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踢皮球
“那朝廷如何办?”朱国治终究建议火来,怒道:“八旗福寿膏如此暴利,朝廷却不能征收一分一毫赋税,你身为朝廷命官,又于心何安?”
“还算不错吧。”卢瘦子掐着指头算道:“地盘如果用来种粮食,一亩地一年凡是都是八钱银子摆布,瘦田也就六钱银子多点,用来种八旗福寿膏,就算均匀一亩地只收二十五两,按现在的四钱银子一两的收卖价,也能挣到十两银子,支出是种粮食的十几倍。”
“你……。”朱国治哑口无言。
“你晓得就好,本官此次放过你,可真是救了你一命。”朱中丞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接管了卢瘦子的谢意,顺带着还提示卢瘦子不要健忘本身的大恩大德。末端,朱中丞又问道:“你是里手,另有一件事得问问你的定见,如果朝廷筹算对八旗福寿膏征税,你感觉征多少比较合适?”
笑着,朱国治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了,卢大人,传闻你此次到南宁去还没一个月时候,就为南宁军民百姓找到了一个特大银矿,白银储量高达四千多万两,这传言可曾有误?”
朱中丞不竭嘉奖好酒好菜好曲靖的企图,卢瘦子当然心知肚明,到了宴席用罢,卢瘦子和朱中丞伶仃进到后堂密谈的时候,卢瘦子顿时让人抬出去两口大箱子翻开出满满两箱子的白uāuā纹银,点头哈腰的冲朱国治说道:“中丞大人,这就是卑职为你筹办的一点处所土产,微薄了一点,还望中丞大人千万不要嫌弃。”
“你有所不知啊。”朱国治叹了口气,解释道:“八旗福寿膏是新东西,没有前例可鉴,云南间隔都城又太远,皇上和朝廷都只晓得八旗福寿膏暴利非常,但究竟有多少暴利,皇上和朝廷就不清楚了,以是皇上和朝廷把议定税额的题目jiā给了我和甘部堂,让我们按照实际环境议定税额,然后上报朝廷裁定。”
“你的意义是,把球踢给总督大人?”朱国治很快就明白了卢瘦子的意义。
“多谢中丞大人赏收。”卢瘦子点头哈腰的说道:“请中丞大人放心,只要卑职还在曲靖知府任上,每年的年底过节之时,卑职就必然贡献两箱如许的土产,供中丞大人过年咀嚼之用。至于这两箱土产么,只是见面礼,见面礼。”
“既如此,那下官就先谢过中丞大人了。”卢瘦子从速毕恭毕敬的施礼。朱中丞则一边行礼,一边内心嘀咕,“这个卢瘦子很懂事嘛,脱手也风雅,如何之前会和李率祖闹出那么大的风bō?另有传闻甘文焜在刚来云贵的时候,也和他闹得很不镇静,厥后干系才好起来的?莫非,这个卢瘦子钉子碰很多了,现在懂事了?如果是如许,倒也便宜老夫了,省了多少事啊?”
收下了卢瘦子的银子,对卢瘦子态度本就不错的朱中丞笑容更是驯良,非常亲热的说道:“卢大人,固然你就是从曲靖知县任上升上来的,对曲靖的环境非常熟谙,可本官还是要提示你一句,这秋收都已经快结束了,这赋税赋税的征收题目,你可千万很多上一份心,不然的话,年底政绩考核的时候,本官实在很难向朝廷jiā代。”
“卑职当然于心不安。”卢瘦子持续耍赖,说道:“实在早在康熙八年,朝廷下旨八旗福寿膏天下免税通行的时候,卑职就已经感觉不当了,八旗福寿膏如此暴利,如何能一分一文赋税都不征收呢?只是本年曲靖的环境确切特别,又是天灾又是天灾,实在不便利加收赋税,要不等来岁吧,等来岁的八旗福寿膏普通收割下来,卑职再与中丞大人协商此事如何?”
朱国治如果有这个胆量下这道宪令倒好了,康熙八年吴三桂和鳌拜男盗nv娼勾搭成jiān的时候,为了奉迎相好,鳌拜但是bī着iǎ麻子公布圣旨八旗福寿膏天下免税了的。固然鳌拜当时做梦也没想到八旗福寿膏扩大出产几十倍后还这么脱销,代价还这么坚ǐng,现在已经把肠子悔青,但是八旗福寿膏免税的政令还没有拔除,鳌拜和iǎ麻子也是在打征税的主张,并没有筹算和吴三桂完整翻脸的主张,以是iǎ麻子给朱国治的号令也是设法征税,朱国治既不敢不听iǎ麻子的号令,更不敢获咎吴三桂,这才打起了让卢瘦子当出头鸟的主张,现在卢瘦子却一口咬定曲靖本年天灾天灾不竭,耍赖不肯承诺,等因而又把皮球踢还给了朱国治,朱国治又如何敢直接下文勒令卢瘦子对八旗福寿膏征税——那不是把吴三桂获咎到了姥姥家么?
