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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超强版大清忠良卢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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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索侍卫。”卢瘦子终究回过神来,尽力平静一下本身的心神,先拱手伸谢,然后才坐到索额图为本身拉开的椅子上。但末端,卢瘦子还是情不自禁的往阿谁小麻子看了一眼,心中益发惊奇不定。

“索大人过奖了,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大清臣子,理所当然得要为了大清江山的长治久安仗义执言。”卢瘦子点头晃脑的说道:“国度兴亡,匹夫有责!大清立朝之初,设立三藩,实因前明余孽尚未荡清,前朝刁民不肯归化,不得已而行之。而眼下,贤明睿智圣明烛照康熙天子亲政以后,广施恩泽,中原一统,天下承平,四海归心,再无兵器之事,虽另有些疥癣之疾,以我皇之贤明神武,亦是值日可定!三藩也亦完成其汗青任务,与其养虎遗患,尾大不掉,不如早撤!”

卢瘦子不答,只是持续发楞普通看着小麻子这边,小麻子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未曾想卢瘦子竟然又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小麻子,吓得小麻子背后的两个年青男人都是大吃一惊,从速一起上前,摆布护住阿谁小麻子。可谁也未曾想到的是,卢瘦子竟然向着站在小麻子右边的那年青男人拱手,深深一鞠,态度万分恭敬。

“卢大人说得倒是轻易,这些事情,那有那么轻易就办到的。”小麻子笑笑,叹了口气说道:“倘若这些事情真相卢大人说得这么轻易,那当今万岁倒是能够轻松了。”

“如果是如许,那么下官大胆恳请索大人一事。”卢瘦子转向索额图,拱手说道:“索大人,明天的事情,求你千万不要奉告当今皇上,更不要把下官所做之歌奉告给皇上。”

“冤啊――!”托卢瘦子的福,不久以后,甘肃景泰县城法场上,又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冤声音。在汗青上残暴殛毙反清义士许忠臣、参与弹压三藩反清、就连他的主子旗人都万分鄙夷大加讽刺的永泰营千总岳升龙仰天长呼,“我是岳武穆的先人不假,但是我对大清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我冤啊――!”

“卢大人,鄙人不过一家奴,如何当得起你如此大礼?”那年青男人吃惊问道。

“甚么?”那年青男人傻了眼睛,从速偷眼去看身边的小麻子时,小麻子却不动声色,仿佛充耳不闻。那年青男人额头冒汗,从速行礼道:“卢大人过誉了,小的不过是索大人府中一主子,如何敢当卢大人如此评价?”

“大丈夫取功名当光亮磊落,只可直中取,不成曲中求!”卢瘦子满脸持重的说道:“卢某现在已为朝廷命官,该当替朝廷替皇下属牧一方,治境安民,以实实在在的政绩调换晋身之道,岂可靠着巴结溜须、恭维奉承调换升官发财?”

“扎!”索额图打千承诺,又谨慎翼翼的问道:“皇上,永泰营是在甘肃,这件事应当交给甘肃巡抚刘斗或者甘肃提督查办吧?”

“好!”小麻子也是拍案大呼,冲动说道:“好一句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国土!有我所向披靡的大清八旗风采!好一句,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扭转!确切有我大清天子的铁血胸怀!索额图,这首歌词你给我记着,我也当每日诵唱!”

“本来是龙公子。”卢瘦子再次施礼,恭敬说道:“既然索大人有令,那下官不敢不从,恕下官直言,公子的面相固然贵不成言,还在索额图索大人之上,但是,还是比不上刚才那位李煦李小哥。”

“如何没有?”卢瘦子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摇摇摆晃的说道:“龙公子,你想一想,岳飞的先人在我朝当中取名升龙,这是甚么意义?他们岳家想当天子么?升龙如许大逆不道的名字,是随便叫得么……?龙公子,当今皇上固然爱民勤政,但是竟然容认如许的人……如许的名字,不……不是滥施……仁……仁政,是……是甚么……。”

