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到底谁更荒唐？

司徒修远很客气地替李建明翻开门，送他出去：“感谢李叔，公司的事仰仗您了。”

“你有甚么错呢……我们都没错……出错的人不在了。”司徒修远抱住母亲，硬生生把就要涌出来的眼泪憋归去。

母子二人面劈面坐下，氛围有些难堪，卓雅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手有点抖。司徒修远屈身向前，替她添一杯热茶。她接过来，热热地喝下去，平静了一点。

“猖獗！胡涂！你曾经是她的姐夫，现在却让她做你的奥妙情妇，真是荒唐！”

“你这话含沙射影，有甚么弦外之音？”

“修远，不要抱怨你父亲，他必定是被露娜勾引的，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司徒修远的安静让母亲出乎料想：“我还觉得你指责我是因为路漫漫年纪太小，我不该玩弄她。本来只是因为她是或人的mm。”

司徒修远低下头，用心不直视母亲，看着地毯上的斑纹，耐着性子说：“妈，爸爸失落已经一年多，凶多吉少。但是一日不见他的尸首，我一日不信赖他已死。法律意义上，他仍然是司徒个人的第一大股东，是我和雪霏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李叔叔固然是我们家世交，堪比嫡亲，可毕竟……还是避嫌比较好。”

他低语：“妈妈，我很难过，很苍茫。从小到大，你一向为我高傲，我非论读书还是做买卖，都一帆风顺，也有很多名媛美女对我投怀送抱。但是为甚么，欺侮我的倒是我的亲生父亲，以及我未过门的老婆？”

卓雅哭起来，泣不成声：“儿子，不是你的错……”

“我的父亲睡了我的未婚妻，如果说荒唐，最荒唐的事已经产生。”

“如果不是我的错，那到底那里出了错？我一开端觉得是路漫漫的错，但是她有甚么错呢？因为她是露娜的mm吗？她没有勾引我，是我强留她在身边的。我觉得伤害她能够获得某种赔偿，但是没有，妈妈，我的心还是好痛。我想找到父亲，问他为甚么？为甚么要让家属蒙羞，为甚么不留只言片语就消逝？”

司徒修远捅破窗户纸，卓雅嘴唇颤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她只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正要叫你来训话，你倒是先捕风捉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把路漫漫养在内里？她是露娜的mm，你如何能如许荒唐！”

卓雅脸上挂不住，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桌上，哐当一声响。

司徒修远决定先发制人，考虑半晌，谨慎地开口说：“妈妈，人言可畏，你和李叔叔最好还是保持间隔。”

卓雅看着儿子，他眼里有血丝，双手交叠，因为用力，指节发白。她俄然感遭到他深藏在内心的痛苦，她站起来，抱住司徒修远，他那刻薄而紧绷的肩膀在母亲无言的抚摩下渐渐败坏下去。

“别说了，儿子，求你……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