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重逢
固然很看不起王煦对鞑子尽忠的奴骨，但卢瘦子还是不得不平气一下王煦的当真与固执，在明晓得另一波客人中有当朝天子的环境下，王煦仍然向卢瘦子详细查问起来了那一波客人的详细身份，并且筹算从中找出南怀仁遇刺案的破案线索。但很遗憾的是，那一天和小麻子来宣武门教堂的人中，不管是索额图、孔四贞、周昌还是浅显的御前侍卫李煦和曹寅等人，都和卢瘦子一样，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作案时候，王煦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一起进到二门，离会客大厅还远着呢，卢瘦子就听到了一阵丝竹动听之声，除此以外，另有铮铮崩崩的琵琶声和清脆娇柔的歌声，“北国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卢瘦子不由心中嘲笑，“不愧是连吴应熊都看不起的废料，亲哥哥都要进京了，还不出城去驱逐一下，还在这里风花雪月，将来你哥哥们造反的时候，会理你的死活才怪……。咦？等等，这唱歌的声音如何这么熟谙？好象在那边听到过？”
“明相爷，大清律法有规定，在没有证据之前，确切不能拘系朝廷命官。”还好，卢瘦子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不过大清律法中另有一条，在职官员如果涉嫌案件，在没有证据的环境之下，能够依法传讯这两位大人。”
“奇特，到底是谁对南神甫下这么重的毒手呢？”找不到线索而大失所望之下，一贯慎重的王煦忍不住当着卢瘦子的面喃喃起来，“到底是谁这么凶险暴虐？杀了南神甫还想嫁祸给鳌中堂，教唆皇上与鳌中堂君臣反面？”
“糟糕这个*子必定是思疑我的来意了，必定还会思疑我实在是想来见耿聚忠”卢瘦子心中叫苦，肥脸上却很有点不美意义的说道：“回四格格，卑职本来是不管那天来给和硕额附存候都行的，但是明天……，明天……。”
“一峰，你此次去耿银河家里，必须谨慎点。”临行时，吴应熊向卢瘦子叮咛道：“同为质子，耿银河这小我和我分歧，他不但是个只晓得风花雪月和诗文歌赋的蠢货，还和朝廷走得很近，不要说我了，就连他的大哥耿精忠对他都不放心，以是此次协商三藩军饷开支，耿继茂和耿精忠就没敢把这个差事交给他，专门从福建派了耿聚忠过来构和。你到了耿银河的家里，切忌交浅言深，和他们兄弟稍做打仗，聘请耿聚忠他日过府拜访就行了。”
“没有。”王煦点头，忧?的说道：“现在能够必定了，南神甫生前访问的客人当中，没有一小我有杀人动机和怀疑。看来这个案子，只能从其他方面查了。”
“词好，曲好，歌更好。词美，曲美，人更美。”另一个更加贫乏阳刚之气的男声也叫道：“四格格亲弹亲唱这曲《才子曲》，的确算得被骗世第一了。”
“免礼。”尚之礼浅笑摆手，说道：“卢大人，你的鼎鼎大名，我但是早有耳闻了。我小妹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向你伸谢呢，一会……。”
“这*子的耳音好灵，弹曲的时候竟然还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卢瘦子心中暗骂一句，无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大厅。见厅中坐有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都是油头粉面脸有病色，一看就是属于酒色过渡留下的后遗症，孔四贞则较着的颠末经心打扮，穿戴旗人女子盛装，手里捧着一把紫檀琵琶，正冲着本身嫣然巧笑。卢瘦子 不敢怠慢，忙施礼说道：“卑职曲靖知县卢一峰，给四格格、和硕额附存候。”
