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老实交代
数度东风,几番云雨。
起码方原做这些事还会难堪,还会要脸,还会自承有过,更没有随便甚么女人都往府里带,就是对她这个老婆最大的尊敬。
方原照实的将崇祯如何挤兑他,想改摄政王为辅国王,还要他交还山东之事。又一五一十的讲了,他是如何操纵白广恩的火车营,高杰余部的匪兵,摆了一道空城计,和崇祯,以及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打了一场心机战。成果是大获全胜,朝廷公然前怕狼后怕虎,底子不敢派军队前来山东领受州府。
至于其他的露水情缘,随他去了吧!
方原捏着她的手儿,叹声道,“娖儿,我也无法啊!陛下的知遇之恩,赐婚之恩,我服膺在心。但,却不能用军国大事来报,是吧!”
久别相逢,又几度缠绵,方原是表情大好,不由得抚上她柔嫩的臀部,笑道,“娖儿,这已是猴年马月前的事,我向你请罚,行不可?!”
方原将崇祯给二人的赐婚,看作和知遇之恩一样的重,可见在方原的心中,公主的分量远远不是其他女人所能比的。
公主纤手的指尖悄悄的扣着他的胸口,柔声道,“我又惹驸马活力,妇人干政了。你不在王府时,我为了尽快筹集军粮,代为命令,剥夺了内阁、六部的行政权,令南直隶进入战时管束状况。”
方原直言说道,“娖儿,陛下的期间已畴昔了,虚君实相的工具不是陛下,而是监国亲王。我会册封陛下为太上皇,母后为皇太后,仍居紫禁城,以帝王的报酬扶养他们终老。除了权力,只要陛下、母后要的,而我有的,全都能够给!”
公主意他还倒打一钉耙,正要生机,方原赶快反问,堵住了她的肝火,“公主从哪儿得知的?这事儿不会全天下都晓得了吧!”
方原见她还在不依不饶,也不想再瞒着她,难堪的道,“是,军中的日子太苦闷,娖儿又不肯来陪着,在男女之事上,犯了些小不对。”
方原微微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本来公主还对大半年前那次超出方原递送手札到公主手中之事在耿耿于怀。她这哪是在向方原请罚,清楚就是要方原向她认错请罚。
“这几年,大明内战了六年,满清的多尔衮却在关外疗摄生息了六年,将蒙古、朝鲜完整掌控。满八旗扩大了一倍,达十二万人;汉八旗、蒙八旗各六万;改进了红夷大炮,各种中小型的火炮,起码五百门以上;乃至还接收了辽东之战的经验,强行领受了朝鲜的海军。”
“满清的气力比之松锦之战时,晋升了起码一倍。多尔衮早已是蠢蠢欲动,对入主中原虎视眈眈。为了天下百姓,大明不能再内哄,不管是都城,还是江南政权,锋芒都应当分歧对外!”
公主狠狠咬了咬他的肩,不悦道,“又有女人要进府了?!”
公主意他服了软,还是不依不饶,直直凝睇着他的双眼道,“驸马,你的错误可不止这一条,乱来不畴昔!”
公主将他的这番话牢服膺在内心,点了点头道,“好,我会立即修家书一封给父皇、母后。”
公主打动的望着他道,“驸马,我再问你,我要听你的内心话,不准欺诈我!若父皇、母后、皇兄落在你手中,你会如那边治他们?!”
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驸马从山东返来,床榻上是卤莽了很多,平时只喜好抚摩我的腰、腹的,却俄然摸上了,那边。这些细节早就出售了你,必定是和其他女人厮混了,忘了改风俗了,真当我甚么都发觉不到?”
方原见她是从这些男女间密切的小细节推论出来的,而不是有所耳闻,这才松了口气,难堪的一笑道,“娖儿,此次只要一个女人,我诚恳的请罚,千里迢迢的未曾派人来知会娖儿一声。”
方原这番话算是与公主的交心话儿,乃至连战后如何安设崇祯、周皇后,朱慈烺都一一说到了。
“至于你的皇兄,他是倒行逆施,千夫所指,我只能将挑起内战的罪名全推在他身上,他绝活不了!”