“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卢瘦子感喟说道:“卢某身为大清臣子,对皇上的不对,当然不敢冒言。只是当今皇上……,唉,鳌中堂矫诏杀苏纳海、朱昌祚和王登连三位大人就不消说了,乃至就连一些反迹较着,心胸不轨的奸佞小贼,当今皇上竟然也不查,也不管……。”

说罢,卢瘦子酝酿一下情感,满怀漏*点的开口唱起后代螨遗从大豪杰郑胜利处无耻抄袭来的歌曲,“沿着江山起起伏伏和顺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伴随,珍惜彼苍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倘若如此!”说到这,卢瘦子肥掌猛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酒杯碗筷一起乱跳,决然说道:“罪在三藩!过不在吾皇!”

索额图和在场的两个年青男人也是陪笑,对卢瘦子的无耻吹嘘嗤之以鼻。卢瘦子则点头说道:“龙公子又说错了,卢某并不是想借索大人的口把这些话传到当今万岁面前,而是卢某实在太佩服太崇拜现在的康熙天子了!试问古往今来,有谁象当今万岁一样八岁即位?十二岁亲政?又有谁象当今万岁如许资质英断,好学不倦?又有那位天子能象当明天子一样勤政爱民,体恤百姓?”

“叨教公子贵姓大名?”卢瘦子拱手问道。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忘情高歌一曲,卢瘦子已经是泪流满面,拍案大呼道:“卢某有幸,生逢康熙乱世,不枉此生矣!只盼我大清康熙天子,能真的再活――五百年!”

“卢大人,你到底在说甚么?我们无冤无仇,你如何能……如何能……?”那年青男人又惊又怕又怒,如果不是小麻子和索额图在场,那年青男人的确把卢瘦子撕了的心都有――谁不晓得虎睨狼顾是描述司马懿那位大奸臣啊?!

“谈笑,谈笑嘛。”索额图忙打圆场,又第四次号召道:“卢大人,千万不要客气,请坐请坐,我们共饮一杯。”

“实在不便相告。”卢瘦子点头,又说道:“如许吧,我举个例子,此次我进京陛见,在路上就听常听人说,甘肃永泰营有一个叫做岳升龙的将军,乃是我大清先祖当年的死敌岳飞以后,常有效仿先祖仇视我大清之意。如许的人,皇上竟然都听任自流,还答应其统兵作战,这不是养虎遗患是甚么?”

“不成能吧?不成能是他吧?固然我向来不自大自贱,可这也太巧太不成思议了吧?那有一进都城就……。”

“这位公子勿怪,鄙人卢一峰略通相人之术。”卢瘦子非常恭敬的说道:“观公子你虎睨狼顾,豺声猿听,乃是枭雄之姿,不管现在身份如何,将来前程必定不成限量,故而卢一峰不敢失礼,特向公子存候。”

“索……,索额图!”卢瘦子的金鱼眼差点没瞪出眼眶,心说明天的事情真是越来越邪门了,大名鼎鼎的索额图竟然在这里设席接待我这么一个七品县令,还是在这里等待接待我这么一个七品县令,这到底叫如何一回事?不过转念又一想,卢瘦子又感觉有些放心,“我也真是太笨了,索额图在汗青上是鼎鼎大名,权倾一时,但是在鳌拜垮台之前,这小子还是被架空得相称落魄的,比我强点未几,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卢大人,你一向打量鄙人,是有甚么事吗?”小麻子俄然开口,声音锋利刺耳,语气当中,竟然还带着一种邯郸学步普通的严肃。

不过当然的,小麻子和索额图也不会就这么就真的全信了卢瘦子,当下小麻子用心说道:“卢大人此言差矣,我大清北有罗刹掠地烧杀,西有葛尔丹勾搭青藏,自主为王,南面三藩就不消说了,卢大人你都承认三藩与我大清康熙天子离心离德,东面另有台湾郑逆骚扰海疆,四周烽烟环绕,八面画角悲惨,此内忧内乱之际,何来‘承平’二字?”

