及你一人。”
方原持续问道,“另有呢?”
小苑忙取出笔墨纸砚,筹办记录。
他暗中所指的是,要不要将玄甲军牵涉此中,还是抛清玄甲军的干系,只是作为镇江府的案子,替玄甲军讳饰丑闻。
方原这方处治了景杰、梁敏二人,那方剿除海沙帮的战事已靠近了序幕。在水陆夹攻之下,海沙帮的老巢龙门船埠只对峙了不到三个时候,便被明军霸占。
连生性残暴的蒙前人也不杀低于车轮的小儿,可见此人真是灭尽了人道,底子就该千刀万剐。这还是方原自运营江南以来,第一次使出凌迟正法的酷刑,“一条灭尽人道的恶狗,我养着还担忧被反咬一口啊!来人!拖他去京口法场,明日中午,当众凌迟正法!”
方原瞧着徐宝这怂包样儿,目光落在梁敏身上笑了笑,“梁统领,这,就是你存亡之交的兄弟?”
徐宝支支吾吾的说,“我获咎了方总督,此后只当方总督的一条狗,方总督让我咬谁,我便去咬谁,只望方总督饶我这条狗命啊!”
待王秉鉴、宋青二人下去后,方原又令锦衣卫将俘虏的海沙帮龙头徐宝给押上来。
方原念叨,“镇江知府王秉鉴,营私爱民,亲冒火矢,剿除私运私盐,残害百姓之海沙帮,立下大功。特擢升王秉鉴为镇江、常州二府知府,官升一级,为从三品。”
秦展怒声呵叱说,“睁大你的狗眼瞧一瞧,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十府总督方原!你之前竟敢用枪口指着方军门,你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