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光看他这迫不及待、当场捕食的急色表示,活像着了火的老草屋,那里像个连女儿都快能嫁人、后院另有过一妻一妾的大男人。
不管是慵懒的眼角眉梢,还是水润盈透的眼眸中,总无形中透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香色。
燕清的担忧并非多余,一起上果然就遭到几波冲着要袁熙命去的死士截杀,幸亏有吕布亲点的一千兵马护着,始终有惊无险,半点差池也没让出,客客气气地将袁熙送进冀州不说,又往里略微进了一程。
竟深谙先以小打小闹扰贰心境,再趁他怠倦之机,一举建议强大打击的战法,叫他抵当不得,仓猝之下,帮衬着服软逞强,迂回自救去了,哪儿还记得之前下的决计?
毕竟没了干活细致的婢女服侍,又被吕布狠狠地折腾了一通,燕清纵使将本身拾掇洁净了,看着无懈可击,这一打照面,还是叫身经百战的过来人郭嘉给窥得蛛丝马迹,不由谑然扬眉。
郭嘉耸了耸肩,移开视野,倒是语出惊人,开了个让燕清笑不出来的打趣:“若非晓得重光是个男儿身,在虎帐中又无处厮混,不然单观你这身风骚神态,倒像是纯粹可儿的闺中少女刚成妇人的娇媚多情。”
郭嘉往摆布一瞥,笑意更深,更叫燕清暗自汗毛直竖了:“不过戋戋戏言尔。重光雅人雅量,莫与嘉计算。”
吕布直勾勾地盯着他在辉光亮灭下,愈显温润高雅,如琢如磨的面庞,喉结高低转动了一下,却只眯了眯眼,平平平淡地说了七个字:“不必留人,退远些。”
幸亏吕布一贯大大咧咧,倒也考虑到了这点,默契地挑选了瞒着旁人,将最难毒手的单褥带走措置了。
被这具钢浇铁铸的健实躯体给制得转动不得,又被那毫无章法的乱亲乱啃给惹得气都喘不匀,燕清有再多的怠倦,也被这来得猝不及防的攻击给击沉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忆起吕布貌似也因事件缠身,也快两年没开荤了……以他的精力畅旺,真真不成思议。
燕清与郭嘉措置事件的速率不相高低,但是一是由他们特地派了慢马去送,一则是由袁熙卖力带走复书,即便后者担搁在路上的时候较长,可长安离鄄城,究竟比邺城离鄄城要远很多,因而理所当然地,是袁绍先接到复书。
怎就被他带跑了节拍,满心只求温存的手腕别那么狠恶,内心的冲突就给跑得一干二净了?
燕清就像不慎踩入圈套的小兽,心尖倏然一跳,凭他对吕布的体味,当即就认识到大事不妙了,二话不说地拔腿就跑。
定点醒来后,燕清不出不测埠发觉卧榻之侧已是空空如也:吕布固然精力畅旺,也不敢胶葛过分,担忧当真触怒了他,怕是一早就去练习技艺,练习兵士,宣泄没处烧的火气去了。
莫非是憋疯了而至使的短长反弹?
只是燕清舒舒畅服地泡在热水里头,终究有工夫清算思路时,立马就认识到本身大大失策了。
这一套行动虽不算富丽,可不管从结果还是效力上来看,都不得不说强大得很,只一挥臂的工夫,就快狠准地把灯火全数刮熄,让方才还通敞亮堂的帐内刹时堕入了一片乌黑。
“等――”
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后,燕清一旦松弛下来,实在有些怠倦,思惟也变得痴钝很多。即便发觉本身的腕子被吕布抓着,衣袂也被他踩住时,也只是无法地挣了一挣,好声劝道:“主公还不想归去?”
凝眉忍了又忍,实在受不住了,幸亏吕布已知他推不开本身,并不担忧他会就此逃掉,因而不似前次般钳制着他的手腕。燕清便主动搂着吕布的脖子,以示和顺共同。
主公将兵法烂熟于心,还矫捷应用后,就远不似开初那般好乱来了,他也当进步警戒,留意对付才是。
心忖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真真的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再一回身,不轻不重地一推,再往前一覆,整小我就超出于燕清之上了,叫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回事儿的燕清被压在了上面,被困在健壮有力的双臂,和苗条健硕的长腿之间。
明天不还想着要想方设法束缚吕布,哪怕精力畅旺,也得晓得节制么?
