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自作主张（加更二）
蔡琰看到卫旋牵着一个黄黑面、豁了个门牙的丑恶小女孩出去，不由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说道：“好姣美的小女人。”
司马徽在一旁笑道：“月英丫头好没事理，书院里都是男人，弄几个女门生出来，成何体统。”
司马徽胸有成竹地说道：“荆襄诸郡的名流都已慕名而来，就连黄承彦都承诺出山互助，蔡伯喈每逢初1、十五也会来书院讲学。老夫觉得，襄阳书院必然是全部大汉王朝最好的书院！”
黄月英却很当真地说道：“今后，我不叫你小姨了。”
黄月英吃惊道：“你、你都看出来了！”
几小我都轰笑起来。卫旋忍不住在黄月英的小屁股上悄悄拍了一巴掌，佯怒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既然是充足吸惹人的隐形福利，当然不会只是读书识字那么简朴。凡是当选襄阳书院的门生，衣食住行，笔墨纸砚，乃至弓马刀剑，都将由官府全数承担。成绩优良的，还能支付必然的嘉奖，并且终究进入军中或者各级衙门任职。
襄阳书院开学典礼完成以后，卫旋带着黄月英回到府中，把黄月英送到蔡琼院中，刚巧蔡琰也在。
蔡琰却摆手道：“无妨。”又道：“你这小丫头倒会假装，还是先洗了脸再来发言。”
黄月英理直气壮地说道：“叫你嫂嫂！”
卫旋这才省起，现在是东汉末年，八岁的女孩子已经晓得很多事情，本身刚才的行动肯定有些孟浪了，从速干咳两声，对蔡琼道：“月英就交给你了，为夫另有公事在身，先走一步。”
蔡琰小声道：“有件事，妾身已经自作主张，还望郎君勿怪。”
卫旋见蔡琰追了上来，不由笑道：“夫人，你我早晨自会相见，莫非有甚么要紧的话？”
卫旋哈哈笑道：“那卫某便拭目以待了。”
蔡琰感觉风趣，也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那我也来考考你。”
卫旋点点头，粉饰住难堪，走出院门。
不等卫旋答复，蔡瑁已经在中间笑道：“钱的事情就不劳老先生操心了，主公自有体例。只是书院的教习，还得先生多费些力量。”
蔡琼仓猝说道：“阿丑，夫人面前，不得无礼！”
蔡琼笑道：“郎君放心，阿丑但是贱妾自家侄女。”
隐形福利是指俸禄、粮饷以外的其他报酬，就如后代各单位在人为以外放的资金、补助一样，只要运作恰当，最能变更主动性。
卫旋府中的确有三个小女孩，她们是六岁的蔡玥、郭萌，五岁的樊存，只比黄月英小两三岁。既然黄承彦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卫旋还能如何办，只能应允下来。归正蔡琼是黄月英的亲姨，不愁没有人照顾她，倒也不消卫旋操心。
卫旋一听，就晓得是黄月英这个小丫头，不由连声干咳。他明显是黄月英的小姨父，黄月英却偏要喊他哥哥，而他和蔡琼的事情又不能公开，只好平白被黄月英拉低了辈分。
但是黄承彦对这个女儿宠嬖不已，反而说道：“黄某听闻州牧大人府上有几位蜜斯与月英年事相称，黄某于书院教习，正可让月英陪几位蜜斯作伴，也免得黄某用心。”
蔡琼怕蔡琰活力，仓猝将黄月英拉到身边，笑道：“好啦，阿丑，小姨带你去沐浴换衣。今后睡在小姨这里，可不准再扮成这副鬼模样出来吓人。”
黄月英却道：“一个门生好啊，那只要哥哥一个教习就行了。”
……
蔡琼奇特道：“不叫我小姨，那叫我甚么？”
自从前次被卫旋窥破易容术以后，黄月英很下了一番工夫，又做了改进。如果是浅显人，即便凑到脸上，也底子看不出一丝马脚。恰好蔡琰现在不是浅显人了，她修习清玄神功，已经凝气有成，固然才是凝气初期，但六识灵敏，黄月英脸上那些纤细的窜改天然瞒不过她的感受。
黄月英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蔡琰、蔡琼也一齐用奇特的目光看向卫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蔡琰讲诗文，黄月英就讲算术。蔡琰谈乐律，黄月英就议论衡。卫旋在中间听了，不由哑然发笑。这一大一小，清楚一个是理科尖子生，一个是理科尖子生，她们两个在一起会商学术题目，就是鸡同鸭讲，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黄新月嘟起嘴道：“那就让哥哥设个女学呗。”
蔡琼不明就里，只是说道：“阿丑，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夫人但是驰名的才女。”
前次在颍川书院，黄月英说出了“对字”。此次在襄阳书院，她又冒出个“女学”。卫旋差点又觉得她是穿超出来的，不由连连点头道：“就算设了女学，恐怕也只能招来你一个门生。”
忽听蔡琰在身后轻声唤道：“郎君留步。”
司马徽看着前来报导的黑压压的人群，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么多门生，只怕州牧府也保持不了多久吧。”
黄月英不平气道：“才女？我倒要考考她。”
黄月英有些绝望，歪着头想了想，俄然又镇静起来，说道：“那月英就住到哥哥家里去，哥哥早晨总有空教教月英了吧。”
黄月英却朝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很姣美吗？”
卫旋无法地看向黄承彦。
这后一条对于那些豪门庶族的吸引力特别庞大，能够担负必然官职，是由庶族向士族窜改的必由之路。迈出了这一步，将惠及子孙。
他在颍川书院的时候，固然门生也不消耗钱，但招收的只是各大士族的后辈，自有各大士族出钱帮助书院的运作。而襄阳书院的范围比颍川书院扩大了十倍，破钞更是多了数十倍。
卫旋板起脸道：“本官治下数百万众，日理万机，犹嫌日头太短，哪有空来给你这小丫头做甚么教习。”
在荆州，不管文武官员还是胥吏、军士、衙役、工匠乃至民夫，他们的俸禄都已经比其他处所高了一大截。但这还远远不敷，卫旋还要通过各种体例来让大师都一个劲儿地想着建功立业。不然的话，等安定了大汉江山，以中原人中庸的脾气，又有谁情愿再向欧洲、非洲去推动，又有谁情愿远航大海。
俄然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卫家哥哥，书院为何不收女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