一起赶到位于西直门内的耿银河府，刚进胡同，卢瘦子就看到耿银河府大门前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摆出了驱逐高朋的架式。卢瘦子忙上前递交名刺，申明来意，耿府下人飞报入府，又过半晌后，出来奉告卢瘦子说耿银河同意访问，卢瘦子大喜，忙塞了门敬请耿府下人带路，屁颠屁颠的钻进耿府施瘟散毒。
“那么怀疑人是谁呢？”卢瘦子猎奇问道。
“如何能够？他再姣美，能赶上我非常之一？”卢瘦子不知耻辱的哼哼一声，又忍不住更猎奇的问道：“既然他是靖南王的亲信侍卫，如何也来都城了？”
“她也来了。”卢瘦子恍然大悟，心跳益发加快。果不其然，李天植翻开车帘时，多日不见的尚婉欹俯身从车中钻了出来，站到了车厢之前，清丽还是，神采却还是那么冰冷。美目流盼间，尚婉欹与卢瘦子四目订交，卢瘦子只感觉心头又是一跳，尚婉欹冰冷的目光当中则先是暴露一点冰山熔化的神采，然后猛的眼睛一瞪，俄然又射出两股杀气。
“四格格圣明，被你猜中了。”卢瘦子无可何如的承认，又毫无廉耻的说道：“不过卑职也确切是想见见四格格，以是才应下了这个差事。”
“如果只是传讯的话，我同意。”王煦第一个点头。
“卢大人，奴家现在才明白。”孔四贞在卢瘦子耳边吃吃笑道：“你恰好挑在明天来拜见耿额附，究竟是为了谁。”
“卢大人，奴家与你可真是有缘，如何在那边都能撞见你？”孔四贞娇笑问道：“今儿个跑来和硕额附家里，又筹算干甚么？”
“很好，那就依法传讯他们吧。”明珠也同意了卢瘦子的建议，然后又向卢瘦子一笑，说道：“卢大人，想不到你还没有正式上任，对大清律法就已经这么精通了，你治下的百姓们，但是有福了。如何样，将来有没有兴趣到刑部任职？”
策画着，卢瘦子已然走到了大厅门口，恰在此时，一曲结束，厅中掌声立起，另有两人轰然喝采，一个严峻贫乏阳刚之气的男声叫道：“好，好一句‘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真的是唱出了才子的绝世风华，绝世风采。”
“尚之礼的二哥？尚之信的死仇家尚之孝？”卢瘦子吓了一跳，然后猛的心头一跳，从速转眼去看第二辆马车，却见李天植穿戴浅显马夫服色站在车旁，正冲着本身亲热浅笑。
卢瘦子缩缩脑袋，也不敢再油嘴滑舌了。孔四贞则又在卢瘦子腰上悄悄掐了一把，悄悄笑道：“不过呢，不管你是不是至心实意，看在你说话入耳和你对皇上的忠心份上，奴家倒是能够考虑考虑，在得当的时候，再和你暗里里伶仃谈谈。”
“是，是，卑职冒昧。”卢瘦子无可何如的赔罪，筹办胡乱指导扰乱王煦办案视野并且乘机栽赃嫁祸的筹算也为之落空，心中也不由暗恨——你这个狗汉奸，给满清鞑子办事倒是比孝敬你爹还上心，迟早有一天清算你
“小丫头如何了？”卢瘦子一楞，再转头一看时，却见孔四贞不知何时已经亲热的揽住了本身的肥胖胳膊，卢瘦子大惊，从速甩开孔四贞的手。那边尚婉欹却已是面若寒霜，之前与卢瘦子相逢的那么一点点冲动和欢乐已是一扫而空。
“他叫林青。”孔四贞抹去嘴角的口水，随口说道：“是靖南王爷的亲信侍卫，极得靖南王的宠嬖，待如子侄，干系极不简朴。”说罢，孔四贞瞟了卢瘦子一眼，吃吃笑道：“如何？见人家生得姣美，自惭形秽了？”
对劲的在心中哼哼着，卢瘦子出了王煦找到临时用作问供之用的房间，来到教堂大厅筹办出门回家，但是到得大厅时，却恰好赶上明珠也从命案现场出来。见王煦和卢瘦子一前一后出来，明珠当即向王煦号召道：“王大人，你来得恰好，你从卢大人这里问出甚么有效的线索没有？”