公主也知亲情,恩典,怎都大不过家国大业,崇祯想用亲情、恩典来束缚方原,本就是无法之举。她也只是抱怨抱怨,轮到她来做主,也不会和方原的所为有二样,乃至会更直截了当的回绝崇祯。而不是学着方原,还要费心吃力的演戏,保持两边不撕破脸皮。
方原替她拭了拭泪水,安抚道,“娖儿,陛下的精力抖擞,更精干也更油滑了,将我逼到绝壁边上,差点就跳下去了。”
公主也听不懂他在说甚么,但既然没有带女人进府,她也懒得再去诘问这个府外的野花是谁,也不想再去难堪方原。
方原心儿一突,他还在踌躇要不要奉告公主,与邢氏厮混了一,两个月的真相,公仆人在金山寺,除非是全天下就传得沸沸扬扬,不然应当不会这么快就晓得?!
公主在金山寺固然获得了方原在山东大胜,也和崇祯会晤的谍报,但会晤的细节还是全不晓得,猎奇的问道,“驸马,父皇如何逼你了?!”
方原正容道,“这恰是我想和陛下说的话,可山东和谈之时,陛下是咄咄逼人,我没机遇开口。若能有娖儿代庖,那是最好不过,你还能够再加几句。”
公主想起自从都城送亲一别,已有五年没见过父亲崇祯天子,双眸微微排泄泪花儿,哭泣着道,“父皇他还好么?”
方原摇了点头道,“不,有三人斗地主还不敷,还要凑一桌打麻将啊?!”
方原搂过她的娇躯,正要再缠绵交欢,却被公主一下给推开了,“驸马,你另有没交代的不对!”
他的神采更加的凝重,缓缓的说道,“‘传庭死,京畿亡’,孙督师的战死就义已给都城朝廷敲响了最后的丧钟。我但愿陛下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实在际的胡想,再做无谓的抵当和捐躯。”
方原呵呵一笑道,“娖儿,我令你掌管摄政王印,你就有代行摄政王之权,此次做得好,我还没赏你,罚甚么罚?!”
公主与他四目相望,轻声说道,“驸马,我向你请罚。”
他是做贼心虚,难堪的笑了笑道,“这,娖儿,我另有甚么不对?!哦,我想起了,之前陛下曾来过济南府,我也见过了陛下。陛下现在已重登大位,监国太子重新被囚禁在东宫。因战事告急,我没来得及将公主接到山东与陛下父女见面。”
方原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那里会舍得罚她?微微的笑了笑,猎奇的问道,“娖儿,何事?”
公主依偎在方原的怀里,方原则将她搂在怀里,抬起下巴,不竭的在她额头上,樱唇上轻吻着。对邢氏那种女人,方原完事以后就自顾自的歇息了,若没有军政之事,便懒得再去对付;对公主,他是心疼到了内心上,舍不得将她扔在一边不顾不问。
公主冷静的听了,伸手抚着方原的脸颊,抱怨道,“驸马,父皇之前如何重用你,你现在得了势却这么坑他,没知己!”
公主昂首望着。点头说道,“不,我明日就将王印还给驸马,或是还给苑夫人,免得驸马会狐疑我抢了你的风头,丢了你的脸面。”
她行事判定,雷厉流行的手腕,令方原是暗赞不已,公主如许的女人,上得厅堂,入的卧房,还进得了书房,这才是真正的贤浑家。
公主沉吟着道,“驸马,这番话,我能不能在给父皇、母后的家书里,照实直言呢?!”
男人,特别是方原这类位高权重,还姣美的男人,身边是少不了女人的。即使他本人能禁止不去撩骚,其他女人,比如陈圆圆,也会来投怀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