鼻息滚烫,耳畔听到他一声声撒娇般地唤着,燕清底子哭笑不得。
平常燕清对穿着款式并无讲究,也不爱熏香擦粉,只要求干清干净,工致稳定便可。
直到亲眼看到有人策应他了,领兵的小将才点头拜别。
但是燕清所揭示出的那些远超小话本范围的新奇花样,不但叫吕布食髓知味,非常愉悦,也同时唤起了对方的猎奇与向学之心……
坦白地说,排开最后的一些个不适应的奇特感,以及被那惊人的硕长给吓了一跳,真做起来,与娇媚柔嫩的女子比拟,跟刚猛性烈的男儿于床笫间颠鸾倒凤的兴趣,称得上是各有分歧,实在不敷为外人道焉。
而郭嘉也见惯他浑身一丝不苟,纤尘不染,凛然不成侵,翩然似仙羽的完美模样,蓦地间看他只着身松垮随便的青衣薄衫,从领口里模糊暴露一些形状标致的锁骨,如云乌发被随便束起,肌理白净细致,脖颈苗条文雅,精美的唇角微弯,付与观者一种面前一亮的冷傲。
适应了亮光的眼睛蓦地落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中当中,一时候底子甚么都看不到。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被这毛粗糙糙的愣头青摁着施为半天,燕清虽不觉痛,也跟被慢刀子磨似的别扭。
燕清的话刚到唇边,吕布的脸已压了下来。
郭嘉走后,燕清也不再持续了。他一边在内心将接下来要做的事计齐截番,一边将那些首要的函件细心清算好,妥当地收进柜中后,就欲起家回帐。
又是这该死的熟谙的套路。
对此暂无所觉的燕清还在清算残局:他半点不想被亲随看到这榻上的狼籍一片,从而无需动脑都能猜出他们一主一臣俩大老爷们,昨晚黑灯瞎火的,非是纯粹地盖被子抵足而眠,而是干了些不成告人的活动。
顿时暗自光荣不已,将这编制定做悠长的应对良方。
等吕布心花怒放地持续乱来一阵,才开端卤莽地解他衣袍,唇一分,让他有机遇喘气时,燕清就抓紧时候,对上那双在黑暗里也隐有精光闪动的虎目,以最和顺、最不会伤到对方自负心的口气,循循善诱道:“主公何必暴躁至此?且容清……”
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俄然扯起嘴角,愉悦地笑了一笑:“不是要安设么?先生莫累着,从速安息吧。”
这一迈,手腕突然一紧,就能没迈动。
燕清愣了一愣,听得外头兵士全无二话,当即应诺声后,才晓得这话不是跟本身说的,还来不及感受奇特,就已生出了极不详的预感:“还请主公放开清……”
当千来号令行制止的轻铠骑士,举头阔步的高头大马,整齐齐截地行军时,肃杀的气味盛得都快溢了出来,袁谭派去的刺客在死了几波后,唯得作罢,归去复命了。
这回起来,就比上回要好很多,起码他只感觉晨起时四肢有些脱力――特别腿有点抖外,并无真正意义上的不适,更不至于要从速取桃来拯救了。
燕清实在不想承认本身很能够是自作自受这点,何况要不是吕布耐久度强得不像人,那件物什本身又大得离谱,劲还跟使不完似的一回比一回大……这些给他进步了很多分数,而光评价吕布这包含亲吻在内的缠绵技能的话,燕清的确要对他表示嗤之以鼻了:底子比本身还是愣头小子期间的表示还不如!
等燕清好好地自醒了一通,规复神清气爽,大风雅方地走出帐外,正巧就撞见了来寻他的郭嘉。
燕清这一番后知后觉,顿感惊奇不定,待他细心回想一通,不得不承认吕布这厮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特别是触及到下半身的福利时,实在当得起奸滑奸刁的评价。
燕清被郭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给打量得毛骨悚然,恰好实在不感觉本身这身穿戴打扮有甚么不当之处,唯有无法一笑:“奉孝这是在打甚么哑谜?”
而袁绍军中,看到袁熙毫发无损、容光抖擞地返来后,还不感到惊奇的,也就是切谏不讳,被袁绍痛骂‘净知灭我军锐气’而关进监狱的田丰,和屡劝无用、一脸闷闷不乐,迩来愈发闭口不言的沮授了。
燕清眉心一跳,倒是微微一笑,懒洋洋道:“噢?夫人此言倒是风趣得很。”
“重光,重光……”
燕清只需留意一下有无疏漏,稍稍打理一下本身仪容,唤人送水出去供他沐浴,再自行改换里衣便是。
不过最妙最巧的处所,还是他本身的奇异体质,连这都吃得消。
但是他虽能轻松举起年龄附近的郭嘉,力量是却远不是吕布的敌手,更别说对方早有堤防,燕清刚一迈步,他便眼疾手快地俯身向前,以另一臂矫捷地往前一捞,就将燕清给节制在了本身怀里,不费吹灰之力,便原路拖回了榻上。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待脚步声划一地远去一些后,他就跟一只假装在打打盹的大老虎、终究瞅见猎物毫无防备地踱了出来似的,倏然将手边的披风一掀,洁净利落地将周遭燃着的灯盏给悉数扫灭了。
……
粗糙的舌头就趁高低唇分开的空地奸刁地挤了出去,下颌被指侧抵着上抬,纵有千万条事理劝说,也全被铺天盖地的亲吻给堵了归去。
燕清坐起家来,略微发了会儿呆,不成制止地就回想起昨夜各种。
得敬爱的祭酒柔言软语,吕布胸中纵有百炼钢,顷刻也成绕指柔。
燕清不晓得郭嘉是开惯了打趣,还是真看出了甚么,面上轻飘飘地一笑置之,到底内心有鬼,乐得顺着郭嘉的意义,敏捷地转移了话题。
同是一宿荒唐,但将节拍把握在本技艺里后,远比任毫无分寸的对方为所欲为要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