“二哥来了。”耿银河跳了起来，欢乐说道：“快，快开中门，放礼炮，驱逐我二哥和我mm。”
………………
“哄人，那你还听到我的声音就想跑？”孔四贞娇笑着向卢瘦子抛了一个媚眼，轻笑道：“再说了，奴家的行迹，也是你这个狗主子摸获得的？”
“卢大人所言极是，实在本官也已经开端排查怀疑人了。”王煦点头。
“王大人，谁说秘闻没有证据？”明珠很有点愤怒的说道：“就在这个月的中旬，南神甫上表朝廷，弹劾杨光先和吴明烜在测算历法之时玩忽职守，渎职对付，推算之历法讹夺百出，怪诞不经皇上大怒，命秘闻带领钦天监官员重新测算（史实，康麻子命明珠重新测算杨吴历法刚巧是在康麻子六年十仲春）眼下历法重新测算的成果未出，南神甫却死于非命，不是他们两个干的还是谁干的？”
“四格格谈笑了，卑职一个七品芝麻官，那敢有如此期望？”卢瘦子苦笑，心中却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阿谁对谁都冷冰冰的尚婉欹。
“不可”王煦决然反对，说道：“明中堂，不错，之前的历法一案，钦天监的杨光先和吴明烜两位大人与南神甫确切有着深仇大恨，也确切怀疑最大，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发明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两位大人牵涉进了这个案子，我们不能光凭常理猜测就拘系他们，如许有违大清律法”
“四格格？如何孔四贞阿谁*子也来了？”卢瘦子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愣住脚步。
“是吗？”孔四贞娇笑道：“但是卢大人进京也有六天了吧，如何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要明天来给和硕额附存候呢？”
“四格格，这家伙是谁？”卢瘦子非常悔恨那俊美女人的边幅，又忍不住猎奇的向孔四贞问道：“这家伙如何和二王子耿聚忠坐一样规格的马车。”
“我mm？如何耿银河的mm也来了？阿谁mm？”卢瘦子更是迷惑，忙跟着耿银河和尚之礼等人出门，一起到耿府大门前迎侯。孔四贞则快步追上卢瘦子，在卢瘦子耳边娇笑问道：“卢大人，你给奴家说诚恳话，你为甚么恰好要在明天来拜访耿银河耿额附，是不是传闻耿聚忠明天要进京了，奉吴应熊的命过来刺探动静？”
明珠和王煦一起把目光转向卢瘦子，李天浴则如蒙大赦，从速擦着汗水说道：“不错，卢大人言之有理，我们现在是没法直接拘系杨光先和吴明烜两位大人，但能够依法传讯他们，请他们交代有关涉案细节。”说罢，李天浴还感激的看了卢瘦子一眼，心说多亏这个卢瘦子反应快，总算是帮我解了围。
注：林青与耿倩霞都是真有其人，耿继茂身后，已经结婚的林青与耿倩霞因为惊骇耿精忠，双双逃出靖南王府，入籍宛平，以贩茶为生。V
又过南怀仁的尸身上了一柱香，卢瘦子这个杀人真凶倒是大摇大摆的分开命案现场了，明珠和王煦则联名签订公文，命令传讯不幸的杨光先杨大人和吴明烜吴大人去了。而杨光先和吴明烜两个不利蛋躺在地上也中枪，天然是大喊冤枉果断否定，可惜明相爷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怕康麻子指责他办事不力，天然是果断不信他们的话；另有顺天府尹李天浴为了尽快结案，制止卷入更大旋涡，也是把锋芒全数对准了杨光先和吴明烜这两个最大怀疑人，再加上王煦果断反对用刑逼供，案子也就完整堕入僵局不提。
“报——”这时，一个耿府仆人跑了出去，欢天喜地的叫道：“启禀额附，二老爷和倩格格他们的车队已经到胡同口了。”