“谢中丞大人指导。”卢瘦子恭敬答道:“但也请中丞大人放心,不是卑职傲慢,本年曲靖的赋税征收不敢说十成吧,收上来六七成卑职还是有点掌控的。”
“卢大人爱民如子,本官不堪欣喜。”朱国治又打官腔道:“不过呢,卢大人也不能只帮衬着一己ī名忘了朝廷嘛。依本官看来,这八旗福寿膏如此暴利,不要说是征收莳植赋税了,就是收取过路关税,百姓商户也还是能够承担,仍然有暴利可图。现在朝天下初定,北边另有葛尔丹,东南另有台湾郑逆,都未曾束手就缚,事事到处都在用钱,卢大人如果能够急朝廷所急,想朝廷所想,首倡膏税为国声援,利国利民,那么千秋以后,卢大人也必定是名垂千古的大清名臣啊。”
回到了曲靖城里,卢瘦子少不得大摆宴席,用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热忱接待朱国治和他的侍从,而大清第一赃官朱中丞天然是不竭哀叹,“还曲直靖好啊,家家户户军民百姓都富得流油。”“酒好,菜也好,象如许酒菜,本官在昆明,几曾见过?还曲直靖好啊。”“啧啧,你看看这黄河鲤鱼,这么远运来,还是新鲜跳的,如许的大手笔,就是在号称富甲天下的扬州,也实在未几见啊。甚么?不是黄河鲤鱼?不成能吧,曲靖的八达河里,还能有这么大的鲤鱼?”
第一百四十五章踢皮球
说到这,卢瘦子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中丞大人你也晓得,八旗福寿膏真正赚大钱的还是贩运,王爷按四钱银子一两福寿膏的代价收买,客岁运到广州港能够卖到二两四钱银子一两的代价,运到安南的海防港,能够卖到二两二钱银子摆布,如果运到都城或者江南,那利润就更丰富了,能够卖到二两五钱到三两银子不等的代价,真正的一本万利啊。”
朱国治这话倒是实得不能再实的大实话,曲靖本来就是云贵咽喉,商贸发财,商税油水丰富——不然当年之前阿谁卢一峰也不会uā五千两银子的代价买曲靖知县这个缺了,现在又有八旗福寿膏这颗摇钱树,卢瘦子还要求减免赋税赋税,那就是完整不要脸到家了。
“更何况。”卢瘦子俄然又放软了口气,jiān笑着低声说道:“中丞大人如果把卑职bī死了,中丞大人也上那边去找每年五千两银子的贡献去?闹得不好曲靖来岁持续大王爷乘机收回曲靖官方的八旗福寿膏莳植权,那中丞大人不是幸亏更大了?”
借口本身也需求策画阐发八旗福寿膏征税额度,将朱国治打发还了行辕歇息后,卢瘦子又仓促回到了本身的书房,而书房当中,卢瘦子麾下的无良师爷朱方旦也在这里等待已久。刚一见面,卢瘦子顿时就号令道:“朱师爷,顿时替我草拟一份密折,弹劾云南巡抚朱国治贪婪无度,对平西王爷礼过卑谦,涉嫌出售朝廷调换王爷的宠任和犒赏。”
“中丞大人开打趣了。”朱国治把本身推到风口尖当出头鸟的馊主张,卢瘦子当然是大摇其头,连声说道:“中丞大人谈笑了,谈笑了,本年曲靖遭受洪灾,百姓已经不堪其苦,苦不堪言,下官还奏请朝廷在正税以外加收冗赋,于心何忍不说,曲靖的父老乡亲还不得把下官给撕了?”
“卢大人,象如许的地盘,一亩地一年,能收多少八旗福寿膏?”朱国治猎奇而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全部曲靖府,又大抵能收多少八旗福寿膏?”
“中丞大人好象忘了,在我们头上,另有一名直部属属。”卢瘦子jiān笑说道:“如果我们那位总督大人下一道宪令,让我们征税或者不征税,那我们不就甚么困难不都没有了?”
