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恶人先告状
“主子,这但是我们最后的预备队了。”索额图大惊失容的提示道:“玛哈达将军再带着这支军队南下,我大清京畿可就空了。”
如果事情照着岳乐和尚老夫奸的料想生长下去,等他们的奏章和人证耿聚忠送到了北都城里,那么焦头烂额的康麻子十有会同意他们的建议,尝试对仓促起兵的耿精忠采纳安抚手腕,而误中吴军狡计被迫起兵的耿精忠为本身好处筹算,也很能够就接管了康麻子的安抚,捞一点好处就临时诚恳下来,给康麻子制造一点喘气时候。但很可惜的是,有一个叫卢一峰的坏种却棋高一着,从梧州快马加鞭给吴老夫奸送去了一个馊主张,以是吴老夫奸的奏章通过螨清驿站的六百里加急,也就提早几天时候,提早送到了都城,提早送到了康麻子的面前。
第二百三十三章恶人先告状
“吴三桂老贼有掌控冲破我大清海军吗?”明珠干脆吼了起来,“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吴狗海军初建,舟船希少,主子即便从湖广疆场抽调马兵步兵,只要海军还在,吴狗就没那么轻易渡江。”
索额图哑口无言了,康麻子又乌青着脸号令道:“给图海的旨意,让杰书去做传旨钦差,宣旨以后留在湖广,等候朕的出兵旨意。别的再给岳乐和尚可喜传旨,号令他们两人从广东出兵北上,朕给他们三个月时候,旨到之日三个月内,不给朕拿回潮州与漳州威胁耿贼要地,朕重罚不饶!两个废料,都是他们干的功德,把朕逼到了这两难处境!”
与此同时,一个更加艰巨的挑选也放到了康麻子面前,到底要不要从湖广疆场抽调兵力,去福建安定耿精忠之乱?
对螨清朝廷来讲,最可骇的另有一点,那就是耿精忠的叛军北上杀入浙江,直接粉碎威胁螨清朝廷的赋税第一重地江南诸省,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元气已经大伤的螨清朝廷再想组建起一支足以安定西南的雄师,就更是千难万难不知何日了。
群臣战战兢兢的叩首领旨,按令拟旨去了,康麻子则瘫坐回了伪龙椅中,瞻仰着头顶的梁上浮藻发楞,内心只是痛骂岳乐和尚老夫奸无能笨拙,吃错药了竟然把耿精忠逼反,导致本身连口气都没机遇喘,刚临时稳住吴老夫奸就又和耿精忠开战,耐久以往下去,本身还不得被汉蛮子们此起彼伏的兵变造反给拖死累死?也是到了这时候,康麻子也再一次悔怨本身当初没听孝庄的苦口婆心,不以诚意安抚吴老夫奸,反而听信熊赐履大话,弄巧成拙再度激愤吴老夫奸,弄得现在想稳住吴老夫奸先干掉耿精忠都没有掌控。
因为路途远近和动静通报速率的干系,当尚老夫奸和岳乐派出的进京步队,还押着耿聚忠绕着福建慢摇慢摇北上的时候,同时也是赖康麻子为了对于吴老夫奸而严格筹办的驿站高效力通报之福,才到了四月二十六这天,耿精忠扯起反旗勾搭台湾郑经与广东清军在闽粤交界处火并的动静,就已经送到了大清都城,送到了螨清最高酋长康麻子面前。
为了让平西王爷放心,安王爷还在给平西王爷的亲笔手札上说了然本身的详细打算,先让耿精忠冒充打出反清复明大旗,吸引康熙鞑帝的计谋目光,而后安王爷战役南王爷借口北上平叛,俄然杀入江西,逼迫康熙鞑帝把主力全数投入南边疆场,安王爷的孝敬爱婿布尔尼王爷则乘机起兵,俄然偷袭张家口,长驱直入杀进都城要康熙鞑帝的命,康熙一死,岳乐则乘机即位称帝,招安群龙无首的螨清各军,一举安定天下。
“主子失礼,有罪。”被康麻子这么一骂,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明珠和索额图这才想起本身们是身在南书房中,从速一起叩首,一起把嘴闭上。
“吴三桂老贼想兼并江西南部,就让他去打去。”明珠嘲笑说道:“江西南部多山多林,火食希少且门路艰巨,本官还巴不得他把重兵投入阿谁处所,就算他打通了与耿精忠狗贼陆路联络,也只会把兵力白白华侈在无关紧急的赣南疆场,贵重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白白华侈在山岭门路之上,还把战线拉长,力量分离。而我大清军队背靠长江航道,运兵运粮易如反掌,恰好把吴狗各部各个击破。”
“反了!反了!狗蛮子全反了吧,吴三桂老贼反了,耿精忠狗贼也反了,孔四贞也失落了,全都弃朕而去了!全天下的汉蛮子都是贼,都是狗贼,都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狗蛮子!滚!全都给朕滚!给朕滚――!就算全天下的汉蛮子全反了朕,朕也不怕!朕的八旗铁骑,会把你们个个满门诛杀,千刀万剐,凌迟正法!朕不怕!来啊!来啊!都给朕来啊!狗蛮子!狗蛮子――――!”