“回四格格，卑职在福建的时候，曾接受过靖南王世子的恩德。”卢瘦子诚恳答道：“靖南王世子交代，让卑职进京以后，能够过来给和硕额附存候，卑职不敢忘恩，本日特来实施信誉。”
“明中堂，这只能说是怀疑，不能说是证据。”王煦持续辩驳道：“更不能以此为根据，将杨光先和吴明烜两位大人拘系。”
这时，耿聚忠步队的马车已然过完，耿银河和尚之礼等人却不急着送耿聚忠、耿倩霞等人进府，紧接着，又有一队人簇拥着两辆马车过来，打头的马车上跳出一个矮胖男人，冲着尚之礼愤恚的叫唤道：“老三，你这个家伙不出城接我就算了，如何还跑到耿兄弟家里驱逐我了？真怕我和小妹住到你家里，把你给吃穷了？”
“免了，我怕贞节不保”卢瘦子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接这个话头。
“很好。”明珠点头，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当当即拘系这个案子最大的两个怀疑人，钦天监监正杨光先和监副吴明烜，从他们身上查起。”
“咦，这个死瘦子甚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痴情了？”孔四贞有些发楞。这时，那两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已经拍掌笑了起来，“四格格公然是好魅力，又有一个痴情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孔四贞又哼了几哼，这才说道：“她叫耿倩霞，是靖南王爷的养女，算是靖南王府的小格格。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张，一是靖南王爷瞎了眼都看不上你，二是有动静说，靖南王爷成心把她许配给林青——现在你该明白林青来都城的启事了吧？”
“多去世子指导，卑职明白了。”卢瘦子伸谢，这才上车驱马，领着一帮狗腿子杀向耿银河府祸害。
“但是明天卑职传闻，四格格也来了。”卢瘦子还算机警，含情脉脉的看一眼孔四贞，害臊的说道：“以是卑职也就明天赶着来了。”
“卢大人，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了，如何还不出去？”果不其然，大厅中传出孔四贞娇媚入骨的声音，“莫非奴家真的就这么可骇，卢大人就这么惊骇见到奴家？”
“王总宪，恕卑职冒昧说一句。”卢瘦子假惺惺的说道：“卑职固然还没有正式上任办过案子，但也未雨绸缪读过《洗冤录》、《折狱龟鉴》和《疑狱集》等办案著作，发明这些书上所列举的案例，除了不对杀人和偶然杀人以外，其他杀人案件凡是都有杀人动机。而南神甫被人在本身房中刺杀，这足以证明他是被人用心行刺，并非不对杀人或者偶然杀人，王总宪想要侦破此案，何不从与南神甫有冤有仇的人身上查起？”
“卢大人问这个干甚么？”王煦眼睛一鼓，不悦道：“这是皇上指定查办的钦案，按律不得对外公布办案细节，卢大人如果不想惹来费事，最好不要探听。”
“如何？看上了？”孔四贞很有些妒忌的哼哼道：“你不是在福州住过一段时候吗？如何连她都不晓得？”
“本来是尚额附，卑职给尚额附存候。”看在尚婉欹的面子上，卢瘦子给本身将来的三舅子行了一个礼，内心则在奇特，“如何尚之礼这个废料也跑来这里了？”
南怀仁的案子，我们临时先不去提他，单说卢瘦子回到吴应熊府后，到了第二天，同时前清康麻子六年的腊月二十四这天，安排了林天擎暗中觐见小麻子后，卢瘦子俄然收到杨起隆供应的动静，说是耿精忠之弟耿聚忠明天进京，不由想起了当初在福建时耿精忠对本身的嘱托，要求本身进京后抽暇去拜见一下他的弟弟耿银河和耿聚忠，筹议一下军饷的事，看看能不能给福建也多弄一点军饷。