“店主,你又要弹劾下属了?”朱方旦一楞,脱口说道:“刚才门生在堂后听到,这个朱巡抚固然贪一点,但是对你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啊,就算在生机的时候,还是听了你的定见,没对你苦苦相bī啊?你如何又想扳倒他呢?”
“那利润如何?和种粮食比起来,要多挣多少?”朱中丞更加迫不及待的问道。
“中丞大人,这算甚么?”卢瘦子点头,仿佛还是不屑的说道:“现在的代价已经降下来了,要换成在康熙七年那年,八旗福寿膏那利润才叫猖獗,运到广东能够卖到三两八钱银子一两,运到北京,直接就是五两银子一两!”
“娘的,那你为甚么不当这个出头鸟,还不是怕获咎吴老夫jiān?想让老子当这个出头鸟,做梦!”卢瘦子心中暗骂,嘴上则赔笑道:“中丞大人,为朝廷斥地财路如许忠君报国的功德,卑职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中丞大人你也晓得,本年曲靖洪灾严峻,百姓已经不堪其苦,卑职实在不忍心再向他们加税了,更不敢为了一己ī名,坏了皇上的爱民之恩,让皇上和朝廷背上骂名啊。”
朱国治当然不信——哄鬼去吧!找锡矿变成了银矿,你如何不说种八旗福寿膏只是为了美化环境?!当下朱国治笑道:“卢大人谦善了,实在太谦善了,信赖卢大人此次重回曲靖上任,必然会为曲靖再次缔造出八旗福寿膏和南宁银矿如许的古迹,本官愧为你的上宪,也能够跟着你沾一些光,在我大清史乘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就是因为你们种得少,车iǎ好调头,以是本官才让你自请朝廷加税。”朱国治也是铁了心要把卢瘦子推出来当挡箭牌兼出头鸟,又说道:“只要你这里起了带头感化,王爷那一边就好办很多了,这个事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哈,信赖到了当时候,以卢大人你的政绩之出色,一个藩台臬台,还不是手到擒来?”
“卢大人可真会谈笑,曲靖府也用得着减免赋税?”朱国治笑了起来,说道:“谁不晓得托卢大人的福,曲靖府是全部大清独一答应官方莳植八旗福寿膏的州府,老百姓家家户户富得流油?别说才淹了千亩良田,就算淹了三千亩良田,卢大人你从红利的商税当中挪移一部分过来,不也还是能够jiā上十成,还用得着奏请减免?”
“比及来岁,黄uā菜都凉了!”朱国治大怒,站起来喝道:“卢一峰,本官是你的上宪,如果本官号令你征收八旗福寿膏的赋税,你又如何?”
“回中丞大人,这里是田,一亩地大抵能收三十多两。”卢瘦子解释道:“如果是山田或者旱田的话,普通只能收二十来两。曲靖府本年统共种了一万一千多亩八旗福寿膏田瘦田拉扯,均匀下来一亩地大抵是二十五两摆布,不出不测的话,本年在曲靖府大抵能收二十七八万两的八旗福寿膏。”
大清康麻子十年八月初九这天中午过后,被后代螨遗们吹嘘得比他们祖宗还要巨大、汗青上被公以为康麻子年间第一无耻贪吏的云南巡抚朱国治朱中丞,终究来到了曲靖府的南部咽喉三岔口关,并且在这个关隘上,第一次见到了被后代公认的大清第一祸害、现任云南曲靖知府——卢一峰卢瘦子,又叫卢三好或者卢财神。
“那请中丞大人公布宪令。”卢瘦子毫不逞强的伸脱手,说道:“如果中丞大人明文颁布,让卑职征收八旗福寿膏加税,那卑职定当服从。”
“很对,是这个事理。”卢瘦子大力点头,又浅笑说道:“以是我才只弹劾朱国治老东西贪婪无度,对王爷礼过卑谦啊,这些可都是究竟,我们阿谁多疑的麻子天子看到了,天然也就会产生狐疑了不是?”A
“多谢中丞大人抬爱,中丞大人的大恩大德,卑职没齿难忘,将来也定有厚报。”卢瘦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样。
“那卢大报酬甚么不考虑一下,向八旗福寿膏征收赋税呢?”朱国治打蛇随棍上,顿时说道:“这八旗福寿膏的利润有多大,卢大人比本官更清楚,如果卢大人能够上表朝廷,奏请朝廷准予你在田税丁税以外,向百姓收取莳植八旗福寿膏的赋税,那么老夫不但尽力支撑,卢大人你在赋税征收这个题目上,也就再也用不着心了。”
提及来,因为平西王府的直属藩地独家把持了八旗福寿膏莳植的原因,朱中丞还真是第一次观光八旗福寿膏的收割过程——固然曲靖府官方也答应莳植八旗福寿膏,但是在卢瘦子分开曲靖的日子里,在曲靖吃过大苦头的朱中丞还真没敢过来观光,以是此次亲眼目睹八旗福寿膏的割汁收汁过程之时,朱中丞不免到处感觉诧异,到处感觉不成思议,说甚么也想不到这些白è的浓汁熬成黑膏以后,竟然比白uāuā的银子还要值钱。
“中丞大人太谦善了。”卢瘦子更加假惺惺的说道:“中丞大人在百忙当中ōu出时候巡查曲靖,这曲直靖全府官吏军民的福分,下官那另有不出迎二十里的事理?并且卑职为了表达对中丞大人的敬慕,还特地为中丞大人筹办了一份薄礼,不是甚么值钱的东西,曲靖和卑职大理故乡的土特吃食罢了,聊表敬意,还望中丞大人千万不要推让。”
“中丞大人如何问卑职这个?”卢瘦子有些奇特的问道:“赋税额度是由朝廷定的,如何中丞大人会咨询起卑职的定见来?”