“搞了半天,本来是为了从我嘴里摸走吴三桂老夫奸的军饷底限啊。”看似呼呼大睡的卢瘦子心中冷哼,“等着吧,康小麻子,此次看我如何把你的国库掏得空空如野!可惜了,如果你身边没有这么多侍卫的话,看老子如何让你如何尝到中原群众的铁拳!”

“鄙人索额图,蒙父庇荫佑,现在担负二等侍卫。”那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非常利落,满面浅笑的说道:“至于如何晓得大人你的贵姓大名和长相面貌――不瞒大人,鄙人与孔四贞四格格薄有渊源,大人你现在固然还只是一个七品官,却已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卢大人,现在你该明白鄙人的意义了吧?”

卢瘦子不急着答复,先给本身又满上一杯酒喝下去,这才醉态可掬的说道:“唯独不能学当明天子的滥施仁政,听任宠溺。”

“很好。”小麻子欢畅点头,又转向卢瘦子,亲身问卢瘦子斟满一杯酒,又过本身满上一杯,浅笑说道:“卢大人,就冲你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我敬你一杯酒,来,我们干了。”

“哈哈哈哈哈……。”小麻子笑了起来,说道:“卢大人,你这是摆了然在拍当今皇上的马屁嘛,盼望着索额图索大人操纵侍卫当值的时候,把你这些话带到皇上面前是不是?”

说着,卢瘦子灵机一动,又弥补道:“说来龙公子或许不信,卢某因为崇拜敬佩当今康熙万岁,还特地做了一首歌,亲身谱曲填词,暗里咏唱,借表敬意。”

“卢大人,请明言。”小麻子缓缓说道。

“另有如许的事?”小麻子变了神采,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都会呈现如许的事,他们还靠得住吗?”小麻子冷哼道:“如果查证确有此事,刘斗和甘肃提督也得查办,依律严惩!”

“龙公子此言大谬!”卢瘦子蓦地提大声音,大声说道:“公子所言四周烽烟,实在都不过是疥癣小疾,跳梁小丑!北面罗刹犯边,固然枪炮锋利,然罗刹贼兵人不过数百,枪不满一千,以我大清八旗将士之英勇,康熙天子之神武,摈除罗刹稳固边陲,易如反掌!西面葛尔丹小丑跳梁,虽有青藏为援,然葛尔丹本人却倒行逆施,逼迫百姓横征暴敛,能成大器否?东面台湾郑逆,固然号称朱明余脉,实为郑家天下,民气不附,内哄频繁,吾皇万岁只需一道圣旨,便可传檄而定!”

“如何办不到?”卢瘦子眼睛一横,厚颜无耻的说道:“这位龙公子,你大抵还不晓得吧?我大清康熙天子固然年纪尚幼,但精算术、会书画、能天文、通外语、修明政治,疏浚河运,是个文略武功直追唐宗宋祖,全挂子本领的一名天子!――有这么一名德比三皇的康熙天子在位,我大清另有甚么事办不到的?”

“卢大人,请坐啊。”见卢瘦子呆痴痴的一动不动,索额图不由又是一笑,从速第三次向卢瘦子号召道。

“下官不知。”卢瘦子点头,内心晓得正戏就要收场了。

卢瘦子内心深思,直到那中年男人第二次反复聘请的词语,卢瘦子这才终究回过神来,忙向那中年男人恭敬行礼,摸索着问道:“冒昧问一句,叨教这位贵姓大名?是如何得知鄙人的姓名、又是如何晓得鄙人的面貌长相的?”