“二哥恕罪”尚之礼仓猝施礼，赔笑道：“二哥曲解了，小弟只是感觉既然你是和靖南王二王子一起进的京，那进京以后就干脆先聚在一起，如许热烈一点不是吗？”
“但是明天甚么？”孔四贞娇笑诘问，一双杏眼当中，却已透出思疑的神采。
“回四格格，卑职在福州时是住在驿馆，靖南王府统共才出来两次。”卢瘦子苦笑答道。
“是吗？那秘闻可就先感谢卢大人了。”明珠一笑，固然没如何把这件事往内心去，但也多少记着了一点。
“这个……。”李天浴有些傻眼了，一边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新任刑部尚书明珠，一边是以铁面忘我而闻名的左都御史王煦，这帮谁说话都得获咎另一边啊
“明相爷过奖了，卑职不敢期望。”卢瘦子有些害臊，又随口说道：“不过卑职对审案查案倒是很故意得，不但大量研读了我们大清的办案册本，还打仗过西洋的办案册本，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和《名侦察柯南》甚么的，明相爷如果在查案过程中需求，能够随时传唤卑职帮手。”
“去你们的”孔四贞娇嗔，又心花怒放的把早就垂涎已久的卢瘦子拉了过来，指着那两个油头粉面给卢瘦子先容道：“给你先容一下，这位就是你明天要来拜访的和硕额附耿银河，这一名呢，也是一名和硕额附，平南王爷的三王子，尚之礼尚额附。”
“不拘系他们，这案子如何查下去？”明珠沉起了脸，又转向顺天府尹李天浴问道：“李大人，你如何看，应不该该拘系杨光先和吴明烜鞠问？”
说话间，卢瘦子已经跟着耿银河等人来到了耿府门前，恰在此时，耿聚忠等人的车队也在耿府门前停稳，礼炮轰鸣声中，曾经在福州和卢瘦子有过一面之缘的耿聚忠起首下车，大笑着和亲兄弟耿银河拥抱在一起，互叙别来之情。紧接着，又有两辆装潢豪华的马车停下，此中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二十来岁、面貌极其俊美的年青男人，向耿银河拱手施礼，耿银河更是欢乐，拉住那俊美女人的手说道：“小林，你也来了，几年不见，你小子更姣美了啊，这如果下台唱旦角，只怕连扮装都能够省了。”
“好了，本官的话问完了，卢大人你请自便吧。”王煦站了起来，背动手率先出了房间，记录书办也清算起纸笔跟了出去，卢瘦子则冲着王煦的背影悄悄谩骂了几句，也是站了起来，甩甩袖子背动手跟了出去，内心嘀咕，“姓王的，你去查吧，只要你查得出来老子杀南怀仁既没有动机也没有作案时候，你就是查到阳间去，把南怀仁招魂上身劈面查问，南怀仁也不晓得是我杀了他。”
“八成是因为她。”孔四贞一抬下巴。卢瘦子转头看去，却见第三辆马车上又下来一名汉人打扮的少女，十6、七岁的春秋，容色绝美，头发极长，束成发髻以后尾部仍然还象瀑布一样披在肩上，又黑又亮，非常抢眼。只看得卢瘦子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向孔四贞问道：“四格格，这位女人又是谁？”
老牌汉奸耿继茂和耿精忠父子能不能多弄到军饷，本来不关卢瘦子屁事的，但是考虑到耿继茂父子多弄到一两银子，小麻子手里就少一两银子，脑袋背后长着粗大反骨的卢瘦子还是非常心动的。再加上既然耿精忠有这个叮咛，卢瘦子也不能不跑一趟给耿精忠一个面子，当下卢瘦子就又跑到吴应熊面前申明启事，筹办去耿银河家中拜访，趁便驱逐耿聚忠，而吴应熊则巴不得三藩联手欺诈小麻子，天然是一口承诺，还派了仆人给卢瘦子带路，让卢瘦子到耿银河家中拜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