朱中丞又重重咽了一口唾沫,内心不由胡想起来——如果朝廷撤了藩让吴三桂滚回了辽东,那么这些八旗福寿膏由云南官府统购统销,本身这一任云南巡抚干下来,还不得富可敌国啊?该死的吴三桂老东西,如何还不死?!
“搞了半天,本来iǎ麻子底子拿不准八旗福寿膏究竟应当收多少税啊,如果吴老夫jiān听到这动静,八成要乐死。”卢瘦子心中一喜。不过卢瘦子此次回曲靖的目标是为了bī反吴老夫jiān,这个对吴老夫jiān极其无益,但必定会导致吴老夫jiān和iǎ麻子冲突和缓的动静,卢瘦子天然是要烂死在肚子里了。
如许的处所土产,朱中丞当然绝对不会推让,悄悄估计了那两箱银子起码是五千两纹银后,朱中丞比卢瘦子更胖的脸顿时笑开了uā,连声说道:“卢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本官向来为官廉洁,两袖清风,按理来讲绝对不能收你的东西的,不过既然只是一些处所土产……,那就下不为例了。”
朱国治开端心动,卢瘦子但是云南知府一级官员中脱手最风雅的,长于敛财之名更是名动天下,真要为了奉迎朝廷把他bī死了,那本身可就幸亏大了,与其把他bī得走投无路,不如临时让步一步,将来也好借他的手捞得更多更好。策画到这里,朱国治lù出些笑容,说道:“卢大人公然是少年豪杰,太极妙手,不过话也有点事理,我们都获咎不起王爷,干吗还要去获咎他,换一个敢获咎他的人不就行了?”
“错了,我没有扳倒他的意义,此人将来还必有大用。”卢瘦子点头,说道:“我只是要让麻子天子对他产生狐疑,担忧他定的税额太低便宜了王爷,收回议定八旗福寿膏征税额度的权力,如许的话,我才有机遇停止下一步的打算,也免得这个老不要脸的真的收了王爷的贿赂,把种八旗福寿膏的税定得比种地瓜还便宜。”
如此没营养的废话说了很多,卢瘦子终究找到话头聘请朱国治的步队起家,与本身同回曲靖城中下榻,朱国治欣然承诺,当下朱国治的步队与卢瘦子的步队一同起家北上返回曲靖城。而到了路上,当了多年官僚的朱中丞还是少不得假惺惺的亲身下到田头,在卢瘦子的引领下视查八旗福寿膏的收割环境。
卢瘦子刚一见面就主动说要送礼,大清第一赃官朱中丞天然是笑得iǎ眼睛都眯得几近找不到了,从速笑道:“卢大人客气了,提及来,本官也是早就久仰卢大人的鼎鼎大名了,朝野公认的大清第一能臣,云贵第一清官,本日得见,公然是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啊。”
“卢大人快快请起,另有各位大人和各位乡亲,你们也都请起。”朱中丞亲身搀起卢瘦子,假惺惺的说道:“卢大人实在太客气了,竟然跑到这么远的三岔口关来驱逐本官,太客气了,实在太客气了。”
“中丞大人过奖,卑职愧不敢当。”卢瘦子假惺惺的谦善道:“至于南宁银矿这件事,真的只是幸运,说了中丞大人或许不信,卑职在南宁实在找的是锡矿,只是yīn错阳差的找到了一个特大银矿,这才误打误撞的成绩浮名,实在愧不敢当啊。”
“可曲直靖本年恰好赶上洪灾啊,如果不然的话,不消中丞大人开口,卑职早就自请朝廷加税了。”卢瘦子耍赖道:“另有,本年曲靖几次民变,刁民乘机哄抢膏苗,也摧毁了相称很多的八旗福寿膏膏田,种膏百姓丧失惨痛,在这类环境下还要向他们加税,不是让他们雪上加霜是甚么?”