“当今皇上滥施仁政,听任宠溺?”小麻子一楞,忙说道:“请大人直言。”

“多谢索大人。”卢瘦子拱手伸谢,又拿起酒壶给本身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这才缓缓说道:“龙公子,卢某为当今圣上所做之歌,有个名字,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

“卢大人不要在乎,刚才我也只是开一个无伤风雅的小打趣。”小麻子笑道:“如果卢大人你唱得好,说不定索大人还真会替你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到时候,卢大人你就等着升官发财了!”

“卢大人,请随便坐,不消客气。”那三十多岁又边幅平常的中年男人态度甚是驯良,亲身为卢瘦子拉开座椅,聘请卢瘦子坐下。

卢瘦子的话文采平平,引经据典也不甚贴切,但胜在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期间恭维奉承之语也粉饰得不算太好,可还是说得小麻子和索额图眉花眼笑,连连点头,对卢瘦子是阿谁叫大生好感啊!

随便说一句,跟着岳升龙一起不利的另有甘肃巡抚刘斗和甘肃提督,刘斗被以失策罪官降三级,亲手汲引岳升龙的甘肃提督更是被撤职待参――这个提督叫张勇,喜好坐在肩舆里带军冲锋。

“你还为当今皇上做了一首歌?”小麻子有些欣喜,忙笑道:“那不知卢大人能不能唱出来给我们大师听听呢?让我们也赏识一下卢大人的才学?”

“姓龙,名德海。”那小麻子傲然答道。

“嘿。”那小麻子笑出声,浅笑说道:“卢大人真是会谈笑,我是主,他是仆,如何我的面相反倒不如他?”

“至于南面三藩。”说到这,卢瘦子放缓口气,安静说道:“叨教龙公子一句,倘若三位藩王真筹算与我大清圣明康熙天子离心离德,卢或人明天另有机遇和你们坐在一起喝酒么?卢一峰敢断言,我大清圣明睿智康熙天子只需广施恩德,怀柔以待,不出数年,三藩之事,也可传檄而定!”

“一样的事理。”卢瘦子持续振振有辞的说道:“对于南边的三位王爷来讲,自请撤藩也是他们最好的挑选!自古以来,新朝建国,或是如汉高祖刘邦与前明朱元璋鸟尽弓藏,或是如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或是象唐太宗李世民与我当今康熙天子如许的千古一帝,圣明刻薄,与我大清功臣共享繁华!三位王爷倘若不激流勇退,自请撤藩,与我大清圣……圣明康熙天子共享繁华,还盼望着盘据一方,筹算与我大清康熙天子离心离德,真要想把我们大清康熙天子逼成汉高祖、明太祖么?!”

“公子勿怪。”卢瘦子彬彬有礼的说道:“敢问公子,当年后周之时,柴宗训是主,赵匡胤莫非不是仆吗?”

“这瘦子还挺有志气的嘛?”小麻子和索额图相互互换了一个眼色,都有点赞美卢瘦子这番话。当下索额图获得眼色授意,说道:“卢大人,既然如此,那你放心,本日之事,索某毫不向皇上提起一字半句,毫不坏了卢大人的志向。”

“为甚么?”索额图和小麻子都是一楞。

话没说完,酒量极浅的卢瘦子已经昏昏睡去,趴在桌子上鼾声高文。而前清的**题目有多严峻信赖就不消罗嗦了,总之那小麻子神采阴霾,凝睇着卢瘦子如有所思,半晌后,小麻子站起家来,向索额图叮咛道:“传旨陕西巡抚贾汉复,派专人奥妙调查甘肃永泰营有没有岳升龙这小我,另有他的家世出身,如果真有这个叫岳升龙,也真是岳飞先人,百口一个不留!”

注:和邦额小说《陈守备》一书中,描述有岳升龙父子为谋夺部下陈守备宝贝,将部下逼疯事迹。

“李煦,你退下。”索额图喝退那年青男人李煦,又在那小麻子的眼色表示下,把卢瘦子拉到那小麻子面前,指着那小麻子冲卢瘦子浅笑道:“卢大人,想不到你还精通命相之术,既然如此,你看看我这远房兄弟的命相如何?”

