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我是你身下的一匹马

司徒雪霏想起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她在摇摆的烛光中望向叶青，心机反应比心机反应更快，她就想靠近他，拥抱他，摸索他每一块肌肉的表面。

这一次共进晚餐，他们却各自占有长桌的一头，中间隔着四座银烛台，好似牛郎织女隔着银河那般。他们几近没有扳谈，房间四角站着仆人，他们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

司徒雪霏没有答复，她能闻声他的心跳如雷鸣，在胸腔里蹦。

司徒雪霏在台灯底下，摊开速写簿，她在画一副耳环的草图，顺手勾画出一对叶子，翠绿欲滴，舒卷柔滑的模样。她想一想，鄙人面写上“叶青”二字。她俄然感觉，叶青的名字写出来是如此斑斓，她写满整整一张纸。

叶青闷闷地翻开电脑，放BBC消息，在那单调的背景声音中，做了一百个伏地挺身。

这一天，司徒雪霏决计躲避叶青，躲在图书室。叶青并未去打搅她，他不是那种对劲便放肆的男人。晚餐的时候，管家来请。

柳叶青青，悠悠我心。

“如果……如果我筹办得充分一些，会让你感受更好。”

她答非所问：“抱紧我，别说话。”

这一晚，叶青在等候司徒雪霏的呼唤，怀着忐忑不安的表情。但是，她没有来叫他。

“很疼。我没想到会那么痛，像死了一回。”

第二天，当朝阳的脚顺着窗帘爬上白床单时，叶青溜回本身的房间，司徒雪霏坐在床上穿上丝袜，瞥见床单上一抹淡红的血渍，很奇特，她竟然并不为失身而感到烦恼，因为那小我是叶青吗？能够不顾统统爬上四楼来救她的男人，他是好人。

叶青闻声司徒雪霏在哭，眼泪抹在他胸膛上。他悄悄拍她的背：“还疼吗？”

第三天，司徒雪霏仍旧没有和叶青见面，她带了别的一个保镳进城去。叶青百无聊赖，和德国佬在花圃的草坪上玩摔角，几个回合两人都在相互摸索，互有胜负。出了汗，热，脱下衬衫，穿戴背心，暴露肌肉贲张的胳臂。

他们筋疲力尽，瘫软如泥，叶青缓缓地倒在床上，双臂一向搂着司徒雪霏，把她安设在胸膛上，任由她抽泣。

“你会不会悔怨？”他问。

“对不起。”

“与你何干？是我想要的。”

叶青打动又怅惘，他和司徒雪霏之间的干系产生了本质的窜改。他担忧司徒雪霏把他当作拯救稻草，从低迷的情感中寻求摆脱。而更糟糕的是，她并不当他是一个有灵魂的男人，而只是一具肉身。

司徒雪霏在他胸口感喟：“不成能更好。本来能够如此简纯真粹，统统都是那么天然，出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