“要不,随便找个借口,下旨召布尔尼进京来走上一趟?”康麻子俄然又生出一个动机,“如果布尔尼敢进都城来陛见,那么不消说,吴三桂老贼就是在放屁,又在搞甚么鬼把戏。可如果布尔尼不敢来,或者干脆回绝,那么…………。”RO
――最后这句话,不管年青多疑的康熙帝信不信,归正我们老成慎重的平西王爷本身是信了。
“那如果我们大清的主力在福建堕入耗损战如何办?”索额图也吼了起来,“江西多山,福建就未几山了?耿精忠狗贼在此运营多年,城高壕深,等闲难破,我大清主力一旦堕入福建疆场,吴三桂老贼岂不是要笑歪了嘴巴?”
“你们是不是用心想帮着耿精忠狗贼和吴三桂老贼,把朕的龙椅掀翻,把朕的江山败光?你们是不是用心的?到底是不是用心的?狗贼!蠢材!废料!蠢货――――!”
“说得轻易,调派一员大将南下?那兵马呢?”康麻子有气有力的问道:“兵马从那来来?四十来万的大清军队,有超越二十万被吴三桂老贼管束在湖广、陕西和江西,余下的二十来万军队,有五六万被包抄在广东,剩下十几万又要守江南,又要防罗刹又要防察哈尔,还得镇守处所拱卫京畿,到处都是捉襟见肘,到处都是入不敷出,朕还从那边拿得出军队来去福建平叛?你给朕变戏法变出来?”
“再传旨图海。”康麻子并没有理睬索额图的提示,只是持续颁旨道:“命他筹办好船只兵器,提拔五万步骑精兵备用,一有旨意,马上顺江而下,安定福建贼乱!”
………………
“是吗?”康麻子开端动心,开端策画把耿精忠和吴老夫奸各个击破的能够。
“主子,能够从湖广疆场抽调军队。”明珠不愧是康麻子麾下的第一鹰派,顿时答道:“从湖广疆场抽调五万军队沿长江运河而下,不消半月便可直抵杭州,加上浙江本地的旗兵绿营三万兵力,安定耿精忠狗贼绰绰不足。”
“索相,真是不美意义。”明珠不平气的说道:“最新军情探报显现,吴狗那边已经在衡州开端了王宫修建,范围还不小,吴三桂老贼如果一意孤行筹算渡江北上,那他在衡州修王宫干甚么?他的赋税银子多得没处所放了?”
“这里是朕的南书房,不是菜市场!你们一个身为朝廷首辅,一个身为兵部尚书,吵成如许成甚么体统?”康麻子借机发作,麻颜大怒,明珠和索额图汗出如浆,连连叩首。好不轻易等康麻子又宣泄够了,康麻子这才指着最新宠臣张英问道:“张英,你说,你是甚么定见?”
“那如何办?”明珠再吼,“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耿精忠狗贼攻入浙江,粉碎我大清赋税来源……。”
“主子,千万不成如此。”索额图跪了出来,大声说道:“我大清头号乃是吴三桂,不是耿精忠,主子如果不分主次,为了一个闽蟊小贼而姑息窃国大贼,只会给吴三桂老贼以可乘之机,冲破我大清长江防地,长江天险一失,中原危矣啊!何况那吴三桂老贼狡计多端,所谓王府搬家,兵力南移,也有能够是他的示敌以虚之计啊!”
“那你说如何办?”康麻子忍无可忍的再度吼怒起来,大吼道:“莫非要朕去求耿精忠狗贼,求他别反,再向对吴三桂老贼那样,再给送去三千五百万两纹银和五百万石军粮,求他临时停战?”