“谢龙公子。”卢瘦子接过酒杯和小麻子一碰,抬头喝了。放下酒杯时,酒量甚浅的卢瘦子已有些醉眼昏黄,点头晃脑的说道:“龙公子,既然你是索额图索大人的远房兄弟,那想来也是我大清的八旗贵胄,将来必定是入阁拜相的出息。那卢某仗着年长几岁,大胆劝你一句,你能够学当今万岁的好学不倦,也能够学习当今万岁的爱民如子和智勇天锡。但唯独不能学……。”

“扎。”索额图承诺,内心则在嘀咕,“这个卢瘦子,拍马屁的手腕还真是高超,竟然连歌都编出来了,并且还是老早就遍出来了。”

索额图再次恭敬承诺。小麻子又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卢瘦子,转头向索额图叮咛道:“这个卢一峰朕就交给你了,在本年的御前财务集会召开前,务需求替朕把他皋牢过来,朕要晓得吴三桂的军饷底限和统统筹算!”

“当得,当得。”卢瘦子连连点头,又慎重说道:“这位公子,卢一峰再大胆进一句言,望公子千万不要在乎――这虎睨狼顾虽是大富大贵之相,但是不义之财不成取,不义之爵不成得,还望公子将来千万不要忘了三纲五常,忠心侍主,更不要忘了,我们都是大清臣子!”

“多谢。”卢瘦子伸谢,这才终究老诚恳实的坐到那小麻子劈面,内心则在揣摩,“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着陈迹了,究竟有没有达到李林甫前辈坑人于无形的境地?――应当勉强吧,最起码,任何人都不晓得我为甚么要坑李煦的动机。”

卢瘦子这句话的确暴虐得没法描述了,赵匡胤策动陈桥兵变抢了柴宗训的皇位,当时赵匡胤就是靠着近似侍卫的禁军将领身份,获得了柴荣的信赖和重用,最后才抢走了柴家皇位,现在卢瘦子把李煦比做赵匡胤,出了名谨慎眼的小麻子内心能好遭到那边去?以是卢瘦子此言一出,不由索额图和小麻子脸上变色,那李煦更是面如死灰,内心只是破口痛骂,“死瘦子,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奸了你家妹子?我们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如何能这么往死里坑我?”

“这个……。”卢瘦子有些踌躇,苦笑道:“如许不太好吧?如果卢某唱了,龙公子你必定又要说卢某是筹算借索大人的口,传到当今皇上耳朵里了。”

“实不相瞒,我对卢大人你实在敬佩得紧啊。”索额图笑吟吟的说道:“四格格在手札当中,曾对本官说过,卢大人你固然只是一名七品县令,位卑职微,却勇于在平西王吴三桂与平南王尚可喜两位王爷面前仗义执言,冒着杀头伤害力劝二位王爷自请撤藩,固然都没有胜利,但这份胆量,却实在叫人佩服。刚才本官与这位龙公子微服简从旅游之间,偶尔听到动静,说是卢大人你已进京面圣,故而遣人聘请大人至此,不为别的,就是想亲眼目睹一下我大清诤臣之风采。”

“唯独不能学甚么?”小麻子竖起了耳朵。

“龙公子,鄙人说错了吗?”见那小麻子面色不善,卢瘦子有些惊骇,忙改口道:“实在这命相之说,虚无缥缈,鄙人也只是略通外相,随口胡言几句,当不得真。如有冲犯之处,还望龙公子与索大人千万恕罪。”

坐定以后,索额图让那两个年青男人斟酒,举杯敬了卢瘦子一杯,卢瘦子诚恳喝了,又还敬了索额图与那小麻子各一杯,两人也都喝了。酒过三巡,索额图得小麻子眼色表示,将话转入正题,冲卢瘦子浅笑说道:“卢大人,你可晓得我明天为甚么要请你喝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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