固然早就大抵体味过八旗福寿膏的猖獗暴利,但是再次从卢瘦子这个贩毒祖师口入耳到八旗福寿膏的猖獗暴利时,朱中丞还是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失声说道:“这么高?那平西王爷一年光是靠这八旗福寿膏,还不得挣上几百上千万两白银?”
说着,卢瘦子又从速转移话题道:“再说,曲靖的八旗福寿膏种得并未几,全部曲靖府才种了一万一千多亩八旗福寿膏,和王爷种的八旗福寿膏比起来,的确连iǎ巫见大巫都算不上。——如果,中丞大人能够压服王爷自请朝廷对八旗福寿膏征收加税,那么卑职的差使也就好很多了。”
“事理倒是不错。”朱方旦担忧的说道:“但是店主,你可别怪我多嘴,你打如许的主张,万一王爷将来晓得了,对你可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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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卢瘦子又顿了顿,弥补道:“不过,也请中丞大人谅解,本年曲靖雨水过量,八达合、牛拦江和块择江几条大河都闹了洪灾,淹了上千亩良田,受灾彼苍生千上万,还淹死了两个百姓,如果中丞大人能够代为转奏户部,请户部为曲靖减免一些赋税,那卑职就代曲靖全府百姓伸谢中丞大人的大恩了。”
“甚么意义?”朱国治乌青着脸问道。
看着朱国治那张气得紫胀得脸,卢瘦子俄然笑了,抬高声音说道:“中丞大人,你的企图,卑职明白,不就是怕获咎王爷,不敢直接下文处所和不敢直接上表朝廷奏请对八旗福寿膏征税么?实在卑职感觉,这不算甚么困难,只要大人措置恰当,这个困难就不成困难。”
“这是当然。”卢瘦子理直气壮的说道:“中丞大人你获咎不起王爷,卑职更获咎不起王爷,那我们为甚么还要去获咎王爷,何不去找一个获咎得起王爷的人去办这事?”
“卢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朱中丞笑得更是高兴,从速说道:“卢大人也存候心,只要本官还在云南巡抚任上,大人你这曲靖知府一职,那就是铁板上订钉——雷打不动。如果再有人象李率祖那样,找卢大人的费事,卢大人也能够固然找本官开口,本官必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卑职曲靖知府卢一峰,率曲靖文武众官、军民百姓,恭迎本省中丞大人驾临巡查。”乘着卢瘦子带领曲靖官民百姓施礼的时候,朱国治乘机细心打量起这个鼎鼎大名的直系部属,而让朱中丞喜出望外的是,面前这个卢瘦子竟然和本身长得非常之象,都是白白胖胖笑起来向一个弥勒佛,眼睛也都非常的iǎ还都喜好眯着,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喜好吸食民脂民膏的赃官贪吏范例——这也恰是朱中丞最喜好的范例啊。根基上,赃官都喜好向更大的赃官贿赂不是?
和上一次来到曲靖的表情分歧,朱中丞此次来曲靖的表情较着要好上很多,因为前次曲靖府驱逐朱中丞的,是漫山遍野的喊冤百姓和漫天飞舞的臭jī蛋烂白菜,另有那些彪勇凶悍的彝苗营火,两句话不对就拔刀相向。而这一次,驱逐朱中丞的是井然有序的官员军民步队,另有号称大清第一能臣又被誉为大清第一财神的卢一峰卢瘦子,这感受,确切不错。
不过,卢瘦子的目标也并不在此,只是冒死的点头,哭丧着脸说道:“中丞大人,按理来讲确切如此,只是下官七月尾才接任的曲靖知府,之前征收的商税红利到了那边,想必中丞大人也是心知肚明。卑职既没了这点红利弥补,又得给前任留下洪涝灾害擦屁股,这个差究竟在不好当啊。”