如许的气象,天然不成能瞒过故意人的眼睛,看到螨清朝廷在都城里的兵力已经空虚到了这境地,汗青上在北都城里干出过标致事的杨起隆不免心中大动,赫赫驰名的鼓楼事情自但是然的开端酝酿发酵。但杨起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一样发明这个环境而生出异心的不但他一个,另有――察哈尔部亲王布尔尼派来的细作!这位老兄的名誉固然不是很大,可惜很遗憾的是,托无耻螨遗剧的福,卢瘦子刚好晓得这位让周培公和图海一战成名的帅哥…………
听到这动静,还沉浸在行痴遇害的伤痛中的康麻子完整瘫了,也再一次发疯了,跳起来又一次一脚把伪龙案踹翻,瞪圆着麻眼,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呼,“耿精忠,狗贼!狗蛮子!狗胆包天!朕不把你千刀万剐,朕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另有第三。”明珠顿了一顿,又轻声提示道:“不知主子可还记得二十天前,吴三桂老贼送来的那道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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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京畿空了。”索额图差点没哭出声来,从速再提示道:“另有湖广疆场,那是重中之重啊。”
“咦,朕如何把这两件事忘了?”康麻子蓦地想起这两个首要环境,内心当即开端策画起来,“吴狗的火器固然锋利,但耗损庞大,目前他的火器大营正在搬产业中,火器产量必定不大,必定还难建议大范围守势。另有朕承诺给吴狗的军饷赋税,另有上千万两纹银和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没给,吴狗如果这个时候重新挑起烽火,这笔赋税可就泡了汤了,以吴三桂老贼的贪婪成性,舍得不要这笔赋税吗?”
“回皇上,微臣是文臣,不懂军事,不敢胡乱献谋,扰乱圣听。”张英叩首,又谨慎翼翼的说道:“但微臣只想提示皇上两件事,一是我大清细作探报,吴狗火器大营正在向偏沅嵇茄山搬家,二是皇上承诺给吴贼的军饷赋税,另有三成未曾付出。”
策画了好久以后,康麻子终究下定决计,咬牙说道:“传旨,命正黄旗副都统玛哈达率满州官兵及察哈尔骁马队,总计一万五千人,星夜南下温州,防备耿精忠狗贼北上袭扰浙江。在途中,可抽调杭州驻防满兵两千人助战。”
“主子鄙意,吴三桂老贼一定有这个胆量敢乘机渡江。”明珠语出惊人,沉声说道:“第一,吴三桂老贼的水军尚未练习成熟,舟船希少,即便从湖广疆场抽调走五万步兵马队,只要我大清海军精锐还在,吴贼即便强行渡江,胜算也一样不大。第二,吴贼火线未稳,南昌又有董卫国的六万雄师虎视耽耽,吴贼即便强行渡江到手,主力也不敢等闲北上,一样得先击败江西驻军方敢尽力北上,我大清军队有舟船水路之利,还是能够安闲回师,将吴贼兵马统统为二,各个击破。”
平西王爷又在奏章上称,本身看完这封手札以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令拘系岳乐密使,未曾想密利用随身照顾的毒药他杀,平西王爷无法,只得把这封手札连同奏章一起送来都城,使者尸身则装入棺木,已经送往汉阳为证。同时平西王爷还自告奋勇,说是本身筹办出兵福建,帮忙康熙皇上安定耿精忠之乱,只是湖广和福建之间还隔着一个江西,以是平西王爷又大胆提出要求,但愿康熙皇上能够让本身临时兼管江西,待到平叛以后,定然双手偿还!
………………
“闭嘴!都给朕闭嘴!”内心正憋着一肚子邪火的康麻子大吼起来,“再猖獗一句,一起推出午门斩首!”
“谁说吴三桂老贼必然要把重兵投入赣南了?”索额图更不平气的持续辩驳道:“吴三桂老贼大能够分出一军去打通赣南,主力则乘机渡江,吴狗一旦在长江北岸站稳跟脚,那我大清中原和江南可就危如累卵了!”
趁便说一个刚才忘记了的环境,我们安王爷岳乐的大女儿(无姓名记录),嫁给了一名亲王,这位亲王,刚好就叫布尔尼――这是我们卢瘦子在研讨岳乐环境的时候偶然中发明的。
“尚可喜,岳乐,狗贼!废料!蠢货!”状若疯颠的吼怒痛骂着,喜好推辞任务的康麻子自但是然也把锋芒对准了不幸的安王爷和尚老王爷,踢着伪龙案红眼痛骂,“你们出京的时候,朕是如何说的?朕是如何交代?千叮咛万叮嘱,要你们临时稳住耿精忠狗贼临时稳住耿精忠狗贼,你们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就是要把耿精忠狗贼逼反,就是要他逼反!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的旨意放在心上?你们是不是用心的?”
“那道表章?”康麻子先是一楞,然后顿时回过神来,问道:“是不是吴三桂老贼奏请王府搬家那道奏章?”
“那或许只是吴三桂老贼的行宫!”索额图寸步不让,顿时又辩驳道:“明相如果以为吴三桂老贼南下衡州就安然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前些天,就连没上过疆场的礼部官员都上奏折提示主子,吴三桂老贼将王宫迁徙至衡州,很能够是在打兼并江西南部,打通与耿精忠狗贼陆路联络的主张。明相身为兵部尚书(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莫非连这么一点浅近的事理都不懂?”
惊惧之下,康麻子忍不住又拿起那封所谓的岳乐亲笔手札细看,发明笔迹确切是出自岳乐之手,印章也确切是岳乐的亲王印章,固然康麻子又晓得仿照笔迹非常轻易,另有印章也能够用萝卜雕镂出来――并且岳乐现在还被降为郡王了。但康麻子还是情不自禁的又生出了一个动机,“吴三桂老贼,为甚么要上一道假得如此较着的奏章?他有甚么目标?另有,岳乐阿谁半子布尔尼,真的靠不住吗?”
“回主子,恰是这道表章。”明珠叩首,慎重说道:“从吴三桂老贼奏请王府搬家至衡州一事来看,吴三桂老贼大有盘据西南自主为帝的筹算,一定真有图谋中原之心,并且衡州阔别长江,平南王府一旦搬家至此,吴三桂老贼的首要人力、物力与财力也必将向衡州全面倾斜,短时候内,实在难以再对我大清长江防地构成威胁,恰是主子将耿吴二贼各个击破的可贵良机啊。”
看完吴老夫奸这道无耻到了顶点的奏章,康麻子的确是想把这道吴老夫奸的亲笔奏章拿去擦屁股的心机都有了,但这道奏章上关于察哈尔部谋反的内容,却又让康麻子惊出了一身盗汗,没有人比康麻子更清楚都城现在的防备究竟有多空虚了,如果察哈尔铁骑真的在背后策动奇袭,那康麻子的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也不晓得过了好久,直到康麻子吼怒到嗓子沙哑,吼怒到胸膛分裂,瘫坐回伪龙椅再也骂不出声来,明珠才膝行两步上前,谨慎翼翼的叩首说道:“主子请不必烦忧,耿精忠狗贼早有反迹,主子高瞻远瞩,也早在浙南浙东安插重兵做好了防备筹办,耿精忠狗贼即便诡计北上,也没那么轻易就杀入浙江要地。何况耿精忠狗贼兵马雄浑远不如吴三桂老贼,即便有台湾郑逆互助,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翻不起大的风波,主子只需调派一员大将率军南下,安定福建之乱即指日可待。”
次日,康麻子三道旨意各自遣使颁诏,最早接旨的螨州正黄旗副都统玛哈达不敢怠慢,当即带领着康麻子在京畿一带的最后一支预备队一万五千军队南下,日夜兼程赶往浙江救火,防备耿精忠杀入螨清财产重地。而玛哈达的军队解缆以后,螨清朝廷在调兵遣将方面捉襟见肘的窘境也完整透露在了天下人面前,而详细环境危急到了甚么境地呢?――就连保卫只供螨清旗人居住的内城城门的螨州兵士,都只是一些十4、五岁的螨虫孩子!(史实,载于《清史质料》第一辑第二零五页。)
非常暴虐的是,吴老夫奸的这道奏章是明发,在送到康麻子面前之前,螨清朝廷的通政使司、兵部和沿途颠末的大小驿站,都已经晓得了这道奏章的内容,而内容也更是暴虐得没了边――吴老夫奸向康麻子告发,螨清安郡王岳乐勾搭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和察哈尔亲王布尔尼,诡计谋朝篡位,改元雍正!
我们做为大清头号忠臣的平西王爷天然不是胡乱栽赃,在告发安王爷岳乐诡计谋反一事上,也是有凭有占有人证物证的。我们的平西王爷向康麻子奏称,说是在半个月前,安王爷俄然派出奥妙使者来到武昌,要求平西王爷起兵东下,攻打江西,安王爷又说本身已经联络了靖南王耿精忠、平南王尚可喜和察哈尔亲王布尔尼,筹办一起发难劫夺我们康熙鞑帝的花花江山。事成以后,岳乐即位称帝改元雍正,将湖广与江西两省送于平西王爷,准予平西王爷在西南称帝,并承诺永不相犯。
看到康麻子气成如许,在场的康麻子索额图、明珠、冯溥、张英和高士奇等人全都是额头贴地,趴在南书房的地上颤栗颤抖,全都是愁眉苦脸,一筹莫展,连劝康麻子息怒都没勇气开口。没体例,耿精忠这么一反,螨清朝廷本就非常卑劣的局面也更卑劣了,横征暴敛、敲骨吸髓弄来的赋税银子,另有好不轻易重新组建起来没来得及练习的新征军队,也大部分得投入东南疆场,剿除战役定吴三桂之乱也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放屁!”康麻子勃然大怒,怒道:“从湖广疆场抽调兵力南下,吴三桂老贼乘机渡江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